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放在心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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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所有的回憶全放在我心裏面到永遠by孟庭葦============================“中午到場上來,我的第一個進球是送給你的。”何洛拿回英語筆記,裏面夾着一張便籤,藍黑的天壇墨水,暢的勾勒出q版少年,表情嚴肅地轉着籃球。她忍不住微笑。
“你笑什麼?”趙承傑問。
“哪兒有?”
“分明在笑。”
“笑你的咖啡髮型!”
“?”趙承傑不明所以。
“雀巢啊。”何洛再忍不住,咯咯的笑出聲來。
“最近吃錯藥了,總風。”趙承傑翻過文具盒,用背面的鐵皮照着,不斷按頭髮“有那麼狼狽麼?”同桌對不起了,我真的很想笑,開懷大笑。何洛趴在桌子上,笑地眉眼睛嘴都彎起來。
漫長的冬季已經過去,路邊的、屋頂的積雪都開始融化,滴滴答答,乾燥的空氣中因此有一絲濕水汽的味道,清新、潤澤。落葉喬木依舊是光禿禿的,枝杈縱橫,但沉積一冬的灰暗已經被被濕潤的空氣溶解,深褐的顏稀釋在微醺的風裏,淺淺淡淡反出青來。消融的冰雪下,枯草悄然探視着季節的變遷,幹黃的草莖一點頭,從空氣中蘸染一絲明媚的陽光,天便駐足在葉尖,柔柔一點綠,漸漸向下擴散開來。
剛剛開學,男孩子們就又活躍起來,藉着各種名目相約打球。為了接五一後的全市高中籃球聯賽,各年級的校隊成員常常在中午打練習賽。午休只有一個半小時,上午的課結束後,章遠掏出巧克力和牛乾,咬兩口,衣下在書包裏。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教室門口,高高躍起,作了一個後仰投籃的姿勢。
值生抬了盛飯盒的鐵皮箱子回來,何洛拿了自己的,正要進門,險些和章遠撞個滿懷。她紅着臉,小聲嗔道:“嚇死我了,跑那麼急去投胎啊。”
“你這麼慢,會看不到第一個進球的。”他飛快地眨眨左眼,比劃一個ok的手勢。
“第一個進球有什麼好看?”李雲微不明就裏,哈哈笑着“莫非你有預,今天只能進一個球?”
“別説一個球,我看有人是一秒鐘都不想錯過。”田馨搡了搡何洛“哦,對吧,你們兩個最近很曖昧啊,上學放學都一起走,章遠同學不是騎自行車的嗎?”真的,一秒鐘都不想錯過,籃球場上的章遠。奔跑,行雲水一般,帶着一絲桀驁的冷峻神,這樣的他看起來遙遠而難以親近,卻磁石一樣引着何洛的目光。即使場上人聲鼎沸,何洛也可以一眼鎖定他的方向,雷達一樣準。
或者説,當他出現的時候,披一身粲然的陽光,灼亮的,映得全世界都暗淡黑白。他是人羣中的發光體,不容忽略。
今天的對手是高三聯隊。何洛來到場地時,比賽進行了五分鐘,章遠依然毫無建樹。他本來在全神貫注的防守,忽然放鬆地站直身體,指指對手散開的鞋帶,又衝其他隊員揚手,示意他們不要撞過來。鎮定自若的表情,隱隱透出一股威嚴。
真是一個大氣又有風度的男孩子。描述章遠時,何洛從來不吝惜自己形容詞。
他發現了她的存在,沒有笑,只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章遠輕鬆地摘下一個籃板,運到中場一個空當,迅速地傳給隊友。繼續切下去,躍起,在半空接到隊友的長傳,輕輕一託,籃球刷地了個空心,白的籃網不過輕輕晃了兩晃。漂亮的空中接力!他也只是跑到隊友身邊,輕快地擊掌。
第一個進球,是送給你的。何洛想到這句話,要不住地大口呼,才能壓住嗓子眼裏興奮的尖叫。
球員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汗水下來,用衣袖在臉上抹一把,臉上畫了花一般。並沒有什麼渾身清的美型少年。
“我同桌肯定渴了,我看到他撇嘴了。”李雲微説“何洛,還不趕緊去買水。”
“她哪兒走得開?!”田馨咯咯地笑“眼睛上面長着鈎子呢。我去吧。”何洛一把沒拉住,田馨已經飛也似的跑去小賣部買了礦泉水回來。
“他們今天打得很辛苦啊,又沒有暫停可以休息,心疼吧。”何洛乾笑兩聲:“你們都説什麼呢。”又看李雲微“要買多買兩瓶,場上還有咱們班的呢。”
“看我幹什麼?又沒有我的心上人。”
“什麼心上心下的,你是生活委員啊。”
“嘴硬吧,你就死鴨子嘴硬吧!”田馨拼命推着何洛“去去,趕緊送水去,你沒看有人拿着冰紅茶虎視眈眈麼。”
“喂喂,都説了我們沒什麼。”拼命向後抵着,腳尖都壓到場邊的白線了,裁判的目光不時飛過來。
“那也不能便宜了高一的,肥水不外人田。”
“好好,那也等終場結束的好不好,再推我就變成最佳第六人了。”球賽結束,章遠走到場邊,起tshirt的下襬擦汗。何洛被推倒他面前,田馨還不失時機地把水瓶在她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