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一號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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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蘭斯傑“徐飛，別走那麼快。”快要放學的時候，文森叫住了徐飛。

今天一天發生了那麼一檔子事情，所有的學生和老師其實都沒有心思去上學，但是學校不想因為這個事情而鬧到全天放課那麼轟動，所以所有的課還是照常上，只是學生們不能離開學校罷了。

“怎麼，打探到消息了？”徐飛一邊整理着書包，一邊輕聲和文森説。

“那是當然！”文森帶着誇耀意味地説“你別看劉成和張天生這兩個傢伙表面上冷冰冰的，但是回到局裏後，馬上就去調查了。不過，再快也不會比得上文家的情報網來得快啊。”徐飛關上了自己的書包，饒有興致地看着文森，説:“有什麼情報，你就快説吧！”

“之前自殺的五個人，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的家庭環境都和你相類似。”文森説“一家四口，父母和姐弟！”徐飛沒有做聲，而是繼續認真地思考着，並等着文森下文。

“此外，除了今天的死者外，其他四個都參加了自殺者之一的藝人劉玉淳的歌見面會。”文森繼續説了收集到了第二個情報。

“看起來，你已經縮小了不少的範圍了呢？”徐飛已經從文森的話中聽出了端倪。

“嘿嘿，果然是聰明人！”文森説着，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紙條，給了徐飛。

徐飛接過了紙條，認真地看了起來，上面寫着三個人的名字，其中一個，就是陳夢晶。

“這是我們學校參加過那次歌見面會的三個人，嘿嘿，厲害吧！”文森顯擺着他一整天的發現。

徐飛當然明白文森的意思，既然那次的歌見面會是前四個死者的共同點，那麼至少就可以説明惡魔的第一批篩選目標就是在這個見面會裏，而現在，新的死者又是在學校，那麼也就是説第二批的篩選目標將會是學校，這樣，將符合兩者共同點的人做一個組合，那就是這次的嫌疑人了。

“歌見面會裏只有四個人符合你家的情況，也就是説這個圈子裏已經沒有人會是惡魔的目標了，所以，你要小心了，若是第二個目標是學校的話，那極有可能下一個就是你了。”文森口氣凝重地説。

看起來，陳夢晶的嫌疑正在進一步加大，無論從什麼方面來講，他都是徐飛他們最重點的監控對象。看着紙條上的其他名字，徐飛繼續問道:“那剩下兩個人，你可知道底細？”

“其他人的底細，不用調查，我可是學院百事通。”文森看了看周圍，再次確認沒有其他人靠近，繼續説:“這個叫林倩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師大附中的校花，據説現在師大的那些大學生都在打她主意呢。另一個這個季嵐，據説是個乖乖女，每個學期‮試考‬都是學校前十。”

“看起來名單上都是些不得了的人物呢。”徐飛看着這份名單，暗自咕噥着。

無論惡魔附身在哪個人身上，被附身者都是無辜的，這點徐飛不會懷疑。但是徐飛也不能放任惡魔就這樣一點一點在徐飛身邊製造鮮血，徐飛內心屬於人類的那一份情觀容忍不了。

“你們兩個，還沒有走？”門外，陳夢晶的聲音毫無預兆地飄了過來。

徐飛下意識的把文森的紙條捏進了自己的口袋，陳夢晶是第一號嫌疑人，這點徐飛比誰都清楚。文森和徐飛對了一下眼神，他拿肘子捅了一下徐飛，按照他們體育課上説的，既然拿陳夢晶當第一號嫌疑人，那就先撬開他的心看看。

也許原本徐飛還對這個舉動還有些許的懷疑，但是現在，發生了新的墜樓事件後，徐飛已經覺得事情越加刻不容緩了。這不是是不是還有生命會消逝的問題，而是是不是自己即將被揪出來的問題。

“嗯，這個，我不是在等你嘛？”徐飛琢磨着怎麼和陳夢晶，謹慎地説。

説了這句話之後，徐飛也覺得這本不像自己説出來的話。對於面對女孩，徐飛是半點經驗都沒有，怎麼説都覺得彆扭。但是似乎身邊的陳夢晶卻並不這麼覺得，她揚起了頭，目光柔和地看着徐飛，説:“很謝你今天等我。”

“呵呵，我們不是説好的，放學我等你的。”徐飛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向文森求助一邊中規中矩地説。

“呵呵，可是今天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我想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吧。”陳夢晶的語氣來回旋轉着叉在自己際的手指，語氣中透漏着哀傷。

“哎，那個，我有事得先走了，送女生回家的工作就給你了，徐飛。”文森一邊説一邊好像趕着去約會似的心急火燎地正好書包，一下子竄出了教室。

現場只剩下了徐飛和陳夢晶兩個人了，徐飛一下子覺得詞窮了起來，好在文森為他做好了鋪墊，徐飛趕忙説:“那，我送你回家吧。”陳夢晶一點都沒有抗拒的意思，她輕柔地點了一下頭，背上書包隨着徐飛走出了校門。

校門外的空氣沒有任何的異樣，夏末初秋殘餘的陽光投影在大地上，餘温尚在，但是褪去了一份燥熱。樹葉還沒有開始變黃，知了也急不可耐的開始了鳴叫。

走在這樣的小路上，徐飛不自覺得有自己也有戀人了這種覺，但是很快，這種念頭就從他的腦袋中被剔除了，因為他不能忘記陳夢晶是惡魔嫌疑人，他的意志必須隨時集中起來，因為這個惡魔可能是神力攻擊上的高手。

“徐飛，你最近晚上有沒有時常，時常做什麼夢？”陳夢晶率先打開了話匣子。

看起來，對於徐飛的夢境，陳夢晶的好奇心依然存在。徐飛也回想起最近夜晚市場進入的夢境，他當然不能和陳夢晶説自己每天晚上都在和一個出現在夢中的神秘女子纏綿。不管陳夢晶是不是惡魔，徐飛現在的任務都是先俘獲她的芳心。

“最近夢是不少，但是大多起牀後就不大清晰了。”徐飛莫林兩可的地回答。

陳夢晶似乎略有所思，看得出來，他想和徐飛產生某些層面上的對話，但是這種對話一直都建立不起來。

“那，有沒有什麼特別奇怪的覺？”陳夢晶又問了一個徐飛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

“特別奇怪的覺？”徐飛不瞭解陳夢晶指的是什麼。

“好比突然會有一段時間的記憶比較模糊，或者突然會有被電了一下的覺，亦或是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和自己説話。”陳夢晶列舉了一長串，徐飛則一時沒有回答。他深鎖着眉頭分析着陳夢晶的問題，記憶模糊，這不是被惡魔附身時的覺嘛？被電了一下，這和惡魔融合神經時的排斥很相似。而內心有一個聲音和自己説話，這不正是自己在夢境中菲利對話的場景嘛？

徐飛不敢輕易的去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覺得這個問題和惡魔有關，而陳夢晶顯然是有的放肆得來展開話題。

“我記憶模糊倒是沒有，除了睡覺的是偶，突然被點了一下，偶爾打打冷戰算嘛？至於和自己説話，我可不覺得我快人格分裂了。”徐飛的回答依舊似是而非。

陳夢晶也許此時有一種和這個人對話很難的覺吧，本來很有氣氛的漫步，被這一竄對話得劍拔弩張了。

“最近一直有人自殺，整個城市都籠罩在這種氣氛中，這種覺真得很壓抑。”過了很久，陳夢晶才擠出了一句話。

徐飛轉頭看着陳夢晶，他沒有辦法推測她究竟是不是惡魔附身。那次從她身上察覺出來微弱的魂力，現在突然找不見了，是刻意隱藏還是徐飛自己的覺出了錯誤？徐飛自己也吃不準。

陳夢晶真是一個如夢一般的少女，讓人覺得朦朧而又不可捉摸，她看似平凡，但是身上的那種神秘卻比任何一個女孩都要多。

兩個人一路上也沒有什麼更實質上的對話展開了，似乎在一輪試探後，大家都知道已經沒有辦法從對方的嘴巴里挖出什麼來了。

“很謝你送我回來。”送到陳夢晶家門口的時候陳夢晶做着總結髮言。

徐飛撓了撓頭，笑而不答，應該説是不知如何作答。

“今天晚上，記得記住你自己的夢，也許會是一個好夢，希望好夢過後一切都會結束。”説完，陳夢晶打開了自己家的大門，望了徐飛一眼，輕掩了起來。留下徐飛一個人站在門外，心中的思緒依舊不能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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