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道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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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許青雲被雙規了?”因為驚訝的緣故,葉宇便將許青雲的名字口而出,不是平裏嘴中的許市長。
“是的,就在前十五分鐘以前,他被中央紀委帶走了。”他,從李家昌這個市政府秘書長的嘴裏説出來很奇妙。同樣有了另外一層意思。做為m市的常務副市長,葉宇自問是一個消息靈通之輩,可是許青雲被雙規的消息,他事先連半絲消息都沒有聽到。
他沒聽説,市委那邊的人應該也不知道。李家昌沒有第一時間向市委報告,而來找自己,這等於是一種變相的投誠吧!葉宇的臉上並沒有出李家昌想象中欣喜的表情,而是疑重無比“許青雲他犯什麼事啊?”
“紀委中有一個我昔到省城進修的同學,據他説,許市長疑涉嫌經濟問題。”説話的時候,李家昌習慣的半躬着身子。這實在讓人難以相信,昨天,在樓道上,他還跟許青雲打過招呼呢?
葉宇做夢也想不到那個道貌岸然,整天將反腐倡廉掛在嘴邊的市政府一把手會知法犯法。中央紀委那可不是一般的紀委衙門,在心裏,葉宇百分百肯定,許青雲要完蛋了。
幾乎剎那間,葉宇下意識地想到了這些問題,之後,腦海中忽然冒出一束希望之光。那束光,先是弱弱地,繼而像一個巨大的火球,在他的心裏燃燒了起來。
他極力地掩蓋着這種燃燒帶給他的喜悦,不要表現在臉上,等慢慢氣沉丹田之後,才對前來向他彙報的李家昌説:“市委那邊得到消息了沒有?”李家昌欠着身子道:“我第一個彙報的就是您,市委那邊要彙報,也得您去彙報才是,不過,我估計中央紀委那邊會派人去打招呼的。”葉宇十分滿意李家昌的回答。一個好的秘書長一定要分清楚主次。該自己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好,不該自己做的事,多一件也不能做。在過去,葉宇對李家昌很有偏見,總覺得他就像許青雲身邊的一條狗,點頭哈的,天天圍着許青雲轉,把別的副市長不放在眼裏。
現在許青雲走了,他似乎一下子又對自己親熱起來了,那惟命是從的樣子幾乎他過去對許青雲的樣子。雖然還不習慣他對自己點頭哈的樣子,不過葉宇對李家昌處理問題的方式卻非贊同。
他想了一下,道:“好,你先去許家人那邊一趟,探聽一下他們的情況。我這就到市委去。”
“好的。
“李家昌説完轉身離去,剛到門口,又轉過身來,説:“葉市長,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葉宇道:“老李,在我面前你有什麼就説什麼,不要有所顧忌。”李家昌微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葉宇一眼,才説:“許青雲走了,在政府這邊,常務副市長就是政府的第一把手,所以,您與市委那邊還要聯繫得緊點,尤其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聞言,葉宇心裏不由一熱。這正是他所期盼的,被李家昌點破後,似乎有一種心照不宣的認同。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很客氣地説:“謝謝李秘書長的提醒。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隨時提醒我。”李家昌這才會心一笑地退了出來。看着李家昌離去的背影,葉宇藏在內心的那縷喜悦這才慢慢浮現在臉上,就像嘴角邊掛了一個小括號,等李家昌走出門後,喜悦就完完全全盪漾在了他的臉上,那小括號就變成了大括號。
當然,這並不是説葉宇對許青雲有多恨,才這麼幸災樂禍的。從情上講,他真不願意讓這位朝夕相處的上司在仕途中有這麼一個將他政治生命完全葬送的錯誤,儘管他們在工作中有很多的分歧和摩擦,但是,他還不至於恨到許青雲不得好死的地步。
問題的關鍵是,他現在已經觸犯了遊戲規則了,而且這種規則是誰也沒辦法挽救。走了一個許青雲,政府的工作還得繼續下去,那麼他這個常務副市長接替市長的位子也在情理之中。
這樣想來,他就無法抑制內心的喜悦,彷彿雲開霧散般看到了希望的天空。葉宇當副市長已經5年了,前2年是主管文教的副市長,後3年是常務副市長。
這後3年,是他與許青雲搭班子的3年,也是他內心比較鬱悶的3年。在常人看來,一個管轄着五縣三區五百多萬人的地級市的副市長要多威風有多威風,一呼百應,風光無限。
可是,他也有他的難言之苦。在一個班子內,最令人頭痛的事就是一二把手不和,你説東,他説西。葉宇是當地幹部,是一步一步從基層上到了今天的位置,工作比較求真務實。
許青雲卻是省裏下來的幹部,雖有開拓神,卻也有追求表面文章之嫌,骨子裏還有一股高人一等的自豪,生剛愎自用,霸道自負。與這樣格的人搭班子,要麼就是屈從,他説啥你聽啥,要麼就是不到一個壺裏。
葉宇與許青雲正是屬於前一種類型。他與許青雲在好多方面思路相悖,工作有分歧,有時候,為了大局,他不得不忍氣聲地屈從。
像他這樣一個過去當過縣長、縣委書記,有過一把手經歷的人,屈從一個他認為不怎麼樣的人實在很難,如果不屈從就更難,他有可能在這個位子上待不下去。
葉宇也曾想過,如果讓他當一把手,他會比許青雲幹得更好。他的一些思路真的能夠得以實現的話,肯定會對m市的經濟發展起到更大的推動作用。
可是,官場中的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説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説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不到那個位置,你的構想,你的宏偉藍圖只能裝在心裏。
只有到了一定的位置,才能把你個人的意志轉化成現實的藍圖。所以,他一直渴望着有一個更大的平台、更大的空間施展他的抱負,來實施他對這座城市以及這個地區的宏圖大略。
許青雲突然‘雙規’悄無所息地讓出了市長的位子,這無疑給了他一絲希望的曙光。但是,能否抓着這次機會順利過渡上去,他實在沒有多大的把握。
就m市而言,和他有同等競爭力的還有市委副書記張天雲,難道他不想嗎?他肯定也想。除了m,還有別的地市,還有省屬單位的副職、閒職,他們也會想。
這就是説,想着坐這個位子的人絕對不止他一個。究竟誰能真正坐上這個位子,除了個人的能力外,更多的是運氣。他就這樣想着,準備去市委書記蘇震遠那裏,一是要彙報一下許青雲的事,二是想聽聽蘇書記對政府這邊的工作有什麼安排。
最近衞國東風得意,渾身內外覺變了個人似的。在他過去四十載的歲月中,他的覺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升職了。一個星期前,組織部的一紙調令他就從一個小小的科長成為文化局的副局長。
他知道能當上副局長,除了他在文化局十八年任勞任怨的資歷外,更重要的是他這段時間的辛勤‘走動’。
這種轉變不僅是待遇的提高,更是一種心態身份的飛躍。以前,他上班騎的自行車,幾公里的路,累得氣噓噓,好像一隻經過辛苦勞作的老牛,現在呢,有局裏的轎車接送。
以前局裏的那幾個年輕小妖對他理都不理,現在呢?整天唧唧喳喳圍在他身邊,拋着那銷魂的媚眼,衞局,衞局叫個不停。
舒服地躺黑真皮沙發辦公椅上,泯了一口正宗的安溪鐵觀音,這種覺衞國東覺得很好,這他的腦海中不由浮現一個妖嬈的人影,渾身便是一熱。
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倒蹶着一個小股,在辦公室整理資料櫃。那小股圓圓的,飽滿而結實,把個牛仔褲差一點撐破,小股的形狀也就更顯得清晰可辨,生動而又。
更要命的是,她還出了一小截小蠻,那小兒且白,細而柔,而且,從褲下面還出了一點小內褲的紅邊兒。
那是他看的眼睛都直了,恨不能用目光將牛仔褲朝下扒一扒,讓他看得更清楚一些。想象中,那紅小內褲一定很緻,也很小,像一隻巴掌那麼大,緊緊地守護着她的私密處。
衞國東正想象得痴,她便一扭身站直了,很自然地前後翹起來,與之間凹出了一個美麗的弧,看去是那麼的美妙。***文化局裏面,跟衞國東同樣發生了驚人變化的還有鍾玉仙。鍾玉仙本是市歌舞團的舞蹈演員,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那眼神,那氣質,用天生尤物來形容亦不為過。
兩個月年前,鍾玉仙不知通過什麼關係,從經濟效益不好,有時連工資都開不出來的歌舞團突然空降到了文化局。
近兩個月來,原本就非常漂亮的鐘玉仙渾身上下好像抬換骨一般渙發着莫名的光澤,令人不敢視,嬌豔的像是一朵綻放的玫瑰花,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像一隻只餓極的野狼,猛口水。
閒來無事的鐘玉仙在擺着手中的新手機。這款手機她很喜歡,不僅是因為它的款式新穎緻,功能齊全,更主要的這是他送的。一想到他,鍾玉仙的臉上出了連她都沒有意識到的幸福笑容。纖細的玉指輕輕點頭,她便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她知道他很忙,只要他能空看一眼就行,本沒有指望他回信息。就在鍾玉仙發完短信時,桌上的電話響了。
電話是副局長衞國東打來的,説有事想找她談談。看着那妖嬈的人影扭着那如水蛇般的細走進他的辦公室,衞國東明顯覺到了自己的心陡然加快了,那種興奮覺令他臉紅,口乾舌躁。
“局長,您找我什麼吩咐?”她的笑是那麼的美,衞國東看得一愣,隨後沉在其中不可自拔。直到鍾玉仙再她時,衞國東才反應過來。他咳了聲,藉此掩飾心中的尷尬,熱情地道:“小鐘,坐坐…”説此,見鍾玉仙並沒有依言坐下,又道:“小鐘,你不要那麼拘謹嗎?”剛才衞國東的眼神她看到了,説實話,那種眼神她見過很多,她非常厭惡。鍾玉仙眉頭微皺,道:“不用了,鍾局長,你有什麼吩咐就直説吧。”雖然心裏告訴自己要保持領導的儀態,但是看着那妖嬈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衞國東的心好像螞蟻在爬似的,眼睛又不住地望向鍾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