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散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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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有非法字符，傳不上來，作者沒有別的辦法，所以在評論裏試着發了一下，結果居然發上去了，勞煩各位讀者們去置頂裏看一下哈，作者在這裏謝了…(*^__^*))次，江西八怪那7位師兄有急事要出建康處理，鳳簫送七位離開，一路歡歌笑語，等他們都走了，才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雖然有勝南在側，一邊哭一邊踢路旁林中之石粒，勝南輕聲道:“好了，還會再見的啊，別難過了…”鳳簫故作清高地笑:“我哪裏是為他們難過？只不過有點氣而已…”

“氣什麼？”鳳簫一笑:“東西全是我偷來的，全被他們帶走了！”轉身就往回路走，一瞬間的回眸，勝南心念一動，覺得似曾相識，竟好像有一種奇怪的覺，只是，偷偷地出來立刻在心中散了，當時，也沒有在意。

兩人策馬往城中行，忽地聽到亂馬奔馳之聲，鳳簫皺起眉:“好像在打仗啊！”勝南也循聲看去，果真見到一大批馬隊，中間似乎圍着什麼，停滯在道中央。

走近些，終於看見馬隊並未完全包圍起來，和中間兩匹馬保持了很大距離，只不過，馬隊眾人懼怕得很，人多勢眾卻沒有一個敢上前一步説一句話的。

鳳簫見當中兩騎是一對美貌少女，均生得清純可人，與自己年齡相仿，怒道:“居然搶親！不要命了！”説罷要上，卻聽那兩個少女齊聲道:“你們是誰派來的？！”勝南悄聲道:“是江湖中事，不是搶親！”鳳簫一愣，馬隊帶頭人大聲道:“在下奉賀思遠賀香主之命前來，讓你們倆出位置！”林鳳二人皆一驚:賀思遠，這名字有些稔！

“想的到美！”其中一個少女從馬上躍下，馬隊立刻退後一些，少女似乎沒有兵器，取下馬鞭來:“我不信是賀思遠派你們來，若你們強，那隻管上！”為首那漢子哼了聲:“得罪！”這少女驚人得很，起手中這馬鞭，手裏揮的全是湛招式，另一個少女神裏也不見絲毫擔心，袖手旁觀着，鳳簫驚歎:“這小姑娘武功不錯啊，不拘泥於兵器，手上有什麼就拿什麼打！這麼好的身手，怎麼不去參加雲霧山排名？”兩句話的功夫，這少女把對面那強壯大漢殺得無路可退，嘶一聲漢子衣袖已經被割破，而割破之物，還是如此平凡的馬鞭！

眾人雖只見這兩招，卻心驚膽顫，潰不成軍地往後急退。

未動手的女子冷冷説:“回去告訴你們賀香主，大小橋不是鬧着玩的！”話音剛落，馬隊散的散逃的逃，向四面八方去了。

動武少女朝佇立原地的鳳簫嫣然一笑，走上前來:“多謝姑娘剛剛的誇獎。”鳳簫一怔，想不到方才自己那麼小聲，都能被她聽見，知道這大小橋來頭不小，雖然平裏格張揚慣了，卻也知道不能被牽扯進這幫會之爭，胡編了兩個姓名，與大小橋寒暄幾句，拱手作別了。

看她二人風塵僕僕地絕塵而去，鳳簫輕聲道:“這大小橋是淮南哪個幫會之中的？還有賀思遠？”勝南低聲道:“他們幫會內部之爭，江湖行走，還是不動聲的好！”簫點點頭，笑道:“我突然間明白了，玉澤姑娘為何喜歡你，因為你才能保證她的安全…”勝南一愣，蹙眉道:“我只希望，以後不要連累了她…”簫微笑道:“可是不管怎麼説，你行事都給人這種覺，你最大的優點，就是安全。”勝南笑笑調侃着:“你就不是了，你是危險啊…”天有些暗了。

初秋的建康，已經開始微冷。天的調也是一樣。

天邊的霞散成綺，如緞，似練，漂浮於空中，像散不開的羽雲錦，由遠處的深紅，轉向近處的淺紅、淡紅、暗紅，雲層也有厚薄之分，隱隱約約見得到一絲別，是界於綠藍之間的一抹，夾雜在雲霞裏，和城東郊的這片大森林，同樣暗淡地綠着，同樣灰白地綠着，晚霞染紅了天，染紅了水，卻始終噬不了綠，秋天的夕陽，餘輝很長，拖沓着，似乎想帶走一些荒涼，但留下的，卻更荒涼。

只是建康城永遠不會像天空這般寧靜。遠處依舊的斜寒林點暮鴉，而潔無纖塵的天空下面，照樣擠了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瞧那陣式，同剛剛圍攻大小橋的如出一轍，林鳳兩個策馬上前走，往那人羣中觀望。

核心中央是個黑衫男子，手中武器為鞭，撤自如，輕輕鬆鬆地就將對手打得落花水，氣勢凌人，他身後的嬌小女子，被他保護着擋在身後，微笑着似乎要必勝，而這少年男子雖然佔了上風，臉卻緊緊繃着，給人一種異常穩重之，沉着冷峻，大有領袖之風。

鳳簫圍觀的時候，不忘小聲議論，先是一直稱讚他武功，不知怎的，就論起他外貌來了:“這人長得好老啊，像個二大爺…”勝南本來緊張地旁觀，聽到這句，忍不住噗哧一笑，其實人家長得是成些，但也沒有鳳簫這麼誇張啊…那男子似乎聽見了，瞪了鳳簫一眼，人羣之中有人大喊:“李香主，考慮好沒有？出還是不！？”那李香主“刷”一鞭兩式，直襲人羣，鞭及之處，無人不躲，躲不及者必傷，但李香主明顯是留了餘地，沒有痛下殺手，只是教訓了他們就立刻收回鞭來，轉過身去温和道:“思遠，沒事吧？”思遠搖搖頭，鳳簫近處看見那思遠姑娘，身形似是一個人，卻不記得在哪裏見過她，勝南也輕輕拍她肩:“我們在建康是不是見過她？”鳳簫點點頭，卻不知在哪裏見過。

李香主大聲道:“回去告訴白路，説我不相信她會這麼做！”他似是很有威信，沒有説完，那幫人紛紛四下逃竄，竟然還有些人面帶着恭敬的神。

李香主走到驚詫萬分的鳳簫身前:“我哪裏長得多老，只是比實際年齡大了點，姑娘不要亂講，更不能用‘大爺’來形容我！”鳳簫一愕，面紅耳赤。思遠姑娘從後上來，拉了李香主一把:“李大哥，咱們走吧，不要節外生枝！”李香主點頭，沒有向她算賬，二人一同策馬走了。

簫道:“又是2個會家子，這是什麼幫會啊？四分五裂了已經！”

“或許不是同一個幫會。”勝南一笑“淮南幫會多而亂。”

“可是，江南十五大幫，都在司馬黛藍掌控之中，慕容山莊有慕容荊棘坐鎮，都不可能亂啊，而小秦淮，雖然剛剛死了首領，也不會這麼分裂的…”簫若有所思。

林鳳二人和李香主、思遠背道而馳，趕了一小段路，歷史就重演了第二次，郊外又一陣亂馬奔馳，打得不可開，模糊間看見一個小女孩與一個光頭小子夾在中間，鳳簫氣道:“這些人不要臉了，居然欺負小孩子！”立即飛身去打抱不平，玉劍一出，武林盟主的氣勢全然收不回去，那羣等閒被她亂了陣腳，邊撤邊怒道:“好啊，打不過手下就找幫手！真不愧香主！”鳳簫看他們逃光了，救下這一男一女，滿心以為他們要酬謝自己一番，誰料剛剛轉頭，那光頭小子就嚷道:“誰讓你手了？！”似是不滿至極，鳳簫愠怒道:“你小子忘恩負義，本姑娘救了你，你連個謝字也不講！”

“不問發生什麼事就管別人內事，算什麼打抱不平！”那小子説完，一鞭過來，鳳簫大驚，趕忙提劍相:“小驢，你敢恩將仇報！”勝南尷尬不已，又拉不住她，當即出長刀來隔開二人，那小子轉身就走，女孩趕緊拉住他:“南兒，不得無禮！”她滿臉歉意，走到簫面前:“姑娘，真是對不住，小弟不懂事，還請見諒，南兒，快向這恩人姐姐道歉。”南兒一百個不願意，女孩甚是尷尬，她和鳳簫差不多年紀，而南兒很小，才8、9歲大，她行了禮，輕聲道:“在下白路，他是義弟江南，未請教兩位姓名？”

“白路？”勝南耳“圍攻李香主的白路？”白路一驚:“君前哥怎樣了？你們…怎麼認得他？”勝南道:“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他和一個姑娘正在被人圍攻，不過已經平安無事了。”白路舒了口氣:“那就好。剛剛見到閣下用刀，莫非閣下是…”勝南點點頭:“在下林勝南，這位是新盟主。”姐弟兩個均是一驚，江南哼了一聲:“男的可以考慮，女的就不能入會了！”鳳簫面帶輕蔑:“口氣好大，你那什麼破爛幫會，請我去我都不去！

“勝南趕緊扯了扯她，這時遠方吹起什麼聲音，白路江南均轉過臉去，應該是他們幫會的暗號了，白路果真匆忙道:“兩位武藝，下次再領教了，再會！”説罷姐弟倆往回路去，勝南疑惑不已:“他們小小年紀，就已經在幫會里當香主，而且奇怪的是，這幫會還想我們入會…”

“大言不慚，分裂成這樣子…”鳳簫不知道，這句話自己不應該説，説了就後悔。

勝南笑笑看着她:“那個大小橋，還有李君前，應該也是這幫會里的，都被咱們碰上了，還算是有緣。”

“不見得是有緣，或許是因為他們成天都在外面打殺。”忽地像一陣黑旋風颳過，鳳簫、林勝南齊齊後退數步，鳳簫手一鬆，馬繩手，心愛之馬瞬間不見，回過神來，塵土飛揚，留在眼前的只有一匹老馬，勝南也在同時，發現自己眼前的馬眨眼間已經換成一匹氣吁吁、像夜兼程趕路的舊馬，再抬頭的時候，那兩騎已一併往東走了，鳳簫哪裏容得人家偷自己這神偷的東西，隨即運起輕功去追那兩匹馬，勝南心下大疑:難道柳老前輩到了？可是他動作沒有這麼快，也不會連招呼也不打啊！

稍一遲疑，緊跟着棄了兩匹馬也追上去，老遠就看見鳳簫攔下了那兩騎，喋喋不休地理論着什麼，近了才聽見鳳簫道:“我還是那一句話！憑什麼要借給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存心欺負後輩！”眼前兩個陌生中年男人，看似弟兄兩個，都非常強壯，留了一下巴的鬍子，其中一個不客氣地説:“老子沒功夫和你閒着，借就讓路，不借就死！”鳳簫大怒，勝南趕緊上前道:“未請教兩位尊姓大名？”原以為他們會禮貌回答，誰料先前那個竟然怒氣衝衝道:“你！你竟然連我們倆都不認識！”另外一個氣得差點跳馬:“你你你，你怎麼在淮南混的！？”鳳簫看他倆生氣的模樣滑稽，笑道:“區區一個淮南，你們便如此作威作福，叫什麼，我倒想見識見識！”那人道:“在下南龍！”旁邊一個道:“在下南虎！”兩個齊説:“人稱龍虎二絕。”鳳簫哦了聲:“巧啊，我們也被人叫做龍虎二絕。”南龍南虎面驚訝，似乎相信了，齊問:“請教了？”

“我叫盛南龍，他叫管南虎，我們兩個專門管教龍虎的。”兩人一愣，都哈哈大笑起來，勝南看他倆笑聲力足，顯然內力深厚，想起了什麼:“兩位…龍虎二絕…難道是小秦淮的龍虎二絕！？”南虎微微一笑:“正是。”南龍道:“那你們説，在淮南混，需不需要認識我們？”鳳簫冷冷道:“怕什麼？他是短刀谷未來的總首領，對小秦淮才不屑一顧！”勝南大驚，南龍南虎齊來看他:“原來是第六名駕到了！”鳳簫道:“看在同道面子上，我就借給你們兩個，不過聽説龍虎二絕向來在平江活動，怎麼有空到建康來？”南龍道:“只因會中瑣事變多，相信你們都知道了，總舵主身亡之事…有空再敍！告辭！”道別過後，龍虎二絕絕塵而去。

鳳簫邊走邊笑，勝南道:“不就是個小秦淮麼？給人家一點點好處就這麼喜滋滋的？”鳳簫笑道:“林勝南，將來你是短刀谷的人，現在前十名裏面，獨孤大俠在慕容山莊，厲風行和金陵自己已經建了什麼南方義士團，楊宋賢和吳越兩個早就是紅襖寨的幾當家了！葉文暄從政，洪瀚抒有祁連山，宋恆有宋家堡，我要爭爭氣，撈個小秦淮首領噹噹！”

“可是，怎麼個撈法？”

“所以現在我就要給小秦淮首領一些恩惠啊，只要是小秦淮的首領，我個個笑臉相。”勝南笑道:“虛偽透了，或許你已經得罪了一些人，到時候，南龍南虎推薦你，別人不贊同。”

“怕誰？聽説白翼好像很讚賞我，雖然他去世了，生前一定誇過我。”

“説起來，小秦淮除了龍虎二絕之外，幾乎沒有特別有名的會家子，白總舵主一個人，實在很辛苦，他的過世，很不是時候。”勝南蹙眉。

“其實哪裏不是這樣？江湖不能只靠老前輩撐着枱面，所以新老接的時候，是江湖最關鍵的時候。”簫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