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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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金陵也不好意思再裝腳傷了,乖乖出門和厲風行兩個練劍,金士緣在旁看着,外面華叔匆忙進來:“小姐,少爺,外面又有人要加入我們這南方義士團啦!而且,他…”金陵厲風行二人出去,看見文庭及牽了一輛馬車來,馬上一箱一箱,自是資款無疑,文庭及身邊還有個女子,長得和金陵特別像,文庭及過來和厲風行作揖道:“風行,恭喜你!既當了幫主,還娶了個幫主,沿途聽人們贊起你金厲二府,誇你倆眾望所歸啊!陵兒,介紹給你認識,她是我子,姓玉名璇,阿璇,這便是我常常同你提及的金陵金姑娘啊!”玉璇同金陵點了點頭,她衣着很是樸素,一見便是賢良母型的女子,金陵不由得為文庭及到高興,正談着話,又有一輛馬車過來,馬上下來一個青衫少年,正是孟馳,金陵見到這準姐夫,微微變了臉:“我姐姐呢?”金士緣本站在門口,這時已經衝上來拉住孟馳的手:“小柔呢?”孟馳抬起頭來:“金…伯父,我雖然勸了小柔,可是她偏是不聽,也不想見你們,怎麼辦才好呢?”
“軍師,既然你家人她不想見,那我這外人去總可以了吧?”鳳簫再度自告奮勇。金陵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這也許,是個方法,鳳姐姐,我們都想知道,姐姐為何無法釋懷,是因為什麼…”鳳簫叩開李小柔的房門,李小柔正坐在梳妝枱前,看見她進來,一臉驚疑:“你是…”鳳簫道:“我叫鳳簫。”李小柔猜出她是金府派來,冷笑:“請賜教!”鳳簫道:“李姑娘,我是個江湖女子,本是居無定所的,知道我為何要留下來手這次的事件麼?因為金厲兩家人是我見過最和睦最温馨的家庭,我聽説金前輩為了你受了很重的傷…”
“別提他!”李小柔開始不平靜,兒續道:“我還聽説,金前輩病了一場…”李小柔臉有變:“他病了關我何事!”兒道:“其實看得出,你還是很關心你爹。”
“閉嘴!”李小柔情緒不穩,站起來背對着她:“你請吧!”
“既然你還關心着他!為什麼…”李小柔冷笑着:“我不管你為了什麼,請你走!”
“我是為了什麼,我和你一樣,從小到大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爹他究竟是什麼樣子,有時候做夢都在想…我雖然沒有爹,卻還有個好師父,現在,連師父也死了…你知道,我多羨慕你…”李小柔一驚,奇道:“我這麼可憐,值得你羨慕?”
“羨慕你還能遇見你爹啊!這麼多年,你沒享受過父愛,可是為了你,他也已經傾家蕩產,還差點犧牲了陵兒的終生幸福!”
“金錢不能彌補過去!”
“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可是,老天爺選擇在你十六歲的時候把爹還給你,有他自己的道理,也總算是待你不薄,可是,你連這個機會也不給他嗎?”李小柔轉過身來,有些動容:“老天爺的道理?”
“命運對每個人都不公平,可是,還賜給你一個真正愛你的孟馳,讓你發現愛,學着不要再自私,不要再一個人生活…”李小柔小聲道:“我好想有個完整的家庭…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十六年前的那把火是怎樣放的,會不會是金士緣為了娶胡蝶才放!”鳳簫一怔:“你娘這樣對你説的?”小柔搖搖頭:“她説是厲府所放,只是,我不信…”原來,李小柔最不能釋懷的是十六年前的無返林之火…
夏季的雨水,不甘寂寞地蔓延着,不用去想太多,這種節奏,適合嘯獨行,適合放縱魂魄,適合錯今昔。
金士緣撫摸着金陵的頭,小聲道:“説起這些往事,爹都覺得心痛…爹出生在四川金家,是獨子,打小便和你乾孃一起長大,咱們兩個,就像你和尚天一樣,像兄妹一樣…一直到永陵十八歲那年,她出嫁到福建路泉州的厲府…她當時寫了一封長信給我訴説她對我十八年的情,我去破壞婚禮,可是沒有趕得上…她終究作了厲家的兒媳…
“我背井離鄉,一個人到了泉州,在別人眼裏,就像是一個漢,有一天在酒館,看見一個姓連的少爺欺負歌女,爹是江湖氣重,立即幫那歌女出手,打退了連家一眾人,自己也受了些皮外傷,言談中,聽那歌女説她叫李茫茫,她長得標緻,所以是那得月樓的台柱,那連少爺硬是侮辱她,所以茫茫才與他發生爭執,久而久之,我們成了朋友,告訴她我和你乾孃的事情,茫茫一直安我,漸漸地,我們之間便產生了情愫…
“一直到了論及婚嫁的地步,你爺爺不知聽信了哪裏的讒言,堅決不肯讓我和茫茫成親,不得已,我才同茫茫躲進林子裏去,那時候,無返林不叫無返,很漂亮,我們一直過那種平靜的生活,知道有一天我外出,爹不該外出,不該離開茫茫一個人,爹興沖沖地回來,可是,無返林卻變成了一片焦土,我沒有找到她的屍首,但是她沒有武功,一定逃不出去啊…我失去了茫茫,就這麼一直頹廢着,差點墮落成酒鬼,你爺爺派人捉我回去,迫我娶,但婚禮當夜,我就同家人斷絕了一切關係!我不知往哪裏走,甚至…想過一死了之,可是,死了又怎樣,又不能幫茫茫報仇…再後來,我誤打誤撞進了一個山中小國,就是在那裏遇到了你娘,她當時才十五歲,卻當了幾年的國主,她跟你一樣美貌,一樣聰明,也一樣倔強,為了和我一起,放棄了國主的位置,同我私奔到這裏,她知道我的過去,卻接受了,生了你之後,還主動要求替你起‘陵’這個名字,還説第二個叫‘茫’。可是她年紀輕輕,便離我而去…爹這輩子,已經承受了四次失去,不想再失去小柔啊…”
“那那把火究竟?”金陵問。
金士緣道:“外界傳言是你乾爹乾孃放的,但是幾年前我查出是那個連少爺所放,因為茫茫曾經給過他一個耳光,他一直耿耿於懷,他縱火後不久當了官,就是連景嶽的父親,我查出整件事的時候,立即去找他報仇,他那時不知是否良心譴責,已經開始吃齋唸佛,修煉丹藥,不管世事,連景嶽趁此機會名正言順地利用官位,做出了這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陵兒,就在那段時間,我突然知道,小柔還在人世…爹卻一直不敢認她,只能偷偷地看她幾眼…爹實在不願意她們母女不快樂…爹只能幫她還還債,爹何嘗不知道這中間被連家誇大了不少,形同勒索,才使得我們金家…傾家蕩產,爹想,也許這就是一種變相的懲罰,爹沒有臉面再去找她們相認,又怕連家傷害了她們,爹老了,那些身外之物也不再擔憂,只是,最放心不下你啊…”門輕輕被推開,金士緣一怔,看見李小柔滿眼是淚地站在門口:“爹,女兒錯怪你了…”金士緣像受到突然一擊,喜道:“你…你叫我什麼…”李小柔泣道:“爹…我會試着努力…試着努力…”金士緣一把抱住她,緊緊地抱住她:“小柔,這本該發生在十六年前的事情啊…小柔…”不論門口的還是剛剛進屋的,都既欣喜又動,氣氛像凝滯了片刻,又非常迅速地通起來,金陵拭了眼淚,笑道:“姐姐,你什麼時候成親?成親後住在哪裏?”李小柔微微一笑:“好啊,這麼快又想把我趕出金家?”金陵臉紅:“不是啊,不是啊…”金士緣熱淚盈眶:“你們都大了,爹看着,真是高興…”李小柔挽住士緣左臂:“爹,女兒只想過這麼多年您沒照顧過我,卻沒想過這許多年我都沒有盡過孝道…爹,女兒不嫁了,女兒陪在你身邊…”金陵大有失寵之,趕緊挽住士緣右臂:“女兒也不嫁!”孟馳厲風行大驚,齊齊道:“真的假的?”眾人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