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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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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弈知的住處是位於某小區的套房,五室一廳,每間都很寬敞。這片區域的住户大多來歷都不簡單,因此安保很嚴。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在房間門口猶豫不決的梁井絮帶上門,跟在蔣弈知身後往電梯而去。

電梯到了,她下意識就想要停下腳步,他卻腳步不停的往對門而去,直接掏出鑰匙開門而入。

和蔣弈知在一起好幾個月,他的住處她來過很多次,從來沒有見過鄰居,現在她才明白,情對面也是他的地盤。

梁井絮雙手環,抬腿而入。

裏面空空蕩蕩的,偌大的客廳只擺着一排真皮沙發,正中間是一塊大的熒幕,正在播放一部好萊塢大片的片尾,隨着情澎湃的片尾曲,冗長的工作人員名單正緩緩移動。

這裏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電影院現場。

因為吃驚,她睜大雙眼,小嘴微張。

蔣弈知走到屏幕下方,取出碟片,換了一個。做完這一切,他轉身,視線落在門口的梁井絮身上,眉微揚,嘴角一勾:“可否和我觀賞一部美麗的影片——《賭球》呢?”她回過神,反腳關上門,朝沙發走去,視線不離熒屏:“《賭球》製作好了?”蔣弈知從一旁拿出幾罐啤酒,坐在她旁邊:“只是剪而已,不過也快了。”梁井絮接過他遞來的啤酒,‮腿雙‬環起坐在沙發上,跟隨着劇情進入《賭球》的世界。

137分鐘的電影,看完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起身關掉屏幕,問她:“怎麼樣,什麼覺?”她偏頭細想片刻,眼神虛空的盯着前方,搖了搖頭:“我,你知道的,我是主演,本沒辦法客觀的看這部電影,所以我形容不出來。”他點點頭,漫不經心的走向她,突然間將她打橫抱起,視線饒有興趣的落在她臉上,和她的眼神對視。

梁井絮無奈,就知道他要來這一出。

每次兩個人在一起,除了她親戚造訪,那件事基本上都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也是,如果不是要解決生理需求,兩人還在一起幹嘛?

蔣弈知關掉房裏的燈,帶上門,回到卧室,將她放置在柔軟的大牀之上,整個人半壓在她身上。

為了速戰速決,她伸手開始解他的白t恤。

他在平常的時候一直有做健身,因此身材很好,解釦子的時候的指尖會微微觸到他的膛,硬硬的,充滿力量的勁道。

看着她強撐着忍住睡意的樣子,蔣弈知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腕:“困了?”梁井絮回手,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洗澡的時候,她卸了妝,睫下淡青的一圈很是明顯。

他不動聲的收回視線,從她身上爬起,直接將被她得差不多的t恤扯下:“我去洗個澡,你先睡吧。”她愣了愣,沒説什麼,直接躺到自己的位置上,蓋好被子,不過幾分鐘便進入了睡眠。

**蔣弈知洗好澡出來,接了好幾通電話,處理了好幾件《賭球》的事情後,才回到卧室。

卧室的牀頭燈亮着,暗黃的燈光氤氲了梁井絮的眉眼,她蜷縮成一團,眼睛緊閉,口正隨着呼起伏。似乎是做了噩夢,她睡得不是很安穩,額頭還有薄薄的一層汗珠。

他掀開被子躺在她身側,關掉了牀頭燈,伸手將她抱進懷裏。懷裏的人有些熱,他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伸手在她額前一探。

超乎異常的熱度讓他再次打開牀頭燈,從牀上爬起,到客廳的藥箱中拿出體温計。

接近39度的高温,他毫不遲疑的直接將她吵醒。

梁井絮的睫顫了顫,艱難的睜開雙眼,茫的望着他,聲音有些澀:“天亮了?”蔣弈知將她拉起,讓她靠在牀頭上:“沒有,但你在發燒。”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實是很燙,難怪剛剛在睡夢中一直覺得很熱:“應該是白天淋了雨的緣故。”

“淋雨?”他皺眉。

“有一場雨中的戲份。”梁井絮打了個哈欠,軟綿綿的靠在牀頭,眼睛又控制不住的合上。

他抬腿往衣櫃而去,找了兩套衣服,扔給她一套,自己留一套。

被扔來的衣服驚醒,她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他站在一旁,直接了睡衣快速換上衣服。

腦袋渾渾噩噩的,她仰着頭有些疑惑不解:“要去哪?”蔣弈知將襯衫釦子一顆顆扣上,聞言瞥了她一眼,像看傻子一眼:“醫院,你把衣服換了。”梁井絮皺眉,視線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一點多“家裏沒有退燒藥嗎?隨便吃一點就好了。”

“温度太高,必須去醫院。”他直接否決了她的提議,轉身開始收拾去醫院要帶的證件。

她猶豫不決:“可我明天還有一天的戲要拍。”

“你這個狀態去拍戲?”他斜睨了她一眼“相信我,等你的只有一遍又一遍的ng。”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頭因為發燒有些暈暈沉沉的,如果明早起來惡化會更加糟糕,她拉過被子,在裏邊開始窸窸窣窣的換衣服。

牀上鼓鼓的,發燒那個人正藏在被子裏換衣服,他無法理解的聳聳肩,她全身上下哪裏他沒看過沒摸過?鑑於她目前是個病人,他好心的免去了調侃,轉而問道:“你的身份證呢?”被子裏傳來悶悶的聲音:“在包裏。”他在她包裏翻了一通,找到身份證,順勢瞥了一眼上頭的照片,評價了一句:“真傻。”梁井絮剛好從被窩裏鑽出來,聞言一把搶過。

蔣弈知雙手環看着她:“怎麼樣,走得動嗎?需要我抱嗎?”她有些頭疼,被他氣的:“我只是發燒,不是腳傷!”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嗯,那趕緊走吧。”**蔣弈知帶她來的地方是一家小型私立醫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且對於出入人員的管理甚為嚴格。

急診的值班醫生看到梁井絮的臉的時候,壓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詢問了情況,檢驗了血常規等項目,便開了輸單。

走完常規程,兩人跟隨着護士的指示前往二樓轉角處的病房,不一會兒,便有護士來給她扎針輸

好一切的時候,已經快接近於凌晨三點。

梁井絮整個人有氣無力的,紮好針後便剋制不住的倒下了,她剋制着濃濃的睡意,強撐着代蔣弈知一句:“你先回去吧。”蔣弈知從包裏拿出筆記本電腦,好笑的反問她:“你自己一個人可以?睡死過去血都不知道。”她擰眉想了想:“那你走之前,把西西找來。”他將不遠處的桌子搬了過來,將電腦放在上頭:“別想那麼多,你睡吧。”

“嗯…”於是她任由自己被濃濃的睡意席捲,墜入夢鄉之中。

蔣弈知看她一眼,又看了看尚且還滿滿的一大瓶藥水,開始處理手頭上關於《賭球》後續宣傳的事情。

深夜值班的護士例行檢查的時候,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病房的枱燈亮着,病牀上的梁井絮安穩的睡着了,蔣弈知低垂着頭,視線偶爾看一眼病人的情況,十指在鍵盤上翩翩起舞。

護士停在門口,不太好意思打擾這一室的氣氛。

病人是誰她當然清楚,醫院接待的大多數都是圈內的明星,大家早已見怪不怪。

只是沒想到梁井絮事業才剛剛起步,就有了男朋友,如果被曝光的話,對事業影響有多麼大啊。不過有這麼一個又帥又體貼的男朋友,一切也都值了。

還好他們醫院員工職業道德都很強烈,且在入職前簽訂了保密協議,病人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向任何人透

否則她還真想掏出手機,拍下這一幕呢。

聽到動靜,蔣弈知從電腦上抬起頭來,眼神略帶詢問的看着她。

她不自覺的避開了目光,輕聲走向病牀:“我來例行檢查。”他點頭,看着護士給梁井絮量體温,詢問道:“有退温嗎?”護士記錄下數據:“退了一點。”看着對方皺眉的樣子,她補充道:“藥效發揮沒有那麼快,等明早再看看吧。”

“好的,多謝。”在暗黃燈光下,他的眉眼顯得格外的柔和,眼中有星光微閃。

“沒關係,這是我們本該做的。”着這樣的目光,護士微紅着雙臉,退出了病房。

護士離開沒多久,梁井絮從睡夢中醒來。

蔣弈知停下敲擊鍵盤的手:“哪裏不舒服嗎?”她挪動着從牀上坐了起來,修長的‮腿雙‬中被窩中伸出來,探了探地上的拖鞋:“不是,我去上個衞生間。”穿好鞋子,她剛想回過身取吊瓶的時候,另一隻手快她一步取了下來。

她頓了頓,從糊中清醒過來:“我不是先讓你回去了嗎?你怎麼還在。”蔣弈知居高臨下的俯看着她,聞言摸了摸她睡得亂糟糟的腦袋,微微使力推動她往衞生間的方向而去,嘆了口氣:“我難得當一回陪護人員,沒想到連句道謝都沒有,反而還質問我為什麼還在這裏。果然做好事是沒好報的。”梁井絮鼻子,為了自己的身體着想,最好還是不要理對方了,於是她閉上嘴巴,不再説話。

到了衞生間,她以眼神示意對方將吊瓶放到一旁的鈎子上,然而他沒有動靜,一隻手高高舉着,身體斜靠在衞生間門口,視線饒有興致的鎖定在她身上。

她無奈,一隻手扶上太陽,有氣無力的開口:“蔣導。”他站直身體,走進衞生間將手上的瓶子掛好,視線落在她因為輸略微有些浮腫的手和牛仔褲的皮帶上,好心提議道:“要不要我幫你解皮帶和褲釦?”梁井絮連忙抓緊自己的褲子,警惕的退後了幾步,原本黯然無光的眼睛迸發出怒意,低低的聲音帶着不可忽視的惱怒:“蔣弈知。”他聳聳肩離去,為她帶上衞生間的門:“好心沒好報啊好心沒好報,我今天總算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