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鄰居的投桃報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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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就有二,第一次的痛苦過後,以後的事情就比較順利了,在劉靜學的幫助下,雌鳥終於把鳥蛋給遮擋的嚴嚴實實,而且她自己也被劉靜學在周圍堆積的柴火架了起來,不用再蹲着馬步孵蛋了。
看着漸漸被遮掩住的鳥蛋,劉靜學心裏忍不住掠過一絲遺憾:“這可是自己到了這個世界首次這麼近的接觸蛋了,對於這些具有着豐富營養物質的東西,如果把它做成炒蛋,煎蛋,蛋湯…,太好吃了。”回想着曾經不屑一顧的蛋的吃法,劉靜學忍不住滿嘴的口水。
可惜蛋它媽不答應。
你看這隻傻鳥,做窩的時候笨笨的,看蛋的時候到是盡職盡責,而且劉靜學都懷疑,這個鳥是不是可以受到人的心思,每次當劉靜學開始動那個蛋的念頭的時候,基本上那隻雌鳥都會把頭轉過來,那清澈的眼神讓劉靜學從心底鄙視自己:“真不是個東西,那是人家的孩子,居然想讓人家母子分離,簡直是…”劉靜學懲罰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力氣用的還不小。打得噼啪作響,引得雌鳥一臉的好奇,不知道這個小個子是怎麼了。
這是上學的時候落下的病,那時候自己不小心染上了説話帶鹹識的病,也就是出口帶髒字,等想糾正的時候,已經形成了一種慣的習慣了。為了糾正這個病,劉靜學就用這種自我懲罰的辦法來改正。
別説,還真的做到了。
只是落下了另外一個病,罵人或帶髒字後會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還有一個副作用就是下手夠狠。按他的話説就是連打自己都啪啪的帶響,打別人那還怕疼。
解剖,注,切開,縫合,清創…凡是帶破壞的東西,他都學的特別快,實習的時候,給那些病人換藥每次都得血淋淋的,看的那些護士們都覺滲的慌。他還大大咧咧是説那些芽組織,沒有神經,不會疼。而且清理乾淨了,生長的會更加快,好的也更快。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説的那個原因,還是那些病人對他的生猛到畏懼,反正他管的那些病人,還都是比別人管的早出院。
不過活活拆開人家母子的情況,他還是不會幹的,也不願幹。
藉機整理了一番被那對傻鳥的亂七八糟的房頂,看看天漸漸的暗下來了,劉靜學給那個鄰居打了聲招呼,就返回自己的居所。
該做晚飯了。
連續幾天都沒有敢動火,現在更樓上的關係處好了,那麼就好好的做一頓,勞勞自己吧。
撥開灰燼,添加炭末,軟草,細枝…
火漸漸的着了起來,一股熱烘烘的氣息驅除了秋夜帶來的涼意。
樓上大概是聞到了煙火氣,發來幾聲短促的鳴叫。劉靜學急忙大聲的喊了幾聲,給樓上解釋了一番,順便想安一下樓上的,畢竟動物們都怕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劉靜學幫忙的緣故,聽到劉靜學大聲呼喝的幾句話後,樓上的居然真的安靜下來了。
“呵,好鳥。聰明的嘛。”對於那隻鳥所表現出來的靈,劉靜學忍不住發出一陣嘆:“只是怎麼就是不會做窩呢?”劉靜學有點納悶。
大概是聽到劉靜學的話,樓上也呼嚕呼嚕的傳下來一陣解釋,可惜聽不懂。
扔兩條魚乾,加一些山藥,放一些蘑菇,野蒜,山楂,荊芥…山裏的佐料還是不少的。因為準備犒勞一下自己,劉靜學就做的多了一些,準備好好的吃上一頓。
濃濃的香味飄散起來,劉靜學的肚子也開始咕咕的叫了起來。
樓上的房客也不安生的叫了幾聲。
“等一會啊。”給自己盛了慢慢的兩大碗(找楠竹做的,一節分兩半就是兩個碗了,剛開始,只能吃半碗,後來平時每次都要滿滿的一碗,這次餓了兩天沒有吃過熱食了,兩碗應該不算多。)然後添加幾塊末(沾樓上的光,撿的漏掉的。沒洗,不過樓上的應該不會提意見的。)加上一些水(鳥不能吃鹹的東西,不然會落的。)仔仔細細的忙了半天,劉靜學都到窗邊看了幾遍,還是沒有看到那隻飛出去的雄鳥的蹤影。
“唉,看來不得不破費一些了。”端起已經放的比較涼的飯鍋,劉靜學無可奈何的爬上了二樓。
夜中,那隻雌鳥的眼神寒光四,看到是劉靜學上來了,低鳴了幾聲。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雙手平端,把鍋舉在前面,摸索着漸漸靠近那隻雌鳥,剛剛靠近雌鳥的勢力範圍,就覺手上猛然一沉,然後就猛然的一輕,模糊中看見那隻雌鳥叼着一條魚狼虎嚥,脖子直伸,看來是餓狠了。
“別急,別急,還有,還有。”連忙放下飯鍋,也不管有沒有放穩,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黑暗中,猛地一滑,差點沒摔到。
“我的天,情這個鳥還是夜眼,黑暗中都能夠看到東西。”擦擦額頭的冷汗,劉靜學忍不住到一陣的心悸:“還好把鍋端在前面,如果放在後面,按照這隻鳥的急迫,那不是一口叼掉我的半拉腦袋。真是太危險了。”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只聽着那面一陣乒乒乓乓的亂響,然後那隻雌鳥又低聲的鳴叫了幾聲。
“好了,好了,等一會。”大瞪着兩隻眼睛,劉靜學怎麼也看不清,那隻鍋到底到什麼地方去了:“唉都説鳥是夜盲,結果這個鳥比我的眼睛還好,怎麼黑的夜裏,它都能夠準確的從鍋裏叼到魚,而我連鍋都找不着,還真是的。”
“你等一會啊,我拿個火。”沿着火塘漏上來的火光,劉靜學走下了房間,從牆角找出準備的火把,點着了,小心的爬上了二樓。
“唔,不愧是猛禽,連火都不怕。”看着那個一嘴湯水的雌鳥只是偏了偏頭,完全沒有對火的畏懼,劉靜學忍不住嘆一番。
小心翼翼的在那個雌鳥的注視下,從一個樹枝的夾縫中使勁的拔出有點變形的飯鍋,劉靜學輕手輕腳的看着那隻雌鳥慢慢的退出雌鳥的攻擊半徑。
“呃——”一聲長鳴,伴着一股颶風,劉靜學手中的火把搖曳了幾下,毅然的熄滅了。而劉靜學也被一個重物砸到樓梯口,骨碌碌的滾回自己的小屋。差點沒有掉進火爐(劉靜學做的是個地灶,好坐着看吊在空中的鍋裏情況。)那個把劉靜學撞倒的東西也隨着劉靜學滾進了劉靜學的樹屋,只是好像什麼部位給掛住了,才沒有把劉靜學給撞進火爐。
大弦喳喳如驟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大弦小弦錯雜彈,可惜,不是大珠小珠落玉盤。樓上熱熱鬧鬧的一陣嘰嘰喳喳,如同一場響音樂會一樣,聲音漸漸的低了下來。然後就留下此時無聲勝有聲了。
看來,樓上的小兩口已經統一意見了。那麼自己的人身安全應該有保障了。劉靜學終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慢慢的爬了起來。
剛才是什麼東西把我撞了下來,應該是那隻雄鳥給雌鳥帶回來的晚餐,還滿重的砸的我還滿疼的,看來,這個雄鳥的力氣還確實不小。我給那個雌鳥吃了我的東西,那麼我從上面片上那麼一兩斤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樂呵呵的爬起來,劉靜學順手起火爐旁邊的菜刀,準備一點改善改善生活。這也算是鄰里的互幫互助的吧。
“啊——”雖然個子有點大,雖然皮膚有點,雖然已經多處骨折,身體擺成一個奇怪的姿勢,但是,那個披着一些糙的麻布衣服的東西,還是能夠分辨出是一個人的。
而且,從那快有劉靜學腦袋大的房可以分辨出,這是一個女人;從那膨隆的腹部看這是一個懷孕的女人;從兩腿中間緩緩出的暗紅血看,這是一個即將生產的女人。
扭曲的脖子,搭拉的腿雙,蒼白的臉,平靜的脯,都顯示着,這個女人已經死亡了,可是,從那破爛的衣服下可以看見,她的腹部還存在着動。
孩子還活着。
“啊——”雙眼怒瞪,嘴裏嘮嘮叨叨的數落着什麼,劉靜學迅速架起有點變形的鍋,添加上水,灶裏也加上幾乾柴。菜刀也架到火焰上。
“剖開肚皮,鈍分離肌,鈍分離子宮,取出胎兒,剪斷臍帶,取出胎盤,哦這個做不做都不要緊了。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哦對了,擦拭口腔,免得羊水入,還有準備包袱,免得新生兒凍着,如果新生兒有窒息,還要…,該死的,我沒有藥。”仰天怒吼一聲,劉靜學鋪開牀鋪,拽下門簾,有把自己破破爛爛的從地球穿過來的衣服袖子一把扯下,扔到鍋裏,把自己細心採摘的草藥都翻出來,一樣一樣的擺放好,做完這些後,劉靜學深深地了一口氣,走向那個躺在旁邊的大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