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秦雨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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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聽我又問，定了定神，抬起頭對我平靜地道:“程東，如果我告訴你，我可以説是曾經結過婚，你信不信？”秦雨説完後以一雙美目看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的反應。

我想我的反應並沒有讓她失望，因為我實在看不出她是個有過婚史的人，我確實很吃驚，不過更讓我吃驚的是她這句話本身，因為她沒有説“我曾經結過婚”而是説“可以説是曾經結過婚”我看了看秦雨，坦白地説道:“小雨，我…沒太明白你這句話？”秦雨笑了笑又道:“我的意思是説我曾經登過記，但沒結婚，也沒有…象夫那樣生活過。”我聽後尷尬地笑道:“沒想到…嘿，小雨，你…你也不用説那麼…具體吧？”我差點沒口説出沒想到你還是處*女呢。

秦雨聽我一説，想了一下，明白了我話裏的含義，臉立刻通紅，氣急敗壞地道:“程東，我只是想解釋一下我這個婚姻的含義，你…你想到哪去了？你們男人總會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口氣，秦雨又續道:“程東，我當你是朋友，才想開解你兩句，你居然…不説了，你自己繼續困擾吧！”我聽了忙道歉道:“對不起，小雨，你別在意，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的故事，看看對我能有什麼啓發，你接着説吧。”秦雨聽我這樣説，停了一下，才娓娓道出:“我從小家教很嚴，再加上我這個人以前…又一直比較封閉，可以説是沒接觸過什麼男孩子，上大四時家裏介紹了一個男朋友，就是門當户對的那種吧，見過幾次面，只能説是認識，談不上什麼情。大學畢業後，我們登記了，因為我當時要到香港總部工作，婚期就暫時沒定。後來我偶然發現他和別的女孩子偷着好，我們就解除了登記，當時大家都很高興，之後他就和那個女孩子結婚了，現在我們偶爾還能通個電話什麼的，關係也沒什麼不正常。所以我可以告訴你，法律上，我雖然算是結過婚，但我卻沒有戀愛過，這麼説你能明白嗎？”聽完了秦雨的故事，我奇道:“明白倒是明白，可是你和我説這些究竟要開解我什麼呢？不會僅僅是要告訴我你的婚史那麼簡單吧？”秦雨苦笑了一下道:“看來你程大副總在情上還真不是普通的笨啊。好吧，我明説了，我和你説這些就是要讓你知道，如果你真的遇到了情上的困擾，你首先要知道你自己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只有搞清楚了這個問題，其他的問題才可以一一解決，如果你自己連這個問題都搞不懂的話，那你就困擾一輩子吧。”説完還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秦雨的話，正好説到了我的痛處，我聽後心中不默然。

我回過神，看到秦雨正在深深地望着我，忽然我有一種千言萬語口難開的覺。秦雨不僅主動開解我，而且還不惜以自己的**來勸導我，我心中焉能不對這個紅顏知己充滿了之情。我心中一動。情不自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充滿地道了一句:“小雨，謝謝你！”小雨見我捉住了她的手，臉立刻就羞紅了，不過並沒有掙，而是任由我握着，只是害羞地將臉別了過去，看也不敢看我。

看着秦雨的表情，我意識到了我的舉動的不妥之處，其實我的動機完全是純潔的，純潔得如高天上的白雲北的雪，但看到秦雨的表現後，我的動機反而摻雜了某些其他的元素。我看着因羞澀而嬌美無比的小雨，那一低頭的温柔，我心中不一蕩，恍惚之間，我的心又飛回到那個酒紅燈光的夜晚，我和小雨靜靜地擁着，那搖曳的風姿，輕靠在我肩上的額頭，那温馨似水的柔情意，那是多麼美的覺啊！我嘆了一口氣，又低頭看着被我握在手裏的一雙柔荑，我輕輕地捏了幾下，受了幾下，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柔若無骨的玉手。

小雨仍是低着頭，臉上卻帶着微笑，那張俏面，有七分羞澀，兩分幸福，和一分惶恐，那雙秋水般的雙眸彷彿也在深深的回憶，她在想什麼？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在想那個相擁的晚上？

“啪”地一聲，我用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小雨也從沉醉中返回了眼前的現實。透過嫋嫋的煙霧，我和小雨對望着。小雨看着我，一會兒，忽然揚了揚頭，把臉扭向一旁，使勁地咬着下，但我分明已看到兩行清淚自她眼中悄然滑落。我一見揪心無比，忙道:“小雨，你…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了？”小雨看了我一眼，沒有説話，淚水依舊在着。

我掐滅了香煙，急道:“小雨，你到底怎麼啦？你説話呀？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了？你快説話呀？”小雨低着頭，臉上的淚水奔得更瀉，仍是一句話也不説，只是不停地搖着頭。我見狀起身一把抓過了她的手，道:“小雨，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啊？你這樣要把我給急死了？”此時小雨已是淚滿面，看了我一眼，仍是搖着頭，語帶哭腔地道:“程東，你別問了，是我…自己不好，我不該…讓你給我過生的…你別問了…不關你的事…求你…別問了…”我鬆開小雨的手，頹然地坐下，再看着對面的小雨，內心不一陣攪痛。小雨收拾了淚水，靜靜地看着我，目光有些呆滯，停了一下，小聲對我道:“程東，你可以…過來坐嗎？我想借你的肩膀靠一會兒。”我看着楚楚可憐的小雨，心內一疼，走過去坐在她身邊，輕輕地擁着她的香肩。小雨環着我的，輕靠在我懷裏。我剛想要説些什麼，還沒等我開口，小雨忽然掩住了我的嘴，仰起頭對我柔聲道:“程東，什麼也不要問，答應我，以後也不要問，好嗎？”我心裏難受，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猶豫。小雨又道:“程東，我也答應你，以後，我…自然會讓你知道的，好嗎？”我無奈點了點頭。小雨這才鬆開她的手，向我笑了一笑。

我嘆了口氣，看着懷裏的小雨，小雨仍是仰着頭，深深地望着我，我們誰都沒有説話，或許眼光已幫我們説明了一切。久久的凝視，久久的沉默，就這樣在劇烈的心跳和眼光的痴纏處共對。望着小雨那花瓣般的嘴，我情不自地低頭緩緩地靠近着，小雨受到了這份壓力，嬌軀猛地一顫，有一些慌亂，有一些羞澀，小嘴由於吃驚，微微地張了開來，雙眼卻羞得閉合了，長長的睫也在羞澀中抖動。

看着小雨醉人的美態，我的大腦彷彿一片空白了，我要做的，就是不顧一切的吻下去，什麼前緣，什麼孽債，陷入時哪怕是一個夢，一個幻想，身邊事，身後人，都去他的！我什麼也不管了！喜歡你，就要折騰你！

這一刻，忘了寂寞！忘了温柔！

關鍵時刻到了！小雨忽然猛地睜開了雙眼，大力地推開了我的身體，掙了我的懷抱，滿面羞紅地轉過身去。我當時怔住，我就差一剎那就要吻上那張了，就僅僅差一剎那啊！

小雨侷促地攏了攏稍亂的鬢髮，整了整衣服，轉身嗔了我一眼道:“程…程東，你看，天都…這麼晚了，我…我還沒來得及開解你呢？”我無比失落，心灰意冷，充滿了一種強烈的挫敗，到底還是我自做多情了啊！否則此情此景之下，小雨怎麼會有拒絕我的道理呢？哎！我怎麼又衝動了呢？我這是何苦呢？我自責不已，想想千里之外的千慧，想想温柔可人的夭夭，我不僅背叛了千慧，更加背叛了夭夭！三十多年啦，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是一個這麼失敗，又這麼無恥的男人！

此前自己一連兩天下定的要剎車的決心，怎麼這一刻就全都拋之腦後了呢？我雙手入發中，抱頭用力地撕扯着，努力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不斷的自責中，我把自己痛恨到了極點！更加把自己鄙視到了極點！小雨的話，我也懶得去回答了。

小雨看着我的樣子，抓住我的雙手道:“程東，你幹嘛呢？你不要這樣子，我…我會難受的啊！”説話時，淚水又一次充盈了她的雙眼。我抬起頭，長嘆了一聲，看着淚眼朦朧的小雨，輕輕拂去了她臉上下的淚珠，笑了笑，心中不無苦澀地道:“小雨，你…還是不要開解我了，你的開解…只會讓我越來越亂！”小雨破涕為笑，抹了一把淚道:“傻瓜，我不開解你，誰開解你，我不是你的…紅顏知己嗎？”我苦笑道:“小雨，你説得對，你是我的紅顏知己，一輩子…都是。不過今天太晚了，要不，你改天再開解我？”説完後我站起了身。其實現在時間不過七點剛過，不能説很晚，不過我怕再耽擱下去，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再説萬一夭夭回來後看我不在家，不好瞎想怎麼辦？

小雨沒有説話，看着我的笑容，有點苦澀，只是默默地拉着我的手站了起來。我結了帳，小雨挽着我的胳膊，我們一起步出酒吧。我很想問問她挽胳膊是不是紅顏知己該做的事，但忍了忍，還是沒問。

我坐在了小雨的車中，因為小雨説要送我一程。一路上我們沒有説話，只有小雨不時拿複雜而又促狹的眼光看着我，而且她的心情好象忽然變好了，總是似笑非笑，時而一絲得，時而一絲羞澀。車窗外的天很黑，這是一個沒有月照的晚上，濛的夜空裏，嵌滿無數的星光，我心中湧起微妙複雜的情緒，看着身邊的小雨，又想到了她那個死都不肯説的秘密，覺這美女就仿似這夜空般秘不可測，擁有她就像擁有無邊無際的夜空。

在我家小區門口，我剛下車，就看見一個嬌美的身影面而來，我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叫道:“夭夭！”車中的秦雨一聽，猛然將頭望向我，又看了看夭夭，我尷尬地對她笑了一下。準備向夭夭，卻被小雨一把拉住了衣袖，惡狠狠地盯着我，低聲道:“程東，你騙我，你果然有事瞞着我，我今天先饒了你，明天你要給我待清楚！”説完恨恨地開車走了。

我心中十分奇怪，這個秦雨到底怎麼回事啊？一會兒拒絕我，一會兒又説做我的紅顏知己，一會兒又吃大醋，我…我真是被她搞昏了頭了。

不過更讓我昏頭的是眼前的夭夭，夭夭正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瞪着我呢！我叫苦不迭，無奈地走了過去，心想怎麼跟夭夭解釋一下。還沒等我開口説話，秦雨的小別克車又倒了回來，我一臉驚愕地看着秦雨，心中惶恐不已，不知她這次又要“順便”説點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秦雨搖下車窗，一臉促狹地看了我一眼，又微笑地看着夭夭，居然還禮貌地向夭夭點了點頭，然後拿出我送她的化妝盒，在車窗外揮動了幾下，笑着向我説道:“不好意思，順便説一聲，謝謝你的生禮物，明天見。”説完別克小車“嗖”地一下開走了。

我聽完差點要一頭撞死，心中大聲悲呼:“天哪！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