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兩人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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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張凡是早就已經打好了這件事情的主意。從沐昌祚説出來他的請求開始,張凡就已經開始考慮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了。而考慮來考慮去,也就這麼着辦最是合適不過了。
既然沐昌祚已經開口了,而且是請求。而且張凡也都已經是答應下來了,那麼不管怎麼説,這件事情就一定要辦。畢竟這牽扯到一個信譽的問題,無論在官場上的事情到底有多麼的黑暗,但是你一旦答應了別人的事情,那你就得要做到才行。要不然的話,你言而無信的事情傳了出去,那麼將來的話,誰還能來找你辦事!
只不過,這裏面卻是有個不一樣的地方了。你答應了別人的事情,那是自然要去辦了才行的。但是,對方並沒有説的事情,卻也並沒有説你不能去那麼做。而張凡,所打的主意,正是在這上面了。
沐昌祚所代他的事情,他自然是會去做的,而且絕對不會有任何打折,絕對會將已經答應了他的事情,全都做了。沐昌祚不是讓他跟李太后上奏説那些事情,説這一次的事情他之所以會不出面,全都是因為張凡事先跟他説過了,讓他不要這麼做的嗎?而張凡也絕對會這麼做,絕對不可能有一點點打折的。
而沐昌祚還要求這本奏摺,在從張凡寫出來,到李太后拿到手上。中間除了送往京城,和接進宮中的人之外,到不了任何人的手上。總之就是,摺子的內容,在李太后看到之前,絕對不能夠外。這一點,既然沐昌祚也提出來了,那麼張凡也可以滿足他。
但是,除了這些事情之外,張凡遞給李太后的那道奏摺上面,張凡還會寫些別的東西。寫什麼?那就更加簡單了,那就是把今天的所發生的事情,包括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以及那本摺子上的事情,是沐昌祚讓張凡所寫的,這些事情,全都寫進摺子裏,給李太后看看。
張凡原本就是這麼想的。實際上,這整件事情,包括沐昌祚來找他説這件事情的,全都讓張凡有些奇怪。
這整件事情,從開頭開始,一直到事情的結束,沐昌祚都沒有面。甚至於,當時在李太后那邊傳下聖旨,讓張凡和劉顯兩人全權負責這件事情的時候,也都沒有提到沐昌祚的名字。總之就是,這件事情實際上從一開始,就沒有跟沐昌祚有過任何的關係。
説到底,實際上沐昌祚本就沒有任何擔心的必要。他只需要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老實地呆在雲南府就行了。但是現在,他可不是這麼做的,而是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他人的視線中,還堂而皇之地跟張凡説起了這件事情。雖然説他是想要擺平自己可能會有的危險,但是在張凡看來,他這更像是自討苦吃。只要默不作聲就沒事的,但是他偏偏要站出來嚷嚷。
這就讓張凡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沐昌祚實際上是有什麼陰謀的。但是,這件事情張凡是不管怎麼想,也想不出來這麼做的話,沐昌祚會能得到什麼。他身為黔國公,那自然已經是到頂了,沒有別的追求了。而説到想要陷害張凡的話,似乎這件事情也並不能這麼做的。
畢竟這件事情,他在讓張凡做出來的同時,實際上是已經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只要他敢用這件事情説事而陷害張凡的話,他的事情也會被曝光,到時候他自己也跑不了。他又沒有跟張凡有什麼天大的仇怨,需要搭上自己的命來陷害他。所以這麼做顯然是不明智的。
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件事情,不管是怎麼想,沐昌祚也都沒有辦法獲得任何好處,亦或是別的什麼東西。因此實際上,張凡是大可以放心的。
只不過,張凡雖然是怎麼去想,都想不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他還是對於這件事情無法放心。或許這只不過是他的一點疑心病,亦或是他做錦衣衞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太久了,才會有了這種類似於職業病的想法。但是他就是沒辦法放下心來。
因此,張凡對於這件事情,也就有了這麼個打算。即便是想不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還是要做好準備才行。所以,他便打算,在呈給李太后的摺子上,將沐昌祚讓他寫的事情全都給寫上去。但是在之後,他還要在摺子上寫上,他之所以會這麼説,全都是沐昌祚請他這麼説的。
當然了,也不能光是這麼寫。如果是這樣的話,顯然張凡就把沐昌祚推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了。雖然説他這麼做是為了防範沐昌祚的,但是卻也從不能就這樣就把沐昌祚給告了。這簡直襬明着,就是在彈劾沐昌祚欺君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而張凡也明白,沐昌祚絕對不能就這麼下去,最起碼現在絕對不行。他才當上這個黔國公一年多的時間,即便是他上來之後,一直都非常低調,但是也對這整個雲南的震動不小的。如今,現在這裏才算是平靜了下來。如果在這個剛剛才平靜下來沒多久的當口上,在換一個的話,雲南勢必會大亂的。
當然,李太后也並不是那種不懂得大局的人,甚至於都不用張凡去説,她絕對明白此時如果換下沐昌祚的話,雲南會有什麼亂子。但是,即便是如此,張凡還是要説清楚才行。
亂子歸亂子,但是要看是什麼樣的亂子,或者説是跟什麼東西來比較了。不錯,李太后是不想讓天下亂,她想要留給朱翊鈞一個平平安安的天下。但是平平安安並不代表着下面就能有這麼一幫子跳樑小醜可以恣意妄為。
萬一,李太后看這道摺子的時候,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往事,亦或是他心情不好什麼的,突然就覺得沐昌祚不應該繼續再呆在這個位子上了。那可不就要出大亂子了嘛!
所以,為了以防這個萬一,在那後面,張凡還是得寫上。希望李太后能夠從輕發落,不要對沐昌祚做什麼,告訴她這裏面的輕重緩急才行。
這就是張凡在這件事情上面的想法了,他就是這麼考慮的。
在回到了驛館之後,張凡就開始着手寫這道奏摺了。而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的馮寶,也是在張凡一回來,就一直在跟他商量這件事情,他對於這件事情也有很多想法。
在跟馮寶談過了之後,張凡是發現馮寶是真的變了。如果是以前的馮寶的話,遇到了這種事情,絕對是會在背後動什麼手腳的。最起碼的,若是換成了他,即便是會幫着沐昌祚做這件事情,但是也絕對不會就這麼讓他舒舒服服的,肯定是會要沐昌祚有很多麻煩的。
不過如今,在張凡跟馮寶商量過了之後,他發現馮寶跟他所想的,竟然是一模一樣的。馮寶也是抱着張凡的想法,沐昌祚代的,就幫他去這麼寫給李太后看。但是寫歸寫,一定要把自己的事情給寫清楚了才行,絕對不能讓李太后有任何的誤會,也不能讓其他人抓到任何的把柄才行。
最後就是,這件事情,也絕對要寫明白這裏面的厲害關係,絕對不能讓李太后那邊有什麼張凡他們看不到的突發狀況,讓她突然之間改了心思,再把沐昌祚給下去了,那就麻煩了。
而到底應該怎麼去寫這道摺子,這就要輪到馮寶大顯神威了。雖然説張凡如今跟李太后的關係很好,即便是説不上每天,但是隔三差五的也總是會進宮去見她一面,説些事情。但是相比較起來的話,張凡是肯定沒有一天當中,絕大多數時間都陪在李太后身邊的馮寶更加了解情形的了。
到底應該怎麼寫,即便是相同的意思,用不一樣的言詞寫出來,也會給人不一樣的覺。到底李太后對於哪一種更加喜歡,這種事情也就只有馮寶才能知道了。
所以,這道摺子,基本上就是馮寶跟張凡兩個人寫的。寫的人自然是張凡,畢竟這道走着是他上的,需要他手書才行。但是其中的意思,應該怎麼成句,甚至於個別的地方應該用什麼詞,這些全都是由馮寶來辦了。
也就是説,這道奏摺,實際上是馮寶幫着張凡編排詞句,但是是由張凡來親手寫出來的了。
雖然也並沒有統計過,但是這道奏摺,絕對是可以稱之為,李太后最為能夠認同的一道摺子了。不説其中的那些個內容,就説很多地方的用詞,或許其他人看了會覺得沒什麼,但是當事人的馮寶卻是明白,這麼做絕對會討李太后的歡心的。
總之,這道摺子,算是寫成了。
而送到京城裏去,卻並不是由張凡的人,而是由馮寶所帶回來的司禮監的人。可以説,中間也就只過這麼一個人的手。從張凡手中接到摺子之後,便一路到京城,中途不換人,直接進宮,並且直接送到李太后的手上。為此,馮寶也是特意寫了封信給那人,好讓他能夠順利地完成這件事情。
現在,這些事情都做完了。基本上,張凡也沒有什麼要做的,只需要等着聖旨就行了。當然,這只是指永寧府罷了。出了永寧府之外,在這西南,張凡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