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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老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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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一個兄弟叫做唐吉柯德的。”劉靜學還是忍不住在一番沒營養的寒暄後問了一句。

“我知道的人中,是沒有的,不過我不敢確定我的那些遠房的兄弟中有沒有人叫這個名字。”努力的思考一番後,城主唐傑克德彬彬有禮的對劉靜學行了個禮,回答到:“不過我可以問一問我的老管家,他在我們家待了一輩子,許多的事他都比我清楚,也許他會知道這位大人所問的那個唐吉柯德是我的什麼人。”

“主人,您的家族中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酷似劉靜學聽説過的英國管家似的老管家,在城主説話的時候就仔細的思索過了,在躬身行了個禮後,以那種刻板的,一絲不苟的口氣,認真肯定的否認了劉靜學的問題。

“哦,你看,很不好意思,我們不認識那個叫做唐吉柯德的人,儘管他的名字確實和我很想像,但我們的家族裏,沒有那個人。”再次的躬身給劉靜學行了個禮,害的劉靜學忙不迭的也躬身還了個禮,城主唐傑克德笑容可掬的向劉靜學道歉。

“那個您看看,是不是咱們先都坐下再説事。這樣你給我鞠個躬,我給你行個禮的,等到説事的時候,人都累了。”劉靜學恬着臉,伸手邀請城主和他的老管家坐下:“而且你看,你們兩個人,一人給我行兩個禮,我就要還四個禮,很累的。要不,我把我的夥計們都叫來給你們行禮?!”劉靜學的威脅在周圍的海族的映襯下,分外的具有威懾力。

“説吧,你們來有什麼事。”眾人在一間臨時充作客廳的房間坐好後,劉靜學也沒有客氣,直接開門見山的説出自己的疑惑:“就算是接貴客,也不至於就派出堂堂的城主大人吧,而且還一副破釜沉舟,斬斷歸路的架勢,連城門都給關了。”

“城門關了嗎?”驚訝的回頭,唐傑克德問站在身後的老管家。

“對不起,主人,我沒有看到。”依然是彬彬有禮,依然是一本正經,老管家眼皮都不帶眨的説出一個事實:他沒有回頭看城門。至於也沒有聽見關城門的聲音,對方沒問,他也沒有義務回答是不是。

劉靜學一愣後,倒也很快的聽出了對方話裏的玄機,讚歎的一笑後,直接的就衝着老管家伸出了大拇指。

老管家依然面無表情,只是對劉靜學的讚賞微微的欠了欠身,表達出自己的謙虛後,就還是那副刻板的表情站在了唐傑克德的身後,連臉上的皺紋都不帶一絲顫動的,彷彿那個被別人揭穿的人不是他一樣。相對於老管家的沉着冷靜,儘管受過嚴格的貴族禮儀教育,唐傑克德還是沉不住氣的微微的紅了紅臉。

“也不用不好意思,這是人之常情。我想,你大概也知道你出來後他們就會關門的吧。不然,你也不會這麼的坦然,”劉靜學笑了:“你的那鎮靜的表情就是最明顯的錯誤,在聽到你們被拋棄的消息,居然不説是無動於衷吧,還裝模作樣的出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你自己想想,在裏面不是有鬼還有什麼?”盯着劉靜學,沉默了半響,唐傑克德終於搖搖頭:“你…,該怎麼説你好呢,你真是…哎。”

“好吧,我就實話實説吧。確實,城門關上的事我不知道,但是即使是我知道了,我也會同意他們那樣乾的。”端正的坐直了身體,唐傑克德嚴肅的看着劉靜學:“我們不知道你是誰,我們也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據我們城裏的一位將軍做出的估計,你的手下,”唐傑克德伸手向着四周一揮,手勢籠罩了整個託斯堂海灣:“就是顯在這裏的這些海族的士兵,完全可以淹沒整個的託斯堂城,在裏面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這點,我想您是會承認的吧。”

“嗯,如果説這些士兵都聽我的話的話,而我也確實有着佔領這座城市的念頭的話,我承認,這還是有可能的。”劉靜學點點頭,承認了唐傑克德的假設。

“你…你是説…”張大了嘴,唐傑克德指了指劉靜學,又指了指外面的那些海族的士兵,來來回回的筆劃了半天,卻一句話也沒有説出來。

“也沒有人説這些士兵都是我的手下啊。”劉靜學到是非常的悠閒的端起一杯剛剛燒開的白開水,慢慢的吹去水面上冉冉的熱氣,小小的品了一口幾個月來的第一口來自陸地上的淡水,愜意的眯起了眼睛。

“你…”氣憤的瞪起了眼睛,唐傑克德卻不知道該説什麼,原來自己緊張了半天的事情,還慷慨昂的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架勢,搞了半天只不過是一個誤會,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誤會。了半天,自己緊張對待的事情卻全然不是自己心中想象的模樣,虧的託斯唐城裏還…。

“不好。”唐傑克德突然想起自己讓尼古拉斯在自己走後下令關閉城門的事情,他知道,尼古拉斯為了全城人的利益,絕對是會按照自己的命令乾的,而且從某個方面看起來,他這樣做的倒也無可厚非,只是…不知道這樣會造成多大的誤會啊。

“我馬上回城一趟,只有我親自回去,尼古拉斯才會相信這一切只不過是個誤會。”躊躇了片刻,唐傑克德終於下定了決心:“這裏的事就由我的老管家全權負責了,不論是什麼事,他都能夠全權的代表我的意思,我希望你們能夠談的愉快,並且談的順利。”用眼光向着老管家使了個眼,唐傑克德也沒有確定老管家是否真的瞭解了他的意思,就匆匆的告辭離開了這艘光彩奪目,氣勢非凡的大寶船,對着船上的那些燦爛奪目的裝飾無暇一顧,目不斜視的下了大船,坐上了自己划來的那艘小船,拼命的向着海岸劃去。

“這就走啦,看來給你們造成的誤會確實是不小啊。”劉靜學看着唐傑克德完全不顧自己的貴族身份,不顧形象的小跑着離開腳下的大船,踏上了他的那艘雙人小船,急匆匆的向着海岸劃去的模樣,到一陣的好笑:“唉,這人哪,心眼太多就是不好,想來想去的,不好就想歪了。你們看,本來簡單的一件事,讓你們這一想問題就大了。”

“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談談了。尊敬的劉靜學…大人。”考慮了片刻,老管家終於想到了一個還算貼切的‘尊稱’,來稱呼劉靜學這個沒權沒勢,卻擁有彪悍的手下和大的驚人的財富的大‘貴人’。

“別,老人家,您也不用這樣稱呼我,我當不起。”劉靜學到是毫無自覺,一臉愁容的他趕緊給老管家行了個禮:“我就是和您一樣的普普通通的人,無論是講見識還是講年齡,您都比我強,您這樣的稱呼我,我受不起。會折壽的。”

“怎麼會呢,大人您開玩笑了。”老管家到是到暗暗的頭痛:沒想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劉靜學大人居然會這樣的難纏,連一個稱呼都毫不讓步的要計較,看來小主人留下的任務可是有點困難了。

“沒有,沒有您的年齡和見識都擺在哪兒呢,怎麼看,我也不可能比您強吧。”看着一個老人在自己面前點頭哈的,劉靜學總是有一種極不舒服的覺,好像自己就是那種傳説中的黃世仁一樣,千夫所指之下,忍不住就到一陣的骨悚然。

“哪能呢,就憑您的這些手下和這艘船,就可以知道您的知識是多麼的淵博,您的財富是多麼的…”假,太假了,嘴裏熱情洋溢的説着劉靜學的一項項的長處,老管家是臉上卻是萬年不變的石板臉。

看着一個老人面無表情的誇耀自己的財富,而且這位老人還是自己即將到來的生意對手,劉靜學怎麼都覺身上一陣陣的發寒,彷彿有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在自己身後不停的吹着陰風似的,而且,那隻女鬼還悄悄的伸出了她那帶着長長的指甲的手指,悄悄的,悄悄的,張開了那還帶着血的蒼白的嘴,…

“啊!”用兩隻眼睛看着那位面容詭異的老管家(好像不少的恐怖片中,那些boss出場的時候都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尤其是那種能夠變成蝙蝠的血鬼,還有含有巨大怨念的幽魂,還有…,反正,現在老管家的情形像的。)劉靜學悄悄的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地上,雖然説中國的鬼大多都是沒有影子的,但西方的那些恐怖的玩意出場的時候,通常都是有影子的,而且,還有不少都是直接用影子的形態出現的,還大多帶有血跡,響聲,不一樣的味道,煙霧…等等。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中西文化的差異,相對與中國的鬼魂的那種內斂,隱蔽的出場,西方的鬼魂通常都會製造一些能夠顯示自己的身份的小把戲,在宣告自己的到來的同時,也清楚的把自己的實力暴在光天化之下,只是要多費一些波折的,就比如…。

在劉靜學的腳下,一縷黑的暗影在逐漸的清晰,並且和劉靜學的身影漸漸的重合,這説明,身後應該有人或者是某種能夠移動的生物或者是物體在靠近。可是劉靜學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和提示,就連娃娃也沒有開口説話。

哦,那就是人了,或者説是鬼。

“小舞,你來了。”從對面的老管家那混濁的眼睛裏劉靜學看不出來着是誰,不過自己身邊的鬼,只有一個小舞,也只有她才會讓娃娃放心的看着靠近自己。只是,老管家的瞳孔裏怎麼是紅的?雖然不太明顯,但在寶船上的魔晶發出的光亮中,劉靜學還是看出來了那是一種類似與黑的暗紅,就像,帶着暗紅的變眼鏡一樣,遮蓋了什麼。

“大哥,我來了。”風姿綽約的小舞笑容可掬的輕盈的走到劉靜學身邊,親熱的拉住了劉靜學的胳膊:“我走的這幾天,你想我沒有,反正我是在想你了。”

“當然想你了,我怎麼能不想我的美麗的小舞妹妹呢。”不動聲的從小舞的懷裏拉出自己的胳膊,雖然小舞的那種虛幻的如同真實一樣的身體,靠在劉靜學的胳膊上並沒有什麼覺,劉靜學還是不喜歡那種被女孩子抱着的覺,雖然很期待,也很享受,但是就是渾身不舒服,彷彿有着千萬條小蟲在身上動一樣,很焦躁,很迫切的覺。

“哥~,”這句,小舞喊得又軟又嗲,連對面的老管家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看了小舞一眼:“才幾天不見,你就跟我怎麼生分了,連抱抱你的胳膊都不行了啊,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下一次我再也不這樣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嬌滴滴的聲調,柔聲細語的呼喚,加上小舞那嬌痴的面容,劉靜學差點都不知道該説什麼了。

不對,事情不對,小舞平時不是這樣的啊。在劉靜學疑惑的看着身邊的小舞的時候,在小舞那一片清明的目光中看不出個所以然的他聽到了旁邊的一個充滿磁的男人聲調的問話:“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什麼?”劉靜學驚訝的回頭,看着直了身板的老管家散發着一種上位者的自信與驕傲,笑容可掬的看着劉靜學,和他身邊的小舞。

小舞也收斂了自己那嬌憨的面容,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不再像老管家的老管家,伸手把劉靜學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讓老管家的目光直接的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只是,我希望讓你知道的是,我們不想與你為敵,但是我希望你也不要打我和我哥的主意。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