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顯是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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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賦把嘴湊到我耳邊道:“揚州淮水幫副幫主獨眼金刀杜廣悍,我這次去揚州就是調查淮水幫的,他是來住宿的,掌櫃和他説沒房了,他要走了,我得跟着他。”果然杜廣悍一敲櫃枱,氣呼呼的走了,不想李賦的耳力居然如此之強,隔着這麼遠他都聽的到,看來他的功力要遠高出我許多啊。
待杜廣悍出了門,李賦也慢慢的跟了出去。詩兒拉住李賦囑咐道:“哥哥要小心啊,我們會在!杭州多呆兩天,如果沒什麼問題了就來和我報個平安。”李賦點了點頭就一陣風的去了,速度之快竟遠在詩兒之上,我心中驚訝,這李賦的功夫不得了啊。
“詩兒,你哥哥的輕功這麼高也是跟你爹爹學的嗎?”詩兒搖了搖頭道:“好像不是吧,哥哥從小就在外學藝,每三年才會回來一次,每次我問他那學來的功夫他都神神秘秘不肯告訴我。”我正思索着,這時小二提着一個水壺過來:“客官要些什麼嗎?別看我們店不大這菜可是杭州城裏一等一的。”我立馬學着老漢壓低了腔調道:“隨便來幾道你們的拿手菜就好,我們還想住店,你們這是不是沒房間了?”小二看了詩兒一眼,故作驚訝地道:“怎麼會沒有房間呢,我幫你去問問掌櫃。”詩兒口問道:“那剛才那位大漢來投宿,你們怎麼不給他住啊。”小二輕佻道:“那個大漢又是瞎眼又是拿刀的,一看就知道非即盜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哪敢給他住啊。不像姑娘你貌美如花,一看便知道是正經人家,我們當然希望上門的客人都像你這般的。”詩兒被誇得眉開眼笑,待那小二一走我就罵道:“看他那鼠頭鼠腦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雪兒笑道:“對…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看咱們家女兒漂亮就一直盯着不放。”詩兒嘴角一揚笑道:“不會呀,長的俊的啊,等等就去問問找媳婦了沒,要是沒有乾脆就嫁給他得了。”我正要發作,見那小二又嬉皮着臉端了兩盤菜上來:“三位客官先吃着,要有什麼吩咐就叫我。”我正看他不他就找上門了,衝着他大聲道:“嘿,你問你們掌櫃了嗎?有房嗎?”小二連連點頭:“有,有。掌櫃説了,還有兩間小房剛好三位客官睡。”我怒道:“什麼兩間小房,我要一間大的。”小二無奈的聳聳肩:“大的沒有了,只有兩間小的了,一間給您兩老睡,一間給這位姑娘睡,不是剛好嗎?”我越瞧他越氣,只覺的他説的話甚是不入耳,漲紅着臉道:“什麼剛好…”正要站起身把他臭罵一頓卻被雪兒拉住:“那就有勞小二哥了,我們就要這兩間房。”雪兒把我拉近身邊道:“相公,以我們現在的情況就將就一個晚上吧。”詩兒也連連點頭:“是呀,今晚我就一個人睡沒關係的,我們還是低調一點的好,免的被段天虎發現了。”心想也只好這樣,畢竟現在還是要把報仇放在第一位。可看着詩兒晚上要在這陌生的地方獨處一室難免還是有些擔心:“詩兒你晚上要是害怕就來我房裏找我。”詩兒嘟着嘴道:“怕什麼,人家膽大着呢,你要是晚上怕了倒可以來我房間找我。”想着她從小便一人獨住一房應該沒問題的,心中稍定,正準備起筷吃飯,就在這時客棧的大堂突然吵雜起來。
只見之前的那個小二哥正追打着一個不知從那冒出來的小叫花子。小叫花子身形嬌小,手腳靈,小二哥追逐了半天愣是連他的褲角都沒碰到,追的煩躁了就破口大罵起來:“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臭乞丐,看我抓到你不打斷你的狗腿。”本就看那店小二不,聽他罵人就更是難受,一惱火站起身指着小二罵道:“嘿,小子別追了,再追我打斷你的狗腿。”小二見我大喊,只好停了下來,氣噓噓的的看着我,一臉的委屈。
我也不去理他就對那叫花子道:“小兄弟,你過來,我請你吃飯。”那小叫花見有人給他撐更是猖狂,直對着那小二做鬼臉,手裏拿着一竹竿子叮叮噹噹的就到了我身邊坐下。
也不客氣,烏漆抹黑的手抓起桌上的糖醋魚就吃了起來,自己吃還不忘招呼我們,指着桌上的另一碟炒菜心道:“你們也吃啊,不客氣的。”我們三人對看一眼均是無奈搖頭,哪裏還能下的去筷子,他見我們不吃便説道:“怎麼?不合胃口?那我再點。”若旁人不知的看了。
定以為是他在做東,指着剛才那灰頭土臉的小二道:“喂!就你,這糖醋魚不錯再給我上一隻,額…再來三斤滷牛和一隻烤雞。
然後你們看看還有什麼拿手菜都拿上來。哦!對了,我只要的啊!”小二眼巴巴的看着我,那小叫花見他沒動靜又催促道:“看什麼看,就説你呢,還不去上菜,你沒看大爺我有人請嗎?”我心中鬱悶,可是現在若説不請又丟不起那臉,怎麼説我也是南盟盟主的公子,哪天要是傳出去我連一頓飯都請不起那還不給人笑死。我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有什麼好菜都給這位小哥上上來。”小二隻好苦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向廚房去了,小叫花把吃剩的魚骨頭往桌上一丟,抹了抹油膩膩的嘴,滿是污泥的臉衝我一笑:“大叔,你是好人啊,小叫花謝謝你請客啦。”我禮貌的笑了笑,雪兒和詩兒看我囧樣都是捂嘴偷笑。等的久了小叫花又對着小二催道:“怎麼還不上菜啊,你想餓死大爺啊。”嘴上説着餓,卻對桌上的一碟炒菜心看都不看一眼,不一會小二就端着一盤滷牛一盤烤雞一盤糖醋魚上來。
之後陸續又上了紅燒蹄膀,烤羊腿,雜燴羹等葷菜,滿滿的擺了一桌子。小叫花看的心花怒放,隨手抓起一隻雞就吃了起來,小二在一邊看的滿臉鄙夷之。
嘴上小聲的碎了一口轉身要走,卻被小叫花叫住,把手上的烤雞撕了一個雞腿丟到小二腳邊:“喏,賞你的。”小二氣的滿臉通紅,拾起地上的雞腿狠狠的瞪了小叫花一眼氣呼呼的往廚房去了,看着小二灰頭土臉的樣小叫花高興的嘻嘻直笑。兩隻烏黑的手在數道菜間飛快的來回着。
看着滿桌七零八落的殘羹,別説雪兒和詩兒是姑娘家,就連我這堂堂七尺男兒看的都下不去手。本該空空如也的肚子突然沒了胃口,和詩兒雪兒對看了一眼,估計也和我一個心思。
只好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起來,觀察着大堂內來來往往的人羣。段天虎畢竟是杭州城的地頭蛇,在他的地盤裏還是謹小慎微為妙,要是發現了可疑人物我們也好提早做出防範。
掃視了客棧一圈,大多都是過往的商人或尋常的老百姓攜家帶口出來用飯的。只有一位作俠客打扮的青年男子正一人坐着一張桌子在客棧的另一角落默默的喝着酒。
桌邊放着一把長劍,顯然是個習武之人。五官英甚是俊美,只是膚奇白猶若凝冰,幾無半分陽剛之氣,若不是飲酒時喉結滾動,還真道他是個女的。
而更為稀奇的是,大熱的天氣居然還緊緊裹着一件貂裘披風。衣着雖甚是古怪,可在人羣中這般突兀,想必不是段天虎的爪牙。
這時客棧的大門走進一老一少,小的約莫十歲左右的樣子,虎頭虎腦的很是可愛,瘦弱的身子穿着一套黑的麻布短衫。
身後揹着一個大黑葫蘆,與他的體型甚是不合,近乎要有他半個身子那麼大了,可看他背的輕輕鬆鬆,想是不會太重,打着個赤腳緊緊的跟着身邊的老者。
那老者一頭白髮白鬚,身着白衣白袍,大約已有七八十歲的高齡,手中拿着一竹竿撐着地,腳下踩着一雙草鞋。
蒼老的雙眼深邃無比,像是歷經了世間所有的滄桑和變遷,可又讓人覺的是那麼的安詳和平靜。一看這老者便知道,他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兩人在門口向廳內環視了一圈後,便緩緩的向裏走着。
一眼不轉的看着廳內正中最大的圓桌。圓桌上一家老小八九口人,正品嚐着緻的菜餚,看這爺倆走來都紛紛停下了碗筷。客棧內的食客也大多被這一老一少引去了,廳內頓時安靜了不少。兩人走到圓桌邊上,雙雙看着主座上的男子。
那男子約莫五十左右,顯是一家之主,從衣着上看應該是個富貴人家。男子莫名其妙的看着老者正想發問。那一老一小竟突然跪趴在那男子腿上一人抓住一邊腳痛哭了起來:“大爺,賞點東西給我們爺倆吃吧,我們已經有三天沒吃過東西啦。”
“噗…哈哈哈,這爺倆太有意思了。”這一舉動眾人皆是倍詫異,小叫花更是把滿口的食物噴的一桌一地,拍着桌角哈哈笑了起來。
瞧他德,我們三人都糾結的厲害,可真後悔當時把他叫過來吃飯。小叫花見我們都一臉嚴肅的盯着他看,便慢慢沒了聲音,繼續狼虎嚥的吃了起來。
大堂內大家都被這一老一少突如其來的怪異舉動引着,包括我們三人。圓桌邊上的男子拚命着要把他們拽開,可是一拖開又被那老小回頭給死死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