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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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凝在服裝發表會後台，正在做最後的裝扮，她隨手拿起仰慕者要她簽名的海報仔細凝視，心中非常平靜，她不後悔退出模特兒界這個決定。

海報上的她站在白茫茫，雪花紛飛的大街上。笑容可人，像是白雪靈初訪人間，天真無、風采人，整張以雪景為背景的海報，上頭各用中、英文寫着傷的離別標題十二月的雪為我們帶來白聖誕銀唐凝繽紛告別。

沒錯，今天是她最後一次以模特兒的身分參加服裝秀的表演。只要做完今晚的“繽紛告別”她的模特兒生涯就從此畫下旬點。

“我真後悔、真後悔、真後悔！”卡洛在一旁懊惱，直犯哺咕。

唐凝一聽他抱怨，她放下海報，轉身安他“卡洛，你別這樣嘛。”她知道卡洛捨不得她退出。

五十多歲的卡洛抓住唐凝的手，眼中淨是乞求。

“唐凝，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你再想想好不好？”卡洛渴望有奇蹟出現，扭轉她的心意。

“不好。”唐凝搖頭回絕。

卡洛的白眉皺在一塊。

“你為什麼不再多想想呢？説不定以後你會後悔今的決定。”她真傻，好不容易爬上國際數一數二名模的地位，卻毫不戀棧的毅然求去，真是傻孩子。

“卡洛，我已經想得很清楚，我不會後悔。”

“再想想吧。”卡洛還是希望她能回心轉意。

“卡洛，長久以來，你就像我的爹地一樣，不僅設計最好的衣服讓我展示，你也是最愛我的經紀人。”唐凝上前抱住如父如友的卡洛，她對他只有深深的歉疚。

“我知道你捨不得我離開，可是我現在真的無心再繼續從事模特兒的工作了。”

“唐凝，我捨不得你。”卡洛回擁着他一手拉拔成名、待她有如親生女兒的唐凝，心中依依不捨。

“卡洛，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再説我會常常回來看你。”她許諾道。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捨不得你。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就像是我的女兒一樣，我當然會捨不得。”説着，卡洛不老淚縱橫。

“謝謝你，卡洛爹地，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唐凝也跟着下，這陣子她很容易傷，動不動就眼淚。

“如果想再回來，記得告訴我。”卡洛叮嚀。

“我會的。”她擦擦眼淚，點點頭。

“唐凝，該你上場了。”助理小妹在外面喊着。

“好。”唐凝回應一聲，隨即轉過頭問卡洛“卡洛，閉幕是你跟我吧？”通常在服裝秀最後，皆由模特兒和首席設計師出場謝幕。

“不。”卡洛搖搖頭。

“今天是屬於你的子，我不該出場，其他的模特兒也不會出場謝幕。”

“可是這不合理。”唐凝明白卡洛的心意，她不敢接受。

“沒關係，誰規定設計師和模特兒一定要出場謝幕？”卡洛不是個非依“公式”工作的人，他的個向來隨意、不拘小節。

“唐凝，今天我打算讓你做個happyending，就當作是大夥送你的禮物。”另外，卡洛也準備了另一份禮物要送她，只不過現在還不能明説，他要給她一個天大的驚喜。

“卡洛，謝謝你們。”她謝這羣好夥伴，她不又想哭了。

“快上場吧，漂亮寶貝。”

“卡洛，我要做最後一場演出了。”唐凝依依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