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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寺內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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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河水使他到麻木,奇寒難當。公孫元波連忙運一口真氣透過丹田,起三昧真火,頓時驅寒逐冷,四肢百骸均有暖意。

如是普通的人,在這等奇寒極凍的河水中泡上一下,非得立時凍僵不可。公孫元波雖是可以運功禦寒,但仍然不能持久。

到得岸邊,回頭望去,但見那艘巨航順而去,已經又駛行了半箭之遙。

他安心地舒一口氣,但覺這一下恢復自由,簡直像做夢一般,容易得叫人難以置信。

在黑暗中,這個英俊的青年抖肩笑了一下,忖道:“我的運氣向來不錯,雖是瀕臨死亡邊緣,仍然讓我躲過大劫。哈!大小姐你一定想不到吧?”此時夜風吹拂過他濕透了的身子,使他機伶伶地打個冷戰,連忙暫時收起滿心得意欣喜之情,放開腳步,向前奔去。

他必須借奔跑以使身體發熱,抵禦陣陣刺骨的奇寒。同時也順便找一處人家,看看能不能借到衣服替換。

對於大小姐追上來的可能,公孫元波認為微之又微。因為船隻一直在行駛,又是在河中心,是以兩岸的任何地點都可以着陸,完全無法估測。不過他飽受訓練,對此仍然不敢大意,依然機警地時時留意後面的動靜。

大約奔出十餘里,到了一處村莊。但見此在倒也人煙稠密,大約在千户以上。高大寬敞的屋宅,竟有數十家之多。可見得此村相當富裕,或是出過不少顯貴人物,方有這許多高大的第宅。

公孫元波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尚有燈光的,過去拍門。果然有人來應,並且如他之願,給他換了衣服,供他宿處。

這等情形並不希奇,不論是素封大户,抑是小康之家,都會時時行個方便,收留過路之人。

公孫元波略略睡了一覺,天明時向主人家道謝辭別之後,便匆匆上路。

他去得很急,中午時分已趕到鉅鹿。在鉅鹿打過尖,便躲在茅廁中,把靴邊的皮面撕開,從夾層中取出一張銀票。之後,他到街上找到一家銀莊,兑換銀兩以及幾張面額較小的銀票,就趕到騾馬行去選購坐騎。

要知他雖是身懷武功,練就了陸地飛騰之術,腳程甚快,但這等趕路功夫,只有在晚上施展才行。如是大白天一路飛奔,自是惹得行旅側目,這麼一來,消息將很快被大小姐手下打聽到,所以他想趕路,只好借重腳力。

當下策騎急駛,所取的方向正是直指京師。饒是他身強力壯,擅長趕路,但也費了兩天之久,才抵達京師。那匹牲口,已經顯出筋疲力竭的樣子。

公孫元波讓它緩緩而行,轉到宣武門外大街,在一家專賣香燭紙馬的店鋪門口停住。

店內出來一名夥計,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接過緩繩,一面牽馬行開,一面道:“林老爹在裏面。”公孫元波急急跨入店內。櫃枱內有個老人,推開手中的算盤,抬頭望着這個青年人,含笑道:“你來得甚快,杜平才到了不夠一個時辰。”公孫元波瞧着這個紅光滿面的老人,急急問道:“林老爹,杜平在哪兒?”林老爹發出和藹可親的笑聲,道:“杜乎在後面衚衕的木樓上休息。元波你別急,他一路上很平安,沒有一點問題。我們早已仔細盤問過了。”公孫元波透一口大氣,寬地道:“那就好了,我先找他談談,回頭再來陪您。”林老爹揮手道:“好,好,你去吧!”公孫元波馬上回身出店。林老爹的面突然變得很嚴肅,慈祥的眼睛出鋭利智慧的光芒。

他尋思了一下,便離開櫃枱,走到後進的一個房間內。那兒有兩個中年人正在談話,見林老爹進來,都趕快起來,態度十分恭敬。

林老爹道:“你們從暗門出去。王義你到後面衚衕去,公孫元波剛剛趕到,正前去找杜平,你的任務是盯着他。”王義面上浮起惑之,道:“公孫元波也會有問題麼?”

“他本人沒有問題。”林老爹嚴肅地道“但我瞧他匆速惶急,必有事故。要你盯着他,是瞧瞧有沒有人跟蹤他。”王義這才惶然地“哦”了一聲,道:“晚輩曉得啦!”林老爹轉眼向另外那個中年人道:“陸誠你盯着我,看看什麼人會跟蹤我,此後你就暗暗踉定他,一面設法保持聯絡,以便我及時傳達行動的命令。”陸誠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是”立即與王義一同出去。

林老爹回到店中,手中已多了一個小包袱,吩咐過夥計看守店鋪之後,便走出街上,轉向東行。

他一直走到西珠市口,購買了一些物事,便回頭返店,一路上全不左顧右盼。

回到店內,他也不走入後進,就在櫃枱內坐着,劈劈啪啪地打起算盤,繼續做賬。

購買香燭紙馬的客人,絡繹不斷。林老爹身子不動,嘴巴不張,就已完全知道外間進行得十分緊張的行動。

原來有些購物的客人,乃是他的傳信使者,這些客人只需購去某些東西,就代表某種意思。故此林老爹已知道王義和陸誠兩人都有所發現。這些消息使林老爹大為驚心,連忙發出秘密命令,展開各種行動。

公孫元波獨自奔入後面街上的一條衚衕內,曾經在口停了一陣,查看有沒有人跟蹤。

但他此舉,不過是訓練時的一條安全規則,他不得不這樣做,在他心中,卻認為不會有人跟着他,所以他並沒有十分仔細地察看,只虛應故事地等了一陣,便回身奔去,走到一扇後園門口,伸手一推,那木門應手而開。

在園內靠右方有一座木樓,外形相當古舊了,但在婆婆樹影中卻有一種恬靜寧溢的氣氛,使人願意進去坐坐。

公孫元波才走到樓下,上面有一個人探頭出欄杆外,向下瞧看,並且叫道:“啊呀!元波你怎的也來了?”公孫元波道:“杜平,你沒有睡着?”

“誰説沒有睡着?但你開門之時,這兒的警鈴大作,我還不能起來嗎?”他的話雖然含有埋怨意思,但口氣卻歡喜而親切。

公孫元波很快走上樓去,”一股坐在厚暖的椅子中,長長吐一口氣,道:“我真是累壞啦!”杜平驚訝地問道:“你也像我一樣趕路麼?”發問的人,年約二十五六歲,年輕貌美的面龐上,有一股堅毅的味道。可見得他年事雖輕,但經歷的事情已經不少,磨練得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