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修真者的至愛——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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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倫城皇宮奎雷克一世一如既往地，駐足於掛着祖先畫像的長廊，沉醉在先祖的豐功偉績中。

“…亞力克七世陛下，他十六歲登基的時候，只是一個小王國的國王，一生之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征伐中度過，在他于軍中病逝的時候，國土的面積擴大了三倍，被譽為戰神亞力克。”他注目在亞力克七世的畫像前，輕聲説到。

“陛下的英武，不下於亞力克七世陛下，剛登基就面臨弟弟篡位，之後又被泰克帝國入侵，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殺出一條血路，收拾軍心民心，擊敗篡位逆臣，節節抵抗，為帕斯特帝國復興留下了一點血脈，這樣的功績，就算是帝國過往的帝王們，也會到欣的。”一個衣衫華麗的近侍，阿諛地奉承着。

奎雷克聽着他的如贊溢之詞，笑容滿面，很是受用。

“聽城衞官説，今天有個傭兵團在城裏煽動民眾，招收人員，要開赴沃特爾堡抗擊五城邦聯軍？”

“是啊，一早就傳遍了皇宮，大家都在説誰這麼大膽…”近侍揣測着皇帝陛下的心思，用無關緊要的話搪着。

“加入的人多麼？”奎雷克一世照着畫中亞力克七世的樣子，擺了個姿勢，不緊不慢地問。

“太多了，簡直不敢相信！這麼多年，我從來沒看見國民中有這樣高的熱情，裏三層外三層，把傭兵團招收處都給擠爆了。最讓人不能理解的，是那個叫做什麼傭兵團的首領親口表態，説傭兵團財力有限，無法為大家配備武器防護，也不可能發放一個銅幣的薪水，只能管飽飯。就是這個樣子，民眾還是積極加入，那個場面，就像，就像是不讓他加入就會死一樣，瘋狂極了！”那個近侍還沒想好如何接茬，另一個少年興奮地搶先説到。

奎雷克一世咧了咧嘴，無聲地輕笑一下:“不給錢也願意加入，他們還真有一套呢。”

“是啊是啊，那些賤民真是愚蠢透頂，他們都自帶武器盔甲，一個個搶着加入，從來沒見過這麼蠢的…”年長的近侍擋在少年近侍身前，搶着説。

“他們…，他們才不是愚蠢！”少年近侍漲紅了臉，握着小拳頭大聲説“他們是為了帕斯特帝國，現在大家都在説:不自由，毋寧死！這句話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放肆！你怎麼敢在陛下面前大聲叫嚷！”年長的近侍惱羞成怒，一掌把少年近侍推倒在地下。

奎雷克一世仿似沒看到兩個近侍爭風吃醋，視線沒有焦點，無神地望着畫框頂端，喃喃出聲:“不自由，毋寧死。不自由，毋寧死！”他的右手握着拳頭，拇指指甲深深刺入手心。

“這個叫做傭兵團的，是什麼來歷，你們誰知道？”

“陛下，小臣知道…”少年近侍仰着脖子，奮力抵抗年長近侍的拳打腳踢“他們都是我們帕斯特帝國的人，曾經是有一百人的中型傭兵團，因為窮，所以在去年被傭兵工會取消了資格。剛剛才重新恢復資格。”

“你還是適可而止吧！”奎雷克一世皺眉踢了年長近侍一腳“我不是一個苛刻的帝王，但你也不要太過分了。”

“陛下，這小子胡言亂語，我怕陛下會生氣，所以…”年長近侍臉皮很厚，毫無慚愧之。

“我當然會生氣！我是非常生氣！”

“陛下！

…

”

“如果當年，我們的皇親貴族們能有這樣的覺悟，我們偉大的帕斯特帝國，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你們説，會是這樣嗎？”奎雷克一世温文爾雅的樣子消失不見，悲憤之極。

“陛下所言甚是。”從宮門進來兩位大臣，正是奧貝斯坦親王和理亞羅元帥，説話的就是利亞羅元帥。

兩個近侍悄然退下。

“陛下，請恕臣直言，靠熱情是無法打敗敵人的。我們沒有多餘的物資武裝民眾，他們這樣上去只是送死而已。臣認為，還是應該和談才是。”奧貝斯坦親王直言不諱。

“不然，如果是泰克帝國倒也罷了，連五城邦這些從我們帕斯特帝國分離出去的叛逆，也可以隨便欺凌我們，以後將再無我們的立足之地！”理亞羅元帥針鋒相對。

“可是…”

“行了，這事我自有決斷！”奎雷克一世的情緒有些亢奮“傳令下去:授予傭兵團‘皇家傭兵團’的稱號！免除他們以後的税負！我們要全民抗爭到底！”

“陛下，傭兵團只是個三小傭兵團，才剛剛恢復，還有三個免費工會任務沒有完成，還不能算是正式傭兵團…”

“那就賜予他們正式傭兵團的資格！我們不能傷了民眾的熱情！”奎雷克一世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