第二百一十九章窺探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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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除了你説的那一幫李家的人馬之後,還隱有一羣更陰險的勢力。”徐子陵微微一笑道:“相信你上次聽我提醒之後,也有點兒警覺了。”
“他們有很惡毒的計謀,一心想掉飛馬牧場,之前四大寇就是他們所驅使而來的。”徐子陵一邊拉着商秀珣緩緩而行,一邊輕輕的道:“這一次李家派人來,更中他們的下懷,他會通過種種手段陷害飛馬牧場,使你們與四方惡,甚至會借各種藉口誘出你們的人,到時他們就會藉機掉牧場。如果四大寇大戰我們不是勝得那麼快,如果不是黯魔隊和力士隊全殲掉他們的埋伏起來的鋭,飛馬牧場現在還姓不姓商都難説呢!”
“你是説,李密的人還在?”商秀珣帶點驚疑地問。
“不。”徐子陵肯定地道:“應該説,李密的人一直都在。”
“那個給你放走的李天凡不是沒有人了嗎?”商秀珣驚訝地道:“他的士兵都全死光了,還憑什麼來搶我的牧場?”
“他的士兵是死光了。”徐子陵微笑道:“他老爹李密的士兵還在。四大寇之戰,本來就是李密借刀殺人之計,如果四大寇勝了,那他們就可以攻擊四大寇,博得世人稱讚的同時,又可以輕易獲得你們的牧場,如果你們勝了,他們也沒有太多的損失,除了沒有意料到我們會殲滅他一支小分部的鋭之外,他們大部分的勢力都在暗處藏得好好的。”
“你是説他們還會來?他們會怎麼樣做?”商秀珣現在始覺得周邊的局勢原來並不太妙。
“藉口周邊的求援,然後誘出你們的部隊。”徐子陵點點頭道:“有內鬼裏應外合,相信飛馬牧場並不會太難攻下。”
“我們有天險!”商秀珣微微不服氣。
“你們雖然有天險,可是他們並不強攻。”徐子陵一指遠處的山口,笑笑道:“假如他們只圍不攻,專門伏擊你們回援的族人,然後再抓住你們的士兵再威脅裏面的守衞,到時人心惶惶,又有內鬼打開大門或者打開地道,你以為牧場的弟子真的能夠抵擋李密的數萬大軍嗎?如果老杜他虎視眈眈地威脅着李密,他早就攻過來了!你也不想想你們的戰馬到底有多麼的讓世人眼紅!”
“説到打仗。”商秀珣聽了,輕嘆了一口氣道:“我們牧場這些弟子的確比不上真正在戰場上歷練過的士兵。不要説比你的黯魔隊和力士隊,就是杜伏威的士兵也差得太遠了。雖然不太想承認,可是,我們的確只和四大寇的賊兵差不多。”
“老杜那一千多士兵已經是他的心血,已經是他最大的戰力了。”徐子陵聽了失笑道:“你們不要跟那些鋭中鋭相比,老杜為了這一支部隊花了不少氣力,世上也沒幾支這樣的鋭。”
“為什麼我們也天天練,戰力卻相差那麼遠?”商秀珣還是不服氣。
“因為你們的生活太好了。”徐子陵解釋道:“安逸的生活能讓人士氣意志戰力削弱最低水平,如果你們沒有天天練,別説人,就是一匹匹戰馬也早就變成馬了,那裏還能跑得動?”
“…”商秀珣聽了,微嘆一下,再也沒有答話。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徐子陵戴上天魔面具,又極速換上一身黑衣,向商秀珣伸出手道:“來,我來揹着你,你只要不出聲,保證就能看到一出最彩的好戲。”
“是嗎?”商秀珣一聽徐子陵要揹她,小臉不由有些喜意,不過心裏卻還有疑惑道:“現在都天黑了,哪裏還會有什麼東西好看的?你不要哄人,否則我可是要生氣了!喂,問你個問題,你怎麼會知道別人那麼多秘密的啊?你是不是能看透別人的心呢?”
“我很想有,可是沒有。”徐子陵笑了,他輕輕托起商秀珣輕柔的嬌軀,如一隻夜鷹,向山崖下盤旋而下。
此時,落西沉,霞光漸暗,如燒盡的火炭,天邊,只剩一抹殘紅。
大地早已經一片灰濛,茫,牧場家家燃起燈光,星星點點,比天上那廖廖的晚星還要燦爛。
除了極少之人,大多數人都在家中享受着晚餐,享受着一天過後的安寧。有幾大家中熱鬧非凡,他們正在歡樂地慶賀着讓人歡喜的勝利,自三天之前,他們就一直沒有讓歡樂暫停,自三天前,他們就一直沒有讓酒杯在手中溜走,讓笑容在臉上稍稍平息。
有着意料不到的勝利,他們有慶祝理由。
當然,也有人正在恨聲。只是,這些聲音太微太小,又在黑暗中悄悄而發,倒一點兒也沒有讓牧場有什麼不和諧。
一座小院子的房頂上,徐子陵收起飛翼,揹着商秀珣,無聲無息地飄了下來。
他的雙足一沾瓦頂即輕輕飄起,將商秀珣自身後抄到面前摟住,雙腳又自一個探出的屋檐夾好,然後帶着商秀珣無聲無息地倒懸下來,輕靈得比一隻夜蝠還要自然。他把商秀珣輕摟,讓她的嬌軀儘量地貼近檐下的牆壁。
牆壁上本來什麼也沒有,可是徐子陵用手輕輕一抹,手多了一張紙卷,牆壁上就多了一個小小的,一道小小的燈光出來。商秀珣探出螓首一看,立即就發現了裏面有人。
屋裏有人。
甚至,其中有一個她是認識的。
她一看這個人,心火就起來,她恨不得馬上殺進去,將那一個人抓住,再責問她為什麼要那樣做,可是她沒有那樣做。因為徐子陵把手輕輕地按在了她的香之上,他在示意她不要出聲,相反,要她多看。
屋裏有一個女人,她正和一個麻臉的男子在不住地親嘴,手足相纏,上下四摸,一副飢渴的怨婦的模樣。
那個麻臉的男子臉上還有不少傷痕,一聽手的尾指還纏着厚厚的白布,不過這一切都不妨礙他的行動和**,他整個大頭埋在那個女子羅衣半解的膛之上,貪婪地來去,伸出長長的舌頭,口中還出去穢的聲音,他的一雙大手正按那個女子的部來捏去,讓那個女子口中更是不住地息。
“小聲點,蹄子,你難道要把整個飛馬牧場的人都要吵醒嗎?”那個麻臉男子口中雖然如此説,可是手上卻越發大力,他將那個女子整個抱起來,一把用力地扒着她的衣服,一邊大逞手足之樂。
“這會兒…大家都在喝酒,那個老鬼不喝到半夜是不會回來的,你這人如此鐵石心腸,上一次得人家不上不下就罷手,這一回,你怎麼也得…噢!噢…”那個女子媚眼如絲,聲不斷。那個男子一聽,更是興奮得有如狂牛,他拼命地扯着那個女子的衣服,又摟着那個女子狂親。
“老子上一次受傷未好,現在保證餵飽你這個**。”那個麻臉男子開始把那個女子扒得差不多了。
“等後你成事了。”那個渾身變成了一個白羊的女子扭動着水蛇,也在幫那個男子除去衣物,一邊膩聲道:“到時不要忘了人家才好…噢,你快點…”商秀珣一看下面就要發生大戰了,雖然心中有點好奇,可是不住羞恥,加上自己的身體莫名其妙地越來越是無力,越來越是發熱,她差一點以為自己身體出了什麼病,不過作為女孩子的直覺,她又隱約明白到是怎麼一回來事,如此一來,更是羞不自勝。
她用小手輕擰徐子陵的脅部,一邊深恨他帶自己來看這個羞人的東西,一邊示意他快點帶自己走,離開這個穢的地方。
徐子陵一看她臉上紅暈遍生,猜想她肯定是看了一點少兒不宜的東西,加上聽到那個女子聲息,心中早明白了裏面可能正準備發生槍戰,連忙帶她離開這一個是非之地。
等一到安全地方,他就讓羞澀難忍的商秀珣用小拳頭揍了好幾拳。
特別在她耳邊説了幾句讓商秀珣渾身發軟的語兒之後,更是讓她揚起小拳頭狠追了兩里路也不肯罷休。
飛鳥園,商秀珣的小樓之頂,兩人靜坐。
好久不語。
天上,漸漸多了星。繁星遍天,點點斑斑,閃耀不止。在商秀珣的明眸之中,也映有點點的星光,那明湖一般的美眸,正在仰視着星斗之空,一眨不眨。
她的身體緩緩地靠過來,最後舒服地枕在徐子陵的肩膀之上,可是,那一雙明眸,卻還在看着天上的星斗,一眨不眨地。
“不知為什麼,我不想説話。”商秀珣自相矛盾地道:“你也不要説。”
“好,我不説。”徐子陵帶一絲好笑,不過輕輕忍住,道:“如果我想説,那什麼時候説呢?”
“等我想説的時候。”商秀珣輕輕地道。
“那你什麼時候想説呢?”徐子陵伸手,輕輕地撫了一下她的臉頰,他手掌的柔軟和温暖一下子讓她應到了,她舒服得小鼻子輕哼,那一雙不肯關閉的美眸,也無力地輕輕合上了,甚至在小嘴巴里,還若有若無地打了一個小呵欠。
“反正不是現在…”商秀珣小手一動,纏上徐子陵的手臂,她抱着他的手臂,螓首輕輕地枕着他的肩膀,在一句夢囈般的聲音之後,鼻息漸長。
徐子陵看着此時沉沉睡去的商秀珣,不一陣愛憐,一個平時高高在上的場主,理萬機,人前總是那麼的鎮靜,總是那麼可信,總是那麼高高在上。只要在這個時候,她才真正地變回一個小女孩,才真正的放下心來,安穩地睡上一覺,不再理會牧場中的任何事情,不再理會世間的一切一切。
只要在現在,她才做回她自己,而不是別人的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