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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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笑不得,心道女人怎麼都有這本事,八百年前的事想用隨時都能揪出來。我無奈嘆了一口氣,用膝蓋碰了碰她的腿,真誠地道:“竹纓,其實你們兩個本不是一類人,無論是格還是氣質都相差太多,要想分出一個優劣真的太難了,只能説你們在各自的類別中都是頂尖的佼佼者。不過,嘿,你有s市第一美女之稱,小雨可什麼都沒有呢!”我這番話雖説對兩人各打五十大板,但確是心裏話,只不過最後一句是為了照顧謝竹纓的情緒。女人嗎,必要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謝竹纓轉頭看了我一眼,笑地又轉了回去,顯然對我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
兩人一舟,説説笑笑,我已經將船劃到很遠的地方了。謝竹纓忽然用手在臉旁扇了扇風,道:“天怎麼越來越悶了,剛才還有點風,現在好象一點都沒了。”我停住槳,擦了擦額上的汗,下意識地抬頭向天上望了一眼,心中當時一沉。
本來晴朗的天空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大團烏雲,從正北偏西方向滾滾而來,已經快要到我們頭頂了。該雲團外表呈塊狀,好象一個一個的大鴨梨。我對看雲識天氣略知一二,正所謂“天上雲象梨,地上雨淋泥”這是大雨或暴雨將至的前兆。
我暗道了一聲“糟糕!”忙對謝竹纓道:“竹纓,快!坐到對面去,要下雨了,我們要儘快往回趕。”謝竹纓奇道:“你怎麼知道?”
“哎呀,別囉嗦了,沒時間了,快坐過去!”謝竹纓見我一臉正,忙爬到對面坐下。我不敢再耽擱,調轉船頭開始拼命地往回劃。可來得容易,想回去可就難了,我劃得實在太遠,氣力已消耗了不少。儘管我把吃的勁都使出來了,可還是來不及了。不到兩分鐘,頭頂的雲層已經漸漸籠罩了整個湖面。
我抬頭看了看天,擦了一把汗,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場雨是躲不過去了。我看了謝竹纓一眼,不對她紗布包裹着的右手擔心起來。我在船艙裏掃視了一下,發現了謝竹纓坐位下有一隻不知誰扔的方便袋。我大喜,忙撿了起來,對謝竹纓道:“快,把手伸過來!”謝竹纓睜大眼睛看着我,道:“你要幹嘛?”我看着她,平靜地道:“來不及了,我們要挨澆了,只能把你這隻手保住了。”謝竹纓明白了我的意思,忙把手伸了過來。我用塑料袋套上她的手,左纏右系,綁了個結結實實。謝竹纓脈脈地看着我,臉上的表情有四分欣喜三分羞澀兩分動,還有一分是無奈吧。
我沒有看她,起雙槳又開始奮力衝刺。一分鐘後,豆大的雨點從我們頭頂傾盆而瀉,只一瞬間,我們就從頭到腳被淋了個透。岸上的人羣狼奔豕突,紛紛跑到長廊或涼亭下躲避。湖面上的人倒是相對平靜,因為絕大多數遊客玩的都是帶頂棚的快艇或腳踏船,上了岸也沒處避雨,人們反倒不緊不慢地觀賞起盛的雨景來了。只有我們這種十塊錢一張票的手划船是天的。
我曾經是多麼嚮往古人“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的優雅意境,一柱香,一張琴,一卷書,一壺酒,倘若身邊有紅袖添香,或許還可一親香澤,一醉梨渦。可如今這機會倒是來了,只是這船…唉,啥也不説了!
我奮力地划着,雨水從我頭頂嘩嘩地淌,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謝竹纓這個時候知道着急了,她時而攏一下頭髮,時而抹一把臉上的雨水,不停地高叫着:“程東,加油!加油!程東,快劃!快劃!”我不耐煩地吼道:“吵什麼!沒看正划着嗎?都怪你,非要玩什麼手划船,你自己又不能劃!”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三八!現在説這些有什麼用?趕快上岸避雨才是真格的!”
“避什麼雨,早點晚點有什麼區別?反正都已經澆透了!”
“你有病啊?澆時間長我們會冒的!”謝竹纓説的有理,我不再言語,只好玩命地划槳。
xx公園的湖不是死水,有幾條細同清河相連。我劃了一段,看見了距我二十幾米外的一個接處,上面居然橫着一座石板平橋。那是一座很小的橋,橋長約五米,有兩個橋,中間被一塊石板隔開,橋面距水面不到半米。我心中一動,立刻調船頭向小橋劃去。
謝竹纓見了,高叫道:“喂,你幹嘛?劃錯方向了!”
“別吵!快過我這邊坐!”謝竹纓雖沒明白什麼意思,但還是淌着半船艙的水,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差點兒沒掉到湖裏。我向着左邊的一個橋劃了過去,謝竹纓終於明白了我的意圖,對我笑了一下,我瞪了她一眼,沒説話。
船到了橋口,我叫了一聲“躺下!”謝竹纓動作很快,和我一起躺了下去。船鑽進了橋,我用手抵住橋底板,穩住了船身。橋下的能見度很一般,我和謝竹纓兩個濕漉漉的男女半躺半卧,就這樣擠在濕漉漉的小船裏避雨。小船船身不過半米,還不如一張單人牀寬呢,我們兩人的身體都快貼在一起了,簡直太曖昧了,要是有人看見我們在這裏面,肯定會誤會我們在…
謝竹纓又羞澀又興奮,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我道:“嘻嘻,程東,想不到你還有辦法呢?”我笑道:“那當然,我…”我一句話説了一半就説不下去了。我剛才太用心划船沒注意,現在一看,可了不得了。謝竹纓全身濕透,薄如蟬翼的紗質襯衫緊緊貼在身上,上半身的肌膚幾乎呈透明狀態,高聳的部離我近在咫尺,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罩的花。這樣一個濕濕的透明美人,簡直比光着還有誘惑力。
謝竹纓見我話説了一半,眼神又開始不對勁,忙低頭看了一眼,當時大窘,一張俏面立刻紅到口。這次真是紅到口了,因為我清楚地看見了。謝竹纓用左手捂住前,一雙殺人的目光直直地向我來。
我忙道:“竹纓,你別胡來!這回可不能怪我,全是你自找的!”
“你胡説!誰…誰自找了?”謝竹纓氣急敗壞。
我笑道:“遊園是你要來的吧?划船是你的主意吧?手划船是你挑的吧?雨是老天下的,一切都跟我沒關係喔!”
“你…你…你無恥、下!”謝竹纓無言以對,罵了我一句,把身體伏在了小船裏。這樣我又清楚地看見了她美麗的背部。我暗歎了一口氣,費力地下了我的休閒西裝外套,這樣我上身就只剩一件短袖襯衫了。我將下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背上,道:“竹纓,先穿上吧,雖然濕了點,但好歹不透明。”謝竹纓紅着臉,穿上了我的衣服,深深地看着我,道:“你不冷嗎?”我笑道:“沒關係,冷點算什麼,我都無恥下了。為了你的清白,冷我也着。”謝竹纓聽到“清白”兩字,臉當時一變,顯得無限哀惋、淒涼,又把身體伏了下去。我見自己胡説八道不小心刺了她的痛處,心內一陣酸楚,也把身體伏了下去,道:“竹纓,你怎麼了?我剛才就是瞎説,跟你開玩笑呢,你千萬別介意啊!”謝竹纓轉頭看着我,我看到她腮邊掛着兩滴淚。她幽幽道:“程東,把你肩膀再借我一下好嗎?”我心裏一疼,不自覺地撫住了她濕濕的秀髮。謝竹纓把頭靠在我的肩上,默默着眼淚。我心如刀割,摟着她的頭道:“竹纓,你有什麼心事,能跟我説説嗎?你老這麼自己難受哭鼻子也不是個事呀?”謝竹纓抬起頭,看着我的眼睛,道:“程東,我告訴你吧,其實我…”這時,兩個青年男女在雨中搖着一隻小船,直奔另一個橋而來,離我們只有不到十米遠了。謝竹纓忙抹了一把淚,對我笑了一下,道:“程東,看來你的主意不錯,已經有人向你學習了。”雨仍在下着,我暗歎了一聲,沒説話,心裏不住惋惜,這次開解謝竹纓的機會又失去了。
兩個貌似大學生的男女把船划進了另一個橋。我和謝竹纓不好再説什麼,只好一起望着煙雨悽的湖面。
忽然,隔壁橋傳來了極低卻極異樣的聲音。我仔細一聽,似乎是…親嘴和息的聲音。暈!近在咫尺之下,隔壁的男女居然…我和謝竹纓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謝竹纓臉立刻紅了,眼光閃爍,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我。
隔壁的兩人越來越放肆,男的好象已經動手動腳了,兩人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嗯…不要…啊…你的手…”女的説,“沒事…不用怕…就一下…”男的説。
“不行…我會…叫的…”女的發了。
“我愛你…聽話…”世上最老套的甜言語。
“會被…聽到的…”這話等於在鼓勵男的。
“別怕…他們也…和我們一樣呢…”我靠!這個小夥子,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居然説我們也…我臉上發熱,下意識地向身旁瞥了一眼,謝竹纓面紅耳赤,眼睛都不知往哪放好了,兩隻手死死地抱在前,狠命地低着頭。唉,真是的,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事?
好在雨已經漸漸小了,我決定離開,不再遭這份罪了。我在謝竹纓肩頭拍了一下,謝竹纓“啊”地叫了一聲,忙轉過身體背對我,側着頭,磕磕巴巴地道:“程東,你…你…你要…幹嘛?你不可以…對我…胡來喲!”我狂暈!這個謝竹纓,她…想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