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浪子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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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是濁世狂客與那羣小大羅天的人,也突然失去蹤跡,似乎平白地消失了。
半月後,遠自贛江上游傳來信息,姬家僱的船在臨江找到了。
據舟子説,船是在南昌僱的,當晚在生火渡一羣老少便神秘的失蹤了,清晨開船,船上只有兩名大漢。
到了臨江府,兩大漢要船在該地等候十天,迄今尚未發現兩大漢返船。僱舟時言明上航吉安府,船資已一次付清。
信江上游也傳來信息,一羣神秘男女曾在廣信府出現,在入浙途中,於玉山附近的山區失蹤,很像是挹秀山莊的人,但不姓姬,落店時為首的人自稱姓畢。
午後不久,永旭在倚天閣東面不遠的一座宅院內,會見了香海宮主和窮儒富申。
“小兄弟,你對這些消息有何高見?”窮儒問。
“那是姬老賊的金蟬殼計。”永旭的答覆堅定有力:“他要引我向這兩處錯誤的方向追,故佈疑陣引我上當。”
“你猜想他們往何處去了?”香海宮主問。
“四川。”他不假思索地答。
“不可能吧?恐怕他們已化整為零,遁回浙江老家去了。”香海宮主説。
“他天台老家產業早已易了主,也料想我會到天台去查他的底,不會回去了。”
“你憑什麼斷定他會去四川?有何據?”
“四川是順天王的老巢,兵敗後賊夥四散,可以説川陝全境皆有順天王潛伏的黨羽,任何角落皆有賊夥包庇他,糾合舊賊夥以圖東山再起,也方便得多。寧王成不了大事,我們再散播他潛伏王府的消息,他無法存身,返回四川是他們唯一的安全道路”永旭有條理地分析:“我已得到一些風聲,王府的內府把勢第二號人物寇十五郎,曾經乘船在南康現蹤。這傢伙是李自然妖道的心腹死黨,很可能奉命隨順天王秘密人川,助順天王重新召集兵馬,策應寧王舉事。因此,我打算動身人川。”
“小兄弟,你的推斷合情合理,他們一定逃回四川去了。”窮儒拍拍永旭的肩膀:“明天就動身,我隨你走一趟,不宰了姬家父子,委實於心不甘。”
“呵呵!難怪江湖朋友説前輩氣量小,果然是睚眥必報的難纏人物。”永旭率直地説。
“我不否認。”窮儒説;“人生在世,誰又沒有缺點呢?真正能不受酒財氣左右的人,又能有幾個?我做人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要對我不利,我將加倍奉還加倍報復,恩怨分明絕不含糊。”
“永旭,我很想也陪你走一趟,可惜一時分不開身。”香海宮主不勝依依:“我的香海宮必須遷地為良,這裏大魔也希望我助他一臂之力,找大那些人算帳,的確分不開身。”
“你算了吧。”窮儒説:“有你們一大羣美女走在一起,走到哪兒都不安全,這比標賣首更為危險,目標顯著,小兄弟就變成一條死龍啦!”
“司馬宮主,真的,人少容易保持隱秘,説走就走無牽無掛。”永旭説,轉向窮儒:“富前輩,咱們明晨動身,入暮時分便去僱船,天一亮在鈔關碼頭會合。如何?”
“這樣吧,我去僱船。”窮儒説:“我與水路朋友有些少情,可以找得到輕便的快舟明早在鈔關碼頭會會,不見不散。”永旭與窮儒辭出,在街上分手各奔東西。
他到城東北近城的一條小街,遠遠地可看到城頭上的齊雲樓。九江的名勝有不少的高樓建築,齊雲樓也是名勝之一。
他寄居處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進入東院的客房,他怔住了,門開處便嗅到淡淡的幽香。
房中唯一的長凳上,端坐着一位清麗出塵的少女,天藍衣裙素淨整潔,佩劍古斑斕,人生得美,可惜那雙秋水明眸眼神太過陰森。
這雙眼睛他第一眼便有似曾相識的覺,再看一眉梢便恍然大悟,有眉梢那顆不易被人發現的小痣,已點明瞭這位女郎的身份。
女郎含笑站起相,友好地招呼:“冒昧入室相候,周爺幸勿見怪。”
“咦!姑娘是怎麼進來的?”他訝然問,信手掩上房門。門是上了鎖的,如果讓店夥發現房中多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郎,狐仙的謠言保證不徑而走。
女郎指指唯一的小窗説:“撬窗進來的,賤妾的縮骨法頗有成就。”
“姑娘請坐。”他客氣地説:“客旅疏簡,無物款待,休怪休怪。
姑娘玉趾光臨,不知有何見教?”女郎告坐畢,陰氣甚重的目光,大膽地凝視着他説:“賤妾有了困難,不揣冒昧前來求助。周爺大概已知道賤妾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