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人即是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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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天嬌在旁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一方面是從小長大，青梅竹馬的大師哥，另一方面是那個壞壞的，老是要佔自便宜的人。

他那件藍披風還在自己那裏，每當看到它自己便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的事，心中甜的。她可不願情天受到任何傷害，當下道:“你打不過我大師哥的，你們別打了。”這話聽情天耳裏，原來你認為我不及你大師哥，更覺不是滋味發狠道:“不用你管。”龍雲峯道:“師妹，你讓開，讓我與情天少俠較量一下。”這也是蒿山與華山新一代的較量。情天收斂心神，強制的將所有雜念拋之腦外，進入井水不波的祥和境界，長劍擺開架勢。

龍雲峯冷冷一笑，這是他擊敗對手慣有的笑容，多少年來多少個對手在這個笑容後灰飛煙滅，這一次也不例外。笑後龍雲峯向情天撲來。玉面飛龍本以輕功見長。

但情天想不到他的輕功那麼厲害，只是在一眨眼的瞬間龍雲峯己到面前，一出手有若狂風暴雨罩住了他的全身要害，封住了退路。

情天了一口氣，劍演固若金湯無數劍光環繞四周，守得滴水不落，龍雲峯血之手可不敢與鋼鐵之劍相拼，只能收回攻勢。

華子偉見情天使出固若金湯如此之妙，競可以抵擋得了龍雲峯的龍功，眼光一亮，或許我以前看錯了他，他並不是庸才，而是習劍之天才，在短短時間內競可以把一套靈虛劍法參悟得如此透澈。

龍雲峯在退後馬上攻了上來，出手的是小天陽手中最具威力的一招開天闢地，攻的正是情天劍式用老的破綻所在，有若奔雷閃電，手法凌厲剛猛，就是堅石也給成灰。

情天一式固若金湯還未施展完，變招已是不及，龍雲峯已經攻了上來。鐵天嬌在場外看着他們兩個手，一顆心提到口上，緊張得不過氣來，見情天又遇危難，驚喊啊了一聲。

就當眾人以為情天必敗無餘時，在龍雲峯手前突然有一劍擋住了他的手，那一劍怪異絕倫，沒有什麼招式，是神來之式，仿若那一劍早已在那邊等他的，又或者是龍雲峯自己伸手上去的。

龍雲峯苦修小天陽手多年，早己至收發隨心的至高境界，當下收手後退，雖如此但也驚出了一聲冷汗。李傑站出來道:“好，情天師倒與峯兒都各有所長，今就到此為止？”他不願過多暴蒿山武學的秘密，華子偉可是一個武學行家，若讓他得知蒿山派過多的武學玄奧的話，對明年掌門角逐五嶽盟主之位可是大大不利。子偉欣然同意道:“好，正合我意。”情天沒有落敗，是他想不到的事，若是打下去他還真怕情天會敗在龍雲峯手上，那對華山的聲譽可不好。

兩位後輩只得收手，龍雲峯看了一下情天道:“想不到華山除了氣功外，劍法也如此玄妙，希望改可以再領教情天師弟的高招。”剛剛情天那神來一劍己深深記在龍雲峯腦海裏了，永遠都不能忘懷。情天點頭道:“我希望能有再與龍師兄切磋的那一天。”兩人之間充滿着火藥味。從剛剛鐵天嬌那一聲擔心的驚叫，他知道鐵天嬌並非對自己無情，她還是緊張自己的，心裏到很安。

當晚，華子偉把情天叫了過去，問道:“情天，你知我叫你過來是什麼事嗎？”情天不解問道:“情天不知師父找我來有什麼事？”華子偉語氣突變，嚴厲至極道:“今天你與龍雲峯手的劍法從哪裏學來的？”情天給他喊得心裏有些驚懼，嘴上卻平靜道:“弟子所使的劍法是師父教給情天的靈虛劍。”華子偉質問道:“我説的是你最後一劍。”情天聞言，把在心中想好的説詞娓娓而道來:“當時弟子情急之下，為了保全自己就把劍使到那裏去了，是無意識的。”那也是大實話。華子偉一雙眼睛盯着他看，問道:“是真的是那樣嗎？”情天點頭稱是。華子偉見情天説得不似假話，臉稍緩，道:“我們華山向來以練氣為主，我是怕你受了人的鼓惑，而習劍，誤了大好前途。”情天裝涕零的樣子，道:“謝謝師父教誨。”華子偉繼續説道:“在華山中雖説各位弟子資質都不差。

但卻無一人可以比得了龍雲峯，今你可與龍雲峯打成平手，足見你的資質不凡，比龍雲峯更加優秀。”情天忙謙虛道:“哪裏，弟子愚鈍。”他心裏不由想起了劍痴，他能有今的劍道修為也多虧了劍痴昔的教導。他今可以説是非常僥倖，最後一劍可以説是本能的發出，現在再叫他使出那麼神妙的劍法，他也沒辦法使出來。

＊＊＊華子偉道:“今後華山的道統恐怕要落在你的身上了。”情天忙道:“弟子恐怕有見師父期望。”華子偉道:“你的劍法若能再配上本派紫霞神功你的成就將不可限量。”情天聽聞可以有機會習到鎮派之寶紫霞神功心喜異常，跪下道:“謝師父。”華子偉扶起他，道:“你幼得奇遇，習有龜息心法，若能將龜息心法與紫霞神功相互印證，可相得益彰，説不定氣功更能進。

現今你把龜息心法説給為師聽一下，我替你參祥一下。”情天心想:“我還以為你真那麼好心要傳我紫霞神功原來是為了套我的龜息心法，這要如何是好？”靈機一動，道:“好，還請師父多指正。”説完把無名內功心法的一幅圖譜與天太陰魔功一部分行氣路線告訴華子偉，其中摻雜了《風月真經》陰陽融合之法。

九陽神功與太陰魔功都是舉世無雙氣功絕學，《風月真經》更是玄妙異常，華子偉聞所未聞，當下欣喜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神功。”武林內功心法雖千萬宗，但大概可分為三大類:一是陽剛心法，如佛門的金剛禪功，情天所學的九陽神功它們都是至陽至剛威力無儔，二是陰柔心法，如武當太極功，終南派的《九陰真經》此類心法至陰至柔，講究以柔克剛。

三是無陰無陽中和心法，如少林寺《易筋經》河北名家的無極神功。至古以來在武林中從無一人可以同時修習至陽至陰兩種內功心法，因為陰陽不相和，體內真氣必起衝突。

陰陽合和之學在當時武林中從未有過，情天所習之法開創了武林氣功的先河。情天只把陰陽和合一小部分內功心法傳給華子偉，以華子偉之見識也從未聽過，怎能不欣喜若狂。

華子偉嘆道:“可惜你那時年幼，不然就可以跟那個傳你龜息心法的白鬍子仙人多學一些本事。”情天見華子偉真的相信有白鬍子仙人的事，心中也有些好笑，當下可惜道:“是啊，可惜我後來再也沒有見過他。”華子偉嘆道:“那高人異士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你有幸遇到並得他傳授龜息心法已是天大的緣份。”説完正對情天道:“紫霞神功乃本派鎮山之寶，今我傳你口訣你牢記清楚，確勿落於第二人之口。”説完就把一套紫霞神功五千於字的口決用傳音入密之法傳給情天。情天記憶不是很好，一套心法也足足記了一個鐘頭。

紫霞神功可以説是天下氣功中最為正宗的心法，一部口決字字深奧難解，闡述了天下練氣之法門，若非有華子偉在旁指點要理，情天可能修習十年也難有所成就。

這一點在多年後情天名揚天下後他還是非常謝華子偉的。同一時間李傑住所，李傑對龍雲峯問道:“峯兒，我看你有些不對勁，怎麼了？”龍雲峯對李傑從來沒有隱瞞些什麼，當下道:“我在想今天我與情天的比試。”玉面飛龍之所以是玉面飛龍是因為他的擅於改正。他在每次對敵後都會苦思自己在與敵人對陣中的長處與短處，並把短處改正過來，以便於下次可以以更少的時間打敗敵人。

龍雲峯有些觸道:“我雖與情天只對了兩招，可是他確給了我從未有過的覺。”李傑不解問道:“什麼覺？”龍雲峯道:“危機，不同於以往，以往我對敵之時輕鬆自如，遊刃有餘，可是這一次我卻有種驚顫的覺。”李傑道:“你是指情天最後突然使出的神來一劍。”龍雲峯點頭道:“在天陽手的壓迫之下，他的劍本不可能出現在那裏，可是它卻偏偏出現在哪裏。”李傑道:“你若不設法忘掉那一劍，它恐怕會成為你的心魔，一輩子影響着你，成為你武道進的一面牆。”龍雲峯為難道:“可是我本無法忘掉，一閉上眼我就會想起那一劍。”李傑道:“其實以情天的武學修為還無法達到劍即是人，人即是劍，人劍合一的無上劍道至境，那一劍可能是它情急之下的產物。下次他若再與你手，他必敗無餘。”李傑是絕頂高手，以他鋭利的眼光他一眼就看出情天的實力，若是再一次手他絕擋不了龍雲峯的十招天陽手。

那最後一劍他也猜得八九不離十，可情天對劍的靈覺和他的應變能力深深印在這位蒿山長老腦海裏。龍雲峯自信點頭道:“我相信，下一次我會打敗他的。”龍雲峯仿若就是天生為戰而存在的人。李傑道:“在本派十年，你已盡得掌門師兄真傳，又得你父親龍莊主悉心教導，你若能將蒿山派武學與你龍家絕學合而為一，將來你的成就將無可限量。”龍雲峯眼神一亮，心中有一種豁然開朗的覺，頓覺前面大道寬闊，當下道:“謝謝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