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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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娘,你快點,慢的,等你走到荷花池,那對水鴨都跑了。”走在前頭的御暄不時回頭,心急地催促着在後頭漫步的古佩瑜。
“小王爺,夫人她不能走太快,若是走快些,她的哮會發作。”小提醒着,“你也慢點走,小心別跌倒了。”聞言,御暄往回走,走在古佩瑜身側,“娘,你不是喝了很多望蓮花茶,怎麼病還沒好﹖”垂眸,看見御暄眼裏出略顯孩子氣卻真誠無比的關心,古佩瑜心中不盈滿動。
五前,她奮不顧身用自己身子護着他,不讓他被髮狂的玉狐咬傷後,小王爺對她的態度就變了,他平雖惡霸,可誰真心對他好,他都能受得到。
那之後,他窩在自己房裏兩不出房門,一來被玉狐給嚇得餘悸猶存,二來,是因失去玉狐,他雖差點被玉狐咬傷,但畢竟跟玉狐相處了一年,情可好了,玉狐死了,他自然很傷心。
孃夜哄着他,他心情雖平靜許多,可還是悶悶不樂,直到古佩瑜去找他,憑着印象將玉狐畫在紙上送給他,告訴他,想玉狐的時候,就拿圖紙出來看,覺得害怕時,就趕緊收起來,這才讓他破涕為笑。
御暄真真切切受到古佩瑜對他的好,一,他突然抱着她,口喊她娘,當時她心頭甚是萬分動。
雖説以她現在還未拜堂的身分,他不該稱娘,但一方面她明白這是御暄的心意,一方面她也知道這是王爺連來對他洗腦的功勞,王爺要御暄好好想想她這樣保護他,真心對他好,他怎可以沒禮貌直呼她名諱。
御暄很聰明,懂的道理不比一些大人少,跟他説理,他想通了,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
這兒,他只要發現有新奇事,就立刻邀她去看,還會在一旁觀看她速寫。
方才,他發現荷花池裏飛來一對野鴨,馬上就跑去通知她,要她趕過來看。
“娘這病沒那麼快好,可能得喝上一萬朵望蓮撫煎的茶才會好。”她隨口和孩子説笑。
“要這麼多?!不過這難不倒我父王,等父王回來,我再跟他説,要他再去收購一萬朵望蓮花,等喝完那些花泡的茶,娘你的病就會好了。”御暄一副認真無比的模樣。
古佩瑜一愣,隨即開心的笑了,她只是隨口説説,這孩子竟當真了!
“不過,我有個條件。”唷,小傢伙還裝副大人樣,跟她談起條件來。
“説來聽聽。”
“那些望蓮,得先送給我母妃當禮物。”古佩瑜輕笑,“那當然!”孩子就是如此不管誰對他再怎麼好,自己的爹孃總是擺在第一位。而她,能從討厭的瓶湘雲,在他心中躍居到第二重要的位子,她已知足。
御暄高興得手舞足蹈,隨即食指豎貼在上,示意她小聲點。
“娘,小聲點,別嚇跑了水鴨,看,它們在那裏。”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池中有一對綠頭鴨,她和小驚喜的低呼。
“小,快,把紙筆給我。”接過紙筆,振筆疾揮,池中悠遊戲水的綠頭鴨身影不一會已讓她收進畫裏。站在一旁的御暄看得眼睛發亮,比照現場實景,煞有其事的指導着,“娘,這隻旁邊要再畫一朵荷花,另外一隻的後面是一朵花苞。”
“暄兒觀察得好仔細,你這模樣真像是夫子。”笑看他一眼她突想起什麼似的問:“咦,今天夫子沒來教書嗎?”這個時間,他該在讀書習字才是。
“夫子他染了風寒,今天不來了。”
“這樣呀。”古佩瑜見他看畫看得入,遂提議,“那不如今幾個娘來教你畫畫。”
“娘你要教我畫﹖那我要畫玉狐。”御暄不假思索説。
“畫玉狐﹖那更簡單了,把我畫給你那張拿出來臨摹就行。”她説得簡單,他卻搖頭,“可我不會。”
“那這樣吧,我們在涼亭畫,娘畫一筆,你跟着畫一筆,跟着畫就行。”
“嗯。”御暄高興得跳起來,蹦跳到涼亭,“娘,快點!”
“好,娘來了。”古佩瑜眯眼一笑,眼前的御暄從先前的小霸王變成可愛的小王爺,他真心把她當成另一個母親,她也覺得有這個兒子,她的古代人生更加圓滿。
她不想着,倘若她的哮能痊癒,不要老是在風揚熱烈吻她時,症狀快發作似的不能呼,那就更圓滿了…“娘,你怎還不畫?”
“呃…”她羞得別過臉,隨口胡謅,“娘在回想玉狐的模樣。”真羞!她怎麼在純真的孩子面前想這事呢。
“那你想起來了沒?”
“呃,想、想起來了。”她乾笑着,馬上拿筆作畫。
“娘,你畫太快了,我跟不上,而且你畫的不是玉狐,好像是我父王。”古佩瑜心一突,低眼細看,果然是!
她尷尬得不知所措,小在一旁竊笑,御暄則亳不掩飾的哈哈大笑,“娘,我要告訴父王,你把他當成玉狐了。”
“呃…”古佩瑜無奈一笑,才説他可愛哩,這會,又成了沒禮貌的小孩,不過,還是天真可愛啦!
趁着沐浴前,古佩瑜掉外衣在房裏做起有氧運動。
她記得在現代時,有回她到醫院看病,候診時隨手拿起醫學專刊來看,曾看過氣病人也可以吹樂器的文章,還可藉此訓練肺話量,改善氣症狀。
她不會吹樂器,但她想,若要訓練肺話量,運動就可以。
一開始,她不確實瓶湘雲的身子承不承受得了,是以趁小去澡間替她準備熱水時,她便在房裏慢圈跑,每跑一圈她就暫停,若無不適,就繼續跑。
五天了,她每天都多跑一圈,覺得身體和神都好很多,今天,她想試試做有氧運動,之前公司的前輩曾帶她去健身中心跳有氧鋰蹈,太繁雜的她記不得,身體可能也吃不消,所以她決定先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小已去了一會,她得抓緊時間趕快運動,不然小見到了可要大驚小敝,先做完簡單的暖身運動後,兩條手臂開始前後擺動,再加入踏步,原地慢跑,調勻呼,未覺不適,又繼續抬腿,兩手時而攤平,時而合起,最後,左右扭…以前曾在電視上看過人家跳肚皮鋰,她這麼跳好像有回事的。
她越跳越起勁,只要動作別太大,身體還是負荷得了,身體動,手也跟着動,她下意識地想轉圈圈,未料一轉身,赫然見到一張錯愕不解的俊臉。
“王,王爺…”她怔愣住,不知所措,她該怎麼向他解釋她的異常舉動?
“呃,其實我是在…嗯,那個…”雖説兩人關係已定,她仍不適應賤妾、妾身那套説話方式,與他對話,仍以我自稱,特別是一慌亂起來,他也沒多説什麼,或許以為這是失憶者的常態。
見她出慌張不安的神情,御風揚個箭步上前,伸手環住她,“我知道,我都知道,太醫説過,失憶的人有時會…做些以前不會做的事。”他出一副能夠理解的憐惜表情,“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覺得不安,你很好,真的。”仰首見他黑眸出無限包容的關愛眼神,她微微一笑,方才的不安全都消弧,心頭倍温馨。
“風揚,其實我是在…鍛鍊身體。”紅潤臉頰輕貼他的瞠,她微的告知實情,“我覺得這麼做,對改善哮有點幫助。”他微推開她,凝視她的目光變得熱切,“真的?”他眼神中又喜又期待的,不難猜出他在想什麼,她羞得臉更紅了,故意把話題從他想的那件事,轉移到別的地方。
“我,我是想把身子練強壯點,改天便能和你跟御暄,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到馬場騎馬。”她可不是説假話,那天見他們父子騎馬,她心中就想着,要是哪天一家人能一起騎馬,那畫面多温馨快樂。
“呃,當,當然。”聽到她這麼正經的話,他突然為自己腦海閃過的旎畫面,覺得愧疚。
他至今遲遲未接她回御揚樓同住,其實是害怕自己剋制不住體內強烈的慾望,對她做出她身子恐承受不了的烈動作。
最近他總覺抑制不住體內翻騰的情yu,越是靠近她,越有爆發之虞,方才見她扭擺,體內更是一陣熱火翻騰…
他目光熱切的盯着她紅潤的臉蛋,情不自的想靠上前吻她嫣紅瓣,門外突然傳來小的喚聲——“夫人,熱水放好了…”不知王爺已回府,小未敲門就進入,見到他,她一副惶恐樣,“王爺…呃,奴婢馬上出去。”
“不,小,我、我要去沐浴了。”察覺自己未穿上外衣,他又對她摟抱,説不定小以為他和她正在…那個…那個…唉呀,真羞!她忙不迭套上外衣,欠身向他告辭,“王爺,我先去沐浴了。”在她離開前,他陡地握住她的手腕,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跟她説:“等你身子好些,我們倆就一起騎馬。”乍聽這話,她想歪了,臉頰瞬間炸紅,他一臉不明所以,以為自己説錯什麼。
硬是把腦袋內歪斜的念頭轉正,她乾笑着點頭,“嗯,好。”語落,旋即尷尬的落荒而逃。原來,不是隻有他會想歪,她自己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