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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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傑頹廢地躺在黑的大浴白中,阻止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他不可能會對希顏動心的,希顏是個男的,自己只是移情作用罷了!他累了,明天一切就會恢復原狀的,他告訴自己。
一大早在柔軟似雪的牀上醒來,真是種享受!
清晨五點,凌希顏躺在牀上看着雪白天花板上的圓形水晶吊燈想着。雖然昨夜因雷傑所説的話困擾了一晚,但她仍按照生理時鐘在一清早就醒了過來。跳下牀後,凌希顏開始做例行的體。
她將上身前後彎曲,做手腕足髁的迴旋,然後側開腳開始訓練自己的柔軟,但她腦中縈繞的卻是雷傑落寞神情。其實她自己不也是生長在一個不算正常的家庭嗎?
她美麗卻神經纖弱的母親嫁給父親後,即有嚴重的躁鬱傾向。她易怒易緊張,她擔心父親的一舉一動,她害怕父親在外頭有其他女子,一切的起因都在母親太愛父親了,愛到不願與父親須臾分離。而一向大而化之、如風般的父親,不是不愛母親,但卻無法忍受她這種令人窒息的愛,所以他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相處模式。母親去世後,父親才略略去一臉的苦,所以在這種影響下,凌希顏下意識地不敢愛人,不敢讓自己陷入情網,因為她非常恐懼自己的愛會如母親般讓人窒息,且失去自我!
做完了體,凌希顏步出房間,住在這座巨宅仍不大適應。她環顧了一圈房子,確定這位於頂樓的巨宅中沒有其他出口可以讓歹徒潛入後,決定在最短時間內於大門玄關處裝上隱藏式的攝影機,以監看是否有人侵入。雖則這棟大樓本身已有十分完善的管理及警衞防備,但多一分謹慎,總是多一分安心。
發現自己已餓得發昏的凌希顏,踏進了餐廳。推開與餐廳相鄰的玻璃門,踩進了廚房,高興地看着一應俱全的廚具。從小照顧母親與居住於美國無親無戚的子,讓她練就了一身的好廚藝,尤其她喜歡自烹飪中去體會那種家庭的覺。謝綺就常笑她是個會拿菜刀的保鏢!
凌希顏捲起了高領t恤的袖口,打開冰箱,意外且驚喜地發現必定有人定期來為雷傑補充食物,因為冰箱中了滿滿的東西。拿出了蛋、火腿片、蘑菇罐頭,凌希顏開始從櫥櫃中翻出瓶瓶罐罐和鍋碗瓢盆,開始做早餐。
“沒想到和我一塊住的是隻小鮑雞!”雷傑剛睡醒,慵懶的聲音自客廳中傳來。
凌希顏轉頭看着一頭亂髮、睡眼惺庥邙有些孩子氣的雷傑,莫名的紅了臉,像被捉到做壞事一般。凌希顏穩定臉部的表情,正經地説:“對不起,吵醒你了。”但視線卻無法自制地移向雷傑敞開睡袍中所出的厚實膛與修長小腿。
雷傑仍是動也不動地站在客廳中,臉因剛起牀不是太好“你繼續煮吧!順便幫我一份。”説完隨即躺入客廳中的米沙發中又沉沉睡去。
他必定是有起牀氣的人哦!凌希顏吐了吐舌頭,小聲地開始攤蛋皮、打麪糊,而在攪拌的同時一個念頭忽然掠過她腦中,你可以把雷傑當哥哥看啊!雖然她一想到與他共度的狂熱風暴仍會顫慄,但總會習慣的,她要把雷傑當成哥哥一般。而且《紅樓夢》中不也説,假到後來就會變成真的了嗎?凌希顏相信她過不久就能把雷傑當成無害的大哥了。希望這一天快到!
口中還留着早餐…蘑菇蛋卷與咖啡…餘香的雷傑,神抖擻地帶着希顏走進辦公室。他從來沒有吃過家中廚房煮出來的早餐,因此雷傑方才出門前為他的廚房向凌希顏道謝,謝希顏讓他的廚房覺得自己是有用的。
雷傑轉頭看着今穿着格子呢西裝,依然打了領巾的希顏問道:“你為何都遮住頸子,就連在家都穿高領的衣服呢?”凌希顏眼都沒眨一下地回答出早就想好的説詞:“我脖子受過傷,戴領巾一來是為了遮醜,二來是舊傷受風吹會不舒服。”
“李秘書下星期開始離職待產,今天星期六了,你必須儘快和她學習該做的事。”丟下了這句話後,雷傑轉身回他的辦公室。
於是,一整天希顏都在李秘書身邊記錄一切該知道的事項。所幸李秘書是位極重視效率的人,各類檔案、工程除了在電腦中有建檔外,還另有書面的備份資料,讓凌希顏自信應該能在最短時間內悉一切。
“還可以嗎?”雷傑走近凌希顏身旁詢問,微皺了眉地發現希顏因為他的接近而僵直了身子。
“希顏的學習力很強,應該沒問題!”李秘書微笑地説。
“那你先走吧!都九點多了!免得等一下你老公來告我待產婦。”雷傑細心地扶着大腹便便的李秘書走到電梯旁“生完孩子後,如果改變主意了,歡你隨時回來。”李秘書好脾氣的圓臉笑了笑“我會回來替孩子敲個大紅包的。”
“當”的一聲,電梯已至?捉芩屠蠲厥榻氲縑蕁?br>“李姐,再見。”凌希顏喊道。看着電梯下降,她躺入座椅中,轉了轉頭活動一下筋骨。今天真是累,加上她昨天有沒睡好,她要休息一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希顏摘下了眼睛趴在桌子上。
當雷傑搭電梯上來時看到希顏沉睡的景象,長長的睫安詳地棲息在她潔白的眼瞼下,小巧的微微地張開,讓希顏的臉有種嬌憨的神態?捉雲酥譜約翰蝗ヅ魷q眨翟諤懶耍×約赫庵智槌±鮮忠參畝壓窒q找誄鮃桓毖纖啾砬椋掖魃涎劬擔裨蛩贍芑崾艿礁囹x擾。
自己一定是慾太久了,才會對希顏起了非份之想,因為希顏雖美得不像話,但畢竟是個男的啊!他大概是太久沒碰女人了。自從碰到那個神秘女子之後,他再無興致去引其他女人,他不要那種沒有情的歡,那隻會讓他更加沮喪。可是現在他竟然對一個男人有了慾念,天啊!雷傑痛苦地呻了一聲。
凌希顏跳了起來,責備自己太大意,竟然連雷傑走進來都不知道,如果現在站在身旁的是敵人,那豈不糟透了。不過,通常有人無聲地接近她時,只要是不識之人都會有警覺啊!難道這表示自己習慣了雷傑?
“我們走吧。”自己莫名地被希顏引所震撼,以至於表情、口氣都怪異非常的雷傑説道。
沒有多問的希顏跟着雷傑由司機送回家中。到家時,雷傑未曾下車,僅是冷淡地説:“你有鑰匙,先上去吧!我還有約。”望着絕塵而去的車子,無暇讓嫉妒湧上心頭,凌希顏伸手攔下了一部記程車尾隨雷傑而去。她的任務就是保護他啊!看來她必須自己有部車子,否則以記程車追蹤很容易被發覺。
夜深了,凌希顏就坐在雷傑走入的套房外,警戒地守候,並承受着歹徒或許於房中動手的恐懼,及看到雷傑被那名叫華莉莎的女人纏附的煎熬。他為什麼不留在家中看書呢?因為他是雷傑!那個商場上出名的獵豔高手!凌希顏強忍心中的酸楚。
凌晨兩點,雷傑用手勾着他灰的西服,未系領帶地自華莉莎的住所中走出。他拉開僅着被單的華莉莎往他襯衫中鑽動的手,冷冷地説:“明天去‘翠園’挑一件珠寶,記我的帳。”陰暗處的凌希顏把華莉莎嗜利又十分留戀雷傑的神情,以及雷傑顯然比進來時更陰霾且自我嫌惡的表情盡收眼底,她的心中全是苦惱與對雷傑表情的疑惑“他到底怎麼了?”看着雷傑進入家中,熄了燈,希顏才偷偷摸摸地打開了門,回到自己房中。不管雷傑的私人生活如何,前幾天父親給她的報告中的確顯示“青龍幫”已經開始蠢蠢動了,她必須想辦法讓雷傑留在家中。
隔天星期,這座位於台北市高級住宅區中豪華頂樓上三竿都沒有人起來活動,直到中午門鈴的響起才打破了這片沉靜。
希顏警戒地自房內起身衝向門前,自玄關內的觀看熒幕中看到父親與雷平國正站在門口。她整了下發才打開門。
“還在睡啊?”凌勳看着女兒一臉的疲憊,有些不忍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