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子之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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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剛過下午三點,我和下條小姐離開了位於虎之門的某辦公室機器製造商總公司,我無打采地跟在下條小姐身後朝地下鐵入口走去。
我們剛剛見過了畑村啓一,就是那位下條小姐查出住家地址的山步會成員。
今天上午我們前去畑村先生的住家拜訪,畑村夫人幫我們打電話聯絡正在公司上班的畑村先生,我説自己是氏家清的女兒,正在撰寫父親的半生記,夫人聽了之後完全沒起疑,畑村先生也快地答應和我見面。和他約好兩點鐘在公司碰面之後,我和下條小姐都很開心,以為終於找到一位知悉父親山步會往事的人。
然而結果卻令我大失所望,畑村先生説山步會的事他記得很清楚,聽到氏家清這個名字也非常懷念,但是他對阿部晶子這名女子幾乎沒印象。
“當時偶爾會有女生來參加活動,這我還記得…,但畢竟是好久以前的事,名字和長相已經想不起來了。”面紅潤的畑村先生帶着毫無心機的笑容説道。
“聽説家父曾與另一位社員追求同一名女子,請問是真的嗎?”
“嗯,可能有過這回事吧,為了追求女生而加入健行社團的輕浮傢伙其實不在少數,那個時候健行類的社團有好幾個,彼此之間也會爭奪願意參加活動的女孩子,一個女孩子同時參加好幾個健行類社團的情況也是時有所聞,説起來和現代的男女關係也沒什麼兩樣啦,不過當時的我不知道是遲鈍還是慢半拍,我只喜歡和哥兒們一起喝酒胡鬧。”畑村先生説着豪邁地笑了,看他這個舉動便不難想象他學生時代的模樣。
“請問您手邊是否留有當時的照片?”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但畑村先生的回答卻澆了我一桶冷水。
“一兩張照片應該有吧,但我這個人不大整理東西,當初拿到照片就不曉得哪裏去了。”簡單説就是丟了吧。
“您現在還有沒有和當初山步會的朋友聯絡?”
“很可惜,都沒聯絡了。剛畢業的時候還偶爾會見面,後來漸漸都疏遠了,大家各自在社會上努力打滾,本沒時間回首往事。現在想想實在很可憐,難得有緣當朋友,擁有那麼多共同回憶,卻從此斷了音訊。”畑村先生慨萬千地説道。他臉上的神情不再是辦公室機器製造商的高階主管,而是當年的健行社社員。
“看來,”與畑村先生道別走出公司,下條小姐開口了“三十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我只能默默點頭。
我們搭地下鐵到澀谷轉電車,只坐了一站,下條小姐説她想去學校辦點事情,我當然點頭了。
“話説回來,現在所有線索都斷了呢。”她苦笑着説。
“是啊。”我想回以一笑,卻擠不出笑容。
“要不要去那個高成家碰碰運氣?”
“可是他人都過世了…”
“也對…”下條小姐也是一臉沮喪。
我心想,還是隻能直接詢問父親了,而在那之前我必須和小林雙葉小姐見上一面,就如下條小姐所説,我得和她一起出現在父親面前。
但小林雙葉小姐現在的行蹤已然成謎,昨晚望月豐先生打電話來告訴我,小林雙葉小姐住在札幌某間旅館,可是我打電話過去,旅館卻説她已經退房了,我又打去問豐先生,他説之後小林雙葉小姐也沒聯絡他,他也是一頭霧水。
小林雙葉小姐在北海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否和我或父親有關?由於完全得不到任何消息,我的內心愈來愈不安。
已經暑假了,但帝都大學校園裏還是有不少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下條小姐説這些人有些是來參加研討會,有些是來參與社團活動的。我在札幌就讀的那所大學也是這樣嗎?今年是我進大學的第一年,完全無法想象大學生是如何度過夏天。
經過網球場旁邊,我看到了上次來東京時下條小姐介紹給我的那位老師,他今天也在球場上,記得他是經濟學院的教授。
“笠原老師追着球跑的時間比站在講台上的時間還多呢。”下條小姐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開口説道,這時我才記起這位老師的姓氏。
笠原老師一看見我們便暫停練球走過來,汗水順着他的下巴滴落。
“嗨,你們今天又一起出現了。”
“老師,您也練得太兇了吧?”
“你也該多多練習呀,免得哪一天無法招架我的發球上網(*發球上網
“短時間內還不必擔心。”下條小姐笑着説,接着她一臉認真地問道:“老師,您在學生時代不是參加過健行同好會嗎?”
“嗯,可是應該不是你們想調查的那個社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