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家中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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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跟馮寶兩人在告別了朱宣圻以後,兩人來到了張凡的房間裏。張凡是有些好奇的,因為馮寶在跟他過來之前,招呼跟着他一通前來的小太監過來,從他手上接過了個東西。外面用布包着,所以張凡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但是覺上,像是一罈子酒。不過張凡總覺得自己猜錯了,畢竟馮寶這一次來這裏,即便是帶着一罈絕世佳釀,也並不合適啊。
不過等到馮寶進了張凡的房間之後,將那東西打開來,張凡倒是吃驚了。那當真就是一罈子酒。或許吧,裏面未必就裝着酒,但是那絕對是個酒罈子。
張凡頓時就有些不明白了,看着馮寶,不由得問道:“公公,你這是…”
“怎麼了張大人?”馮寶一開始還不明白張凡在問什麼,但是看到他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個酒罈子,馮寶就笑了起來,説道“這是酒啊,張大人總不至於認不出來吧。”
“這…”馮寶這麼直白地回答,頓時是讓張凡有些糊塗了“公公,千里而來,傳聖旨,趕路又急,卻還要帶着這麼一罈子酒來給張凡,實在是辛苦了。”
“唉,張大人這可就誤會了。”馮寶聽張凡這麼一説,立刻就明白了張凡的想法,知道他誤會了,趕緊説道“咱家可不是好酒之人,就算是平裏也要小酌兩杯,卻也沒到如此模樣。不會為了張大人這麼位酒友,不遠千里還要帶着一罈酒來的。”聽馮寶這麼一説,張凡自然是相信他的,只不過這麼一來,張凡就更加地疑惑了,指着桌子上放着的那壇酒,對馮寶説道:“那,公公,這是…”
“但是…”馮寶卻是沒有去管張凡的疑問,一副自顧自的模樣,説道“若是有人託咱家帶些東西過來的話,咱家卻是沒辦法拒絕的。再説了,帶上一罈子酒,雖然與此行的目的的確是多有不妥,不過卻並不費事嗎。”
“公公的意思是,這是有人託公公給我送酒?”張凡問道。見馮寶點了點頭之後,他就更加疑惑了。若是説有人送他別的東西,比方説錢財,或者是別的貴重之物,那張凡倒是想得明白的。即便是他從來不收這些東西,給他送的人也變得很少了,但是總是會有人嘗試的。
可是,送酒這種事情,張凡卻是還沒有見過。也不是沒有見過,以往有人送東西的時候,當中也會帶有幾罈美酒,但是像這樣單獨送過來的一罈子酒的事情,張凡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更何況,這罈子酒,雖然擦得乾乾淨淨的,但是這罈子一看就很是陳舊。雖然説,陳舊的罈子當中才能裝得美酒,但是若是送禮的話,這也顯得有些失禮了。
總之,張凡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這罈子酒,咱家以前是聽説過,卻是從來都沒有喝過。”馮寶看了看張凡的面孔,卻是不去解釋,繼續自顧自地説道“叫做黃桂稠酒,咱家是從小就聽過,卻是一直都沒有喝過啊。”
“公公説什麼?”張凡聽到馮寶説出“黃桂稠酒”這麼幾個字的時候,頓時就愣住了。這東西,張凡實在是太悉了。
説起來這稠酒,就是米酒了。實際上實在是唐代的燒酒、蒸酒出現之前,咱們的老祖宗一直都在喝這種米酒。到了明代的時候,雖然燒酒和蒸酒已經是大為免費了,但是米酒卻也並不缺少。
只不過,説起來這稠酒,那就不得不提到陝西了。可以説,陝西的稠酒,當真是一絕。
而馮寶一説這是稠酒,張凡立刻就想到了。這一罈子,絕對是自己的母親所釀的。
説起來,在張凡以前並沒有少喝。小的時候,張凡的父親還在世,趙氏每年都會釀上一兩壇。因為稠酒放時間長了,會沉澱發酵,所以新鮮的時候才是最好喝的,因為師自家喝,再加上張凡的父親並不是那種好酒之徒,所以每年釀的並不多。而由於稠酒相比較起來,更加貼近於飲料了,所以小的時候,張凡的父親喝上一碗,也總是會讓張凡嚐嚐。這還總是讓趙氏罵上幾句。
而這些記憶,也都存在於張凡的腦海中。不過,即便是現在的張凡來到這個時代之後,他也喝過幾次。自然,也都是趙氏所釀造的。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張凡,一直要忙於讀書,所以對於這些事情並沒有太過在意。
直到張凡入朝為官之後,全家搬到了京城,趙氏就沒有再釀過了。並不是因為別的,只不過京城裏一直沒有合適的糯米。要知道,在陝西,家家户户都有釀造稠酒的一套獨家秘方,而其中,作為主體原料的糯米,絕對是其中味道的關鍵所在了。
張凡指着放在他面前的一罈子酒,斷斷續續地對馮寶説道:“這…這難不成…”
“看來張大人已經是知道了。”馮寶見張凡的這副模樣,心中怎麼會不明白呢,微笑着説道“這便是令堂讓咱家帶來的了。這是令堂親手釀製的,聽聞令堂為了釀出來張大人喝的慣的味道,還專門是花了不少心思,來了陝西的米。釀製的途中,硬是不讓府中的人幫忙,全都是令堂一手做出來的。原本,令堂是想要等到張大人回去之後再拿出來的。不過這一次聽到咱家要來四川,所以就讓咱家順道帶過來了。”
“…”聽着馮寶的話,張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説些什麼了,只是這麼呆呆地站着,過了好一會,這才是轉過頭來看着馮寶,説道:“家母有沒有説什麼?”
“這是自然。”馮寶點了點頭,説道“令堂讓咱家轉告張大人,説是家中一切都好,讓你莫要太過掛念,先把眼下的正事辦了,等到回京之後,家人團員,共聚天倫才是好事。對了,咱家沒敢説如今四川這邊又有戰亂了,就是怕令堂擔心。再説了,如今這邊的事情,京城雖然知道了,卻也只是朝廷裏的人,下面還沒人知道。朝廷也是覺得,先解決了再説也不遲,以免亂起來。所以令堂現在還不知道。”
“多謝公公了。”張凡看着馮寶,很是真誠地説道。他的確是要謝馮寶了,上一次在江南,還有上上次在漠北遇到的那些事情,趙氏兩次聽聞都是驚嚇無比。而現在張凡人在四川這裏,卻又是發生了這種事情。若是讓趙氏知道了,恐怕就是明擺着告訴她,張凡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危險的,想來趙氏還是會擔心的要死。
既然如此,還不如干脆就什麼都不説的好。等到母子見面了,就算是到時候趙氏知道了這件事情,責怪張凡也不跟她説一聲,但是畢竟那個時候,張凡已經是安全了。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張凡當真是對馮寶不盡了。
“對了,剛才公公説,還沒喝過稠酒?”張凡突然説道“既然如此,如今正是好時候,就請公公陪我同飲。”説完,也是不等馮寶説話,張凡就叫來丫鬟,吩咐她去將這壇酒給熱了,在拿來兩隻碗。
馮寶本想開口拒絕的,但是看到張凡如此熱情,也就沒説什麼了。
等着熱酒的這段時間,兩人坐了下來,張凡向馮寶問道:“公公,我家中,可還有什麼消息嗎?”張凡沒有説的太過明白。
不過這種事情乃是人之常情,就算是説不清楚,誰又能看不出來呢?
“令堂和幾位夫人倒是沒寫什麼書信。”馮寶説道“原本咱家也是有些奇怪,畢竟張大人都離家這麼長時間了,想來不管是令堂還是幾位夫人,想必都有很多話要跟張大人説才是。後來咱家這麼一問,這才是明白。原來她們都知道,張大人此番前來是有要事,所以沒有寫信過來,以免張大人分心。”這讓張凡是更加無言以對了。自從他來了四川之後,因為忙碌的緣故,哪裏有想的起來要寫信回家。説起來,就連過年的時候都是如此。而家中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來四川幹什麼的,但是也絕對明白,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所以,害怕他分心,這才是沒寫信給他。恐怕,不管是趙氏,還是茹雪她們幾個,都無比想念張凡的。但是她們卻是能忍住這份思念,這實在是…
“對了,還有件事情。”馮寶卻是沒有給張凡緩過勁的幾乎,一邊説着話,一邊從懷中拿出一件東西,遞給張凡。
張凡一看,是一塊小巧緻的玉佩,一看就不是凡物。
這讓張凡糊了,他明白馮寶不是那種人,但是這又擺明了是送他東西,這讓張凡鬧不明白了。
“這算是賀禮了。”馮寶笑着説道“咱家在這裏,可是要恭喜張大人了。”
“這…公公,不知張凡,喜從何來啊?”張凡只能發問。
“呵呵。”馮寶笑了笑,説道“咱家離京的時候,四夫人已經壞了三個月的身孕了。”
“你説什麼?”聽到馮寶這麼一説,張凡頓時就站了起來,大聲問道。
這一喝,讓端着酒進來的丫鬟差點就把酒給灑了。
而下一刻,張凡的笑聲便是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