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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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逸清出國後的第二十天——東京市郊的獨門大別墅內,隱約傳來了囈語聲。
“欣欣,你別走…我不能沒有你啊!”朱逸清在牀上翻了個身,顯然並未清醒地又直叫道:“我對不起你,請你忘了我吧!”他——又做了惡夢;當然主角逃不了郭宜欣可人的身影。
前剛從遊孝芳口中得知郭宜欣為了他在演藝圈全力以赴,想闖出一番成績,所以趕通告趕到人都消瘦了一圈,他的心不由得為她心疼着。
“欣欣,請你忘了我吧!我再也不能給你幸福了。”以他目前的情況,他怎麼給得起郭宜欣幸福?畢竟他是個殘疾之人,可能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豈有讓她跟在他身旁受苦的道理…
話説當,朱逸清在香港機場等搭飛往英國的班機,卻為了救人而撞成重傷——那才是使他錯過搭上死亡班機的真正原因。這一撞,破裂的鏡片刺入眼球,傷及眼角膜,深深影響到視力,卻也令他捲入一場膽戰心驚的無邊夢魘中。
有時候命運真的愛作人,但是為什麼偏偏是他?
明明好不容易他才看清自己對郭宜欣的愛,偏又事與願違,教他無法實現自己的承諾。他不要郭宜欣跟在他身邊受苦,所有苦痛由他來承受就行了,但從此之後他也給不起郭宜欣幸福了,而傻呼呼的她卻仍在等他!
想想,這是多麼天大的笑話啊?!
原本他還掛念着到英國散完心後,轉換個嶄新的心境回台灣,好與他想念的朋友們相聚,並見夜思慕的郭宜欣,只不過這些全都成為離他萬分遙遠的“夢想”了。
朱逸清呻地翻個身“欣欣,請你把我忘了吧!我沒辦法再給你幸福了…”俊逸臉龐上那些未乾的水漬,早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逸清,你沒事吧!”有個嬌俏的身影在他枕邊輕喚着,她也是在管家緊急通知下,才過來朱逸清房裏一探究竟的。
“逸清!你還好嗎?”看來朱逸清又在做惡夢了,瞧他滿頭大汗,眉宇間有股伸展不開的愁容。
她心疼地望了他好一會兒,沒有將他喚醒的打算,他肯定又是為了郭宜欣在夢裏徘徊。
“小姐,你吩咐的熱巾我幫你拿過來了。”
“謝謝你。”她接過了那條熱巾。
“小姐,不曉得你還有什麼吩咐?”
“矢島太太,請你再幫我泡杯人蔘茶過來。”她動手幫朱逸清細心擦着汗水。
“是的,小姐!我馬上泡過來給朱少爺。”矢島太太退出房門外。
“琴美?你怎麼在這裏。”朱逸清輾轉在睡夢中醒來,望着她驚訝地問出口。
佐賀琴美,正是他前在香港機場力救的其中一人,另一個則是佐賀琴美的父親——佐賀恭太郎。
並不想急着解釋什麼,佐賀琴美只是將朱逸清桌前的小夜燈打開,端詳着他糾結舒展不開的眉頭,與他俊美無瑕的臉頰,然後又拿起巾輕拭着他臉頰上的淚珠。
他到她家裏二十天了,他的底細她探聽得清清楚楚,朱逸清,台灣t大中文研究所畢業的高材生,在台灣沒有親人,一些姑表親戚早移民英國去了,只有幾個知己至;目前與一位名叫郭宜欣的女孩往中;在離開台灣前,才被郭宜欣給傷得遍體鱗傷!
過了會兒,換手擦拭他的身體,她才淡淡地回他“你做惡夢了。”看到佐賀琴美正在為他擦拭身子,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握住了她的手“那我一定嚇到你了。我又説了些奇怪的夢話?!”佐賀琴美不捨地伸手撫着朱逸清消瘦的臉龐。完全看不見屬於他的意氣風發或者充滿生氣的笑容;他應該無憂無慮地笑,因為他俊逸的臉頰線條不適合愁眉苦臉。
“告訴我實話,不要只讓你自己一個人揹負那麼沉重的心傷。”
“是不是我説了些奇怪的話,或者做了讓你擔心的事情?”聽她的語氣,朱逸清着急地直問。
他知道在夢裏,他再度被郭宜欣的身影給輕易打敗了,那麼他肯定説了什麼不該説的話,才惹得她如此告訴他。
“別擔心,你沒有説什麼過分的話。”佐賀琴美關愛地為他撥開垂散在額前濕亂的髮絲,並不打算説出他在睡夢中囈語郭宜欣的事情,來讓他擔心。
“畢竟我們快要成為夫了,如果你還這麼客氣,害怕讓我為你擔心而不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樣做似乎就太見外了。”
“琴美,你對我的照顧實在無可比擬…”他一副憂慮的神情。
伸手堵住他的嘴“若非你救了我與爸爸一命,現在我怎麼可能在你身旁?就算要照顧你一輩子,我也心甘情願。”她不忍地哽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