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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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哲突破聚靈境界的第三天,錢風來了。
看到張哲這麼快就恢復了過來,而且臉更加的紅潤了,錢風很是驚訝。
他當然知道當張哲殺人以後的瘋狂舉動,也知道對於一個從未殺過人的人來説,第一次殺人意味着多大的心理負擔。要不是早就囑咐人跟着他,恐怕此刻的張哲已經在城衞軍的大牢裏了,大晚上大喊大叫的,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殺了人一般。
不過看張哲如今的摸樣,似乎對殺人一事不再耿耿於懷,而且看起來修為似乎還進了一些。
看來自己的眼光果然沒錯,此人來歷清白,天資聰穎,又對力量有強大的渴望,的確是個可造之材。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錢風終於説出了自己的真正來意。
原來,天啓皇朝如今內亂四起,周圍一些原本稱臣納貢的小國見有機可乘,紛紛離了天啓皇朝的掌控。更有甚者,直接加入了一直以來和天啓皇朝分庭抗禮的神淵帝國。最近,神淵帝國的大軍在邊境蠢蠢動,很是有和天啓皇朝開戰的苗頭,而此時的天啓皇朝,自己內部問題還沒解決,是萬萬惹不起同為龐然大物的神淵帝國的。
權衡良久,天啓皇朝的皇帝錢龍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和親,把自己最喜歡的女兒落雲公主嫁到神淵帝國,以此來緩和兩國之間的緊張局勢。
此事一出,朝野譁然,自天啓皇朝建立以來,和親是經常發生的是,可那些都是別國的公主之類嫁到天啓皇朝來,還從未有過自己把公主送出去的經歷,可這次,在錢龍皇帝手上,卻開了先例,不得不説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但和和親的恥辱相比,亡國,是這些統治階級們更加無法接受的。因此,儘管人人心裏都十分憋屈,但表面上卻不能説什麼。
“張風,這是一個機遇,父王命令各個皇子派遣一人隨軍,不光光是為了所謂的保護公主,那些有士兵去做,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看看各個皇子手下的實力和態度。要知道,這次和親,可沒有那麼簡單。你雖然只來王府尚且三月,可本王早已將你視為心腹,這次任務結束後,你回來以後一定會有些軍功,本王也會為你在朝中謀得一個職位,以後的發展,就看你自己了。”
“王爺,那什麼時候動身,我也好做個準備。”
“三後”
…
。
三後。
天還沒亮,張哲就早早的來到了城門口,今天的張哲,一身鮮亮的鎧甲,除了略顯單薄的身體外,儼然就是一個天啓皇朝的正牌士兵了。
沒多久,遠處就隱隱有車馬聲響起,一名身着深紅衣服的將軍騎着一匹棗紅的駿馬緩緩行來,在他身後,是一輛白的馬車,明眼人都知道,這裏面的,就是天啓皇朝的第七公主,落雲公主。
行至城門口,那紅衣將軍勒馬提疆,鋭利的眼神緩緩掃過門口的每一個人“各大王府派來隨軍的,都各自拿出自己的印鑑憑證,給我檢查過後,就到隊伍的最後去。”將軍的聲音不大,但卻帶着一種不容置喙的魔力,張哲楞了一下,拿出憑證,給將軍看過後,就站到了隊伍的最後面。
隨着一聲鐘響,城門緩緩打開,那紅衣將軍神一凜,回頭望了一眼皇宮的方向,緩緩地道:“出發吧。”接着帶頭走出了城門。身後的士兵跟在紅衣將軍身後,魚貫而出,整個過程鴉雀無聲,只有偶爾傳來的馬的嘶叫,才會讓寂靜的氣氛稍稍緩和。
在據城門不遠的一座三層小樓內,一位身着大紅衣服,口繡着一隻黃朱雀的中年人站在窗口,目送着車隊離開。
“陛下,公主走了。”中年人旁邊一位老者恭敬的對中年人到。
“是啊,落雲走了。”中年人淡淡説了一句,不再説話了。
一陣清風吹過,將中年人的長髮吹得飄揚而起,這位號令天下威風八面的九五之尊,此刻竟然如此憔悴。身為一國之君,無法給自己女兒一個幸福,還不得不送她去異鄉受苦,自己又怎麼有臉去送她。
也許,默默看着她離開,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吧,中年人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這個清冷的早晨,天啓帝國第一支和親隊伍,出發了。…。車隊在官道上默默的行進着,也許是這次出行並不光彩的緣故,大多數人都沉默着,只有少數人在頭接耳的説些什麼。張哲騎着一匹灰的馬,默默的跟在隊伍的最後面,看着周圍,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走了一天,車隊終於到了路上第一個補給站,河陽衞。
“天不早了,大家也都累了,今晚我們就在這裏過夜吧。”紅衣將軍站在隊伍前列説道。
所有士兵都放鬆了下來,一天的行軍,早已讓他們勞累不堪,把馬給了馬伕,張哲也跟着士兵們一起上樓休息。
公主的轎子在剛剛到驛館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張哲他們這些人此刻就和普通的士兵一起,睡在了給士兵安排的客房內。
“哎,累死我了。”張哲剛剛進入房間,就聽到一個士兵躺在牀上喊道,見張哲進來,坐了起來,問道“小兄弟不眼嘛,不知是哪個營裏的啊。”張哲年紀輕輕,又沒有半分大户人家子弟的架子,是以這個士兵還以為他是哪個營裏的新兵呢。
“這位大哥説笑了,小弟名為張風,是四皇子府裏派出來隨軍的。”張哲微笑着朝這個士兵一拱手。
聽到是四皇子府上的人,這個士兵神一凜,趕忙坐了起來,神恭敬的叫了聲“大人好”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張哲會和他們住在一起,這些人,可都是各個皇子身前的紅人,惹不起啊。
他不知道的是,各位皇子之間的關係,並不像表面上那樣和睦,互相之間暗地裏造就不知道過了多少次手。這次派出來的人,都是各個皇子有意培養的對象,把他們放在一起,難保晚上不下黑手。那名紅衣將軍早就想到了這點,才會將這些人有意隔開。
看到士兵的表現,張哲也沒説什麼,這些子,這樣的事情,他見得多了。放好東西,洗了個腳,張哲就爬上了牀。
“不知道大哥怎麼稱呼?”黑暗中,張哲問道。
“額,我叫柳徹,不知大人您?”士兵有些惶恐的問道。
“我叫張風,我可不是什麼大人,和你一樣,是個普通百姓罷了,只是家裏有些門路,所以才來這裏混點軍功,以後我就叫你柳大哥了。”張哲笑道。
“對了,柳大哥,這次我們一共來了多少人啊,我看似乎人不是很多啊。”張哲説出了心中的一個疑問。
“我們神機營來了八十多人,驍騎營來了二十多人,加上各大王府的人和隨軍的雜役,大概一百五十人吧。張風兄弟,你問這做什麼。”柳徹不解的道。
“哦,沒什麼,問問而已。不早了,我先睡了,明天早起呢。”説完,張哲就不在響了。
一百五十人,假如碰到一般的小賊,的確是夠了,況且朝廷的部隊,也沒有什麼強盜敢來打主意,作為一個強盜,這點覺悟還是應該有的。
但四皇子既然説了這次出行不會平靜,就應該不會騙自己,那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力量才會打這支和親隊伍的主意呢。
張哲覺得自己隱隱抓住了什麼,卻又説不出來是什麼,他很不喜歡這種覺。
“管他呢,到時候再説吧。”張哲見想不出什麼,也就不再多想,躺在牀上,不一會就睡着了。
“李將軍,據探子來報,今我們的行進路線周圍,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士一直跟着,看起來,都不是善良之輩啊。”在驛館的一間房間內,一個穿淡紅衣服的年輕將領對紅衣將軍説道。
“這次和親,陛下只允許我們帶最多兩百人,説是境內十分安全,沿途也有人接應,無需大軍保護。這個命令,怕是有些別的含義在裏面。”被稱為李將軍的人看着天花板,緩緩説道。
“將軍,那些人怎麼處理?”年輕將領又問道。
“任其自然,這些人,動不得。”將軍頓了頓又道“對了,孫尚,這裏有一封我的信,你連夜帶着這封信去京城,給我母親。”
“是,將軍。”
“完事以後,你就不用回來了。”李將軍又道。
“啊,將軍何出此言?”年輕將軍有些不解。
“沒什麼,你往來也甚為辛苦,驍騎營的弟兄也需要你去訓練,你就留在京城吧,留營文書我已經寫好了。”
“是,將軍,那你自己保重,孫尚,必定不負將軍所託。”年輕將軍拱了拱手,拿過信就離開了。儘管對李將軍的決定有些疑惑,但軍令如山,他是不能違抗的。
“看來,我剛剛攻擊那些窮酸書生們,馬上就收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了啊。”李將軍自嘲的笑了笑,拉上窗簾,解衣睡了。
寂靜的夜裏,只有陣陣蟬鳴聲在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