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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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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女郎的身子,也自然而然向遊俠貼近,遊俠幾乎可以知道,那女郎不但是上半身,而且是全身都一絲不掛。

遊俠勉力想使自己理智一些,可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他實在無法做到這一點。

尤其當那女郎的雙臂,掛上了他的身子之後,他實在不能再想什麼了,他先是把雙手按在細上,然後向下滑,經過了一個美妙的弧度之後,雙手就捧住了渾圓翹起的部。

遊俠的雙手停了一停。由於那種覺實在太奇妙了。所以他不想那麼美妙的覺一下子消失。他要留着慢慢品味,仔細咀嚼。

是的,那是一個年輕女渾圓結實的部,遊俠雙手撫摸到的,是兩團高聳翹的圓形,滑膩得令人心蕩,手掌心緊貼着這樣的肌膚,所得到的快,叫人喉頭髮乾。

單是撫摸,已經有那麼美妙的覺,若是稍為用力,捏上去,堅實而有彈的肌,就會自然而然地彈跳反抗,那更令人心跳加劇。

翹的部之上,是明顯的後,那女郎的身子站得很直,所以她的線條,也特別突出。遊俠的腦中,這時也開始向原始的曠野邁進,他糊糊地想到:啊,是黑人!

只有黑人女,才會有那麼美妙的身材。

可是,他鼻端所聞到的一股股幽香,又説明了那女郎不可能是異種人──人的身體氣味,沒有香臭之分,自小聞慣的氣味,就是好聞的氣味,那自然以同種的人,體味最是接近。

那女郎在遊俠的撫捏之下,氣息變得急促,身子貼得遊俠更緊,遊俠也到了近乎窒息的擠──當然不只是來自那女耶的豐滿脯的擠,而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火,那股火正得他的動作更快,更原始。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樣的情形下,覺得和那女郎肌膚相貼的了,當他的脯,直接地壓向兩團軟之際,兩人的身體都不由自主輕輕,擦出的火花,足以把任何東西燒成灰燼。

這時,已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兩個人身體的結合了,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接觸女體的遊俠,到了一陣無比的震盪,他什麼也看不見,可是在一下原始的呼聲之後,他的眼前,猶然炸開了一大團各種各樣的彩,那真是難以形容的舒暢和愉快,他叫了又叫,伴隨着他叫聲的,是那女郎越來越急促的息,但即使急促,嬌還是細細的,叫人説不出的愛憐。

聲就在遊俠的耳際持續着,那女郎雙臂緊握着遊俠,把她自己的身體,緊貼着遊俠的身子,以後她的體,幾乎完全隨着遊俠的身子在起伏。

遊俠也把她抱得極緊,兩個人之間,可以説沒有任何空隙,美妙的覺漸漸擴大,人像是正在隨之脹大,一直到如同飛瀑一樣,直瀉千里的渲──疑是銀河落九天!遊俠在那一剎間,全身所有的細胞,都覺到那一陣按一陣的爆炸!

然後,是極度的靜止。

又然後和遊俠緊貼着的身子,在緩緩扭動,遊俠自女郎的背部,把雙手出來,開始去輕撫那女郎的臉。他的手指摸到了直的鼻子,豐滿的紅,整齊的牙齒──這牙齒剛才在遊俠的肩頭,留下了深深的齧痕。

遊俠的手指,也觸到了長長的,在急速顫抖的睫,他絕對可以肯定,那女郎有一張無比標緻的俏臉。

他不願意起來,也怕這突然出現的女郎,會突然離去,所以始終用力握住了她的一隻手。

遊俠不出聲,那女郎也不出聲,直到兩人的呼和心跳的速度,漸漸恢復了正常,遊俠才一字一頓道:“我不管你是誰,絕不會叫你離開我!”那女郎這次卻開了口──不多久之前,她對遊俠來説,還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異,但是現在,經過了身體的接觸之後,自然而然,他們成了最親近的人。

那女郎居然肯開口了,她的聲音相當低沉,可是輕柔得猶如初夏的晚風,叫人聽了就有説不出來的舒適覺。她説道:“只要你能不管我是誰,我就絕不會離開你!”在接下來的一秒鐘之內,遊俠每當想起來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犯了極大的錯誤。

雖然他並不後悔,但錯誤就是錯誤!

當時,他一方面陶醉在那女郎美妙的聲音之中,一方面那女郎突然開了口,令他喜出望外;另一方面,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只要你能不管我是誰”這句話的含義,竟然可以如此之廣,所以他不假思索,立刻答應:“好!”女郎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像是本來,那是她心中最放不開的心事,這時卻已解決了一樣。

女郎也在這時,輕輕推開了遊俠,然後道:“這屋子我已相當悉,你看不見,我扶着你走!”遊俠心情舒暢,失明造成的心理壓力,幾乎已不再存在,他在那女郎的扶持之下,跨進了浴缸,然後是他自己本不必動手的徹底清潔,而當大浴缸放滿了水,女郎輕柔的手指,再次點燃了體內的烈火之際,温水的温柔替代空氣,遊俠又再一次親歷了男女陰陽過化之樂趣。

當遊俠被扶着在牀上舒服地躺下來時,他問:“你究竟是什麼人?”他得到的回答是:“我是你的子!”遊俠一把把她摟在懷中:“你當然是我的子,可是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屋子裏的?”他得到的回答是:“你答應過不管我的!”遊俠呆了一呆,這時他已經覺得事情很不尋常了,可是他也決預料不到事情竟然會反常到了這一地步!他又問:“名字呢?也不能告訴我?”他得到的回答是十分甜的一吻,然後:“你的子,就是我的名字!”遊俠又問了一些問題,可是無論他問得多麼巧妙,他得到的回答都是:“你應允過不管我的!”一連三天,遊俠一點也不知道,已成了自己的子,雖然在失明狀態之中,但仍然給了他極度快樂的女郎是何方神聖,一點也不知道!

遊俠雖然心急,可是卻也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只要視力一正常,他相信自己極快地就可以把他的子的一切清楚。

相當久之後,他習慣那種“反常”的情形,他曾自己問自己:當時為什麼會一心想把自己子的來歷清楚呢?自己和她在一起不快樂嗎?不愛她嗎?一個人的來龍去脈,和這個人生活是否快樂,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自己竟然會庸俗得和別的男人一樣,一定要清楚知道子的來龍去脈?

這樣説來,遊俠是一直不知道他子的來歷了?對,這一點,一開始就説及過。

非但如此,還有更進一步,遊俠在相當一段時間內,都認為荒謬之極,但現在卻也習慣了的情形,開始在女郎出現的三天之後;他從醫院拆除了繃帶,暫時失明現象消失,他衝進屋子來之後。

他高叫着:“我現在正常了!”然後,他衝上樓,聽到那女郎的聲音從卧室中傳出來,他打開門,衝進去,早已盤算了千百遍,把自己心愛的子,好好地看個飽,要把她身上每一個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一打開房門,他就呆了,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那使他幾乎懷疑自己仍然處在失明狀態之中!

他可以肯定,他那神秘的子就在黑暗之中──這時,他已到自己的子,簡直神秘之至!

他知道她在黑暗之中,和她距離,大約是三公尺,因為他可以聞到自她身體上散發出來的幽香。那股幽香,當他伏在她飽滿的脯前,深深着氣的時候,可以在覺上令地心力不再存在──他的身體會飄向空中!

他也知道自己的視力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

可是眼前卻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遊俠行事十分鎮定,即使在這樣意外的情形下,他也絕不驚惶失措,他雙手摸索着,向前走出了一步,發現自己在才推開門之後,就穿過了一層薄幕,那層幕十分薄,一穿就過,在特別興奮的情形之下,竟然沒有注意。遊俠伸手摸了一下,觸手相當滑,可是卻説不出那是什麼質地的。而這層幕,顯然有着極佳的隔光作用,因為房間中是如此黑暗。

他站在黑暗之中,暫時沒有出聲,當然,這種意外的情形,使他的呼,不免有點濃重。於是,在黑暗中,他聽到了子那動聽的聲音:“我知道你今天視力必然可以恢復正常,所以把我們的卧室,作了一些改動,你不會反對吧?”遊俠知道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他對一切怪異的事情,都有一種天然的,他已經可以到,即將發生的事,可能是他一生之中最怪異的遭遇!

所以,他的回答十分小心:“一個漆黑的環境,和我視力喪失的時候一樣!”他子的聲音之中,有着哀求的軟音:“只是這間卧房,我…唉…我不能在有光線的情形下生活,卧室的改裝其實早已完成,只不過那時候你喪失了視力,所以不知道而已。”遊俠:“寶貝,你有高度的畏光症?”畏光症是一種極罕見的疾病,生了這種病的人,對光線之至,但是大多數也只是不能直接暴光之下,一般陰暗的環境,就十分適應,從來也沒有聽説過只可以在漆黑的環境中生活的!

子的聲音更動聽,令人心醉,同時,幽香在漸漸移近,遊俠伸出雙手,已經摟住了她的細,她在遊俠的上親了一下,聲音悲哀:“親愛的,不是,是我無法…

不能給你看到…你明白嗎?你不能看到我,你要和我在一起,必須在絕對的黑暗之中!”遊俠駭然:“哪有不讓丈夫看到的子!”她的回答是:“有,我就是!”遊俠到事態十分的嚴重,他要好好想一想,可是思緒紊亂之極,他只好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她的回答,令得遊俠倒了一口涼氣:“你答允過不管我的。只要你不管我,我絕不會離開你。如果你一定要尋究底,我就會離開──像我來得那麼神秘一樣,消失得同樣神秘!”遊俠到了另一股涼意,他聽得出,她説得十分認真,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他不出聲,她也不出聲,過了好一會,她才道:“你不喜歡?”遊俠嘆了一聲:“我多麼喜歡看到你的模樣!”她輕輕地笑,笑聲之中,有着一定程度的無可奈何。一開口,聲音中又有着動人的羞澀:“這三天之中,我是什麼模樣的,你早就該知道了,要是不知道,你可以再從頭到腳摸一遍!”她説着,捉住了他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頭頂上,遊俠觸摸到的,是柔滑的頭髮,然後,她又令他的手向下移,遊俠嘆了一聲,的確,他是知道她的模樣的,三天來,他的雙手,不知多少次摸遍她的嬌軀,而晚上,把她擁得那麼緊──在那時候,她會嬌聲笑:“啊啊,你把我纏得那麼緊,像是五花大綁一樣!”遊俠由衷地道:“我覺得你不是人,是妖,不把你抱得緊一點,你會化為一陣清風消失!”她就嬌笑,在笑的時候,軟馥馥的身體顫動,那種情形下,遊俠就會息着,把自己化為一頭猛獸。

那時候,他説她是妖,只不過是打情罵俏,可是現在居然出了這種情形,她是否妖,要提到認真考慮的層面了!

他沉默了片刻,雙手緩緩着她的雙,又緩緩地問:“我…不能看到你,要繼續多久?”她呆了一回才回答:“只怕…是永遠!”遊俠有點憤怒地叫了起來:“不!為什麼?”她還是用那句話來回答:“你答應過不管我的。親愛的,你會習慣,我知道你一定會習慣,過去三天,我們不是很好嗎?你不快樂?”遊俠由衷地道:“哦,我願意永久失明!”她呼了一口氣:“再繼續下去,你一定會習慣,發現比失去我好得多,我也不能失去你,所以才請求你…適應這種不尋常的環境!”遊俠咕噥了一句:“簡直反常之至!”她忽然道:“嗯,你那烈炸藥的配方,很有問題,照你的配方,炸藥太活躍,穩定係數幾乎是零,隨時會自動爆炸,比硝化甘油更危險!”在黑暗之中,遊俠忽然聽得她講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他幾乎直跳了起來!

她在輕笑:“怎麼?我説得不對?”她當然説得對,確然是配方有問題,所以才會在實驗室中發生了輕度的爆炸,那正是由於穩定太差的原故。而他也一直無法解決這個困難!

他足足呆了一分鐘之久,在那一剎間,是不是隻能在黑暗中和子相會,似乎無關究旨了。遊俠對一切研究工作,都全心全意投入,那簡直是他的第二生命──後來,他説自己的生命“一化三清”變成了三位一體:他自己,他子,和他的工作!

當下,他恢復鎮定之後,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會對我的配方有認識?”她回答:“對不起,你到醫院去的時候,我到你的實驗室去,轉一轉。”他追問:“你看得懂我的研究資料?”她的回答聽來很謙虛:“要做大名鼎鼎遊俠的子,各方面的知識,總得有一點。”遊俠不必多久,就知道她的“各方面的知識總要有一點”的真正意思,是她幾乎什麼都懂。接下來的第一件事,是她幫他改良了那種烈炸藥的配方,糾纏了大半年無法解決的困難,一下子解決了,令得遊俠在神上,得到了無比的暢快,心理上沒有了顧慮,當他盡情在黑暗中享受她的身體時,也就格外狂放。

遊俠也很快就知道,她的所謂“只能在黑暗中生活”是針對他的,意思是隻有在他看不見的情形下,才能和她在一起。也就是説,她並不怕光線,只不過是他,絕無可能在光線下看到她!

那天在討論了烈炸藥之後,她用十分誠意的聲音要求:“答應我,別設法想看我的模樣,絕對別做這種事,別企圖通過秘密的攝影裝備和紅外線夜視鏡來看我,親愛的,如果你這樣做,唯一的結果就是失去我,我想你一定會後悔!”遊俠的心中,正有此意,所以一聽得她這樣的警告,就不由自主,手心冒汗。

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失去她,雖然只有幾天,但是已到了絕不能失去她的地步了,所以他也立時答應:“好,我不會有任何行動,企圖看到你的模樣,我…也不問為什麼!”她格格嬌笑起來,還是那句話:“你答允不管我的!”遊俠長嘆一聲,他不是生不好奇,可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有什麼辦法好想?

就這樣,他和他的子,恩恩愛愛,渡過了兩年。兩年來,他撫摸了她幾千遍,在他的書房之中,他一遍又一遍憑自己的想像,畫出她的樣子來──遊俠有多方面的才能,繪畫方面的造詣也極高。

他明知她看得到這些畫像,可是他從來不問她自己畫對了沒有,她也絕口不提。

雖然在撫摸之中,他知道自己畫得已十分接近了,在畫像中看來,那是一張清麗無比的臉,可是她真正是什麼模樣的,他還是沒有看到過。

非但沒有看到過,而且不知她的名字,不知她的來歷,而她各方面學識之豐富,分析疑難的推理能力之高,兩年來,為遊俠解決了不少重大的問題,遊俠只好嘆一句:“你不是人,也不是妖,是上天仙女落凡塵!”她只是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遊俠的另一半,就是那麼古怪,這種古怪的情形,他甚至連生死之的列傳面前,也沒有提起過,怕提了列傳也不會相信,而且,對他男的自尊心來説,這種情形,也十分尷尬。可以不提,列傳也不會追問,還是糊糊塗塗過去的好,列傳只知道遊俠的那一半神通廣大,詳情不明。

而這時,遊俠又有了難題,和兩年來每當有難以解決的問題時一樣,他會和她商量。

在黑暗中,他又聞到了那股百聞不厭的幽杳,正向他飄來:“又喝酒了,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