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塵埃落定木芙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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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的中心，是兩個都提過飲恨刀，都酷愛煙火，都跟戰爭和木芙蓉有關的男人。

在飛匕之後，川宇手中的武器，是刀。

沒有思索的機會，勝南抱緊了手中的木芙蓉，也是一刀出鞘，毫不猶豫地砍上去，滑稽也好，諷刺也罷，到此時，兄弟重逢，完全演變成了二次鋒，他要證明飲恨刀易主沒有錯誤，只能默許自己接這次的挑戰…

刀在手上的時候，竟然有踏實的覺。

沈延略帶害怕地在旁，不知是繼續當外人還是去忙中添亂，時間忽然變得漫長。

第一刀，空中掠過一束帶着寒意的白光，其速奇、其勢洶、其境遠、其式，端的是擁得起飲恨刀的。對手很複雜，他的過去是自己的現在。

這一刀砍來的時候，面前的空氣已經不堪一擊，四處逃散走了，可是，他沒有後退“堅決”不會替他帶來任何優勢，卻正是這堅決，讓他從來沒有輸過！

在刀鋒上放逐，以獲徹底的自由。

林阡第一刀，招式與力速直追對手，氣勢上，不輸川宇十年。

從此步入江湖上，一睹飲恨已忘言。

一切都如同被飲恨刀所所噬，刀意，直可千萬里人間。

力縱橫，疾風低頭，落木讓道，萬籟齊喑。懾觀者之眼，散聽者之心，壓者之神。

鋒下濺出的光芒刷亮了空，驅走了霧，黯淡了景，呈現出的，是空前絕後的兵荒馬亂。

雲遷雷移，川宇臉一變，開始懂了，兩刀相撞的時候，他的力量，似乎被拒絕在飲恨刀之外。就是這樣的對手，才令自己無言以對…難怪，他們要犧牲自己！

他們的僵持不下、互不相讓，像是本意，又像是被對方苦苦相，卻都無法再突破一步！

沈延吃驚地看着這樣的情景，刀**有的烈澎湃，不像鋒，像一次誰也解決不了的風暴，一起向周遭衝擊開來，川宇的湛刀法，和勝南的磅礴氣勢，沈延説不出來，後究竟是誰，主宰江湖。

川宇淺笑着，真的看不透他的心，也許他的高不可攀是脆弱的偽裝，他的落寞卻斷人腸，此刻，覺得他一點也不是冷淡，覺得他的笑容裏，真的和自己有一樣的憂傷，真的，格由環境創造出來，之所以讀不懂，正是因為環境的不同，誰都無法瞭解他的深:“為什麼，當初的你要失蹤？”勝南沈延被震在原地，眼睜睜看着川宇撤刀離開，知道爭鬥結束了，剛剛開始就結束了，太快，傷口太明顯太直接。

崇力一邊跟着少爺離去，一邊呆呆地不解地往回看，一步一回頭。

誰也沒有看見，當時被勝南緊緊護住的木芙蓉，有一朵正着雙刀爭鋒時候的風向，被強大的力量頃刻折斷，隨即跌落在地。雖然聽了賀思遠的勸解，決心不再因為愛不愛而生氣難過，但鳳簫回到客棧，還是忍不住要觸景傷情，她知道，自己不該再痴心妄想了，畢竟，這個人心裏一直都裝着另一個女子…

沈延勝南見她終於回到客棧，這才放下心來，當然要用木芙蓉攔着兒不准她走，那些拼命保護的木芙蓉白得嬌豔，鮮滴，惹得兒忍不住要伸手接過，一邊被籠絡，一邊瞥見沈延臉上的詭秘一笑，知道自己中了這小小圈套，故作生氣地説:“別以為我收了禮就原諒你，這次回來我走定了！”説罷故意不去看勝南，假裝去收拾包袱，做出要走的樣子，勝南輕聲道:“兒，我希望你明白那天我的本意，本不是有意要怒你。”兒知道，自己看見他的臉，心就會傾斜過去，正好沈延這時候來拎住包袱，帶着哭腔:“兒，不要走啊，你忍心丟下師兄嗎？！”鳳簫撲哧一笑，也佯裝不下去了:“我又沒死！”轉過臉來:“好了，我才沒有那麼小氣，今天就算了，我可不想我的生辰這一天，少了一個好兄弟。”相視一笑，冰釋前嫌了。

自木芙蓉花開始，鳳簫開始收到來自五湖四海的賀壽大禮，雖有不少禮物都來自有利益關係的幫會組織，鳳簫還是來者不拒，忙碌卻未必開心，直到金陵厲風行夫婦的賀禮趕至、李君前賀思遠等人親自來臨，這丫頭臉上才出笑容，看她笑得燦爛，明白她興致顯然轉好，沈延拍拍勝南肩:“好了，沒什麼好擔憂的了！”勝南點頭，兒還是適合一直快樂，並一直替身邊人帶來快樂:希望她能夠快些從不好的心情走出來，不要再發生事情了…

中午時分，江西八怪、李君前、賀思遠·南、柳五津、柳聞因幾個湊成一桌，好好地飽餐一頓，正是這時，有個信使送信而來，指名是給兒，眾人覺得奇怪，哪裏有人賀壽只用一封信的？兒拆開來看，沒有握得好，信封裏一張白紙立即飄落下來，拾起一看，是從宋詞上撕下的一頁《鳳簫》。

兒臉大變，急問那信使:“這信從何而來？”那信使道:“是個紅衣男子讓我送來的。”眾人均是一怔，難道説，洪瀚抒還是沒有忘記她？可是，這樣的情，怕再糾纏也沒有結果，只能平添不愉快。

勝南卻終究在這段情上站的最近，瞭解洪瀚抒這種既愛又恨最難忘卻。

信封裏還有另一張信紙，上面的字只有十四個:“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兒輕聲嘆了口氣，她實在不想再把他拖下愛恨的深淵了:“他走了嗎？”信使道:“是啊，他讓我告訴姑娘，這件事發生地突然，他需要時間恢復。”兒點頭，重新出笑容:“這樣是個好的開始啊…”那信使前腳剛走，後面又有一小廝抱着花籃上得前來:“這位姑娘，你是叫做鳳簫嗎？這些木芙蓉花，是秦川宇秦少爺送給你祝壽的，他説，知道姑娘喜歡木芙蓉花，他也很喜歡那香味。”鳳簫滿頭冷汗，站起身，近乎失神地接來，什麼也説不出口，李君前一愣:“秦川宇？”憶起昨夜那一幕，沈延不輕聲問兒:“你和秦川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還小，別胡鬧了。”

“那也未必，川宇説的話，不像是假的，也許，是真的覺得兒與眾不同，喜歡她。”勝南推測着説，眉間卻寫着不安。

賀思遠先是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時候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堂兄和你…”微微一笑:“他可真是保密。”鄰桌女子聽到秦川宇的名字，紛紛投擲目光給鳳簫:“她是誰？”

“秦少爺為何送花給她？”

“搞不好又一個自己送花給自己的，藉着秦少爺的名字虛作假滿足滿足自己罷了！”鳳簫一驚，回過神來，輕聲道:“我和秦川宇，只是見過兩三次面的人。絕對沒有你們想得那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