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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獨孤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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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簫身體一震,林勝南立刻扶住她,也是一臉吃驚:“我,我是聽錯了麼?!”鳳簫想再次聽一遍,對啊,是他們兩個目睹了紀景、林楚江慘死,從而對玉兩字太了而已,對這個發音的每個詞都太在意,在意過分了!

但哪裏還能再聽一次,如果時光倒就好了,鳳簫只好先安自己:對啊,再怎麼巧合,獨孤清絕和那胡玉也巧不到一塊去啊…九分天下輸了四個,而葉文暄遲遲不上,全場都有些惘,想不到這獨孤清絕竟然這般驚人,譜寫出這般奇蹟和神話,不,錯了,不是神話,他身上的實力,令人無法探索出…為何,還未及弱冠的他,有如此驚天動地的出場!雲霧山比武,總算不是九分天下一枝獨秀!

一時之間,獨孤的出現鼓動了少年英雄盡折,湖南沈家的三兄弟,慕容山莊的東方沉浮,等等等等,有從武林世家出來的,也有江湖中暫時無名的,上去了再下來,局面緩緩定了,獨孤清絕的後患,只剩下葉文暄和江湖中人還很少悉的勝南!

宋賢跟宋恆一樣,有些懊喪,輕聲對勝南説:“你不要跟我一樣心急,先等着找他破綻…”勝南點點頭:“我明白,而且我也沒有把握可以得到第一,他比我們實力強。”鳳簫道:“我聽説明天的第二名,擂主暫定是你,你如果守得住第二,可以明天再挑戰今天的第一。”

“也是個好主意。”勝南點頭“你呢?你也可以上去。”沈依然冷笑針對鳳簫:“你啊,你還上去?看你這樣子,難道比我楊大哥厲害?”鳳簫嘴不饒人:“我還不稀罕這次的排名!”沈依然哼了一聲:“那你來雲霧山幹嘛?”鳳簫一笑:“那你來幹什麼?莫不是要得一個名次走?”沈依然笑着去攬宋賢臂彎:“我來是找我心上人的!”宋賢哭笑不得,連聲咳嗽,差點吐血,鳳簫一時語,只得轉移視線往台上看,恰好又一個少年落敗,獨孤站在擂台之上,時間已經比厲風行和宋恆統治得久了。

這次上台挑戰的,令人眼前一亮,那是個一身白衣的女子,武器是琵琶,宇文白,她一登場,即刻豔驚四座,眾人大多沒有去關心她怎樣同清絕比武的,只顧着耳中聽那琵琶聲,眼裏看着她白裙舞動,輕柔步履,飛揚舞姿,歎服不已。輕功一的宇文白,靜中有動,以柔克剛,飄渺而空靈,獨孤清楚她的武功是女子中少有,琵琶裏醖釀了不少狠毒招式,心中暗自吃驚:想不到她美貌過人,居然這麼狠!

喝了一聲“殘沙絕漠”化解危險,宇文白亦大聲道:“黃河遠上白雲間!”話音未罷,琵琶已至獨孤身前,獨孤一劍極速化解,宇文白手一轉,再換一式,她和獨孤二人越打越緊,看得台下眼花繚亂。

葉文昭小聲道:“真不愧踏雪無痕,如果我有這般輕功就好了!”文暄道:“別話,二十八式,宇文白,手揮五絃,獨孤清絕,殘情落,啊不好,宇文白要敗!”毫不吃驚,毫不牽強,宇文白這麼快就被擊敗,柳五津心念一動:“這少年,短刀谷是要定了。”石中庸笑着點頭:“看來我大宋的高手,全都出現在今年呢…”宇文白之後的男男女女,表現得均不是很突出,上中天的時候,獨孤依舊無可匹敵,獨領風騷,他的劍法,可以在江湖獨樹一幟了。

鳳簫突然像有事般離席而去,洪瀚抒注意她的離場,即刻跟上。

鳳簫走了一段路,終於停下身來,看無人跟蹤,低聲道:“大姐,出來吧!”巷裏突然冒出一個黑衣女子,被她稱作大姐的這個,笑地看着她:“老三,師父説你表現得很不錯,那麼亂的情況下都可以把林勝南救下!”鳳簫冷冷地:“如果不是洪瀚抒,我可能自身難保!”大姐道:“洪瀚抒是怎麼回事,師父對他的出現,非常不滿意!”鳳簫微驚:“你放心,他覺得我是蕭玉蓮,才會誤會,現在他排除了我是蕭玉蓮的可能,應該不會再有關係!”大姐聽見腳步聲,一笑:“可惜,大姐消失不到半刻,他便找來了!”鳳簫一怔,她前腳剛走,後腳洪瀚抒果然跟着來了。洪瀚抒看見她獨自一人面壁發呆,有些奇怪,上前來:“怎麼了,為何突然離場?”鳳簫哦了一聲,支吾道:“那你怎麼也離開了,回去吧,那邊很彩。”洪瀚抒一笑,上前一步:“那邊再重要怎比得上你重要,這幾不見,我有好多話想要説,要不要背一首《蒹葭》,或者《關關雎鳩》給你聽…”鳳簫聽他語氣輕薄,生氣道:“洪山主,你的抱負不是很大麼!請問你這次到雲霧山是不是為了抗金?”洪瀚抒看她不像假的生氣,小聲道:“不錯,我為了抗金,但是事業可以與情愛並重!自從那在江邊見到你,我就知道,心被你偷去了!”鳳簫滿臉通紅狠狠道:“你的心都沒了,那説出來的豈不是都是無心的話!”她氣勢咄咄人,洪瀚抒一時無言以對,看她轉身要走,一把拉住她,吼道:“玉蓮!不管你承不承認!今生今世,你都別想再離開我!”鳳簫如遭電擊:“你…你説什麼…你不是説我不是蕭玉蓮麼!你不是説,自己的女人,怎麼可能看錯!?”洪瀚抒怒道:“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蕭玉蓮!我洪瀚抒不會為了名聲出賣自己的女人!你是不是玉蓮,你我心知肚明!”鳳簫冷道:“憑這句話,你還有資格抗金!放開!你放手!”瀚抒小聲道:“從小我就想做英雄,可是,做英雄,顧慮太多了…”鳳簫與他僵持不下:“英雄,都是自封的,任何一個認為自己是英雄的都是英雄,可是,結果,會成梟雄!”空氣凝固在那裏,突然牆那邊傳來一個男孩的啼哭聲,瀚抒簫一同看過去,只見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一邊抹鼻涕一邊哭鬧,旁邊一個大漢橫眉怒對,看樣子是他父親,手裏還握着一把戒尺:“你背是不背!”那男孩股:“爹,我背,我背!”那大漢道:“紹興和議的內容是什麼!?”男孩大聲背:“東以淮水,西以商州為金、宋兩國國界,宋每年給金國銀25萬,絹25萬,宋向金稱臣…”那大漢又道:“張浚張將軍北伐失敗,之後的和議是什麼!”男孩泣道:“宋君稱金為叔父,每年納銀20萬,絹20萬!”大漢突然丟了戒尺,彎下膝蓋來抱住男孩:“井兒,不是不讓你玩,是讓你玩的時候,也記得國恥啊!”鳳簫眼睛有些濕潤:“這些年你在西夏,也許不瞭解,金兵在國界的這些地方欺壓百姓,朝廷無力過問,所以才有這麼多有志之士,可是,還有更多混水摸魚的…”瀚抒也有些動容,鳳簫轉過臉來:“如果你要抗金,不要只顧着稱雄,而要顧着大家,我聽説祁連山中人大多是靖康年間遷去的難民,你以為自己身在西夏,其實都是宋人,你不會連小孩子也不如吧…”瀚抒輕聲道:“我明白,如果一個人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那真連三歲小孩都不如…”兩人一併回到總壇去,卻看見台上一個人也沒有了。

全場像本沒有舉行過任何比武大賽一樣,寥寥無幾七零八落坐了一小撮人,不知人都去了哪裏。

咦,奇怪,難道人都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