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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往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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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幫主見他對自己三人衣衫樓樓卻不嫌厭,心中便生好,加之那人口才極好,而且見識淵博,説東道西樣樣通,過了一會,三人都成了他的聽眾。

話談投機,酒也越飲越多,人越説越是起勁,後來話題一轉,那人談到武林人物上去了。

那人對武林人物的觀念極端偏,語出驚人,連説數語,竟然全是仇恨、歧視。

三個丐幫弟子都是為人正義,何曾聽過這等偏理,不由一齊變。

那人話鋒一轉,開始攻擊當時武林正派人物,個個被他罵得一文不值。

這時各人都有三分酒意,一個弟子冷笑道:“説起敗類,武林之中當推錢百鋒第一。”那人砰地將手中碗打在地上道:“何以見得?”那弟子只覺酒意上勇,哈哈笑道:“你窮兇個什麼?錢百鋒這王八蛋是你什麼人?”那人一言不發,右掌一伸,平空就是一拳,那丐幫弟子雙掌一封,只聽呼地一聲,竟被打了一個跟斗,連人帶板凳一齊摔在地上。

那丐幫弟子功力在丐幫之中算得上十分深厚的一個了,不料一觸之下,分明相去太遠,其他兩人登時都被驚得呆了。

楊老幫主呼地一掌拍在桌上,只震得碗筷亂跳,大聲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那人冷笑不語,猛地一掌平推而出。

他掌勢才起,刺耳尖聲大作,楊老幫主為之變,右掌一沉,面推掌,兩股力道一觸兩人都震了一震。

那人滿面驚,咦了一聲,猛地左掌一翻,倒撞而上,楊老幫主原式不變,面而上,一觸之下,各人又自一震。

那人面陡然發青,他雙目一眨不眨注視着楊幫主,一旁兩個丐幫弟子都看呆了,只因那人的功力深厚簡直不可思議。

那人看了一回,忽然伸手端起一酒壺,對着嘴猛喝了一大口,砰地將壺擲在地上,猛然雙手一鍁,將滿桌酒食完全翻倒一邊,這一剎時間他的面上竟然現出青氣。

楊老幫主緩緩站立身來,人猛一口氣,雙掌一劃,在前一停,迅速向外疾硼。

驚天動地的內力如而勇,楊老幫主疾吼一聲,雙掌平平推將出去,兩股力道一觸,咔咔數聲,地上竟裂開好大一片裂縫來。

楊幫主身形生生被擊向後倒退三步,那人卻雙足釘立動也不動。

兩個丐幫弟子驚呆了,忙一前一後將那人夾在中間,過了一會,那人突然哇地一口鮮血,原來他將楊陸震退,自己持強不退,但楊陸拳力實不在他之下,他勉強相,自己卻受了內傷,他吐出一口血後,卻哈哈大笑起來,對楊幫主道:“服了,服了,閣下乃在下生平第一對手!”楊幫主雙手抱拳道:“在下楊陸,敢問——”那人點點頭道:“原來是楊幫主,內力無怪如此沉重,在下錢百鋒!”楊幫主早就猜到了,但仍忍不住失道:“久仰大名。”錢百鋒哈哈大笑道:“楊幫主這個朋友,錢某是定了。”楊老幫主瞧他面誠懇,而且子直,見識淵博,的確是人間奇才,但只是他聲名太壞,供了拱手,當時僅談談敷衍過去了。

但是那錢百鋒卻將楊老幫主視作他生平知己。楊幫主見他如此,也不便多言。

這件事發生半年。正值明代中葉,國勢衰,外患開始入侵,邊境地方的居民不堪其苦,武林中有血的人都知以抗敵為己任,無奈兵疲馬勞,外族勢力一南侵中原。

明英宗年間,一個震驚武林的事發生了。

北方瓦刺人入侵,兵力強大,明朝邊境的守軍不堪擊,瓦喇人勢如破竹,情勢一天天緊張起來。

朝廷重臣有的主戰,有的主和,英宗親自請出宗仁,希望能有以指示,結果最後決定御駕親征。

在這同一時候,武林中也鬧得滿城風雨,只因那錢百鋒在半月之間連殺三個武當弟子,但武當掌教真人適與半年前去世,正由二代弟子天玄道人繼掌大局。

天玄道人是武當百年奇才,年方弱冠就曾闖到武當“試道關”最後一關門前,由前任掌門親自啓關。他在關內面壁十年,接掌武當掌門那年方三十出頭,但功力之深可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他接到武當弟子連遭不幸,不由大怒,立刻在武林中傳開,要那錢百鋒半個月內上武當一趟。

當年各大宗派的人早就有此打算,但因少林神卜高僧預言作罷,這時天玄道人採取行動,立刻就有人響應。

響應的最熱烈的推點蒼的掌門人天下第一劍卓大江師兄弟,他們倆人一聽到消息,立刻從點蒼山趕到武當。

這天下第一劍卓大江自掌點蒼一門以來,點蒼派盛名一千里,只因卓大江一手劍法委實高深,他的名頭當時還在武當、少林之上,加之他常年行快江湖,和他手的人。從未超出十招,是以有“天下第一劍”之稱。

除了卓大江師兄弟外,還有一個人也趕到武當,這人便是江南太極拳的主持人簡青了。

武當派得此三人之助,實力之強,就算是陸地神仙上山,也討不了好處,江湖上人登時紛紛猜測,想那錢百鋒必然不敢闖出。

半個月限期眨眼即到,那限期最後一天,有兩個人連袂上了武當。

兩個人都是四旬左右的中年,他們來到武當道觀前,天玄道人出道:“不知兩位上山有何見教?”左邊一人仰天大笑道:“你便是天玄道人麼?”天玄道人心中暗驚,忖道:“多半是那錢百鋒駕到了。”口中卻淡然稽首道:“貧道天玄,敢問施主可是姓錢麼?”那人點點頭道:“在下錢百鋒和這位大哥赴的來了!”天玄道人哼了一聲,心中卻暗暗吃驚,瞧那錢百鋒對身邊個漢子分明客客氣氣,不知他從何處找來這樣一個人助拳?錢百鋒指了指身邊的漢子道:“這位是楊陸楊幫主!”這“楊陸”兩字一出口,天玄道人忍不住大驚失,須知當時丐幫名聲之盛,穩居武林第一,那楊陸幫主的名頭不在錢百鋒之下,這一下兩人雙雙駕到,若是那楊陸助錢百鋒一臂之力,自己這一邊就有危險了。

他當時想了一想,冷笑道:“久聞丐幫俠名,楊幫主竟甘助紂為?”楊陸哈哈大笑起來,他指着錢百鋒對天玄道人道:“錢老弟特別請楊某來,咱們有一個建議!”天玄道人怔了一怔,但也不便多問,稽首道:“如此,先請入內詳談。”三人一齊進入純陽觀中,只見大廳當中有三個人站在一排,正是卓大江、何子方及簡青。

錢百鋒四下看了一看,面含冷笑,他經過卓大江身前,突然右手疾轉,一把抓向卓大江間劍柄。

卓大江大吼一聲,只見他右手漠糊一閃,比錢百鋒快了一步,一把握着劍柄,猛然拔劍,橫掃,錢百鋒只覺自己身形才動,對方劍光已密繞周身,而且刷刷反攻而出,忍不住叫了一聲:“好劍!”身形向後疾退,那楊陸大叫道:“錢老弟!”錢百鋒對那楊陸甚為聽從,立刻收招後退,楊陸對卓大江抱拳一禮道:“這位必是天下第一劍卓大俠了,果是名不虛傳,在下楊陸——”三個人都吃了一驚,忙一齊回禮。

楊陸道:“今天楊某陪錢老弟上山來,卻是為了求各位一事。”天玄道人驚道:“什麼?”楊陸道:“楊某斗膽求道長,錢老弟與武當過節暫時擱一邊。”天玄道長怔了一怔,正自沉如何應付,那楊陸又道:“只因咱們江湖之人,但也應以國家,救民為重,私人恩仇為次。”他這句話説得正義凜凜,那簡青登時便道:“楊幫主説得是!”天玄道人也不便多説,楊陸又道:“北方軍情吃緊,皇上已定御駕親征,楊某之意,不如協心同力,去打瓦喇人去!”卓大江刷地將手中劍入長鞘,大聲道:“楊幫主,咱們走!”楊陸拱了拱手道:“卓大俠,簡大俠重義明理,楊某欽佩不已。”他轉過臉來對天玄道人道:“道長請示意。”天玄道長本是年輕人,血氣方剛,對這種國家觀念最為熱烈,心中早就躍躍試了,但他乃是一門之尊,不可隨口出言,是以沉不下,這時楊陸再問,忍不住就點頭稱善了。

楊陸哈哈一笑道:“各位都是中原武林的代表,一言九鼎,我叫化頭兒還擔心什麼,咱們説走就走,皇上據説已出征兩三天了!”天玄道人突道:“這位錢百鋒錢施主也會會殺敵麼?”錢百鋒臉登時變了,冷笑道:“天玄道人,你這話是什麼用意?”天玄道長冷然道:“貧道只聽説錢施主殺的是中原武林同道…”錢百錢大怒,正待發作,那楊陸忙搶過身來,一面連施眼,止住錢百鋒,一面道:“道長此言差了。”天玄道長怒道:“楊幫主之見如何?”楊陸道:“須知這次計劃的發起人便是錢老弟!”天重道長啊了一聲,楊陸又道:“當初道長尚未傳下這半月約會的消息,錢老弟有一天突然來找楊某,和楊某相商此事,當時楊某因內人生了一個兒子,沒有外出奔走,所以在家——”卓大江口道:“恭喜楊幫主了。”

“當時咱們商定的結果是由兄弟率敝幫幾個高手,錢老弟。一齊出敵,但總覺力有不及,是以遲遲不能作定。這時忽然聽着道長傳下的消息,錢老弟靈機一動,不如乘機如能勸動各位幫忙,成功機會大增——”天玄道長啊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楊陸又道:“道長還有事務未了,咱們先行,到下山等道長一如何?”天玄道長搖頭道:“咱們一同走吧。”他們都是極重義氣之人,立刻動身啓程。

在一路上傳來的全是前方的兵敗消息,御駕親征雖厲士氣,但終就兵薄不及對方,連英宗親率軍隊都被困住,瓦喇大軍困困緊,呼出要生擒明朝皇上的口號。

一行人聽了心急如焚,飛快趕路,到了山東境丐幫總舵,楊幫主忙趕回去想我找幾個幫手,那知在這幾天內,楊幫主離家上武當山,家中竟出了大事!

那時丐幫幫主手下有五員大將,排行第二的是湯奇,再下去是王竹公、梁貫雲、方永雨以及雷如羣,楊陸等一行人因急於趕路.一路上對江湖傳聞不十分留心,這一踏入境,竟傳出丐幫總舵被挑了。

楊陸登時呆住了,他對天玄道人説:“這世上沒有人能隻身對付得了丐幫總舵的,除非是那傳聞中的兩仙雙魏出世了,看來傳聞必然有誤。”但他心中仍是焦慮不已,趕到家中一看,只見本門緊閉死氣沉沉,登時心便涼了一半。

那錢百鋒子較急,伸手一震,那木門應手開了,只見一個漢子當門而立。

楊陸顫聲道:“湯二弟他…他們…”

“湯二弟怔怔地望着幫主,忽然雙目中下淚來,楊陸看見那兩行淚珠,就知一切都完了,他呆呆地站着,似乎連踏進家門的勇氣也沒有了。”錢百鋒身形一掠,一把抓着湯奇的手臂道:“是什麼人乾的?”湯奇轉眼一看,看清了錢百鋒的面孔,忽然大吼一聲道:“錢百鋒,你還敢回來嘛?”他雙手一掙,身形向後倒掠開來,猛然雙掌齊出,直打錢百鋒前死

錢百鋒呆了一呆,雙手本能一橫,將湯奇內力化開,那楊陸突然清醒了過來,大吼一聲道:“住手。”湯奇收住了手,楊陸問道:“湯二弟,你將經過説明吧。”湯奇滿面仇怨地注視着錢百鋒,他開口道:“幫主去後第二,突有一蒙面人夜襲,當時五個兄弟除了方五弟外,其餘,為了等候幫主消息,都在家中。那人功夫奇高咱們起初尚不知深淺,先單獨出戰,那人好毒的手段,梁四弟飛上屋頂,和他手三合,竟被他重手擊斃!”楊陸聽得臉上肌搐一下,湯奇繼續道:“王三弟聽見梁四弟悶哼一聲,心知逢了勁敵,飛身出來,一上手便是重手法,他當時見梁四弟倒在屋瓦上,不知已然絕命,否則一定會招呼咱們一齊上的,那人和王三弟手十合,忽然連發三招,王三弟勉強招架二招,大吼一聲,被點中關元道,一身內力被廢掉了。這下我和雷六弟才知逢上生平大敵,兩人一齊上屋戰,那雷六弟的拼命招式幫主是知道的,咱們一上手便捨命出招,那人卻一招一招接了下來,而且出手之重,生平未見,月光下那人面罩黑布,一股説不出的陰森的覺。咱們越打越是心慌,那人突然發三拳,天啊,那三拳一出,好似有一種死亡的威協隨之而出,我一疏神被拂倒一邊,那人身形好比急箭,一閃進入內室,我拼命爬起身來,打出燕尾金鏢,那人反手一掌,不但掃開金鏢,雄厚內力將雷六弟身形退好遠,然後,我聽到夫人的慘叫,嬰兒哭啼,那人身形一閃,又上了屋頂,手中抱着剛生不到十天的嬰兒。”眾人聽到這裏,只覺那悲慘氣氛,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楊陸滿面淒滄之,但雙目光芒清澄,絲毫不見混亂,眾人卻不由暗暗歎服。

湯奇道:“那人站定了,我大叫問他是何人,他哈哈大笑起來,好一會他沉聲道:“聽過錢百鋒這名字麼?’我只覺冷汗濕透手心,雷六弟虎吼一聲,那人冷笑道:“告訴楊陸,他若想要這孩子兒,就別干涉軍務大事!’他説完這話便走了,雷六弟急呼一聲便緊緊追去,我一把沒有攔住,他越跑越遠,我只覺一陣絕望,倒地便昏了過去!”楊陸呆呆站着,他此時心中真是百集,他轉過頭來望望天玄道長,卓大江等人,忽然他目光一轉,大聲道:“道長,咱們動身走吧!”天玄道長嘆了一口氣道:“楊幫主,咱們幾人去就成了,你還是留下的好。”楊陸面一沉,偏過頭對湯奇道:湯奇道:“軍兒好得很——幫主!你…”

“湯二弟,為兄此次去了,不知如何時可回,咱們丐幫的基業,難道就毀了不成?”楊陸道。

湯奇驚出一身冷汗,道:“萬萬不可!”楊陸道:“軍兒天生異秉,內力之深已得全部真傳,但他究竟只有六歲,你——你要好好撫養——”湯奇只覺雙目一熱,忍不住淚水下道:“幫主,你放心…”楊陸環目一視,他沒有勇氣再踏入那矮小的木屋,縱然他豪情萬丈,但突驚如此慘變,亡子散,數十年來苦心經營的基業竟然毀於一旦,他只覺心頭有一種説不出的怨憤,天玄道長他們又能説什麼呢?沉默着,沉默着,湯奇只覺得淚水茫中,老幫主好像是一個神仙巍巍地站着,天玄道人慘然的面,錢百鋒恨驚兼而有之,卓大江等人沉重無語那表情,那種表情就是再過十年,也是歷歷如在目前!

楊陸忽然仰天大笑起來:“錢老弟,若不是這幾你我寸步未離,你幾乎又背上了黑鍋。”錢百鋒待要説幾句話.但只無言地搖了搖頭,楊陸冷笑。一聲道:“國破則家亡,大丈夫為國犧牲命均在所不惜,何況一——何況——”他揮了揮手,強作神。大聲道:“錢老弟,道長,卓大俠,何大俠,簡大俠、咱們上路吧!”一行人默默地走遠了,走了,湯奇只覺沉重的責任壓在肩上,他緩緩走入屋內,帶起“軍兒”悽悽涼涼地離開丐幫總舵。

楊幫主卻是一去不返了,一晃二十年,這秘密卻仍未揭

白鐵軍説到這裏,不由嘆了一口氣,錢冰望着他滿面悽愴的神,低聲道:“大哥,你就是那‘軍兒’?”白鐵軍點了點頭道:“這年我在大漠,是一個孤兒,楊幫主路過時將我救了,唉…”他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由得又是一陣心酸。

錢冰道:“原來大哥與丐幫關係如此密切。”白鐵軍道:“師父收留我時,膝下尚未有子,他待我極好,在三歲時收我為義子,天天教我內功心法。”錢冰點了點頭,他從懷中摸出那本書:“大哥,這裏有一幅圖畫。”説着翻開那頁,白鐵軍看見那丐幫幫主的表記,不由吃了一驚,錢冰將得到這本冊的經過告訴自鐵軍,但那書上的文字兩人一字不識,看了半晌,不得要領。

白鐵軍不住苦苦沉思,錢冰嘆了一口氣道:“可惜那一老兩少都死於非命,否則咱們可以問問他們。”白鐵軍搖了搖頭,錢冰道:“大哥,這些來,關於那羅漢石,你有否發現?”白鐵軍被他一言提醒道:“對了,錢兄弟,那羅漢石我又找着了一塊!”錢冰喜道:“石上刻的是什麼?”白鐵軍道:“這不是少林山上的。唉,為了找這石頭,我費了不少心力哩!”他想到父親和自己的身世,登時話都説不出了。

錢冰到沒有注意這些,他問道:“大哥,那石上刻的什麼字?”白鐵軍道:“那石頭的右上方刻了一排字,是大明正統十二年。”錢冰道:“果然不出所料,大約是説那周公明在這一年刻下這塊碑的!”白鐵軍點了點頭道:“但是,並沒有看出什麼頭緒。”錢冰道:“唉,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白鐵軍默然不語,好一會,他問道:“錢兄弟,這幾你找着那簡青了麼?”錢冰道:“找着了。這幾小弟曾遇見了一個女子——”説着便將在江上邂逅銀髮婆婆及那少女遇險之事都説了,當他追尋銀髮婆婆不已,回到江邊時那少女已被架走了,這事他始終耿耿於懷。

白鐵軍聽他説完,心中一動道:“那架走少女的漢子是否身材矮胖?”錢冰點點頭,白鐵軍又問道:“那少女模樣很美麗,年紀又只有十七八歲,身着黑衣——”錢冰連連點頭,驚道:“大哥,你——怎麼知道。”白鐵軍笑了笑道:“我在路上已遇上他們了。”錢冰道:“啊?那少女怎麼了?”白鐵軍便將經過説了,錢冰聽那少女被白大哥救出險境了,不由噓了一口氣,心中登時輕鬆起來。兩人又談了一會,錢冰沉了一會道:“大哥,小弟有一言相問。”白鐵軍點點頭,錢冰道:“大哥方才曾疑心小弟與錢百鋒有所牽連那時面上神很為惶急,不知——”白鐵軍啊了一聲道:“只因——只因這二十年來,江湖上有一個傳聞,錢百鋒乃是害死楊老幫主的人!”錢冰驚呼一聲,白鐵軍接着道:“那次的故事,我只知道到楊幫主出征的為止,以後的變化我便一無所知了,如果這傳聞為真,那錢百鋒便是丐幫第一大敵,所以…”錢冰道:“你怕小弟與他有什麼親屬關係?”白鐵軍點了點頭,錢冰道:“大哥,小弟的確不知道錢大伯的姓名。”白鐵軍點點頭,錢冰接着道:“但是,方才小弟又想了一想,那大伯十成便是大哥所説的錢百鋒!”白鐵軍默在不語,錢冰道:“試想大伯叫我出來傳信,所傳的人是天玄道長,卓大江師兄弟,及那簡青,過些人都是當年當事人,是以大伯也必就是錢百鋒了,而且,小弟自幼和他同住,大伯的功力甚深,他無事便傳授小弟練氣之方,現在想起來便是內功心法了。”他看了看白鐵軍,沉了半晌才道:“大哥,我有一個覺,錢大伯決非害死楊幫主的人。”白鐵軍心頭一震道:“什麼?”錢冰道:“必是事出誤會。錢大伯的情小弟知之甚深,早先幾年,他尚為人孤獨,在塔中常常長吁短嘆,蹩眉苦思,當初我甚為怕他,這幾年來他情漸變和靄,處處出慈祥的天——”白鐵軍道:“據湯奇説,他也不敢相信那錢百鋒便是殺害楊得主的兇手,二十年以前,他在江湖中兇名遠揚,唯一的朋友便是楊幫主,他對楊幫主確是一番真情,咱們為這件事會問了天玄道人不得要領,上次問那何子方,他也含糊其詞,這個秘密,不知何時才可知曉。”錢冰卻道:“白大哥,我想這件事錢大伯應當知之甚清,錢大伯就要來江南找那簡青,咱們遇上他後,便可問問了。”白鐵軍啊了一聲道:“如此最好。”白鐵軍想了一想,忽然正問道:“錢冰,你自幼住在塔中陪那錢大伯,是如何的安排?”錢冰微微一笑道:“家父自幼便命小弟如此,大哥,小弟瞞了你好久了,小弟姓錢,乃是想到錢大伯,信口亂編的。”白鐵軍啊了一聲道:“錢——兄弟?”錢冰笑了笑道:“小弟不姓錢,小弟姓左!”白鐵軍呆了一呆,錢冰道:“家父左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