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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70%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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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君的話是朝着池彌説的,但語畢就發現原本笑語嫣然的小嫂子,筷子上的菜掉在了桌上,不由側目。

池彌低頭“是不是不舒服了?”戎容像沒聽見他的話,盯着陳君“你剛剛説的那個綁架,是什麼時候的事?”陳君吶吶,事情雖然已經過了那麼久,但到底不是什麼光彩事。

當初他看池彌和姜河等人離家之後就沒回山裏來,私下猜測他們在城裏一定混得風生水起,所以偷偷收拾了行囊去投奔。

結果到了楠都,好不容易才找到池彌,發現原來遠不是他想象中的風光。

那一羣一塊出去的孩子,有的死了,有的跑了,只剩下三四個,都跟着一個姓何的老闆在跑差事,過得十分艱辛。

特別是池彌。

陳君完全沒想到,當初在老家安靜老實的池哥居然會在楠都打拳擊,而且小小年紀比誰都狠,個頭沒人家高、力氣沒人家大,可就是打死不認輸的硬骨頭,居然還就打出了幾分名氣…只是,陳君不行,他沒那膽量上擂台,所以就跟着做些雜碎事。

那一天,帶頭大哥沒頭沒腦地讓陳君去他們那羣人常去的荒廢公園跑一趟,説是有能讓他跟着喝湯吃的好差事。陳君剛從山裏出來,沒什麼心眼,樂呵呵地就要去,結果剛出門就被拐角處碰巧聽見的池彌攔住了。

池彌説,不能去。

陳君當時以為池哥是要搶功,一時心急還頂了他幾句,可池彌什麼也沒解釋,給了他幾百塊錢,讓他抓緊時間回老家去。

“嫂子,我那時候…不懂事,還錯怪過池哥,”陳君從桌上拿起酒瓶,又給自己斟滿,一口悶掉“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池哥那是在救我。”這一桌不只有戎容和池彌,胡阿嫲和其他幾個長輩也在,這一攤事他們也是頭一次聽説,都是瞠目結舌——人人都以為池彌他們在城裏就算沒吃香喝辣,起碼也衣食無憂,不曾想過得居然是這樣刀尖血的生活。

更沒想到,就算是這樣的壓力之下,池彌居然還以一己之力保護了同鄉的兄弟,還有被綁架的素不相識的可憐孩子。

“池子…”胡阿嫲心疼地連連給他添菜。

池彌的注意力卻全都在臉異常的戎容身上“容容,你看着我。”戎容抬起臉,大眼睛裏波光轉,複雜無比。

“池彌,你是不是去了那個公園裏的一間地下室,那一天你是不是穿着灰的褲子,白的飛躍球鞋,還跟看守的人吵了一架?”戎容的表情像哭又像笑,嘴角彎着,眼眶卻漸漸泛紅。

池彌恍然。

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在大巴車上戎容會問那人説的是不是他們的家鄉話。

是,那天在公園地下室裏看守的,就是從他們村裏出去跟着何老闆的人。

陳君也突然反應過來“説起來…當時新聞裏説那個被勒索的老闆就姓戎,跟嫂子一個姓。不…不會吧?”戎容一眨眼,淚珠掉了下來。

她嘴角彎彎,指着池彌對陳君説:“要不是他把地址告訴我爸,我就死在那裏了呀!”池彌心疼,拇指替她抹去眼淚,聲音裏也全都是意外“別哭,別哭…都是過去的事了。”

“才沒過去,”戎容努力彎着嘴角“你本不知道…你做的事,對我來説意味着什麼。”她能活下來,能重新遇見他,愛上他,嫁給他,全都緣起於他一個堅定不移的善念。

而他們居然毫不知情,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

“合該你倆在一起。”胡阿嫲抹了把臉上的淚“都説好人有好報,真就是這麼回事啊!”眾人一面附和,一面慨。

直到戎容不好意思地發脹的眼睛,低低地説了句“對不起啊,我不該在這裏哭的…”池彌低頭,附耳對她説:“道歉和謝,都留在晚上吧。”一句話,把戎容逗得又哭又笑,一拳擂在他肩頭。

還晚上!這人是馬達麼?

******

山裏的一切,對於戎容來説都是陌生又新鮮的體驗。

有池彌在身邊,再簡陋的環境對她來説也不足為懼,更何況這裏山青水綠,空氣新鮮,手機關機也不必擔心戎正廷隨時殺來,過得愜意無比。

來替他們接風洗塵的鄉里鄉親都散了,傍晚時分的偌大院子裏,總算只留下兩人相對。

戎容乖乖地坐在一邊,看着廚房裏忙着洗碗的某人。

池彌穿着大碎花的圍裙,面前是堆成小山高的碗。戎容説要幫忙,卻被他按着肩膀坐回椅子上“這些碗,回頭還要還給各家…可不能讓你揮霍掉。”戎容表示,她,其實,會洗碗的-0-“池彌。”池彌“嗯”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他們讓你去取贖金,結果你不但沒拿錢,還把字條留在垃圾桶裏。”戎容小心翼翼地問“然後呢?那個何老闆,難道就這麼輕易算了嗎?”

“他們索要的贖金是十萬。”戎容點頭,是十萬。在當年,這個數字雖然也不少,但不算誇張,所以戎正廷毫不猶豫地籌齊了。

“何老闆除了開賭場,還做許多見光、不見光的生意,雖然比不得你爸的產業…但還不至於要為了十萬塊錢做這種事。”戎容一愣“你是説,本不是何老闆指使的?”

“嗯,是他手下的幾個人鬼心竅,又怕被抓,所以借何老闆之名,要挾涉世不深的小弟去跑腿擔風險…事發之後,那幾個人被何老闆打斷腿趕出去了。”池彌話説了一半,就被戎容從身後抱住了,小手在他腹前疊,臉蛋貼着他的背,親密無間。

“池彌。”戎容的聲音有點嗲,帶着濃濃的依戀“我發現…越來越愛你了。”池彌輕笑“我就沒有越來越愛你。”

“你説什麼?”戎容臉離開他的背,從他臂彎下硬是鑽到他和水池中間,盯着他的臉,氣鼓鼓地問“你為什麼不愛我了?”池彌手上都是洗潔的泡沫,只好舉着手,低頭吻住她,低聲説:“因為愛你已經很滿了,沒辦法‘越來越’。”戎容抱住他,撒嬌地晃“不行,就算已經是一百分,我也要第一百零一分…每天都要更愛一點點,就那麼一絲絲也行。”説完,她仗着池彌雙手不便,壞笑着踮起腳尖,吻上他的下巴,順着向上,像嬌憨的貓咪一點點親吻他臉上的每一個角落,偏偏就是繞開他的,就算他主動吻過來,也都被她靈活地躲開了。

幾次三番下來,池彌終於忍無可忍,雙手在圍裙上快速一擦,迅疾地摟住她纖細的,輕輕鬆鬆就將人抱了起來,快步走到窗邊,將她安置在窗台上,一手一邊,將人固定在自己和窗楞之間。

夕陽西下,餘暉勾勒出山村的空曠秀麗,也給戎容鍍上一層金的輪廓。

池彌垂睫,目光鎖着她紅潤的,聲音嘶啞“要第一百零一分…嗯?”戎容立馬慫了“其實一百分也夠了啦,真的…唔…”被敬了那麼多酒,池彌口中還有些許酒氣,與她纏的舌也乘着酒意有三分莽撞,直到聽見她口中的低,他才鬆開些許,氣息落在她腫起的瓣,低聲問“還酸不酸?”戎容被吻得大腦缺氧,一時不知道他這是從何問起,等終於緩過神,頓時一把推在他膛“還來?昨天你…”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池彌理所當然地説“每天都要一百零一分的愛——不是你説的麼?”戎容可憐兮兮地攥着他的衣領“能收回我的話麼?”池彌微笑拒絕“不可以。”戎容活了二十年,總算明白了秀才遇到兵,有理…也得牀上説。

山間夜涼,渾身無力的戎容被饜足的某人抱在懷裏,連腳趾頭都不想動,只聽着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安心地就快要睡過去了。

“容容,從前我不甘心,為什麼別人的童年無憂無慮,我卻要寄人籬下,朝不保夕。”池彌有一下沒一下地拿手指梳理着她的長髮“現在我才真的謝那段經歷,讓我遇見你。”

“唔。”戎容哼了一聲。

“如果能更早一點,在你遇見那些事之前找到你,就更好了。”

“唔。”戎容抱住他的手,放到嘴邊,不輕不重地啃了一口。

池彌眉都沒皺一下“…在生氣?”

“唔。”戎容起眼皮子“謝天謝地你沒有更早遇見我,否則我可能會因為早戀被我爸打斷腿,或者未成年早孕被學校開除,或者——”池彌:“…”為什麼,他覺得此刻自己在她心裏就是頭狼…

“還有,”戎容軟綿綿地説“你還記得欠我的願望嗎?”

“記得。”他沒提,是因為別説只是兩個願望,她就算有一百個,就算要翻山越嶺、費盡周折他也一定會為她實現。

“第一個,從今往後…在保護我之前,先保護好你自己,上次何方遠那樣的事,我不要你再那樣為我冒險。”

“嗯…”池彌輕聲問“第二個。”

“第二個,咱們不用天天都愛到一百零一分,偶爾放個假好不好?”她揪起鼻子,撒嬌地抱住他的。她不是拳擊手,哪吃得消這樣天天愛滿分啊qaq池彌哽住,他明明已經很注意尺度了,為啥她還是這麼可憐兮兮…猶豫了一下,考慮到老婆大過天,剛剛開正食髓知味的池某人勉為其難地點頭“好吧,偶爾放個假。”戎容剛開心,正想吻他,就聽見某人藉着又補充了一句“假期欠下的,都調休到工作,好吧?”戎容閉上了眼睛。…天要亡她t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