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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浪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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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焞如今在京中聲譽極隆,但卻在楊逸面前一次次的吃憋,心裏自然很不舒服,得知楊逸在幫李湘弦後,這回輪到他來約賭了,他要捧麗院的紫荷姑娘做花魁,看誰能贏。

其實花魁比賽美貌反而成了其次,因為能參加花魁大賽的姑娘無不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美女一但美到一定程度,單論外貌那就只能是蘭秋菊,各有勝場了,最終決定勝負的還是才藝,有了能打動人的才藝,那她的美麗才能有更深的內藴,才更讓人沉

對尹焞的挑戰,楊逸笑了!他客氣地説道:“尹才子現在負天下人望,若再玩些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未免落了您的名頭,這樣吧,這次要玩咱們就玩大點,十萬貫!尹才子敢嗎?”尹焞嚇了一大跳,十萬貫得把他尹家半數財產變賣才能湊夠這個數,用來跟楊逸豪賭,贏了還好,一但輸了,怕被家裏人吊起來狠揍都不解氣,但被楊逸這翻話説出口,當着眾人的面尹焞又不好弱了臉面,真個是騎虎難下啊!

楊逸見他臉青白一片,接着哈哈大笑道:“尹才子既然敢來找我,難不成竟沒一點贏的底氣,若是您覺得十萬貫太多,那咱們不妨換個方式,輸者給對方做三年書童!當然,書童也不要您白做,月俸五十貫,如何!”十萬貫還只是錢的問題,做三年書童對尹焞來説還不如讓他去死!免得整個尹家都跟着丟人!他真想掉頭就走,但楊逸那穩贏不輸的口氣實在讓他無法接受,再被他那鄙視的目光一掃,渾身血頓時滾燙起來!

“十萬貫就十萬貫!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楊逸與尹焞的這場賭約很快傳遍全城,為今年的花魁大賽增添了無限的亮點,茶樓酒肆、街頭巷尾無不在談論這件事,甚至把朝中的那濃濃的陰雲都沖淡了許多。

大宋百姓好賭成風,買斤果子、豬什麼的,許多人都不是直接掏錢買,而是和賣的關撲一翻,贏了提着果子、豬就走,輸了回家吃白飯,朝廷也沒認真賭過,過年時,還會正式宣佈開放三天,任由百姓關撲,甚至官府還會組織一些賭局!

聽了楊逸與尹焞的這場豪賭,頓時勾起滿城東京百姓的熱情來,一些大商家也跟着開出堂口,百姓熱情似火的跟着下注,一下子將整個東京都引得躁動起來,天天盼望着花魁大賽早點到來,麗院與異香院更是夜夜客滿,有來尋歡作樂的,更多的是想來一探底細好下注的。

異香院的老鴇李媚娘對楊逸簡直是愛死了,上次一場豪賭人們還在津津樂道,馬上又來一場更大的,異香院的名頭也跟着一個勁的往上飆升,一下子成了大宋最有名的青樓,如今是進斗金啊!

為了能讓李湘弦這棵搖錢樹贏得花魁比賽,李媚娘把楊逸當神仙似的供着,極力配合着,除了李湘弦,哪怕他要哪個姑娘陪宿都沒二話,還不收錢!

楊逸也不客氣,每夜把異香院那些美貌的姑娘喚來幾個,恣意花叢,快活無限,每天醒來都是躺在一堆玉臂香間,楊逸牀上那超強的實力,在異香院已不是什麼秘密,許多姑娘食髓知味,罷不能,夜夜爭着來侍奉他!

蕩子就蕩子吧!人生得意須盡歡,靈魂逆溯了千年,楊逸從未想過要約束自己去做個謙謙君子,何況這年頭就是謙謙君子,也是以逛青樓為樂的。

後院的小樓上,淌着憂傷而動聽、直入肺腑的琴聲,廳中的地毯上,李湘弦翩翩起舞,為了更好的表現出鳥兒飛翔的動作,還專門設計了一件無袖的上衣,她那雙玉臂在風中,或剛或柔的擺臂,不但深得後世那《雀之靈》的意味,而且整個舞蹈還融進了一些劍舞的輕靈,偶爾高高躍起時,就彷彿在空中飛翔的鳥兒,唯美而哀傷的動作表情,讓人看得心醉。

楊逸坐在小几前,滿意的端起酒來品味,李湘弦從小有接受各舞蹈的訓練,本身就極有天賦,經楊逸一指點,融入了後世的一些舞蹈元素,其表現力自是不同凡響。

一支舞跳完,等樂師退去,李湘弦帶着微微的嬌,坐到他的身邊,運動過後,她臉上的肌膚帶着健康的紅潤,得彷彿要滴出水來,起伏的酥,晶瑩的玉臂,楊逸的目光不離她的嬌軀,坦然而灼熱,彷彿是在欣賞一件藝術瑰寶!

每當被他這麼看着,李湘弦便覺得自己象沒穿衣服一樣,在他面前絲毫無法遁形。

這幾年在青樓,什麼樣的目光她都經受過,然而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高官,也不敢這麼坦然的盯着自己看,目光多是躲躲閃閃,象楊逸這麼毫不不掩飾的坦然審視,還真沒有過,這讓她心跳加快的同時,心裏又不滲出絲絲的喜悦。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李湘弦不知不覺間對他生出了一縷依賴,他有時很霸道,讓你生不出反抗的念頭,同時又能給你細心的呵護,讓你沉溺其中,俊逸的外表,更讓李湘弦折服的是他的才華。

她沒想過,舞也可以這麼跳,竟然有這麼強的表現力,每次跳這支被楊逸取名為《生死戀》的舞蹈,李湘弦自己不知不覺間也為之沉,彷彿自己真成了那隻哀傷絕望的孤雁。

“楊郎,你覺得奴家跳得怎麼樣?還有什麼要改進的嗎?”

“如果你只是想用這支舞奪取花魁,足夠了,如何你想讓這支舞變成你生命的一部分,那還應該細細琢磨一下,該説的我都説了,怎麼去理解,怎麼去融會貫通就看湘弦你的了!”

“謝謝楊郎!”楊逸一聽,立即呵呵地笑了起來,沒説話,但那目光分明是在説:光嘴上説謝沒誠意!

李湘弦於是把酒倒滿,要敬他一杯。

“湘弦啊,這酒我已經喝了很多了,再喝萬一醉了做出什麼冒犯的事來,我可不負責任哦!”

“你這個登徒子!”李湘弦輕嗔一聲,無奈放下酒杯,抿了抿那水潤的櫻,靠上來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這些天,被他着這麼做已經是第三次了。

或許算不上吧,哪個少女不懷?昨夜她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與楊逸變成了一對比翼雙飛的鴻雁,相互追逐嬉戲着,突然,一支箭矢來,楊逸慘然墜落,等她飛到地上找到楊逸時,他已黯然死去!而她只能圍在他身邊一聲聲地哀啼着,絕望而無助。

從夢中驚醒的她發覺自己腮邊竟是濕漉漉的,淚水把枕邊染得斑斑駁駁,那一刻她就明白,楊逸不但進入了她的夢,也進入了她的心。

“好吧!我是登徒子,那我就做做登徒子該做的事!”楊逸説完,不由分説攬過她柔軟的纖,同時噙住她那水潤的紅,李湘弦一聲嚶嚀還沒呼完,香上就被他肆意的掠奪侵襲去,嬌軀上被他那雙大手撫過的地方,就象着了火一般,滾燙一片!

“嗯…楊郎不要…”當發覺自己的雙峯已落入他手中,被他盡情的把玩挑逗着,李湘弦不掙扎起來,但那掙扎的力度微弱之極,倒象在奉着他的索取一般。

金獸之中焚香嫋嫋,三月的風拂過軒窗外的桃花瓣,如美人羞澀的紅顏,寧靜的上午,深深的院落,房中除了不時傳出李湘弦一聲輕,便只有窗外枝頭的相思鳥在歡快的跳躍鳴叫。

“湘弦,你的家人呢?”

“在…奴家沒有家人了!”俏顏上紅未退的李湘弦言詞有些閃爍,説完不覺得有些愧疚的底下螓首,剛經過與楊逸的一翻繾綣纏綿,雖然未真個行雲布雨,但她還是在陣陣眩暈中沉溺,此刻讓她立即説出欺騙的話來,心裏不覺到絲絲的愧疚。

楊逸伸手幫她理了理散亂的衣衫,再把她那一頭粟發挽好,沒有追問下去,每個人都有些屬於自己的秘密,其實就楊逸個人而言,接近李湘弦也只是出於對這些教會一時好奇而已,至於她們要做什麼,只要不危害到自己,他甚至懶得去管太多。

“湘弦你吃酣嗎?”楊逸突然轉而問起這句話來。

李湘弦聽了輕嗔一聲道:“你們男人誰不是這樣,自命風。;何況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吃你的酣?”

“哈哈哈!湘弦姑娘千萬別愛上我哦!”

“你…誰會愛上你這登徒子!”

“那就好!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訝異,也無須歡喜,轉瞬間消失了蹤影,真的,我只是一片雲,不知自己來自何處,將要飄往何方!”想起自己穿越千年的事實,楊逸説話間有些落漠,李湘弦看着他那突然變得空的眼神,不知為什麼,心裏到絲絲的刺痛。

她很想説些什麼,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開口,楊逸輕輕站起身來説道:“過兩花魁大賽就要開始了,湘弦你還是多練習一下吧!”李湘弦見他要往外走,不口問道:“你要去哪裏?你要走了嗎?”楊逸回頭淡淡一笑,便悄然退了出去,讓李湘弦突然有種無所適從的覺,或許是雲層遮住的太陽,她覺四周一下子變得暗淡起來…

楊逸下樓時剛好與林可兒遇上,她立即蹲身一福,而楊逸卻分明看到了她眼角一閃而逝的那抹寒光,心中不驚異,同時生出凜然的戒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