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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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還真疼這小子！你放心，真要出了人命誰還能把我怎麼樣？”姓洪的見小雨語氣不善，心一橫又道:“今天大爺我倒要看看我不叫停，有誰敢叫他停？”小雨臉一驚，她明白今天已替小飛挾招惹到了個瘟神，如果自己不好好處理，恐怕真要出人命了。

臉一緩，小雨慌忙又貼向對方，聲音更嗲得讓人聽了發軟，道:“喲！洪爺，你這是吃那門子飛醋呀！您就饒了他吧，小雨這給您賠禮了。來，我敬您一杯…”一甩手，姓洪的把送到面前的酒杯給打翻在地。

他冷冷道:“臭‮子婊‬，你別再演戲了，媽的，大爺我玩遍十三省，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擺這種臉給我看。”小雨慌了，真正的慌了。

她也才明白為什麼有人叫這姓洪的漂師叫“無常洪”像這種“翻臉如翻書”般快的人“無常洪”的外號是再貼切也沒有了。

小雨“哆”的一聲跪了下去，像她這樣的可憐弱女子，碰上了這樣凶神惡煞般的客人，她除了下跪，還能做什麼？

“洪爺，我求求您，洪爺！您就高抬貴手，小雨依您，小雨什麼都依您，只要您放了他，放了他…”

“哦，是嗎？你不再拒絕我前面的提議了？”姓洪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小而心裏一驚，她已明白這個人渣在説什麼？原來人家打譜就有預謀，是非達到目的不可。

原來這姓洪的有個怪癖，人家玩姑娘就玩姑娘，他可不一樣，偏偏舍正道不走，而喜歡“隔牆猶唱後庭花”從後頭來。

‮子婊‬雖然是‮子婊‬，但也有她們的尊嚴，小雨一直嚴詞拒絕了對方的要求。

現在的小雨看到小飛俠兀自還在翻着筋斗，地上除了汗漬之外，更多了些斑斑血跡，顯然小飛俠已經因為耗力過度而受了內傷吐了血。

她還能堅持嗎？

小雨湧出了淚水，花了臉上的妝粉，她卻毫不猶豫地猛點着頭。

“小子！你可以休息了。”姓洪的暴喝一聲。

小飛快停了，當他最後一個筋斗翻完，整個人搖晃得連站也站不住了，只見他披頭散髮，嘴角淌着血，慌亂的扶着牆壁穩住身體。

“嗯，不錯！你總共翻了一百八十個筋斗，差強人意。”姓洪的話説完，隨手丟出一錠碎銀，又道:“喏，還不撿起來，謝謝大爺我的賞銀？”此時小飛俠的眼裏本什麼也看不見，看見的只是一團黑，但是他的眼神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覺。

“兔患於，你要再這麼不識相，小心我挖出你那對狗眼，還不快滾！”小飛俠用手背擦了擦角，他倔強的望也不望地上的銀子就掉頭而去。

“站住！”姓洪的暴吼。小雨連忙打着圓場，陪着笑道:“你大人大量，何必和個孩子計較呢？”

“孩子？我，他雞巴都能打鼓了，還算孩子？”小飛快揹着身，雖看不到表情，然而從他聳動的雙肩，不難發現他已被這兩句鄙的話給氣得發抖。

“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這種仰人鼻息、逆來順受的子他可是早已習慣了。

他沒説話，出了房門後整個人靠着牆就突然滑坐在地，然後“哇”的一聲吐出了強壓在口的一團瘀血。

好倔強的人，剛才那陣折騰他沒當場暈死，還真有點訝異。

房門關了，可是房裏的聲音卻無法關得住。

“洪…洪爺，您…您就饒…饒了我吧…”

“媽的，敢情你這‮子婊‬想反悔？”

“我…我可以對您好一點，真的，只要不做後面，怎麼我都願意…，“嘿嘿，大爺我就是喜歡走‘旱路’，你他媽的少羅嗦，了我可有你受的！”接下來的只聽到屋裏小雨慘厲的悽叫一聲！

小飛俠在院裏從小到大，他當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只見他閉上了眼睛，心裏一陣痛，宛如刀割。

他知道小雨可是為了自己而受到了待，雖然他也知道在這兒的姑娘本就沒有什麼好在乎了，然而女也是人，她們也有她們最後的尊嚴，和她們拒絕的權利。

緊咬着下，小飛俠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爬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裏的一股無名怒火讓他快燒昏了頭。

小飛俠端起桌上的茶壺，就那麼“咕喀、咕唱”的幹掉大半壺，這才稍稍平復了一下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