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感覺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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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過小雨“親手”做的早餐之後，我們出發前往雄鷹集團總部。

寶馬車在濱海的道路上飛馳着，地處熱帶的香港或許並不寒冷，但冬的清晨依然讓人覺得料峭。海風習習，小雨的長髮在車廂裏隨風飄飛，我想説服小雨把車窗關上，但她不答應。她説她喜歡看她的長髮在我的臉上肆意的拔，她説這樣會讓她真實地覺到我的存在。透過她散發的間隙，我看到小雨的腮邊仍透着一抹羞赧的嫣紅，彷彿昨夜的嬌豔夢，尚沉醉未醒。我知道現在的小雨很幸福，我很滿足。我憑任她的長髮在我面上不時拂過，默默地體味着從她髮梢的邊緣傳遞而來的幸福。

看着身邊的美女，那凝脂般的面靨，那無數次讓我宿醉的梨渦，那米黃西服套裝內包裹的身體，那被安全帶斜斜勒過而突兀的雙峯，我突然到很恐懼，一種很痛苦的恐懼。我怕身邊的小雨會是一個不真實的夢，更不知夢醒後我將何去何從。

“靠邊，停車。”我道。

“怎麼了？”小雨驚訝地望着我道。

“不怎麼。讓你停車！”這種莫名的恐懼讓我莫名的煩燥，語氣也顯得很不耐煩…

小雨沒有説話，一臉驚魂地把車停在路邊，看得出她很害怕。我很心疼，緩了緩語氣又道:“把安全帶解開，過來。”小雨默然照做。我一把將她擁在懷裏，緊貼着她的臉頰用力地摟了幾下。在受到她充滿彈的**和茸茸的呼後，放開她道:“走吧！”小雨沒有照做，而是靜靜地看着我。忽然歪着頭盯着我道:“程東，你到底怎麼了？”我沒説話，還在體味着剛才的覺以消化心頭那股莫名的恐懼。

“程東，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嚇着我了？你再不説話，我會更害怕的。”小雨怯生生地小聲道。

我攏了攏她的長髮，笑了一下，不無苦澀地道:“小雨，對不起，其實我也只是想受一下你的存在。”小雨出了一口氣，伸手幫我正了正口的領帶，柔聲道:“程東，我昨天不是答應你了嗎，除非我死，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以後不要再瞎想了，得人家又害怕又擔心的。”我很動，也很幸福。小雨真的是很善解人意，無論什麼時候，她都知道我在想什麼，也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來開解我。很多時候，在她面前我簡直象個不懂事的小弟弟，她才只有二十六歲啊！真不知我該大笑三聲，還是該大哭三聲。

我暗歎了一聲，在小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笑道:“放心吧，以後不會了，趕快走吧。”小雨向我笑了一下，眼珠一轉，又對我道:“程東，要不，我們在這裏親熱一下吧？”

“什麼？這裏？大白天的？外邊車來車往，你開什麼玩笑？”我驚道。

小雨“撲哧”一笑，看我恢復了正常，才白了我一眼道:“逗你呢！還當真了？看你那氣急敗壞的樣！”我沒好氣地道:“快開你的車吧，再不開車，該有人送罰單了！”小雨一聲嬌笑，百媚俱生地嗔了我一眼，寶馬車象風一樣地衝上公路…

雄鷹總部在中環獨佔一座四十七層的大廈，距淺水灣並不遠，很快我們就到了。進入大廈後，一路上不時地有人和小雨打着招呼，我看到小雨試圖恢復以往常見的冷淡表情，但很可惜，經過愛情滋潤的她，想做好原來的自己，已演不好那個角了。她臉上的幸福的微笑和羞紅的面，早已經把她出賣了。

等電梯的時候，我看着有點扭捏的小雨，心裏想笑又不敢笑，剛想勸她兩句，就聽身後有人道:“小雨，是你嗎？”我和小雨一起回頭，一個身着一身海藍西裝的男子快步過來。他大約二十六、七歲，個子比我還要高，焗成暗紅的長髮在頭上有規律地凌亂着，一張臉怎麼看都帶着笑意，有點陽光男孩的覺，只是一雙眼顯得過於成，與全身覺不大般配，看樣子應是個富家子弟、豪門公子。

小雨微笑道:“彼得！好久不見，近來好嗎？”陽光男孩興奮地道:“小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好讓我去接你？”我一聽這話，知道他很可能是小雨的追求者。

小雨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把我介紹了一下:“這是天遠的副總程東。”回頭又對我道:“程東，這是彼得，集團董事長助理。”彼得聽後，向我點了個頭，我出於禮貌想和他握一下手，我手剛抬了一下，彼得已經又把頭轉向小雨了。我悻悻然收回了手，心中暗罵道:“媽的，中國人叫外國名！什麼狗陽光男孩，一點***不陽光！”陽光男孩雖對我不陽光，但對小雨卻不然，不僅陽光，而且燦爛。除了剛剛介紹時向我微點了一個頭，對我看都沒再看一眼，始終圍着小雨説着關切或諂媚的話。三人進了電梯後，小雨按了個四十二，又按了個二十三，我則默默地站在角落欣賞着陽光男孩繼續表演。

“小雨，你什麼時候走？不如我跟方董説一聲，好好陪你幾天？要不乾脆你不要回內地了，就留在香港吧，那樣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謝謝你，彼得，我明天就要走了。”

“這麼快啊！那我今天下午陪陪你吧？”

“不好意思，彼得，程總第一次來香港，下午我還要陪他買些東西。”

“那我中午請你吃飯吧？還去我們以前去過的那家本料理怎麼樣？”

“真對不起，彼得，我答應程總今天中午請他吃飯的。以後吧。”

“那就晚餐吧，我們一起去吃法國菜。”陽光男孩不依不饒。

“真是抱歉，彼得，其實晚餐…我也…請程總了…”小雨面薄，有點頂不住了。

“什麼？那這樣好了，晚上還是我請你，大不了吃飯的時候，你把他帶去。沒關係，我不會在乎的，我們好久都沒在一起聊聊了。”小雨聽後眼中掠過了一絲不悦，但又不好説什麼，下意識地向我望了一眼。

我在旁邊聽了半天，心裏早就有點氣了。聽到最後這句，我心裏的火一下子就竄上來了，這傢伙會不會説人話啊？什麼叫把我帶去？我***是寵物啊，説帶就帶？徵得我同意了嗎？還什麼沒關係！不在乎！你沒關係我還沒關係嗎？你不在乎我還不在乎嗎？小雨可是我的女人！再説小雨已在前面擋了半天了，我要是再不出頭我還是男人嗎！

原本我並不想出頭，畢竟小雨這樣出眾的女孩子有人追求是很正常的，我也無權干涉他人的自由。這臭小子瞧不起我，我也可以忍了，作為一家內地子公司的副總，在這座大樓裏，我不過是個小人物，我也能擺得正自己的位置。可***不能當我不存在啊？追着我的女人，還要我去當燈泡，問都不問一聲？**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面帶微笑，平靜地走上前道:“這位…哦，對了，您叫什麼來着？”我假裝忘了他的名字，讓這臭小子嚐嚐被輕視的滋味。

“彼得，叫彼得。”小雨很聰明地配合着我的表演。

“哦，彼得先生，真是抱歉，我第一次來香港，這兩天小雨必須全程陪着我，而且不希望有人打擾。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以後有機會再説吧。”説完禮貌地頷了頷首，就看也不看他了。

果然這臭小子臉上充滿了不信、意外，茫茫然地看了看小雨，又向我打量過來。眼光漸漸地變得嫉妒，甚至有點忿恨。我心裏暗歎，這小子還是太，連喜怒不形於的老祖訓都忘了。

電梯到了二十三樓，小雨咳了一聲，道:“彼得，你到了。”陽光男孩這才回過神來，怨毒地瞪了我一眼，轉身恨恨地走了，即使是對小雨，都沒有一句最起碼的禮節的道別。我心裏暗笑:“就這付熊樣，還他媽想追女人！真是悲哀！”這時電梯裏只剩我們兩人了，隨着電梯門的關閉，小雨猛然抱住了我，在我嘴上親了一下，興奮地道:“程東，你真勇敢，我才發現你原來也這麼男人，我又覺到你的存在了！”我大吃驚一驚，這個小雨，也太大膽了吧！要知道很多電梯都是安有攝像頭監控的。我忙抬頭看了一圈，還好，這部電梯沒安。堂堂雄鷹總部大廈的電梯居然會沒有攝像監控，看來香港警方的安檢聯網系統也不過如此。

我哭笑不得，沒好氣地道:“你才知道我是男人啊？”小雨吃吃笑道:“本來，昨晚人家…就想試試的，可你…又不讓人家試嘛！”我暈倒！小雨的想像力讓我不服都不行！這也能聯想到…那個方面！

小雨痴痴地望着我，臉上寫滿了幸福。看來我剛才的勇敢行為的確深深打動了她。我心裏充滿了英雄救美般的自豪。不知不自覺間，我把自己的行為上升了很大一個高度。

小雨看着我，忽然很曖昧地道:“程東，你看，現在電梯裏就我們…兩個人？”我聽後一驚，急道:“你又想幹嘛？這裏可是公共場合，你可別胡來啊？一會你要是個大紅臉，誰看到都會懷疑的？”小雨“撲哧”地笑，嗔道:“看把你嚇的，你一個大男人這麼不逗？”説着脯一，小臉一揚，面帶得意地威脅道:“趁現在沒人，你親我一個，我就不胡來了？”看着眼前這個讓我愛不完的美女，我心中一動，又想起初見小雨時的情景，情不自把嘴點在了她薄薄的上。我沒有用舌，只是在她的嘴上輕輕地親吻着，摩擦着。小雨温柔地回應着我，偶爾還伸出舌尖在我的上輕一下。我們通過受彼此嘴的柔軟來覺彼此的存在。

這一刻，好温馨，好漫，好美。

或許是我剛剛打敗了那個陽光男孩，小雨正對我極度崇拜中，這種男自豪讓我有點飄飄然，又或許是這種公共電梯裏偷情的滋味，實在是…太刺了，在種温馨漫的情境下，我居然非常不合適也不自覺地把手伸向了小雨的酥。

小雨一把推開了我，漲紅着臉，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恨恨地向我嗔道:“還告訴人家別胡來，我看你自己才是胡來？狼！”我羞愧無比，尷尬異常，咧着嘴笑了一下，不知説什麼好。

隨着一聲鈴響，電梯在三十九層停住了。我忙故做鎮靜，小雨紅着臉，下意識地整理着頭髮和衣角。電梯門開了，門口站着一個人，我一看，吃驚地叫到:“老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