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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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死我了!”張劉氏疼的冷汗直,五官痛苦的糾結在一起。
張二德捧着張劉氏的手,摟着她的身子,聲音顫抖道:“夫人,夫人你沒事吧?”而後,他看向留一手,又看向華霜,急着呼喊道:“求求你們,快救救我夫人吧!她了好多血啊!”留一手一臉冷漠的站在那裏,分毫過去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華霜走了過去,從懷中掏出一瓶止血消腫的藥粉,撒在了張劉氏的手上,而後,又從張劉氏的裙角上撕了一條布,幫她包紮上。
“先這樣吧,血止住了,等回去了,再仔細清洗包紮一下。”張劉氏對着趴在地上的小劉氏道:“賤人!你看清楚了吧,不管他對你説了什麼,做了什麼,他的心,到底還是向着我的!你永永遠遠都是個賤人!”
“哈哈哈哈!”小劉氏忽然狂癲的笑了起來。
這一串驚悚的笑聲讓在場每個人都是骨悚然。
小劉氏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劉雲開,事到如今,你還是打算一句話都不為我説嘛?”留一手臉上出現有一閃而過的慌亂,隨後又強自鎮定下來:“劉氏,你胡説八道什麼?好好的,攀扯本大夫做什麼。”小劉氏:“哈哈哈,大夫?像你這樣黑心黑肺的人配稱自己為大夫?別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本就是個見錢眼開,殺人不見血的屠夫!怎麼,現在看事情敗了。你就想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在我頭上嗎?”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留一手。
難道這件事情他也有份?
“一派胡言!簡直豈有此理!”留一手渾身哆嗦。説不清是氣的還是怕的:“回稟大人,依在下看來。這小劉氏是被痰了心竅,已經徹底的神志不清了!在這件案子中,我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僅僅是想幫患兒家屬討個公道,沒想到竟然牽扯出這許多的齷齪事來。還望大人明鑑,萬不可聽這瘋婦一派胡言亂語!”留一手一雙小眼四處亂瞟,説不清他是心虛還是在看什麼。
小劉氏對着留一手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你個見錢眼開,見死不救的東西也好意思説自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整件事分明就是你謀劃好的!你早就暗中盯着濟恩堂往來的病人,想要背地裏手腳栽贓嫁禍。是你找上我。讓我給彬兒下藥的!你還説,事成之後,你會我為妾,一輩子寵我愛我。劉雲開,你如今便宜佔盡,利用完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嗎?”留一手忍無可忍,他邁開大步,一步向前。舉起手,就要打向罵他罵的正歡的小劉氏。
光照耀之下,蘇晨只見留一手的掌中有細微的銀光一閃,而後蘇晨腳下用力。縱身往前,一下子就擋在了小劉氏面前,而後抓住了留一手的手腕。
蘇晨:“劉大夫。有話好好説嗎,何必動氣?況且這是在公堂之上。你公然行兇,毆打證人。這不太合適吧?萬一陳大人一生氣,治你個咆哮公堂之罪,那你到時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留一手的整個手腕都被死死的擒住,連五手指都動彈不得。他的臉漲紅:“你放開!放開!”蘇晨略顯誇張的蹙眉,大聲道:“咦?這是什麼?”説着,他拉着留一手到了陳大人跟前,掰開他的手指,一銀針赫然藏於他的指縫之間。
“劉大夫,你打人就打人吧,還藏着一針幹什麼?”陳大人見狀不怒反笑,反而更讓人膽寒:“劉大夫一手針灸絕活享譽金陵,難道今是想在本官跟前施展一番絕技?”華霜走到近前,拿起那銀針,細細的眼看,而後又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回稟大人,這應該是浸泡了某種可以使人麻醉昏睡的物藥。而且劑量很足。不如您牽條狗來,咱們驗看驗看。”陳大人:“好!來人,去前一條狗過來!”須臾,一名差役牽了一條大黃狗過來。
華霜上前,將銀針斜着刺入大黃狗的皮之下。大黃狗不滿的嗚嗚了兩聲,不過幾息之間,它的四條腿便開始搖晃,而後雙眼一閉,倒向一旁,徹底的昏睡過去。
倒涼氣的聲音四起。
啪——陳大人一拍驚堂木,怒道:“劉雲開,你到底意何為?!”留一手腳下一軟,噗通跪了下去。他實在是被那一聲驚堂木和陳大人的吼聲給嚇住了。他一個大夫,聲望再高,也不能手眼通天,説到底,只是個平頭百姓。所以在面對堂堂知府的時候,他難免底氣不足。更何況,他還心虛,膽寒。
“大人明鑑!大人明鑑,我…我剛剛…”他很想狡辯,可是現實的情況確又讓他狡辯不得。剛剛他是想趁機讓小劉氏暈過去,以免她那張喪心病狂的嘴再説出什麼來。可是沒想到那藏得極好的銀針竟然被發現了,而且還是當着陳大人的面兒被發現的。這下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劉氏衝着陳大人猛地磕頭:“大人啊!這一切都是劉雲開讓我做的!那生半夏是他給我的,是他讓我把那些生半夏縫入一個布包中,在熬藥的時候放入藥罐中,等藥熬好了再把布包取出來,如此一來,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有人要查藥渣,也本看不出任何異樣!大人啊,您要為小女子做主啊!”華霜聽了,眼中一亮,果然和她之前推斷的一樣。
陳大人:“劉氏,你給本官從頭招來!你和張二德究竟是什麼關係?你又是怎麼認識劉雲開的,你們又為何要害張學彬一個黃口小兒?!事到如今,如果你膽敢有半句欺瞞,當心本官對你大刑伺候!”
“小女子不敢。”小劉氏抬起頭,將凌亂的髮絲別向耳後,眼淚簌簌掉落:“小女子今年十七歲了,三年前一次家中酒宴,姐夫喝醉了,走錯路,到了我的房間,他便輕薄了我。我當時奮力反抗,沒有讓他得手。後來,他清醒了,就一個勁兒的給我道歉,並且保證不把這件事情説出去…從那往後,每當逢年過節,他都會藉着姐姐的名義送給我禮物,那些禮物有的不值什麼錢,有的卻也是真金白銀。我知道,那些一定不會是姐姐送的,因為我是庶女,所以地位很低。自小到大,姐姐都是對我頤指氣使,呼來喝去,更別提送我什麼禮物了。我年紀雖小,可是卻也不傻。我知道姐夫是什麼意思。那個時候,我爹要把我説給一個五十歲的男子做繼氏,我雖不願意,可是卻也不能夠説什麼。後來,有一次在廟會上,我又巧遇了姐夫。姐夫對我説,若是我不願意嫁給那個老頭,他可以娶我,並且一定會好好待我。我當時走投無路,便應了他。一來二去,便被他得了身子。後來,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那富商果然來退婚了。我當時萬分欣喜!”張二德羞愧的低下頭,張劉氏紅着一雙眼睛,滿臉都是失望傷心。不管事情的經過如何,誰對誰錯,害的都是她的彬兒。一想到這裏,張劉氏的眼淚也像斷了線似得,怎麼收也收不住。
“夫人對不起,夫人對不起…”張二德小聲的在張劉氏耳邊叨唸着。
小劉氏眼含淚水,自嘲的輕笑:“可是我沒有想到,緊着接,街上就傳來言蜚語,説我命中剋夫,一生無子…我聯想前後,覺得這事蹊蹺,心焦之餘我尋了個機會,去找姐夫詢問清楚,可是讓我痛心的是,他竟然毫不遲疑的就承認了!是他找了個算命的先生,讓其對那富商老頭説,我命中剋夫,一生無子…所以,那老頭才如此痛快的就退了親。更可恨的是,他非但不覺得有愧,反而沾沾自喜,説只有這樣,才會讓我爹沒法子把我嫁出去,只有這樣,我姐姐才會可憐我這個嫁不出去的妹妹,允我進張家做妾!”説到這裏,她聲嘶力竭,彷彿要把心中埋藏已久的恨徹底喊出來一般:“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我一個弱女子,莫名其妙的背上了這樣的罵名,我的處境會是什麼樣的!他的心裏從來都只有他自己!況且,當初他要我的時候,明明説了要娶我做平的!”在場眾人聽到此處,無不為之動容。這個小劉氏,當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陳大人:“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便決定,要害了他的兒子嗎?”
“不!不是的!”小劉氏忙着搖頭,像是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樣:“我一開始本沒有想過要害誰,我只是怪我自己命不好。後來又過了兩個月,姐夫還是遲遲不來提親,我便有種不好的預,於是藉口思念姐姐,去他家中探望。當時,我的月事已經兩個月都沒有來了,我很害怕,萬一,我要是真的有了身孕,而他又反悔不肯娶我怎麼辦?”(未完待續。)ps:nbsp;nbsp;謝謝班太同學的粉紅票!這是我來起點以後第一張粉紅票哦,好有紀念意義。另外,以後好像也該求粉紅票而不是推薦票了吧?嘻嘻,那我就厚着臉皮開始求了,雖然不知道它有什麼用,不過有一點兒在那擺着,至少不會那麼難看!(捂臉)另外,關於上架言,本來不想寫的,既然親們説要寫,那我一會兒寫,先把這張發上去再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