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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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布突地想起沒沒跟着出來,抬頭問道:“誒,沒和天殘子還在鬼城呢,它們能自己出來嗎?”明月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人家界和鬼城之間有固定的通道,要想隨便出入幾乎是不可能的,若她不去接沒它們回來,恐怕它們要滯留在鬼城變成鬼城的黑户了,可明月是萬萬不敢再帶羅布回鬼城了。
羅布冰雪聰明,看明月臉就想通了其中關鍵,笑道:“你去接它們回來吧,我就在這裏等你。”(為什麼説羅布聰明我的心虛虛的。)明月心裏計算了一下,覺得確實用不了多少時間,便在羅布身邊施了一個“畫地為牢”的法術,叮囑羅布無論如何都不要到圈外“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羅布隨意地點頭答應,只顧着拿着金丹賞玩不已。
事不宜遲,明月破開空間再次闖回鬼城,天殘子還在唸咒與異變的惡鬼戰鬥,早有其他城區的鬼差被驚動趕過來支援,周圍還聚集了一大幫看熱鬧的閒鬼。
明月才不會管惡鬼的事,伸手揪住沒的尾巴,沒則一口叼住天殘子。
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的孟婆忙喚住她:“喂,我這裏有送你的禮物呢,舊瓶新湯…”
“忙,下次的。”明月揮筆畫門。
“這個湯好,喝了能幫助促進夫情誼…”
“促進夫趣情?”明月老臉一紅,轉身張開手,對孟婆喊道:“丟過來吧。”孟婆依言把瓶子丟過去,嘴裏不忘嘮叨,怕人多明月聽不到,扯着嗓子喊道:“你和她算異空間戀,以後你要多多包容、忍讓、信任、愛…”
“知道了、知道了!”明月接住瓶子丟到佛珠裏,紅着臉答應了,打開門跳了進去,早早等在一邊的九尾趁機也一躍而下,和明月、沒以及天殘子一起回到了人間界。
“畫地為牢”還在,羅布卻已不知去向。
明月大驚,情急之下飛撲過去,結果狠狠地撞到了畫地為牢的屏障上,額頭腫起一個大包。
明月低聲罵了一句,收起法術、仔細查看,畫地為牢中間的地面上並沒有打鬥、掙扎的痕跡,一粒金丹靜靜地躺在草叢裏。
“最後還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了嗎?”明月恨恨地想,滿心都是殺意,看沒的眼神都不友善起來:若不是去接它,也不至於把羅布一個人留下。
沒嚇得一哆嗦,下意識抱緊了天殘子,天殘子“哎呦”一聲,見明月陰測測地看它,忙道:“我們道家有尋人尋物的法門,我來試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羅姑娘。”明月這才想起自己曾經在羅布身上下了咒術,可以知她的位置,關心則亂,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氣得她用力一拍自己腦門,結果正拍在剛才撞出來的那個包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九尾忙湊過去撿起金丹在明月額頭上滾動療傷,明月雖然煩躁,可金丹確實好用,也就沒反對,凝神尋找羅布的行蹤。
明月額上的傷很快就恢復如常,九尾見明月忙着使用法術、無暇他顧,悄悄把金丹收在袖裏。
天殘子見了張口要叫,被沒一把捂住嘴巴——現在明月正在氣頭上,還是不要打擾她的好。
片刻後,明月睜開雙眼,沉着臉不説話。
沒默默伸出腳,狠狠地踩了九尾的尾巴一下,疼得九尾嘶地倒一口冷氣。
明月兇巴巴地瞪了九尾一眼,九尾忙笑道:“想抓羅姑娘的無非就是宮裏的那個人,不如直接打上門去…”説着九尾的右手舉起猛地用力一握,猙獰着道:“殺了他!”明月冷笑一聲,揪住九尾的脖領把它一頓胖揍,一邊打一邊罵:“你想驅虎狼?你想借刀殺人?你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打死你個不忠的狗僕!”沒在一邊不失時機地糾正:“貓!是貓!”九尾不敢反抗,只片刻功夫就被打的滿臉桃花開,一張俊臉變豬頭,明月的火氣也就消了很多——果然暴力可以平息怒火。(小天使們心情不好可以打打遊戲裏面的小怪獸~)明月順手把九尾推到地上,冷冷説道:“從你認我那天起我就知道你的心意,你無非是想利用我幫你報仇。我不會讓孔安好過的,但那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和你無關,要麼你安分守己地跟着我,要麼就此離開,天天求佛祖保佑我比孔安命長,隨你。”九尾忙跪在地上乞求道:“我願意誠心誠意追隨主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妖的世界是殘忍的,能有個主人照顧也是好的。
明月不再理它,算是默認了它的選擇。
九尾雖然用意不純,但説的卻是在理,這三界中有能力悄無聲息地破除明月的“畫地為牢”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仙界的不屑手人間瑣事,鬼城的清高冷傲不會動羅布,剩下的人間界中有心有力的也就剩下孔安了。
可,孔安到底把羅布藏到那裏去了呢?怎麼會絲毫知不到呢?
明月眯起眼睛抬起頭,向太陽伸出右手,像要接住陽光一樣,一隻五彩斑斕的大蝴蝶翩翩飛舞盤旋,最後落在她的手心。
沒盯着那隻蝴蝶看了半天,突地驚訝地叫出了聲:“土行獸?!你減肥以後變化太大了!”,,,,羅布確實是被孔安帶走的“畫地為牢”防得了地面上的,卻防不到地下。孔安化成一縷黑氣無聲無息地從地下鑽了過去,完美了避開了明月的法術,一個掌刀輕易地就敲暈了羅布,把她收入袖子裏的隨身空間逃之夭夭。
這個隨身空間的法術名字叫做“袖裏乾坤”可屏蔽一切刺探法術,裏面亭榭樓台一應俱全,最妙的是,裏面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逝是不一樣的,外面一天,裏面一年。
孔安本人也會不時地進去袖裏乾坤修行,這樣才在短短二十來年的時間裏修成了千年道行,但這期間為了提高妖力殺死的人卻實打實的是屍山血海。
再説孔安得手後急匆匆地逃回皇宮,即刻進入袖裏乾坤查看羅布的記憶,看完之後興奮得渾身亂顫“想不到真的是她用法陣錯亂了命理,終於找對人了…”孔安興奮得不知如何是好,回到宮中連殺了近百的宮女才壓制住他的喜悦之情。
把屍體丟入萬蛇,孔安一個深呼,把慘死宮女們的魂魄入體內,上次一時失算被明月坑了一把,這幾天連着殺了不少人才把失去的妖力補回。
“絕望、無助、憤怒、嫉妒…如此美味的負能量。”孔安像飽嘗到上好的佳餚的饕餮一樣長嘆一聲,返身回到了羅布身邊。
羅布還在昏睡,孔深伸出右手在她的頭上虛虛一抓,一絲五彩繽紛的氣樣東西翩然而出——那是羅布在這個世界裏的記憶,不同的顏標誌着記憶時不同的心情。
孔安耐心地用手指引着這些五彩氣進入了一個簡樸的空瓶子中,又從中篩選出黑的部分送回到羅布的頭內。
這種出記憶的法術是一種古老的術,若使用到極限把記憶全部出,腦子裏會完全沒了過往的回憶,羅布必定會變成連吃喝都不會的白痴,好在孔安只能對她本世的記憶下手,真是不幸中的萬幸。,,,羅布睜開眼就看到身邊坐着一位俊秀男子,正是孔安,孔安見她醒了,關切地問:“羅姑娘,你的頭還疼嗎?”羅布茫然地看着孔安,聞言伸手摸摸自己的頭,頭並不疼,只是覺得裏面空空的,似乎少了些什麼。
“你是誰啊?”羅布問。
“這裏是哪裏?”孔安笑着答道:“我是你的另一半,這裏就是咱們的家啊。”羅布掃視了一下四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暗自點點頭:我這是又穿越了。
等等,為什麼是“又”?
獨在異鄉為異客,羅布滿肚子的疑問卻不敢開口,本着“少説少錯”的原則,只説自己餓了。
孔安忙叫人送上一桌子的美味佳餚,都是照着羅布喜好做的,多甜少辣,甚合羅布的心意,她心中暗自揣測:難道我們早就認識?
“我們早就有婚約了,都怪我一時大意叫明月把你搶去,這次總算把你救了回來,只是她傷到了你的頭,放心吧,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變心的。”孔安這樣解釋,陪着羅布一起吃飯,怕羅布起疑,每個盤子裏面的菜都吃了幾口。
“是這樣嗎?”羅布反問,她確實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可對孔安的敵意卻像與生俱來一樣深蒂固,總有一絲理智提醒着她:這個人很危險,不可相信。
孔安笑着説:“以前的事,有很多不愉快,你忘記也就忘記了,以後咱們好好的在一起就好。”羅布笑笑,不置可否。
吃過飯之後孔安就離開去忙了,隨後靜月走了進來,親熱地拉起羅布的手叫道:“羅姑娘,你的傷好了沒有?”
“我還好,就是以前的事情有點想不起來了。”羅布答。
靜月鬆口氣一樣拍拍羅布的手説:“想不起來也好,算是你的造化,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羅布只得再次笑笑:跟人解釋自己的痛苦就像對夏蟲語冰,真的很難讓對方理解,説多了又只會讓人覺得煩,索閉嘴。
隨後妙真以及眾尼姑也紛紛過來看望羅布,噓寒問暖、不勝親熱。
妙真紅着眼睛對羅布説:“還以為你被明月抓走了,咱們姐妹再也不能見面了呢。”早有另一個小尼姑驚呼道:“噤聲,不要提她,會把她招來的,咱們好容易有了安身之處,你想害死大家嗎?”羅布奇道:“明月是誰啊?”眾尼姑皆低聲驚呼,有個膽小的甚至被嚇得哭了起來。
“千萬要記住…”靜月年紀大一點,穩重一些,低聲叮囑起羅布“那個名字是不可以提的。”其她人也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她殺人不眨眼,連女人都不放過。”
“她還吃人呢…”另一個小尼姑噎着説。
“誰要不小心得罪了她,她會嫉恨一輩子的!”妙真補充。
“這…”羅布覺得有點好笑,這些人説的跟親眼見到了一樣,真要見到了,殘忍、無情、恐怖的明月又怎麼會讓她們活到現在?
“總之…”最後靜月總結“你要是遇到那個不可以提的那人,千萬記得要離得遠遠的。”羅布忙點頭答應,既然想讓她聽話,她就做出聽話的樣子好了,這樣大家都安心。
三個女人一台戲,十幾個女人很快吵得和菜市場一樣,直到靜安過來攆人“散了吧,羅姑娘得休息了。”眾女人只得戀戀不捨地離開,把難得的清靜還給了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