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如有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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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的方向正是那些古典建築物那邊。走近了這才發現,這些建築物原來是一座被各植物蔓延的古城,樹穿透了城牆,枝葉掩藏了宮殿,看着那些殘垣斷壁,我像漂泊在外已久的遊子,心情動得直髮顫。我控不住自己的腳步狂奔而去,這時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出現了,那時的我明明離開那個古城只有十來米的距離,可無論我怎麼走怎麼跑,就是到不了那裏,好像這十幾米的距離永遠走不完似的。我不甘心地又狂奔了一陣,還是老樣子。難道是海市蜃樓不成?可古城就在眼前啊,並且我對它悉得就像自己的家鄉那樣。眼看那些毒蛇就要靠近了,其他方位已經無處可逃,我心裏那個急啊,這些裏面一定有古怪,我按住了開始急躁的心,拼命的搜索着有關於這座古城的記憶,突然,一種極其特別的想法湧了上來,我閉上了眼睛,用獵槍點地作為辨方位之用,像盲人一樣,一步步摸索着前進。如此走了兩三分鐘,我覺獵槍點到了一塊石頭,睜眼一看,原來我已經走到古城的城牆跟前了。怎麼會這樣?睜眼看路這麼走都走不過來,閉眼卻輕易的過來了,我想不通,思維也貌似不讓我多想,一種很強烈的想法拉着我推開了城門,這一推不要緊,差點嚇得我膽子都碎了,只見整齊的街道上,雄偉的城樓上,寬大的廣場上,無一例外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骷髏頭,彷彿一下子就把我帶進了一個遠古的屠宰場。
我走在大石板鋪就的地面上,小心避開地上的骷髏頭,好奇的四處打量着,心裏頭盡是疑問。突然,後面響來一些凌亂的腳步聲,我正要回頭看個究竟,背上一輕,我人還沒反應過來,兩把彎刀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我就聽到一個悉的聲音接近瘋狂的大笑着説:“哈哈,兩千多年了,到我手上終於闖進來了,哈哈…”我駭然的説:“範老師是您嗎?”那個悉的聲音説:“小古,謝謝你了,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把我們帶進來了,完成了兩千多年以來,我們祖輩一直沒能完成的任務!”他邊説着邊走到我跟前,一張國字臉,拔的身材,不是範志文教授還會是誰?!
我一點也聽不懂他説的話,愕然的問:“範老師,這是這麼回事?您在説什麼,我這麼聽不懂?”我指了指脖子上那兩把彎刀接着説:“這刀是?”範志文教授説了兩句他們南蛇村獨有的語言,兩個南蛇村的村民,把我身上的東西統統奪了過去,然後再我脖子上的彎刀收了回去。
我回頭瞟了一眼,後面站滿了南蛇村的村民,他們拿着一些奇怪的兵器,高磊被兩個南蛇村民扣住了雙臂架在一邊。我一臉糊的看着範志文教授結舌的説:“範老師,這,這,這…”範志文教授臉上的表情極為奇怪,陰笑了一個説:“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嘿嘿!”他對着那些南蛇村民叫嚷了幾句,然後帶頭向古城的深處走去,後面的南蛇村民緊跟其後,我也被他們推推搡搡趕着跟了上去。儘管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直覺告訴我事情有點不妙。
我們跟在範志文教授的後面來到了一個陡峭的高塔跟前,寶塔上雕刻着相互叉的圖案,我仔細一看才發現上面刻着的是些大蛇的樣子,而這種大蛇正是差點要我的命,把高磊整得昏不醒的南蛇。隱約中我猜測出一點端倪來了,這事看來跟南蛇族有莫大的關係。
範志文教授對着那個高塔五體投地跪拜在地,他一跪,那些南蛇村民也紛紛跪了下來,我也被身後的南蛇村民強壓跪了下去,一連磕了幾個響頭,他們方才把我鬆開。
我站了起來,憤怒的瞪着對着剛才強行壓我的那個南蛇村民,舉拳打了過去,一拳打着了他的臉上,那個村民當然不會這樣甘心挨我的打,當場回敬了我兩下,我們兩個扭打在了一起,附近的幾個南蛇村民見狀走了過來把我們拉開,我捱了那個村民幾下,疼到骨頭裏去了,口中大罵着,掙扎着要報仇。
範志文教授走了過來,扇了我個巴掌,颳得我嘴巴都出了血,他怒喝着説:“在我們聖地面前,不得放肆!不然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給他這一掌颳得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説:“範老師,我…”我字我了半天也沒把後面的話給我“我”出來,我萬萬想不到他會打我,這難道就是我敬愛的老師?我心下的痛勝過嘴上的痛。
範志文冷哼一聲説:“你給我小心點,或者我會看在你曾經是我學生的份上放你一馬,哼,要是再亂來的話,後果你很快就會知道!”他不再看我,衝着那些村民,嘀咕了一陣子,那些村民高呼着,語氣中盡是歡悦。他最後手一擺,大家安靜了下來,他又嘮叨了幾句,那些村民各個眉開眼笑,嘴巴里大喊着“偶也是康”那個剛才跟我打架的村民走前一步,指着我和高磊跟範志文談了幾句,好像在徵求他的意見。
範志文沉了一會回覆了幾句。那村民似乎對他的回答不大滿意,搖着頭繼續説着什麼,説到最後的時候,語氣極快,也很堅決,臉上的表情也有了怪異,並且狠狠瞪了我兩眼。
範志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猶豫着什麼。
另外的幾個南蛇村民這時也起鬨説着什麼,遺憾的是我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説些什麼,不過從他們時不時看我,我猜想他們説的事情跟我一定有關。
經過他們一番勸説,範志文似乎動了心,他轉頭身,做了個“殺”的動作,嘴巴冷酷無情的吐了兩個字。
他話一出,跟我打架的那個村民衝我冷笑了一個,然後和另外一個村民捉住了我,一人扣住我一條胳膊,拉着我向一邊走去,高磊也同時被另外兩個村民架着跟了上來。
我並不愚蠢,這麼明顯的事情怎麼可能還沒不清楚,只是想不通範志文為什麼要殺我們,我大喊説:“範志文,我知道你是想殺我,可是你總得給我個殺我的理由吧,我跟你無冤無仇,一向對你敬愛有嘉,視如兄長,你為什麼要殺我?”他都要殺我了,我還喊個老師,直呼大名。
範志文沒有回身看我,只是冷冷的説:“我本想念在我們師生一場,放你們一條活路的,可是我怕你以後把這事張揚出來,到時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為了我的村民,只好犧牲你們兩個了,小古,小高,你們別怨我,我也是沒有辦法,要怪就怪你們自己,當初非要進莽山來,更要怪你執意要闖黑森林,這是你們自找的!”我給那兩個南蛇村民越拖越遠了,對於範志文的話是越聽越是莫名其妙,不解問:“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啊?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範志文,反正我要死了,你要是真的念在我們師生一場,那就痛快地把這一切告訴我,我死也不至於死得這麼不清不白。”範志文沒再開口。看來他是鐵了心要讓我死不瞑目,我大罵着他個狗的,什麼污言穢語都罵了出去。我被那兩個南蛇村民拉到了一個牆角下,然後按倒在地,那個跟我打架的村民揮了揮手上的彎刀,對我猙獰的一笑,彎刀在半空劃了一道弧,朝我的頭砍來。
我拼命的掙扎着,妄想從那個按住我的南蛇村民手上掙出來,可那丫的手腕像兩個鐵鉗子一樣,死死的按着我一動不能動,眼看那把彎刀就要落下來,我急得直得瑟,一點也不遜熱鍋上的螞蟻。就在腦袋和身子即將要分家之際,我突然好像給雷擊了一樣,全身似乎通了電,腦殼像發了燒一般,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閃過之後,一聲怒喊,也不曉得從哪裏生來的力氣,雙手一撐地,一個翻身就從那個南蛇村民手上掙出來,然後就地一滾,人還是剛剛滾開,就聽噹的一聲響,那是彎刀砍在地上大石板的聲音。我迅捷的從地方爬起來,那個按我的南蛇村民正在傻乎乎的看着我,似乎很是不解我怎麼忽然間氣力大了那麼多,其實別説是他,就連我自己的搞不清狀況。那個跟我打架的南蛇村民可沒那麼傻,一見我僥倖躲過了他那一擊,眼睛鼓得老大,揮着彎刀又向我劈來。我身後是一堵死牆,想後撤除非長有翅膀,看來不想縛手就擒那只有硬對硬的從他們手下闖過去了,可我身上的武器都給他們搜去了,這會可謂是手無寸鐵,我拿什麼跟他們硬幹啊!我腦子裏正在想辦法的時候,那個南蛇村民手上的彎刀可早就等不及了,破刀風面撲來,這時一個神話出現了,我想都沒想,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伸手一撈,一個好漂亮的“空手入白刃”就把那把彎刀搶到了手,我本沒習過什麼武功,也沒經過什麼特殊訓練,咋個一下子就能使出了這麼有技術含量的招式了,我一時有點接受不了,握着彎刀愣住了,那個跟我打架的南蛇村民似乎也不相信我那麼輕易的就奪了他的彎刀,一怔之後,馬上握拳向我打來,另外那個村民同時也反應過來了,也把爪子伸向了我。手上都有把彎刀了,我還怕個什麼,唰唰揮出了幾刀,兩聲殺豬般的慘叫,兩支手掌就掉在了地上,我活生生的把那兩個南蛇村民的手掌各砍下來了一支,然後趁機衝了出來。
那兩個南蛇村民的慘叫立刻引起其他村民的注意,首先是離開我不遠的那兩個要處決高磊的村民,他們一聽聲音,朝我這邊看了一眼,臉一變,顧不得高磊了,凶神惡煞的直向我奔來。緊跟是範志文他們抄着傢伙,像蜂窩一樣跑了過來。雖然我經剛才那兩下子,對我突如其來的功夫有了一定的信心,可一看那麼多人,心裏頓時發了,掉頭就跑。
範志文他們哪會甘心就這樣給我跑了,我這一跑,他們像跟蟲一樣緊跟了上來。我原打算找個小巷子鑽了進去,七拐八繞,把他們統統甩掉,然後混水摸魚繞回原地,把高磊救出來,可這個如意算盤算是徹底死心了,這座古城道路很是規格,橫是橫,豎是豎,井然有條,而且又大又寬又長,想甩了他們談何容易。我體力畢竟有限,哪能跟他們這羣長期生活在原始森林的人比,一陣馬拉松之後,我跟他們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了,前後不到二三十來米的樣子了。突然眼前出了一條岔路,這條路比較小,地板也比較古老,兩邊的建築物也相對矮小糙,我心想小路里面地形應該會更復雜了吧,於是便了進去,果然越向前道路就越彎曲,有點像我們農村的羊腸小道,我心裏暗暗歡喜,就盼望着前面分叉出許多小道出來,這樣的話,我就能擺後面的跟蟲了,遺憾的是,我沒高興幾下子,一座高大宏偉的寶塔赫然的出現,把我打擊得心涼心涼的。我的媽呀,小道的盡頭居然是一座清真寺樣寶塔,一層接着一層,高聳入雲,圓頂的塔尖閃閃發光,正是我在城外看見的那座最高最大的寶塔。我左右打量着,尋找其他出口,兩邊都是大石頭堆積的房子,雖然這些建築物不高,但是最矮的少説也有三丈以上,我又不是蜘蛛俠,那整得上去,我不由傻眼了。後面的腳步聲是越來越近,我扭頭一看,只見範志文氣虛虛帶着一大隊人馬離開我不到十米的距離,這些人殺氣騰騰的,嘴巴里呦喝着什麼,揮舞着手上的兵器,臉上表情極度恐怖。
衝上去硬幹無疑是羊入虎口,儘管我這會身有神功,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啊!我當機立斷,轉回身子,跑進了寶塔,裏面是一個大廳,正中的牆壁上繪畫着女媧伏羲尾圖,供台上則擺放着着一座很大的南蛇雕塑,上了彩,雖然顏有點褪,可依然張牙舞爪,栩栩如生,兩則貌似還供奉着其他雕塑,我急着找出口,沒去細看,只是隱約知道那一些人的雕像。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整個大廳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出口,只看見一個整塊大石一塊一塊切成的樓梯螺旋式的向上面盤旋而上,這下哪有什麼時間細想,一腳踏了上去,沿着樓梯向上走去。
樓上每層都有不同的擺設和供奉,我急着往上走,晃了一眼,只覺那些東西怪來怪氣的,也沒細細觀看,一口氣跑上了寶塔最頂層。上來之後,眼前光閃爍,很是刺眼,好一下子才恢復視覺,定睛一看,原來一個方桌樣的大石頭上放着小足球般大的水晶球,寶塔頂上有個透氣窗,正午的太陽正照在水晶球上,而水晶球則像個燈泡一樣發着飄忽不定七彩光,把閣樓裏照得光堂堂的。這玩意太玄乎了,我圍着它左看看右瞧瞧,一時到忘記了此時我可身在虎啊。
外面呼叫聲拉回了我的心神,我湊近拱形的門窗向下看去,下面黑壓壓的一片站滿了人,那是範志文他們。他們這時也正好抬頭向上瞧來,我們對上了眼。樓下的南蛇村民在下面指指戳戳,議論着什麼,看那樣子倒沒有要追上來的端倪。按理説,我這時可算是甕裏的鱉,無路可走了,他們要是山來抓的話,我不是拼了就是乖乖就範的份兒了。奇怪了,他們怎麼沒直追上來?難道這寶塔上真有他們害怕或者忌諱的東西?
範志文清了清嗓子上,在下面叫喊着:“小古,你下面吧,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真的!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下來吧,下來之後,只要你向我們的聖蛇發誓絕不會把這裏的情況出去,我毫髮不傷的送你們出莽山!下來吧!”我冷哼了一下説:“範志文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我要是下去了,你還不把我大卸八塊,少在那裏嘰嘰歪歪了,你的人格早就是一陀屎了,你要是有本事上來抓我啊!”範志文乾咳了一聲又説:“小古,剛才只是誤會一場,咳,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老師在這裏向你道歉了,真不好意思嚇着你了。我可以發誓,只要你下面,我一定保你平安出去…”他的鬼話我自然不會相信,見他仍然在苦口婆心的勸我,我更加確信他們不敢上來抓人,我懶得聽他鬼扯,範志文這個嶽不羣,我算是看透了,收回身子,四處查看有無出口,一番仔細搜查,失望到了絕望,閣樓裏出了那扇大門窗之外,唯一的出口是塔頂上那個透氣窗,可從地上到上面足有四五米之高,我就算站在那個圓桌上也攀不上去,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樓下範志文依然在遊説着,我越聽心裏越火,再次湊近門口大喊説:“你個鬼孫子,老子説了,不下去就是不下去,你有本事上來捉我,我剛剛發現這裏有個出口,可以直通外面去,您老就在下面悠着點吧,我就不多陪了,再會!”其實我只是氣氣他而已,隨便亂説了一下。哪知範志文急了,忙説:“小古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滅口嗎?你難道不想知道張德全他們的下落了嗎?”我沒想到他會這樣一説,一怔説:“難道你回心轉意想把這些都告訴我不成?”範志文嘆了口氣説:“紙是包不住火的,有些瞞是瞞不住的,索把一切都告訴了你,也好讓你看到我的坦誠。這事説起來就長了,我撿重點是説,話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