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相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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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鍾望祖醒了,所有人都圍到了牀前。
柳慕汐本想上前看看他的脈象,卻被鍾妙佳搶前一步擠開了,隨後,便是夏氏和鍾三元,也搶到了牀邊最好的位置,對着剛醒來的鐘望祖噓寒問暖,將鐘鳴岐和柳慕汐隔離在外。
郭修凡本也想往前湊,卻沒有了他的地方,只好無奈的站在一旁,因為旁邊就是柳慕汐,他就一臉歉意地對她行禮道:“剛才妙妹多有冒犯,在下在此向柳姑娘賠罪了,只希望望柳姑娘看在妙妹救父心切的份上,原諒她這一次吧!”
“郭公子言重了,我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柳慕汐向他回了一禮,帶着淡淡的笑意説道,好似剛才喝斥鍾妙佳的人不是她一般。
“柳姑娘心豁達,果然非常人可比,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郭修凡輕笑道。
説完,他也不等柳慕汐回答,就湊上前去,一臉真誠地道:“伯父,您終於醒了,您不知道您昏的這段時間,妙佳心裏有多難受,吃不好也睡不香,整哭的眼睛都紅了。幸好您及時醒了過來,否則,妙佳也不知能不能撐過去呢!”鍾望祖聽到這話,神情頓時柔和了許多,看向自己的女兒,果然見到她眼睛紅的像兔子一般,看着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擔憂,心裏不由一暖,拍了拍她的手道,慈愛地道:“好孩子,最近真是辛苦你了,爹沒有白疼你。不過,你以後可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了。”
“爹爹,我也控制不住,就是擔心您嘛!”鍾妙佳撒嬌一般地説道。
鍾望祖聽到的話,不由笑了笑,剛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都是銀針。
鍾妙佳這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柳慕汐,用命令地語氣道:“你在那裏愣着做什麼?還不過來為我爹爹取針?”柳慕汐聞言,神不由冷了幾分,也不説話,就那麼似笑非笑地看着鍾妙佳。
鍾妙佳被她看地渾身不自在,卻依舊強硬説道:“你看我做什麼?難道我説錯話了嗎?”鐘鳴岐聽到這話,不悦地皺起了眉頭,生怕柳慕汐生氣,正要呵斥於她,卻聽柳慕汐道:“鍾大小姐,麻煩你在對我説話之前,先搞清楚一點好嗎?我是鍾少主特意請來為鍾家主看病的醫者,並非你們鍾家的下人,你用這樣的態度對我,不覺得太失禮了嗎?再説了,我用盡全力治好了鍾家主,你不但不,反而對我呼來喝去,是何道理?還是説,這就是你們鍾家的教養?如果真是如此,那未免也太讓人失望了。”聽了這番話,鍾妙佳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由用牙齒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下,驚怒加地看着柳慕汐,卻是一句話都無法辯駁。
她都扯到鍾家的家教問題了,她還能怎麼説?她知道父親雖然疼愛自己,但若是自己抹黑了鍾家的名聲,他一樣不會放過自己的,她已經看到父親的臉冷了下來。
可以説,柳慕汐一下子就打到了她的七寸,讓她無法爭辯。
夏氏卻顧不了這麼多,在她心裏,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和兒子,什麼丈夫和鍾家都得往後退。如今見到柳慕汐去竟然敢訓斥自己的女兒,護犢子的心立即發作,站起來衝着柳慕汐説道:“我們鍾家請你來看病,那我們就是你的僱主,既然身為你的僱主,吩咐你一聲又有何不可?又不是不付給你診金,有種你別來啊,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她選擇的忽略了柳慕汐出身普濟觀的事實。
就算出身普濟觀又如何?在這平照府,鍾家才是最尊貴的。
鐘鳴岐一臉的寒霜。因為鍾家娶的子,基本都沒有出平照府,眼界、見識甚至資質,都很一般,這夏氏就更是如此了。鐘鳴岐早就知道這夏氏是個極端不着調的人,但是,因為她沒有什麼本事,便沒有出手對付她,只是壓制着她不讓她出來作亂,沒想到,她今天竟然來了這麼一出,狠狠地得罪了自己的貴客,早知如此,他就該關着她不讓她出來了。
“柳姑娘…”他正要説什麼,卻不防被柳慕汐搶在了前面。
“好,既然你都這麼説了,我若是不走,那就真是不識好歹了。”夏氏聽到這話,邊不由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不過,我花了那麼大力氣治好了鍾家主,該收的診金還是要收的,否則,豈不是對不起你剛才那番話。我也不要別的,你們就把生死草,朱血果這兩種靈草找來送我便是,我給你們三天時間,我相信,以你們鍾家的能力,找到這兩種靈草並不難。”柳慕汐説罷,只見她微一招手,那些銀針就像聽到什麼召喚一般,“刷”地一聲收到了柳慕汐的衣袖裏,做完這些,他轉身對言又止地鐘鳴岐道:“鍾少主,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就此別過,後會有期。”柳慕汐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才懶得去管鍾家的一堆破事,她就算是救人,也不會人人都會救的,沒道理自己救了人,還要受他們的氣,她沒有這麼寬大的懷。
當然,她也不會讓自己白費力氣的,不狠狠地宰他們一刀,簡直對不起自己。
“她這是什麼態度?”夏氏氣的口起伏不定,用手指着柳慕汐離開的背影説道。
“就是,張嘴就是靈草,我看她本就是攜恩圖報,獅子大開口,她真當這些靈草是滿大街的那些廉價藥材啊?”鍾妙佳也恢復了過來,不滿地説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醒過來的鐘家主,皺了下眉頭,不悦地問道。他心裏有些生氣,有對夏氏和鍾妙佳的,也有對柳慕汐的。
他覺得夏氏和鍾妙佳在外人面前丟了鍾家的臉,又覺得柳慕汐未免太狂傲,氣太大,沒將鍾家放在眼裏。
人都是自私的。跟陌生人比起來,他自然更偏向自己的女,也就看柳慕汐不順眼了。
“父親,事情是這樣的…”鐘鳴岐怕父親誤解柳慕汐,便主動將這幾天的事情給他説了一遍,還特意點明瞭柳慕汐的身份,是自己好不容易請來的神醫,人家好心好意來為父親看診,卻屢屢遭到夏氏和鍾妙佳的冷嘲熱諷。若不是人家氣量大,早就氣走了,哪裏還會為鍾望祖看病?
鍾望祖聽到這番話,對柳慕汐的不滿才算消散了許多,轉瞬,又責備地看向夏氏和鍾妙佳。在他心裏,最看重和信任的還是自己培養出來的兒子,而不是夏氏母女,所以,他從未懷疑過鐘鳴岐的話。
因此,便對她們的所作所為,有了一絲不滿和芥蒂。
夏氏和鍾妙佳看到鍾望祖的眼神,心中不由都升起一絲懼意。
這時,郭修凡的存在就顯現出來了,他笑着上前道:“伯父,伯母和妙佳也是因為太過擔心伯父,才會方寸大失,就算對柳姑娘冷嘲熱諷,不過是試探她罷了,畢竟,她太過年輕,讓人難以信服。妙佳只不過是好心辦了壞事而已,伯父您就消消氣吧?何況,那柳姑娘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只要我們事後去給她道歉,她一定會原諒妙佳的。”鍾望祖聽到這話,臉不由緩和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見到閨秀飯,就覺特別親切,心情十分平靜,聽到他的話,心裏的怒火好像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竟覺比對自己的兒女還要親近,他和藹地對郭修凡道:“修凡説的對,只要知錯能改,一切都為時不晚。佳兒,你可記住了?”
“女兒記下了,女兒一定會好好向神醫道歉的。”鍾妙佳低垂着頭,好似十分羞愧地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