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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借酒消愁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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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張哲在黑暗的樹林中瘋狂的跑着,小丫頭跟在他身後,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哎喲,一聲驚呼,小丫頭倒在了地上,原來是踩到了一段樹枝“快起來!王長老就要追來了!”

“張哲哥哥,我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你快跑吧,不要管我了。”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怎麼可以丟下你一個人在這不管。”張哲堅定道“你們一個都別想跑了,雙雙埋葬在這裏吧,也許還能做對苦命鴛鴦呢,哈哈哈哈!”王長老陰測測的聲音突然想起,看着走投無路的張哲兩人,不發出得意的大笑,聲所及,周圍的樹葉都紛紛落下。

“老賊,我和你拼了!小丫頭突然站了起來,拿起一把匕首就向王長老捅去,狀若瘋虎的樣子,把張哲都嚇了一跳。

“哼,不自量力。”王長老只用兩手指,就夾住了匕首,隨後另外一隻手抓住小丫頭的脖子,那麼一擰,小丫頭的頭顱,就那麼飛了出去,臉上,兀自帶着驚恐的表情。

“王珺!”張哲大喊着,整個人都變得瘋狂起來,聚起身上的星力,向王長老衝去。

“又是一個送死的。”王長老不屑的説道,隨即一隻手抓住了張哲的脖子,獰笑道:“結束了,去地府見你師傅吧,哈哈哈哈。”張哲只覺呼一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一聲大喊,張哲從牀上坐了起來,看來看自己的身體,頭還在,原來,剛剛只是一場夢。但這夢,可太過真實了一些吧。

看着自己睡的温暖的大牀,房間內華麗的陳設,張哲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我在哪?

記憶中,自己還停留在觀星樓的三樓,後來似乎頭很昏,就暈了過去,現在怎麼會在這裏?

王珺又到哪去了?難道被王長老給殺害了?!想到夢裏的情景,那些不堪回憶的畫面又湧上了張哲的腦海。那些悉的地方,悉的人,現在,都離自己而去了,想到這,張哲不悲從心起,蒙起被子,抱頭痛哭起來。

“小兄弟,你醒了。”一個温和的聲音響起,讓人內心不生出一股暖意。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聽到聲音,張哲掀開了被子,一個身着白衣的年輕人,正微笑着看着他。

“額,小兄弟,我叫錢風,今天到外面辦事時,看到你倒在地上,於是就把你給救了回來。”年輕人答道“小兄弟,你又叫什麼名字,家在哪啊,你那樣子,家裏人不管嗎?”

“額,我叫,張,張風。”張哲怯生生的答道,對方不知是友是敵,自然不能暴自己的真名,萬一是和那些人一夥的,可就玩完了,關鍵時刻,少年急中生智,把對方的名給搬了過來。

“那你父母呢?他們在哪裏。”錢風似乎相信了張哲説的話,又問起了其他情況。

“我父母,我父母…。。嗚嗚”一想到父母,張哲就哭了起來,錢風見狀,也不好多問,不過內心到已經有了猜測:這孩子的父母,多半已經離開人世了。剛才那聲大喊,可是裝不出來的。

“天不早了,小兄弟你就在這安心休息,明天我再過來看你。”説着,錢風站起來,推開門,就輕輕的離開了。

張哲這坐在牀上,用被子裹緊自己,才覺得温暖了一些。錢風離開了,房間內又只剩下張哲一個人。

坐在牀上,張哲靜靜的想着。一張張悉的面孔,一個個悉的名字,慢慢的在張哲腦海中顯現出來,一切,都像從前那麼清晰,那麼真實,可是,張哲知道,那些,永遠都回不來了。

我該怎麼辦?報仇,對面連整個落星湖都能給滅掉,更何況他這個才開元境界的小不點?放棄仇恨,就這麼平凡的過一輩子?這是自己絕對不可能做的事情,這樣的深仇大恨,如果不報,那自己又有何面目活在這個世界上?!儘管不知為何來到了這個地方,但血海深仇,此生必報!

我該怎麼辦!

張哲覺得自己的頭很疼,真的很疼,裹緊被子,躺在牀上,張哲的神智漸漸的糊起來,沒過一會,就睡着了。

第二天,錢風直到下午才來找張哲,可是張哲彷彿像一個木頭一般,無論錢風問他什麼,都只是默然的點頭搖頭,起初錢風還以為張哲是不願説話,直到無意間説了一句我弟弟真是個傻子,而張哲依然在點着頭以後,他這才明白這小子一直在敷衍着自己。

可能是家庭變故,受刺太深了吧,錢風這樣想到。這個年紀的孩子,大都是這麼脆弱。於是和張哲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第三天,錢風又來了,而張哲依然故我,什麼都不説,只顧點頭搖頭,錢風以為他餓了,命下人送了東西過來吃,但張哲卻仍然視而不見,這讓錢風很是沒轍。

第四天,第五天,連着七天,張哲都沒有吃一點東西了,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更令錢風詫異的是,張哲七天沒吃東西,竟然有點頭搖頭的力氣,實在是不可思議,這也更印證了他的某些判斷。

第八天,張哲已經連點頭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錢風也終於坐不住了,啪的一聲,一腳踢開房門,就闖了進來。

“張風,你小子給我聽着,我救你,可不是為了讓你在這裏混吃等死,作踐自己的!實話告訴你,我不是什麼聖人,要不是老師説你體內有靈氣存在,可能會法術,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喝了一口茶,了會氣,錢風才接着道“不怕告訴你,我是天啓皇朝的四皇子,我救你回來,是看中了你的潛力,希望你能成為我的一個臂膀,而現在,你卻這樣子對待自己,實在是令我失望。你要死,可以,你找個地方去死,死在我的王府裏,我還得找下人來處理你,徒增麻煩!”錢風似乎很動,臉漲得老紅,大口大口的着氣,要是有識錢風的人在這,一定會大吃一驚。能讓一向泰山壓頂也泰然自若的四皇子動成這樣,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呢。

張哲盯着錢風,看了半響,臉皮了一下,用手扶着牀,似乎是想下來,可是剛一撐,就又跌倒了過去,這麼多天沒吃飯,張哲早已餓的沒有了力氣,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我餓…。。”這是張哲還有意識前説的最後一句話,説完,兩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張哲醒來,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錢風進來的時候,張哲正端起一大碗魚湯往嘴裏猛灌,也不怕刺卡了喉嚨。

“張風,你怎麼想的,説説看。”坐下來,吃了幾口菜,錢風問道。

張哲猛然停止了吃喝,用衣袖擦了下嘴,才説道“我想清楚了,以後我會追隨在王爺身邊,為王爺效力的。我本來跟的就是一個小門派,滅了也就滅了,沒多大事情,何況我實力低微,靠自己也無法報仇,也許跟着王爺,還能混個好前途。”張哲説的時候一直帶着微笑,假如是一個正常人,也就罷了,可張哲的這種笑容看在錢風眼裏,卻不寒而慄。

一個能夠因為仇恨而七天不吃不喝的人,如今卻帶着和煦的笑容和自己説師門大仇就這麼算了,這兩件事情,本來就是不可能同時存在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把仇恨深深的壓進了心底,而這樣,非但不會讓仇恨漸漸消退,反而會越積越深,一旦有一天爆發出來,將會是多麼恐怖的事情,而且,能在短時間內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將仇恨從臉上完全抹去,這個人,本身該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啊。不過,這種人,倒是正好符合自己的要求。

“好,張哲,英雄不問出處,既然老師説你是修道的好材料,那就一定是。從今往後,你就跟在我身邊,本王會提供給你修煉的一切條件,而你,也要認認真真的為本王辦事,等你羽翼豐滿覺得自己有能力報仇了,和本王説一聲,本王自會全力助你。”錢風給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酒“來,張風,乾了這杯,以後咱們可就是一條道上的人了。”錢風舉起酒杯,豪的道。

“幹!”張哲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和錢風的酒杯重重的撞擊在了一起,觥籌錯之間,從來沒喝過這麼多酒的張哲漸漸醉了。

錢風也喝的七葷八素,最後也是叫侍女把他抬了回去,張哲也在侍女的服侍下洗了個澡,在朦朦朧朧中就人生第一次被除母親之外的女人看了自己的身體,洗完後,穿上柔軟的絲質長袍,躺在那張碩大的牀上,張哲又問侍女要了許多酒。

“哈哈,酒真是個好東西啊,從前怎麼沒覺得酒這麼好喝呢,恩,再來一壺,哈哈哈。”咣噹一聲,張哲的手一滑,酒壺摔在了地上。

“嗯,額…。酒,我要酒啊,酒在哪裏,酒在哪裏啊!”外面的侍女看到張哲這個樣子,哪還敢進去,就留張哲一個人在房裏發瘋。

“酒,酒,師傅,你喝過這麼好的酒嗎?徒兒拿酒來孝敬你了,師傅,酒,酒…。”張哲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微不可聞了。

窗外的月光照在張哲身上,反出一片慘白。

少年早已睡了,均勻的呼着。只是那渾濁的雙眼裏,卻隱隱帶着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