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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二章梁河煤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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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衞科長被撤職了,打人的調離了保衞科,這大約是楊在背後指點吧…一大早,柳罡就接到了燕鎮宇的電話,店裏,燕鎮宇説了梁河煤礦的情況,柳罡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的意圖被楊志兵看穿了,不過,柳罡依舊沒有改變去梁河煤礦一趟的行程。江山易改本難移,鍾嚴竣的格,並不是那種有決斷的人,此時撤掉保衞科長,估計着,也是因為迫於楊志兵的壓力。如果自己不去走這一趟,他大約會把楊志兵的好心當成危言聳聽,很快就會故態復萌。而他下去走一趟,則多少會給鍾嚴竣一些震懾,讓他更受楊志兵的約束一些,目前雖然也可以對梁河煤第四五二章梁河煤礦礦實行改制,不過,目前也並不是最好的時機,目前,還有些忙不過來,拖上一段時間,才能有着更多的力去做好梁河煤礦的改制工作。

再有,他也希望全面瞭解一下鍾嚴竣,據目前他收集到的資料瞭解,這鐘嚴竣應該也不算那種多壞的人,或者更像是那種江湖人物,講義氣,心也不壞,而且,也不是純粹花天酒地的一無是處的那種人,應該還是有着不錯的管理能力的。這些,從煤礦職工的待遇可以看的出來,能夠長期讓煤礦職工工資福利待遇處於中上游水平,企業管理不善是基本不可能的。這樣的一個人,在企業領導人中,應該還是算不錯的了,只能説是在管理方面,有着一些欠缺,才造成了現在這樣的狀況。具體的如何對待鍾嚴竣,那卻是隻有具體瞭解情況後,才能做出決定。

對於國有企業的管理者,如果沒有必要,柳罡還是不願意一打死,整個社會風氣如此,造成這一切的,這更多的應該是政府的責任,如果完全追究企業管理者的責任,也有失偏頗,除第四五二章梁河煤礦了那種永不悔改的頑固分子,他並不想打擊太多。見過太多的貪腐分子,他反倒是對於貪腐,沒有了那麼深惡痛絕,一個人貪污,那是個人的問題,兩個人貪污,那是個人的問題,可是,當一個政府的絕大多數人都在貪污,那就不是個人的問題了,那應該是政府自身的問題了。華夏目前的官場,但凡手裏有着權力的,有幾人沒有為自己的權力謀私利?只不過是程度不同而也,現在,柳罡把這些人分成了三類,有的人是順手牽羊撈一點,不索賄,不受賄,這種,大約也算是比較清廉的了;有的則是很謹慎的受賄,你送給我,我能夠吃的下來,影響在自己承受能力範圍內,那麼,我就笑納,這樣的人,佔據了官場中人的絕大多數,這類人,柳罡稱之為貪;有的人,則是照單全收,你不給,那就千方百計的卡你,甚至公然索賄,這種人,則是貪婪了。當然,這三種人,也是會發生變化的,最初只是順手牽羊撈一點,對於一個本來靠工資吃飯的公務員來説,那點錢也算是不少了,子也過的滋潤了,然而,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漸漸的慾望大了,膽子也大了,再加上看着周圍的同行都比自己過的還要滋潤,自然也就不平衡了,逐步的從順手牽羊到貪;反正都是貪污,抓到都是坐牢,那又何不乾脆趁着現在手裏有權,能多撈就多撈點,把子女送出國去,就算自己被抓了,子女也還能享受,舍了我一個,幸福子子孫孫!更何況,説不定我還能在出事前,也成功潛逃到國外呢。

然而,儘管知道這些人的演變軌跡,柳罡卻是無可奈何,這是制度的悲哀,不是他這個縣長能夠改變的,他這個縣長,在培縣那是一個人物,可一個縣,在整個華夏,那委實是九牛一,他這個現長能做的,也就是儘量的扭轉自己縣裏的這種狀況,讓那些還不曾順手牽羊的同志,不敢輕易的下手,讓那些順手牽羊的同志,不敢貪,讓那些貪的人,不敢再貪,而重點打擊那種貪婪之人。而這些,也是他情願將那些企業賣給私人的原因,至少,賣給私人,那國家多少還能收點錢,等那些蛀蟲把企業都蛀空了,到時候,國家只能是往裏面填窟窿了。

當然,鍾嚴竣的事情,也多少有着楊志兵這個政法委的因素,柳罡知道,他和楊志兵之間的矛盾,是無法化解的,可是,如果沒有必要,他也不願意將矛盾加深,楊志兵這個人本身,説起來也算是不錯的了,最大的缺點就是比較護短,加上那些親戚也不怎麼爭氣,其他的,還算是一個比較守規矩的人,就像他們之間,除了當初為了救侄子,楊志兵並沒有動用權力,無理取鬧的干涉下面的工作,這一點,柳罡還是比較認同楊志兵這個政法委的。

“姐夫還真是料事如神,這傢伙還真來了,幸好,我聽了姐夫的話…”十點鐘,縣政府的汽車就出現在了梁河煤礦,看着從汽車上走下來的柳罡,鍾嚴竣一陣的慶幸,不過,他並沒有下去接柳罡,反正,也沒有人通知,他就假裝不知道好了,直到有人報告,他才不慌不忙的了過來。

“柳縣長,你來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我們好組織大家接…”當然,表面還是非常的客氣和熱情,人家畢竟是縣長,自己現在可是端人家的碗。在政府多年,又當了多年的企業領導,他自然是懂得圓滑的。

“鍾礦長,現在煤礦情況怎麼樣?”柳罡並沒有虛套,而是直接的詢問起了煤礦的情況。

“柳縣長,昨天的事情,我們煤礦認真的調查走訪了,的確是保衞科的人員處事不當,手法暴,才導致了職工意見很大,我們礦黨委研究決定,已經撤去了保衞科科長鄧巖蓀的保衞科科長的職務,直接責任人員分別給予了警告和記大過等處分。我們管理不嚴,給柳縣長您添麻煩了。”鍾嚴竣忙不迭的彙報着。

“哦,我們去礦上走走!”柳罡並沒有就昨天的事情説什麼,現在,也本用不着説什麼。

鍾嚴竣恭敬的陪着柳罡轉了起來,至少,表面上是畢恭畢敬的。陪同他們的,還有煤礦的三個副礦長,以及辦公室主任,保衞科新任科長,一路走去,煤礦的礦區,看上去顯然還算是不錯,地上雖然鋪滿了煤渣,不過,卻是見不到其他的垃圾,這一點至少表明,煤礦的衞生管理方面,還是做的非常不錯的,而走進生產區,整個生產區的管理,則是井井有條,整個的工作,有條不紊。唯一讓柳罡覺到不滿意的,就是他們的到來,那些工作中的職工都畢恭畢敬的站了起來,停下了手裏的工作。

“鍾礦長,你辦公室在什麼地方?”沒轉幾分鐘,柳罡就停止了下來,該看的,他也看的差不多了。

“柳縣長,就在那邊!”鍾嚴竣帶着柳罡,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其他人,則是知趣的避了開去。

“鍾礦長到煤礦有些年了吧?”柳罡隨意的和鍾嚴竣聊了起來。

“十二年了,二十五歲就到了煤礦。”鍾嚴竣回答着。

“你們煤礦的生產管理上很不錯!”柳罡隨意的道。

“許礦長在生產方面比較有經驗,他是名牌大學的正牌煤炭專業的本科生,也肯鑽研,煤礦的生產上,真多虧了許礦長。”鍾嚴竣道。

“哦,鍾礦長和許礦長關係不錯。”煤礦的生產副礦長叫做許雲強。柳罡此時,倒是對鍾嚴竣的看法又好了而一些,至少,不爭功,也不抹殺一個副礦長的功勞,甚至還大説一個副礦長的好話,可不容易,尤其是,此時的鐘嚴竣,可是明知道自己是來‘找茬’的。

“不算好,經常吵架,這人脾氣不好,子比較犟,不過,不記仇,吵過就忘記了。”鍾嚴竣倒是沒有刻意去隱藏什麼,姐夫楊志兵可是告訴了他,讓他別去玩什麼花樣,該説什麼説什麼,實事求是,此時的他,因為柳罡的準時到來,對於姐夫,又多了幾分的佩服,自然是遵照姐夫的話了。

“工作上的事情,是應該如此。”柳罡點點頭。

“其實,也不能全怪許礦長,我這人病也不少,脾氣也不小,還好,我們兩人都不太記仇,更多的時候,還能相處的比較愉快。”鍾嚴竣這話,倒也不違心,他的確就是這麼做的。

“每個人都有着這樣那樣的病,工作上,更多的要互相的體諒和理解。”柳罡點點頭,隨意的問了一些事情,就離開了煤礦,該瞭解的情況,他已經瞭解了,煤礦的一眾領導,柳罡原本也瞭解了一些,此時直接的接觸,又瞭解了一些,加上自己的分析,他也是大致的瞭解了煤礦的情況了,如何的處理,他的心中也是有了具體的方向了。

“你怎麼又來了,昨天你不是打電話説沒事了嗎?”楊志兵剛剛的下班回家,卻是見小舅子鍾嚴竣又坐在家裏的沙發上,不住的問了起來,這個小舅子,不是找自己有事,可是不願意來他們家的,甚至打電話都叫不來,害怕他姐批評他。

“昨天是沒事了,誰知道這人説一套做一套,今天,就下了調令,把楊礦長給調走了。姐夫,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把楊礦長留下…”鍾嚴竣苦着臉。

“哦,把楊彥興調走了,調去什麼地方了?”楊志兵隨口的問道。

“調去大樹林煤礦了,把大樹林煤礦的一個鄧眼鏡給調過來了,負責安全保衞,一個文弱書生,那怎麼能管的了煤礦的安全保衞工作。”鍾嚴竣大倒苦水。

“老四,你應該高興才是啊,還訴什麼苦,柳縣長這個時候換人,那就是説不會讓你們改制了,你不是最怕改制嗎?”楊志兵看着自己的小舅子。

“可是,我和老鍾合作慣了,而且老鍾也非常得力,要是老鍾走了,那鄧眼鏡來,我不又得心了。”鍾嚴竣可憐兮兮的道。

心就心吧,你們企業上的事情,我可管不了,再説了,柳縣長這麼做,肯定也有這麼做的道理!”在姐夫這裏沒有找到支持,鍾嚴竣連喝酒的興致也沒有,匆匆的吃了口飯,就離開了,雖然這個結果,其實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真的確定了這個結果,鍾嚴竣還是情緒比較低落,他捨不得楊彥興走,楊彥興不僅得力,而且對他忠心耿耿,楊彥興走了,他可要辛苦的多了。

“這柳縣長,怎麼忽然就調整他們煤礦的管理層,會不會有什麼意圖?”弟弟在,鍾豔玲不好問,弟弟走了,她卻是不住有些擔心的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