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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智薰黑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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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在會場上響起,像風跳躍在所有相通的靈魂肩頭。人羣中有人聽出來,這是《玩偶的禱告》的鋼琴版。嗓子無法再唱歌,只有用最純淨的琴聲來表達。

“…藍水晶燈的上空積下了灰成痛遊離在版圖之外的夢看不穿巴黎四面而來的風tusaiscequec’estlesentiment?無的霧水相觸十字架落寞放空tusaiscequec’estlesentiment?苦彎了掌紋的痛繪夢深邃的瞳tusaiscequec’estlesentiment?緋紅的愛無法像玩偶遺棄和收tusaiscequec’estlesentiment?灌入遺忘試劑也難以笑着説懂隱瞞的那三個字總敲心門説打擾耳朵不停討饒乞求甜的毒藥…”這時,一個悉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身後的大屏幕上突然出現了智夏當年的畫面。可愛的智夏站在舞台中央,深情地演繹着這首歌。她的眼睛裏,閃爍着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光芒。即使站在最孤獨的燈光舞台上,即使沐浴在萬人狂熱的嘶叫和呼喊之中,她也不為任何事任何人動容。音樂和舞蹈都只是為了取悦自己,這就是天生要當明星的人。

“被吻過的左手換取救贖的禱告禱告禱告布拉格城琴音潦倒媚笑媚笑萬提斯風車無聊驕傲驕傲狐狸踮着腳尖禱告可是親愛的,失去你笑容總無法再妖嬈…”觀眾席裏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的尖叫。

“滄冷!dj是滄冷!”

“天哪。我沒有看錯人嗎?”

“難道傳聞説滄冷要接手toy&lover是真的?”

“真的真的,真是滄冷!滄冷,我愛你!”

我應聲回頭,看到滄冷站在了現場dj的位置上。是他,是他切出了多年前智夏第一次登台唱這首歌時的畫面!我在彈琴,她在伴唱,一時間我們姐妹彷彿又再次同台演出。toy&lover兩任主唱重新站在同一個舞台上。

“智夏…”我淚滿面地看着大屏幕,看着滄冷在數萬觀眾的尖叫和驚歎聲中走近我。他稔的氣息漫得像一首頹廢卻高貴的詩,他將我的心事看得點滴不漏,他明白我還沒有忘記羽野卻從沒有半句閒言。滄冷走近,將我緊緊抱緊在懷裏。他在我耳邊温柔地安:“智薰,如果不清楚以後要走的路,就停下來聽聽她的聲音。她其實一直陪在我們身旁,從來不曾離開。”曜太看到滄冷的出現先是一怔,繼而默然地退到了一邊。這一刻諾大的演唱會館裏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默默凝視着台上相擁的我們,所有人都在心裏猶疑困惑。可失去所有的光芒又怎麼樣?我並不在乎虛榮的那一切,我要的只是這份擁抱的塌實和温暖。

“謝謝,謝謝。”我在他懷抱裏痛痛快快地大哭。是啊,如果不清楚以後要走的路,就停下來聽聽智夏的聲音。她其實一直陪在我們身旁,從來不曾離開。這時人羣中有人帶頭喊:“原諒智薰,如果她都不值得原諒,那這個世界上還有好女孩嗎?”猶疑的人們情緒被帶動,重新開始支持我。剛剛喊“假唱”的粉絲們遲疑一陣,紛紛選擇冷靜地聽完彈琴,聽智夏唱歌。滄冷接下來的表演前所未有地成功。像他這麼光芒萬丈的人,只要站定在舞台上,未曾開口就已經征服了一切。他必將超越智夏和我,成為toy&lover史上最具魄力的主唱。演唱會終,我、滄冷和曜太三人在燈光中向所有觀眾深深鞠躬。謝謝他們,終於原諒這麼不完美的我。謝謝滄冷,他讓我明白,原來智夏從來就沒離開過toy&lover,我們樂團從來就是三個人在一起。他説的真的很好。

“如果不清楚以後要走的路,就停下來聽聽她的聲音。她其實一直陪在我們身旁,從來不曾離開。”在深深鞠躬抬起頭的瞬間,我突然看到一個悉的身影。那是——羽野?那一瞬間我僵在了台上,怔怔地一眼睛,人羣紛亂中又找不着他了。

“智薰!智薰我愛你,我們可以合影媽?”歌們還沉浸在演唱會的情緒裏,場面一片混亂。工作人員和保安一擁而上,架着我和滄冷、曜太從後台秘密出口上了車,避開堵在會場主大門的粉絲們,抄小路低調回酒店。上車後我不斷的朝門口的人羣中張望。他在嗎?剛剛那個人真是羽野嗎?

“去找他吧。”座位旁邊的滄冷輕握住我的手“剛剛我也看到他了,應該就是你記掛的那個千羽野。你去找他吧,看他最近過得是否還好。”我小心翼翼地問:“你不介意?”他的笑容自信氣:“我要的是你心甘情願,不是把你拴在我身邊。回酒店你先安心休息,我會要手下人幫你找到他的。”

“不用了…謝謝。”我拒絕了他的好意。第二天七點,管家遞給我羽野住的酒店地址和房間號。咚咚。我照着地址找過去,緊張兮兮的敲了大半天門後還是沒人開門。打掃房間的阿姨好奇地問我:“你來找這個房客嗎?”

“他出去了?去哪裏了?”我焦急地追問。

“應該沒啊。”阿姨很有把握“客人離開的話,我們馬上會去清理房間。現在他房間的清理指示燈沒亮,一定還在房間裏,你再摁下門鈴!”

“叮咚,叮咚”遲遲沒有人開門。

“一定是睡着了呢,呵呵。”阿姨安我“你可以打他的手機啊。”

“我沒有他的電話號碼…”説完,我黯然神傷。什麼時候開始,我和羽野居然疏遠到如此地步?那位阿姨聞言用異樣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一番,尷尬的笑着寬了我幾句,無非是説“那就下次來找他,這次一定是不湊巧”之類的話。可我沒有辦法再等下一次了!

“今天一定要等到你,我就不相信你一天都不用出門。”如果錯失了這次機會。萬一他明天退房離開了這座城市了…茫茫世界,我又到哪裏去尋找他的蹤跡?從早晨到中午,從中午到傍晚。房間門一直緊閉,沒有半點動靜,午間服務生送餐時看到門上亮着“請勿打擾”的指示燈也識趣的沒有摁門鈴。樓下有個小女孩一直在玩劃火柴遊戲,一個人躲在酒店後的樹蔭下不厭其煩地劃亮它們。一,又一,奢望自己是不是能像賣火柴的小姑娘那樣看到想要的幻景。雲層裏有一架航班呼嘯而過,小女孩抬頭看看,然後被那一小束晃動的火苗灼痛了皮膚。哎呦,痛痛的一聲尖叫,氣惱的索站起來踩滅了滿地的火柴。我撐在窗台上看着她的表演出神。曾經我也是這樣的小女孩,以為劃無數火柴就能在火光裏看到自己想要的幻景。咕——兔子不爭氣的抗議了,也難怪,傻傻的等在門口,足足一天沒吃東西了。他應該不會趁我離開去買食物的這一小會兒跑掉吧?不放心得叮囑服務生:如果302房間的客人出門,請一定要打我的電話。我把電話號碼抄在便條紙上遞到服務生手心時,他臉上的職業微笑突然僵住,死死地盯住我的臉看。糟了。我照着地址找過去,緊張兮兮的敲了大半天門後還是沒人開門。打掃房間的阿姨好奇地問我:“你來找這個房客嗎?”

“他出去了?去哪裏了?”我焦急地追問。

“應該沒啊。”阿姨很有把握“客人離開的話,我們馬上會去清理房間。現在他房間的清理指示燈沒亮,一定還在房間裏,你再摁下門鈴!”

“叮咚,叮咚”遲遲沒有人開門。

“一定是睡着了呢,呵呵。”阿姨安我“你可以打他的手機啊。”

“我沒有他的電話號碼…”説完,我黯然神傷。什麼時候開始,我和羽野居然疏遠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