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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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藏起來1明明已為你傾倒高傲的心卻不肯承認堅持用恨的假面覆蓋愛的真相銀亮的跑車在遺世獨立的畫室外緊急煞車,輪胎摩擦地面的尖鋭聲響破壞了原有的寧靜。
屋內的人似乎早知道會有訪客,在駕駛下車前便已推開紗門出外接。
“稀客,是什麼風把派克森財團的負責人吹到我這個窮畫家的小小畫室來?”呂品槐漾開笑容調侃許久未見的好友。
“既然這間破草廬位在屏東縣的偏遠山區內,我們就姑且叫這陣風為『落山風』好了。”嚴書麒一手抓着兩瓶“夏特?拉?特爾”波爾多葡萄酒,另一手拿着兩隻漂亮的高腳杯,在陽光的照耀下,水晶杯上的刻紋反出一道道燦亮的光線。看得出是做工極細的高級品,就和他身上穿戴的每一件東西一樣,充分彰顯出他的品味。
“嚴總裁別説笑了,我這裏哪有落山風?破傷風倒是可以讓你體驗一下。”呂品槐接過嚴書麒手上的酒瓶和杯子,刻意瞄一眼門前的高級跑車。
“還有,下次拜託你別再自己開車上來了,你這種飆車的方式和山區的幽靜氣氛非常不搭。你那些個司機、特助和保鏢都到那裏去了?鬧罷工嗎?”
“鬧罷工的是我。我讓他們在海邊的度假別墅等我,待會兒喝下酒再讓他們上來接我。”
“多此一舉。”呂品槐輕嗤,一開始就讓司機載上來不就得了?“還不如讓我開車送你下去吧,只要你不怕這輛價值一千四百萬的名車毀在我的手上。”他邊説邊拉開紗門,擺出歡的手勢請好友人內。
房子的格局很簡單,除了睡覺的地方之外,便是特地請人設計,具有防、防盜、防火功能的收藏室,而客廳即是呂品槐常待的畫室,稍顯凌亂的空間擺放着好幾幅剛剛裱好的畫作。,等着讓嚴書麒率先觀賞。
嚴書麒兩眼像探照燈一樣,快速掃過眼前幾幅彩温和、畫風內斂的風景畫,眼中滿是驚歎和佩服。
他和呂品槐從小一塊長大,兩人接受的教育和訓練幾乎完全相同,只是後來他選擇接手家族企業,一肩扛起家族興衰的重擔,而呂品槐對藝術創作的熱愛和天分則促使他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旅程。
儘管如此,兩人的友誼卻從未間斷,因為他們都知道,對彼此的瞭解很難有人能夠取而代之。
“呂大畫家,你別開玩笑了!你那雙手隨便在畫布上揮一揮,要賺幾輛這種車子都沒問題。廢話少説,明天下午我就要趕回美國,最快也要等到半年後才會再踏上這片上地,你下個月的畫展我是不能到場祝賀了,不過按照慣例…”呂品槐有默契的接話:“你還是要買下我畫展中最貴的那幅畫是不是?謝謝你的厚愛,只可惜這次有人早你一步訂下那幅畫。”他的口吻充滿遺憾,但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麼回事。
“是誰能讓你舍我這個老朋友而把畫買給別人?”嚴書麒滿臉不信。
以他們倆的情,他相信呂品槐懂得他的脾氣,也知道他的堅持——他向來只接受最好的東西,在商場上,他只要求最高的利益;在衣食住行上,他只用最高級的東西;在情上,他的標準更是嚴苛。除了家人之外,目前還沒有人能讓他自願付出,他擁有各式各樣美麗的女人,但她們只是必需品和消耗品,必須不斷的更新補充。
收藏呂品槐的畫作,一開始是基於捧場,但時至今,呂品槐在畫壇的地位使得這項收藏天經地“義”——非常有情義,也非常有價值。
而替他保留三年一次的畫展中“最有價值”的畫,便成了呂品槐對他早期無條件支持的回饋,也是兩人之間的默契,所以咋聞自己錯失“最有價值”的收藏,嚴書麒才會如此錯諤。
“是我的學長,”呂品槐無可奈何的聳肩。
“這次我在他的住處打擾很久,這幾幅畫就是在那裏完成的,其中就包括那一幅。”
“但卻不是唯一在那裏完成的一幅,你可以拿其他的去孝敬他,還是要我付雙倍的價錢?”嚴書麒問得直接,商人本表無遺。
“嘿,別把你那一套商業談判用在我的畫上,我承認是我的疏忽,當初我承諾任憑他挑選時,忘了你的『照例』也在裏面。”呂品槐邊説邊走到一幅裱框的海景前。
畫中的景是一處非常美麗的海岸線,遠處幾點鮮豔的帆影點綴在蔚藍海面上,山坡上種滿彩繽紛的魯冰花,而在峭壁邊緣立着一幢白牆紅瓦的房子,四周用白釣籬笆圍起。
“我可以理解學長挑選它的原因,這是唯一有晴海天塹入景的畫,那是他這幾年居住的房子。”
“晴海天塹?”嚴書麒看着畫中那片海天一的景緻,喃喃自語。
“如果你堅持要『最貴的』,我可以為你把另兩幅畫的價錢調高到讓你滿意的地步。”嚴書麒聞言只投給呂品槐一個“你是白痴嗎?”的眼神,然後又繼續瀏覽其他的畫,其中不乏有他想收藏的作品,但“最有價值”這四個字就像針一般紮在他的口,讓他無法釋懷。
“你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我的習慣,你大可以什麼都不告訴我,把另外兩幅畫掛上我的名字,這樣自然皆大歡喜,但你偏不,你是故意要惹惱我的,看到我不甘心又不願放手的模樣讓你很得意,是不是?”
“沒錯。”呂品槐毫無愧。
“能告訴我那位學長是何方神聖嗎?”既然這傢伙想講原則,那他就從另一方下手。
“你知道了又如何?你絕不會想跟他接觸的,他也一樣。”呂品槐似笑非笑的樣子不懷好意。
嚴書麒挑了挑眉。在這世上還沒有他搞不定的人和事,更別説是光聽名字就會讓他退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