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二章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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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王杲大軍的突然異動，這邊沒有辦法，只能見招拆招。而李成梁作為此次大戰明方的大將，這些事情自然是需要他來心的。張凡，就算是想要幫忙，卻也是幫不上。名不正則言不順，胡亂開口説話只會出來更多的麻煩而已。所以對於李成梁這邊的事情，張凡並不打算過問，讓李成梁自己去辦就好了。

而同時，張凡也並不是無事可做。雖然説因為這一場戰爭就要提前開始了的緣故，所以張凡也是要在這裏多留一段時間，好有消息在回去了之後跟李太后彙報。但是張凡在這裏多留的這段時間可不是無事可做的，他的眼前就擺着一件，調查明白關於他自己被人行刺的事情。

雖然説是有了這麼件事情可做，但是到底應該怎麼來做，張凡卻是沒有頭緒的。畢竟這件事情，雖然説現在他還沒有得到任何一點點客觀的線索，但是即便是主管的分析，卻也是已經讓張凡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了。所以，到底應該怎麼來做，張凡並不是太看好。

而即便是已經想明白了應該怎麼來做，可是如今的情況，讓很多辦法都被限制住了，只有那麼幾條能行。張凡所最終決定下來的，還是如今沒有辦法，只能夠等到他回到京城了之後，才能在不驚動的情況下慢慢調查。

不過樑超顯然是並不同意這麼做的，畢竟這麼一來的話，實在是太過耽誤時間了。而且要等到回京城，也就是説如今他們不能做什麼。這麼一來的話，張凡繼續呆在遼東的這段時間還是會有危險。雖然就算是有了危險，梁超也會拼儘命來保護張凡，可是這種事情，最好還是能早一點避免的好。

可是一時之間，別無他法，現在只能如此考慮了。而見到梁超不同意，張凡不由得反問他，可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原本，張凡並不覺得梁超能説出來什麼更好的辦法，但是誰知道，梁超還當真説他有更好的主意。這一下不由得讓張凡有些驚訝了。

“大人，其實這件事情卑職覺得也簡單。”梁超説道“倒不是説如何找出來這個人簡單，而是咱們現在就開始查，並不是什麼難事，也不會打草驚蛇。

“大人若是現在就傳命令回去，讓人調查的話，的確，很有可能驚動了那個人，恐怕就找不到了。將來也是一個隱患。但是如果説不是由咱們的人來查呢？大人傳回去的消息，不經過咱們人的手，而是讓其他人去查的話，這樣不就能瞞過那個人了嘛！”

“讓其他人去查？”聽到梁超的話，張凡思索了起來。他可不覺得梁超這是在胡説，實際上樑超在這種時候也絕對不會胡説，而張凡也是馬上就想明白梁超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東廠？”

“不錯。”梁超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説道“卑職就是這個意思，讓東廠去幫咱們查。”對於梁超所提出來的這個可能，張凡開始考慮起來了。或許梁超想到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太多的東西，只不過是提出來一個可能。但是到了張凡這裏，他就必須要去考慮更多的東西，考慮這件事情給東廠去做的可能，和安全。

東廠的話，執掌東廠的馮寶跟張凡的關係不錯。尤其是如今的馮寶，在經過了那一場大變之後，已經變得跟之前是完全不同了。雖然還並不是一個打算為了國家和朝廷奉獻一生的主，但是最起碼的，不會再如同過去那般，妄自尊大、為所為了。

最主要的是，經過了那件事情之後，馮寶跟張凡之間的關係是相當不錯的。這麼一來的話，顯然，將這件事情給東廠去查，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當然，東廠之後，或許也有什麼人有問題，不過這個並不在張凡的考慮範圍之內。再者説了，東廠的構成和錦衣衞可是大不相同。雖然説東廠的規模比起錦衣衞來還要大了不少，當中若是想要混進去什麼外人的話也是更加容易，不過東廠倒是有個好處，一旦有了懷疑的對象，他們可不會問那麼多，先抓起來再説。

這麼做，有的時候的確是會冤枉許多無辜的人，但是在這個時候，卻也是非常有用。再説了，消息必然是直接傳給馮寶的，當中經手的人也十分稀少。如此一來的話，這個消息會出去的可能也就很小了。而馮寶辦事，張凡還是比較放心的。

再來，東廠對於這種事情，原來就比較拿手。錦衣衞作為皇帝親衞，對於維護皇權這件事情是他們本職，而他們最為拿手的則是情報方面的事情了。但是這一方面，東廠可一點不輸，而且東廠所調查的範圍可不僅僅只是侷限於朝廷裏，就連江湖上和錦衣衞從未涉足的民間，他們也是了一腳。

而且，還有個更加重要的因素。當初之所以會設立東廠，其目的就是為了遏制錦衣衞毫無邊際的權力蔓延。東廠對於錦衣衞有着管轄之權，這件事情給東廠去辦的話，一旦是查出來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相比起來錦衣衞自己，東廠前來拿人也是更加方便了。

當然，不好的地方也是有的。就比方説，東廠的酷刑比之錦衣衞可就重的多了，錦衣衞那個讓人看着就覺得恐怖的刑罰，對於東廠來説只能説是兒戲。張凡是擔心，給東廠去做了之後，一旦抓到什麼可疑的人，他們哪管得了三七二十一，直接動手，那就不好了。

不過這件事情也並不困難，張凡只要在給馮寶的消息當中點明瞭這一點也就行了。想來對於張凡的請求，馮寶也不會不顧的。

這麼一想起來，梁超的確是提出來了一個非常可行的辦法。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個辦法在張凡將消息傳給馮寶了之後，最多也就是這麼兩三天的時間，那邊就可以開始着手調查了。最主要的，就是在於這個時間，能夠非常快的展開調查。這對於張凡來説，才是最為引的地方了。

一旁的梁超，見張凡知道了自己的提議之後，一直都沒有説話，知道張凡是在考慮這件事情這麼辦的利弊，而他也想了想，覺得應該是沒有問題，所以也是嘴説道:“大人，卑職還請大人就這麼辦吧，只要能早調查起來，早將走漏消息的叛徒抓起來，這麼一來大人才能安全，而卑職這裏也才能放心。”再次聽到梁超這麼説，張凡一番考慮之後，也是下定了決心了:“好吧，這件事情就這麼辦，就給東廠了。只不過還有個問題，這件事情我是要直接傳給馮寶的，但是傳消息的途中，可是會出現什麼問題，我就不知道了。所以從這裏到京城的這段路上，應該如何保證？”

“這…”梁超聽張凡提出的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也是有些啞口無言了。雖然他的確是提出來了個好辦法，讓東廠幫忙去查，這的確是不錯。可是現在傳過去的消息有沒有可能走漏了，這點誰都不敢保證。

這整個計劃，什麼都好，就是這個開頭到底怎麼做才能夠確保萬無一失，這才是個問題。這個問題如果處理不好的話，那麼這一切也就沒有必要再多説了。

“原本這倒是個難題。”張凡突然自己開口説道“不過如今，王杲大軍有所異動，明擺着就是要開戰了。這麼一來，倒是讓我有辦法了。”

“大人有辦法了？”梁超趕忙問道。

“不錯。”張凡點了點頭，解釋道“這件事情最主要的是如何在傳到馮寶手上之前，不要走漏了風聲。而這麼一來的話，派過去的人，也就只能是我信任的人才行了。你就不行了，畢竟你跟我來了遼東，這件事情誰都知道。如果你一旦出現在京城，而我卻還沒回來，恐怕那個人也會起來疑心。而王猛也是同樣，更何況如今王猛不在這裏，要回來也是明後天的事情了，這件事情既然決定了就不能拖延，也是用不上他了。

“但是如果讓王德貴回去，那就不會了。託王杲的福，如今再在軍中散佈行刺的消息已經無關緊要的，畢竟馬上就要開戰了。王德貴也就能空出來了，讓他替我將消息傳到馮寶手上，這麼一來就行了。”不錯，讓王德貴去傳消息，這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提議。雖然説王德貴進了錦衣衞也沒有多超時間，但是畢竟是張凡親自開口的，所以在京城中，也有不少人識得他。但是這一次的事情，王德貴雖然跟着張凡一同來了遼東，可畢竟不是明面上。這麼一來，王德貴就算是回去了，被認識的人問起來，也完全可以説是張凡讓他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沒必要繼續留在那裏，所以就回來了。

雖然説這個理由多少有些牽強，不過想來也不會讓那人太過注意才是。更何況，想來那個人會在這個時候將消息傳給王杲，也是覺得自己的身份能夠絕對保密才是。就算是幹這種事情，平裏也都會疑神疑鬼的，但是應該不至於如此嚴重。

“大人的辦法好！”梁超很是認同張凡的辦法，即便是在他的心裏面，覺得更加應該讓王德貴留下來保護張凡，最起碼王德貴比自己身手好，可是如今的狀況可想不得這麼多了。現在最主要的是，讓京城那邊抓緊調查到底是什麼人告的密才是。

“那就這麼辦吧。”張凡點了點頭“去把王德貴給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