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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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技運動員,到達一定高度之後,思考和學習能力就變得至關重要了。這也是蘭帕德,喬丹這些傢伙們如此高的智商和情商的用處吧。身體的使用年限決定了運動生涯長短,大腦的使用程度則決定了運動生涯的含金量。希望這些小故事能給您帶來思考的力量!
印象中的廣島,除了原子彈,大概就是《廣島之戀》了。
出發其實是從早上七點過就開始了,但轉機等待了漫長的八個小時後,力不濟的傢伙們早就疲憊不堪了。
可能也是第一段旅程太過熱鬧的緣故,第二段從開始到結束,機艙裏一直安靜,偶爾會有其它旅客壓低聲音的談聲悄悄傳來。
王丹從一開始就昏昏睡的,還不太習慣長途旅行的傢伙對睡眠質量要求也不高,開始還是肩膀倚着,後來就把腦袋靠了過來,最後甚至有趴在這貨腿上睡一覺的趨勢,結果被果斷制止了。
到不是尤墨不懂憐香惜玉,關鍵是一堆人都看着呢,太過親密的接觸明顯會惹來持續關注的目光。大家還要在一起共事一段時間,閒言碎語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裏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不過,成年女的引力,不用全方位的接觸就夠這半大小子的身體喝一壺了。淡雅的香水味[兒配上柔軟的身體,旎的姿勢,無一不讓人暇想連篇。
不過,在看到這傢伙嘴巴張開口水直淌的憨憨睡態後,尤墨的腦袋又回覆清明瞭。
其實,也就是個大女孩兒。
晚上八點過,飛機緩緩降落。尤墨拿胳膊碰了碰靠在肩膀上的傢伙,結果沒反應。
能睡的這麼香,也不容易的。看着靠窗的李貼也在呼呼大睡中,尤墨苦笑着搖了搖頭,伸手在她上捅了兩下。
觸手柔軟且彈十足,這貨忍住隨手摸一把的衝動,邊騷擾邊耳語:“太陽曬pp了!”
“嗯”了一聲後又沒了動靜,尤墨看着周圍已經起身的傢伙們投來的詫異目光,剛要加大力度,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了:“幾點了?”這貨一本正經的:“這會應該是當地時間晚上七點過。”正主兒還沒回答,一個清脆的女聲卻傳來了,聲音裏有些驚訝,中文發音還不太標準:“是七點過嗎,我怎麼覺得飛了很久的覺呢?”另一個聲音明顯是中年男人的:“我記的你們小學地理就學過時差吧,都還給老師了?”很長的一聲“哦”之後,調皮的接了一句“我忘了”説罷還抬起腦袋,探頭探腦的看了過來。聲音很是驚訝:“啊,是情侶也!”清醒過來的王丹總算知道身在何時何地了,但“情侶”一詞對她的震撼力明顯不夠,長長的伸了個懶,眼睛緊閉着,擠了兩滴淚水下來,“啊,好睏!”結果這莫名的淚水卻被後面伸腦袋看過來的小姑娘看了個仔細,嚇一跳的傢伙趕緊坐下,聲音小了很多:“這個姐姐哭了也,是情侶吵架了嗎?”
“惠娜,好奇心太強了!”中年男子的聲音有些無奈。
結果這句話卻把尤墨的好奇心徹底勾起來了,猛然站起來往回望了一眼。
還好,只是名字而已,長得不太像。
大概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長長的劉海把眉都遮住了,整齊中有些調皮的味道。單眼皮長眼線,皮膚很好,白晰中帶些紅潤,鼻樑略有些平,鼻子嘴巴卻很小巧,長相和打扮都透着一股濃濃的島國蘿莉範兒。
見着略有些放肆的目光打量過來,卻不太害怕,微微揚起下巴對視過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不小心帶入“情侶”角的知姐姐果斷出招,一把擰住這貨耳朵,聲音恨恨的:“見着漂亮小姑娘就走不動路了?”尤墨有心辯解一下的,結果李貼實在等不了了,很是無奈:“大哥,讓一下下成不?”這貨臉沒紅,王丹卻覺得臉上微微有些發燙,趕緊鬆了手,目不斜視的收拾頭髮。
小姑娘的聲音在後面響起,用的是利的語。
兩人沒回頭,把李貼讓出去後,尤墨起身拿自己的隨身揹包。小姑娘的父親卻出現在兩人面前,微一鞠躬:“對不起,小女口無遮攔,驚擾到你們了。”尤墨真不習慣這麼客氣的方式,忙點了下頭:“沒事的,剛才聽到你女兒的名字剛好和我的一個故人一樣,忍不住仔細看了一下。”小姑娘撅着嘴,小聲嘟囔:“好老套!”中年男子的聲音終於有些嚴厲了,“這是對待客人的禮儀嗎?”看着一臉委屈的小姑娘,王丹都不忍心了:“您太客氣了,小孩子好奇心強也不是壞事。”中年男子沒説話,小姑娘卻嘟着嘴,眼睛抬起來,確認和他們的目光對上後,用力點頭,聲音乾脆:“對不起。”尤墨已經把揹包背上了,順手把王丹的也拿下來遞了過去,聽見道歉就應了一聲:“客氣了,沒事。”王丹伸手把行禮擋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慨:“家教很嚴呢,你得學學人家。年齡都差不多,為啥差距這麼大呢?”這副説教的口氣讓這貨很是受用,隨口答應:“丹姨教訓的是,小生記住了。”王丹略一轉頭,看看隊員們都走乾淨了,果斷伸手在他上使勁擰住,聲線拉長:“叫我什麼!”尤墨齜牙咧嘴的改口:“丹姐,還走不走了?”小姑娘居然很*,口而出:“爸爸,他們的關係好奇怪!”中年男子哭笑不得,“行了惠娜,媽媽應該等着急了,快點。”説罷,轉身朝兩人點頭微笑,動作利索的拉着一步三回頭的小姑娘離開了。
尤墨伸手捉住不肯松的鹹豬手,一翻腕制住了,往外拉着走。
知姐姐痛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直叫喚:“幹嘛啊你!”尤墨才不鬆手,稍微收了點力道,繼續拽着往前走。直到出艙門的時候,才在空姐詫異的目光中鬆開了可惡的傢伙,謹防報復的快步走下樓梯。
知姐姐哪裏是吃虧不吭氣的主兒,抓緊時間一腳飛出,堪堪命中這貨後。
似曾相識的狀況突然在心頭湧現,尤墨頓時心頭一緊。明明可以伸手拽住扶梯穩住平衡的,這貨卻充分發揮年度最佳演員的深厚功底,踉蹌兩步後就勢一個翻滾,以一個標準的跳水動作,趴在了這個陌生國度的土地上。
結果,一聲驚呼後居然是一雙小手先落到他身上:“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尤墨一抬頭,作了個鬼臉,翻身仰躺在地,閉着眼睛,口起伏不定。
王丹果然中招,後悔不迭的快步下了樓梯,還沒到地方,竟然發現小姑娘臉紅嘴撅的在那猶豫着什麼。趕緊快走兩步一把擋住她,“沒事的,不用了!”知姐姐直接切換成狂暴姿態,雙手恨恨的掐住他的脖子使勁搖晃了幾下:“還給姐裝起!想等人給你做人工呼嗎?”這貨也是嚇的一個楞,坐了起來,略顯尷尬的朝小姑娘擺擺手:“逗她玩呢,你別當真了!”中年男子也有些臉不自然,不過沒説什麼,拉着小姑娘站了起來。
這下不好意思的換成這兩個貨了,站起來直襬手:“不好意思哈,我們鬧着玩呢。”中年男子忙點頭回敬:“沒事沒事!”小姑娘卻不太高興,撇了撇嘴,拽着父親離開了。
走了好一截,才有聲音隨風傳來:“好奇怪哦,又是哭又是笑,又是打鬧的,情侶之間都是這樣嗎?”王丹呆呆的站着,任憑晚風把頭髮吹起,調皮的在臉上拂來掃去。一轉頭,看見旁邊看夜景的傢伙那一臉沉思的模樣後,試探着,把手從他的胳膊彎裏穿了過去,身體靠近了,倚住。
尤墨在心底嘆了口氣,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
翻越了五千多公里來到這裏,多半的原因還是為了陪着自己吧。
轉了下頭,看着眼神堅定,臉上卻浮起紅暈的傢伙,笑了笑:“你想清楚了麼?”
“你呢?”王丹的聲音有些虛弱,彷彿怕被大風颳跑一般,又重複了一遍:“你呢!”
“想和你做知己,怕你不肯,很矛盾。有點捨不得,又有點害怕。”尤墨的語氣還是淡淡的,像是在説別人的事情。
王丹的表情活泛了一些,旅途疲勞後略顯蒼白的臉上湧起了血,聲音也明快多了:“那就別想了,試試看?”尤墨點點頭,長長的呼了口氣出來。
“是啊,情的事情本來就沒有道理,説不清楚。誰還能把以後都看透呢?”王丹卻沒有説話,酸酸的覺在心頭升起,往上湧,到了鼻子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繼續往上,佔領了眼眶。
沒有伸手去擦,只是兩隻手緊緊地握住夢中那渴望的港灣,任憑淚水散落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
風很大,兩個人依偎着往前走。
當事人都不願意去想了,誰又能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呢?
或許,只是與愛情有關吧。
像那沒散場的電影一般,情網織,糾纏,斷裂,只是不知道結局是喜是悲。
耳邊,恍忽的響起那悉歌聲。
“你早就該拒絕我不該放任我的追求給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丟不掉的名字”尤墨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那張淚滿面的臉,把另一支胳膊出來,抱緊了瑟瑟發抖的身體。
“走吧,小心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