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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撿還是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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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早,温雅難得沒有昏睡過去,叫上墨卿準備出去呼新鮮空氣。

“這是怎麼了?”剛走到大門口,温雅就看到幾個護衞正圍在門口,好像在看什麼東西,聽到温雅的聲音,眾人連忙讓出一條路來。

“大小姐,小的剛才開門的時候看到了這個渾身是血的人,已經昏過去了,但是他用血寫了個温字,小的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隨着護衞的話,温雅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披頭散髮,在他的身後還有一條血痕,連身上衣服的本來顏都看不出了,在那人的右手邊還扭曲的寫着一個温字,還有另外一橫。

“將人翻過來。”温雅皺着眉頭説道。

立馬有護衞上前將血人的正面翻了過來,將那人臉上的頭髮和污血擦掉,出一張讓温雅震驚的臉,沒想到這血人居然是耶律獨!

“少主!”墨卿一下子擋在温雅身前,耶律獨的出現,實在是讓人震驚。

温雅輕輕推開墨卿,走到已經昏的耶律獨面前,將手搭在了耶律獨的脈門上,耶律獨體內的真氣混亂,甚至有一部分的經脈斷裂了,看到是強行動用了真氣的緣故。身上更是有大大小小的傷口,深可見骨,最嚴重的傷是在離心臟半寸的地方,真的只是差一點點,耶律獨就死定了。

“少主,怎麼辦?”墨卿看着眼前的耶律獨眉頭緊皺,耶律獨這個樣子分明是好不容易從歹人手中逃了出來,並且找到了平王府,特地來向温雅求救的。

温雅看着眼前臉蒼白的耶律獨也是眉頭緊皺,前兩天才聽説耶律獨被人救走了,但是照這個情況來看,耶律獨明明就是被仇人給帶走了,現如今才成這般奄奄一息的模樣。

天漸漸亮了,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在路過平王府的時候,也有人看到了平王府前面的血人,但是因為平王府的威嚴,倒是沒有人敢多停留就趕緊離開了。

温雅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救耶律獨,按理説她是恨不得耶律獨死的,但是現在耶律獨奄奄一息的躺在她面前,偏偏她又不忍心了。不管他之前做了多過分的事,但他終究還是小時候那個將好吃的好玩的都偷偷給自己的師兄,温雅一時間真的猶豫了。

“少主,還是先把人帶進去吧,等路上人多了,恐怕會引起非議。”墨卿知道温雅心中所想,乾脆提議温雅先將人抬進去再説。

温雅無奈的嘆了口氣,揮手讓護衞將耶律獨抬回了寧翠閣,又連忙讓人去請了最好的大夫來。

“大夫,病人什麼時候會醒?”温雅問道,只要耶律獨一醒,她就要把他趕出去,他們平王府絕對不會收留這種忘恩負義之人。

“這老夫也説不準,病人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甚至有可能熬不過危險期,永遠也醒不過來了。”大夫看到温雅臉上隱隱有些不耐,只好嘆息的説道。

温雅看着眼前昏的耶律獨,只能仰天長嘆,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明明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仇人,但是看到他倒在自己面前,她卻狠不下心將他殺了,可是若是救了他,温雅心裏也是萬分不願的。

“如果少主不願意救他,那屬下將他拉去亂葬崗自生自滅得了。”玄遠並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只知道温雅似乎不喜歡這個人,玄遠就想着自己乾脆將這個人拖出去丟到亂葬崗,也省得温雅心煩。

“如果你把他丟出去,我就把你丟出去。”温雅想都沒想就直接維護耶律獨,狠狠瞪了玄遠一眼。

玄遠訕訕地退到了一遍,看來温雅也並沒有表面上那般討厭牀上那個人,而且温姑娘看上去和這個人算是舊相識,不然他也不會來找温雅救命。

“給本小姐叫上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一定要把他給醒了,不然小心本小姐收拾你們!”温雅火大的對眾人説道,她心裏更氣的是自己,明明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結果自己卻還是心軟了!温雅真是恨不得自己幾個耳光。

“少主,查到了。”墨卿他們的效率非常厲害,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查出了耶律獨受傷的地點。

那是在倉雙城裏一座較偏遠的大山上的一座破敗的小廟,在那裏,連乞丐土匪都不願意去的地方,昨天晚上卻突然起了一把大火。墨卿派人前去查看的時候,還在山腳下看到了不少血跡,還有耶律獨在樹枝上掛破的衣服。

“屬下在那破廟裏找到了一些碎骨,經仵作驗證,那些碎骨裏面有少主特製的毒藥,確認是耶律獨的手下無疑,另外在殘破的廟宇中也找到了打鬥的痕跡,據屬下推測,兇手應該是在殺人之後進行放火,但是他們可能沒有想到耶律獨還沒有斷氣,從大火中逃了出來。”墨卿將自己所查到的東西如實彙報給了温雅,雖然他也不喜歡耶律獨靠近温雅,但是事出有因,為了保險起見,他暫時可以壓下對耶律獨的仇恨。

“有沒有找到兇手或者可疑的人?”温雅問道。

“屬下無能,一來那個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很少有人會到山上去,二來是那些人做得太乾淨了,屬下在破廟中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墨卿有些羞愧的説道,雖然耶律獨是死是活他不擔心,但是少主吩咐的任務他們沒有完美完成,墨卿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愧對温雅。

“這種事情你們暫時沒有找到線索也很正常。”温雅點了點頭,並沒有為難墨卿他們。

“少主打算如何處置耶律獨?”墨卿忍不住問道。

“等他醒來之後,有多遠就丟多遠吧,本小姐是一點都不想再和耶律獨有半點關係了。”温雅淡淡地説道,且不説她本身和耶律獨之間的恩怨,就説耶律獨的身份,若是有人知道温雅救的人是大漠的前大漠王,恐怕平王府都有可能背上通敵賣國,或者造反的罪名。

將耶律獨就回來的第一天,温雅心驚膽戰的看着被裹成木乃伊一般躺在牀上的耶律獨,心裏有些解氣的暗暗在耶律獨沒有受傷的地方使壞,耶律獨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靜靜躺着。

第二天,大夫説耶律獨如果能熬過今天晚上,那算是度過了危險期,再過一兩天就能醒來。温雅一時間連覺都睡不着,一直守在耶律獨身邊。

到了下午時候,耶律獨身上開始發高燒,高燒不止的耶律獨反倒鬧騰起來,稀裏糊塗的説着胡話,一會兒是對温雅説,一會兒又是對死去的墨清秋説,看着耶律獨在自己所造成的噩夢中苦苦掙扎着,温雅突然吐了口氣,,耶律獨雖然做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但是他活得並不開心。

“耶律獨,你可別這麼快就死了,你欠我的債還沒有還清的,就算是追到閻王殿,本小姐也要將你帶回來了。”躲在暗處的玄遠在聽到温雅的深情告白之後,一時間氣息不穩,差點暴出來。

又偷聽了一會兒,玄遠這才確定自己所聽到的並沒有錯,温雅卻是叫那個人為耶律獨!耶律獨的名字他們可是相當的悉,當初為了對付耶律獨,所有的暗衞都是下了大功夫的,可是現在温雅居然和耶律獨在一起,玄遠雖然已經發誓要效忠温雅,卻還是悄悄地將耶律獨的消息傳遞了出去。

直到第三天,温雅用過午膳再去看耶律獨的時候,才發現耶律獨的臉已經有了好轉,大夫説過不了多久就能清醒過來。

就當温雅準備送大夫出去的時候,突然察覺到衣服被什麼東西勾住了,正想用力,後面就傳來某人虛弱的聲音“小師妹,乖乖在家裏等師兄回來,師兄給你帶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温雅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這句話或許在別人耳中只是一句普通的話,但是温雅卻突然想起,這是當初墨清秋收養温雅的時候,第一次帶耶律獨下山,以及往後他們每次下山,耶律獨都會對自己説的話。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不至於讓温雅失態,重要的是後來,温雅在山上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耶律獨他們回來,就一個人悄悄下山了,結果卻被人販子抓了起來。温雅還清晰的記得,當初耶律獨為了救她,小小的身體硬生生被人販子打斷了幾肋骨,耶律獨還強忍着告訴她,不疼。

有些發酸的鼻子,温雅回過身來,看着依舊躺在牀上沒有睜開眼睛的耶律獨,輕輕拉起耶律獨的手,想將他的手放回被子中,但是哪曾想,耶律獨抓着温雅的手就再也不鬆開了,温雅額頭上青筋直跳,她就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心軟!看吧,這就是報應!

話雖如此,温雅卻沒有再甩開耶律獨的手,而是任耶律獨抓着,在他牀邊坐下,等他清醒過來。

哪知,等温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雙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眼睛裏有好奇和不解。

“耶律獨!放手!”温雅臉一黑,見是耶律獨醒來了,想要甩開耶律獨的手。

卻不料,耶律獨的嘴一扁,原本深邃的眼睛裏冒出瑩瑩淚光,臉上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一句“你是誰?”將温雅雷的外焦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