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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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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將軍,後將軍當然也不認識她。

後將軍忽然間,想到一件事,哼道:“辛兄,就算咱們追錯了人,但至少證實了一件事,這老婆子的輕功,不在咱們之下。”前將軍沉嘿道:“不錯,咱們果然看走眼了。”黑衣老婦道:“老婆子並沒説不會武呀。”後將軍沉嘿道:“我看她八成是花字門的人。”黑衣老婦尖笑道:“我看我老婆子八成是你,你信不信?”前將軍、後將軍互望了一眼,兩人倏然分開,朝黑衣老婦近過去。

黑衣老婦笑道:“虧你們在江湖上闖蕩了半輩子,連我老婆子都不認識,會是花字門的人?真是瞎了你們的眼睛!”前將軍腳下不一停,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黑衣老婦伸手一指道:“你們不是要找花字門的人麼?看,他們不是來了?老婆子才懶得和你們糾纏。”話聲一落,也不理二位將軍是否會向她出手,一股朝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前將軍摸不透這黑衣老婦的來歷,倒也不敢輕易出手,退開一步,忍不住回頭望去!

黑衣老婦説的沒錯,但見三道人影,果然疾如星,劃空飛掠而至!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花字門總監賽彌勒甄兆五,他身後兩人,則是左護法降龍手畢篙,右護法琵琶手鄢茂功。

這三人瀉落山澗前面,並未理睬二位將軍,只是由賽彌勒甄兆五掄動目光,朝四周一陣打量,口中忽然咳了一聲道:“奇怪!”降龍手畢篙問道:“甄總監是發現了什麼嗎?”甄兆五道:“咱們一路追蹤而來,都有老護法留下記號,方才那記號明明指向此地,那麼到了此地,老護法應該有記號才對,如果沒有記號,就應該見到老護法了,但此地既無記號,也不見老護法,豈不是事情有蹊蹺?”原來萬點花影花信風一路追蹤楊少華而來,而且也發出了緊急救援訊號,一路都留下暗記。花字門的人原在蘇州附近,自然很快就得訊趕來。

畢篙“唔”了一聲,才道:“如此説,老護法應該尚未離開此地了?”前將軍沙成峯大笑一聲,接口道:“正是如此。”畢篙看了他一眼,冷冷説道:“閣下大概就是銀袍將軍辛老哥了?”辛士昭成名多年,在沒擔任前將軍之前,自然早就有他自己的字號。

前將軍大不剌剌的點了下頭,説道:“本座現任萬象宮前將軍,三位是花字門的人吧?本座和哈將軍奉神君之命,也是找老護法來的。”畢篙出身少林,他擔任花字門左護法,還是上代門主聘來的,一向自恃身份,哪管你萬象宮前將軍,後將軍?

聞言嘿嘿一笑,傲然道:“畢某不管你們是誰,只是花字門所到這處,希望所有人等,一律均須退出三十丈外,二位諒來不至破壞江湖道義吧?”四大將軍是中州一君面前最得力的人,也是萬象門中身份最高的四人。

萬象門統率三門、五派、七幫之眾,如論地位,四大將軍自然比花字門的護法高得多了。

前將軍嘿然笑道:“你説要本座二位離開此地?”畢高道:“不錯。”前將軍道:“難道三位不知道花宇門是屬於萬象宮所管轄?”畢篙冷冷的道:“花字門和萬象門連盟,並不是二位的屬下吧?”他話聲未落,突聞有人接口道:“花字門和萬象門已經取消雙方盟約,更無隸屬關係!”隨着但見從後石窟中,走出三個人來!

那正是花字門主花見羞、萬點花影花信風和楊少華。

這説話的,自然是花字門主花見羞了!

左護法畢篙、右護法鄢茂功、總監甄兆五一齊躬身施禮道:“參見門主。”花見羞依然穿着一襲青衫,但臉惟悴,卻掩不住她滿臉憤,接着道:“有勞二位將軍,歸告中州一君,多行不義,必自斃,花字門實處此,他要把咱們視作敵人,也悉聽尊便,花字門不畏強權,也不畏任何人挑釁,二位請吧!”前將軍乾笑道:“花門主説的倒是稀鬆,萬象宮統率三門、五派、七幫,豈能任由花門主偏面毀約?”花見羞冷然道:“那麼二位要怎樣?”前將軍道:“本座和哈將軍奉神君之命,請花門主、花護法回去,有什麼意見,二位儘可當面向神君陳述。”花信風臉變的十分難看,嘿然冷笑道:“姓辛的,你們追蹤老身來的嗎?這裏不是萬象宮,你們少耍威風,再要不走,莫怪咱們花字門的人要對二位無禮了。”後將軍厲聲道:“花信風,背叛萬象宮,後果如何,你心裏應該明白。”琵琶手鄢茂功右手緩緩舉起,冷森的道:“二位再不離開此地,後果如何,你們心裏也應該明白。”在他説話之時,舉起的右手,已經變成了一隻金手掌。

畢篙大笑道:“鄢兄説的極是,誰要是不服,咱們就給他一掌。”同時右手一舉,指掌頓時脹了一倍,澤烏黑。

賽彌勒甄兆五也及時嗆然劍鳴,掣出了闊劍。

前將軍目光一瞥,冷然道:“金手印,五毒掌,也未必唬得了本座二人。”鄢茂功道:“你那是想試試了。”花見羞道:“四大將軍,助紂為,你們只管給我格殺勿論。”後將軍哈福壽看出形勢對自己兩人不利,急忙朝前將軍使了一個眼,説道:“本座和辛將軍,原是奉神君之命,來勸花門主、花護法回去的,既然門主表示的如此決絕,本座二人也無法作主,辛兄,依兄弟之見,咱們不如稟明神君,再作定奪。”前將軍點頭道:“哈兄説的有理,咱們走。”兩人説走就走,雙足點處,兩道人影騰空縱起,劃空朝山下投去。

賽彌勒甄兆五大笑道:“名滿江湖的前後二將,原來也不過如此。”楊少華朝花信風、花見羞抱抱拳道:“前輩,花門主,在下另有事去,告辭了。”花見羞粉臉微紅,目注楊少華説道:“楊兄見義勇為,賜救花見羞,厚恩不言謝,花見羞自當永銘於心,楊兄行匆匆,不知要去哪裏?”楊少華想起方才情景,不覺俊臉一熱,不敢朝她平視,迅快移開目光,説道:“花門主好説,在下昨晚原是跟蹤他們令主來的,不想無意間遇上了花門主這件事,在下兩個結義兄弟,不知是否已經離開上盤,在下想回去瞧瞧。”花見羞道:“你還要去上盤行宮?走,咱們一起去。”楊少華道:“不,在下只是循原路回去找人,也許在下兩個結義兄弟,早已退出來了,不敢再勞動花門主。”花信風探手從由革囊中取出一朵金花,遞到楊少華面前,説道:“楊少俠,這是花字門的金花符令,見花如見門主,楊少俠如有差遣,本門中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還望楊少俠收下,聊表敝門對楊少俠的一點敬意。”楊少華聽她這麼説了,只好雙手接過,肅然道:“在下那就拜領了,花門主恕在下先走一步。”他把金花收人懷中,朝大家抱了抱拳,轉身飛掠而去。

左護法畢篙忽然輕咬一聲,指指左首那塊大石,説道:“方才這裏坐着的一個黑衣老婦,哪裏去了?”右護法下鄢茂功道:“不錯,咱們來的時候,她明明坐在石上,怎麼真的不見了?她就是離去,也必須從咱們身邊經過,咱們怎會沒有看到?”花信風嘆了口氣道:“江湖上多的是奇才異能之士,就像這位黑衣大娘,行蹤隱秘,不人知,門主被中州一君暗下毒藥,還是這位大娘及時送來解藥,才解了劇毒呢?”賽彌勒瞿然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忽然隱去,莫非使的會是魔教‘木石遁形身法”她莫非會是昔年名動八荒的魔教黑衣神姥。”楊少華不知秦大哥、路三弟是否已經突圍而出?

一念想到兩人,不由心急如焚,展開絕頂輕功,循着原路,飛掠奔馳,當真人似劃空星,快比掣電奔雲!

正在奔行之間,只聽有人大聲叫道:“楊賢弟,快請停步。”楊少華聽的一怔,急忙剎住身子,回身看去,只見右首山徑上,轉出四個人來!

那不是秦大哥(少卿)、路三弟(少朋),另外還有兩個青衫少年,正是自己揹着花見羞穿窗而出,接應自己的兩人。

心中不一喜,急忙走了過去,説道:“秦大哥,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的?這二位兄台,方才多蒙援手,匆忙之間,還未請教尊姓大名?”秦少卿大笑道:“楊賢弟,咱們就是找你來的。”説到這裏,一面抬抬手道:“來,來,愚兄給你引見,這二位是燕氏賢良仲燕秋山、燕秋水二兄,這就是楊二弟楊少華。”楊少華連連抱拳,説着幸會。

祝文輝跟着拱拱手道:“今天得能結秦兄、楊兄、路兄三位,不但快平生,而且也肝膽相照,在下二人,也不好再用化名了!”秦少卿驚異的道:“二位不是真姓名麼?”祝文輝笑了笑道:“那是兄弟臨時捏造的姓名,兄弟祝文輝,和秦兄其實也算是素識了。”説着,舉手輕輕從臉頰上揭下一張人皮面具。

路少朋不由自主的驚“啊”了一聲。

祝文輝留心的看了他一眼。

秦少卿豁然大笑道:“原來是祝兄,咱們確是相識很久了,只不知道這位如何稱呼?”他目光轉向桑飛燕。當然,楊少華、路少朋二人的目光,也不約而同朝桑飛燕投來。

祝文輝含笑道:“她是在下義妹桑飛燕,桑藥師老前輩的令媛。”桑飛燕到了此時,也只得伸手取下面具,嫣然一笑道:“秦大哥、楊大哥、路大哥,你們不要見笑才好,我這身打扮,還是戴了面具的好。”説着,果然又把面具戴了上去。

秦少卿大笑道:“藥師前輩,名重武林,桑姑娘學家淵源,果然是女中英傑,若非祝兄説穿了,誰都會把你看作翩翩佳公子呢!”祝文輝走到路少朋身邊,含笑道:“兄弟初見路兄,幾乎把你當作素識。”路少朋臉上驀地一紅,還未開口。

秦少卿道:“怎麼?你們也是認識很久了?”祝文輝笑了笑道:“不,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只是路兄和兄弟一位同門,頗有幾分相似。”路少朋道:“幾分相似,那就並不完全相似了。”祝文輝看他臉上很不自然,就淡淡的一笑道:“兄弟只是隨便説説,路兄幸勿介意。”路少朋道:“我不會介意的。”秦少卿看了大家一眼,説道:“現在楊二弟回來了,咱們可以走了。”祝文輝依然把面具戴到臉上,拱拱手道:“在下和秦兄三位,一見如故,本該和三位敍敍,只是在下原是偵查毒害敝師叔兇手來的,還有幾個朋友,約在蘇州見面,因此在下要先走一步,秦兄要去哪裏,咱們約個後會如何?”路少朋聽得目光一動,張了張口,似是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