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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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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修玫笑意盈盈的看着彭導,一句話都沒有説。但同在監視器後的幾個副導演都能明明白白的在她臉上看到嘚瑟。

彭銘拍拍褲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情不願的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爺爺:“一場過,了不起啊?”楊修玫毫不客氣的接了過去:“老彭啊,我就跟你説過了,小絮她肯定能一遍過,你不相信,就只能願賭服輸乖乖掏錢咯。”彭導嘴一翹,像只企鵝般的走向正中間的大牀,理都不理好友,但輕快的步伐了他的情緒,演員好戲才能好。

那裏,華乾早在導演喊咔的時候便從牀上爬了起來,依舊躺在牀上的梁井絮緊隨其後連忙坐了起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沒辦法,她還是新人,這種戲份拍完之後,害害羞應該不過分。

華乾接過一旁助理遞過來的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腥體,還評價了一句:“靠,真難喝。”於是在一旁裝害羞的她破功了。

聽到笑聲,華乾邊擦臉邊看她:“小絮,戲很不錯,不愧是楊老師的弟子。”梁井絮漸漸隱去笑意,宮腔打的那叫一個溜:“沒有沒有,多虧華老師演得好,才能帶動我的情緒。”

“哪裏哪裏。”

“你們倆還有空在這哪裏哪裏啊?華乾你趕緊去換衣服,還有下一場戲拍!小絮你整理整理,還有最後自殺的鏡頭,過了你今天就可以走了!”彭導走了過來,和附近的其他人員巴拉巴拉了一會,讓一旁的工作人員遞給了她一小包血袋。

梁井絮接過,看着手心的那包東西,嘆了口氣,這東西難喝,在娛樂圈是公認的。她大一表演課上就開始喝了,不知道喝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小絮,這最後自殺的鏡頭才是最難的地方,説的文藝點,有擺間諜生活的解,又有想念遠方家人的不捨之情,總之,你要把那種在大人物下的小人物的無奈都表現出來!”她遲疑的點點頭,內心其實很是傷。導演説是説的簡單,但這些情緒到底要怎麼演出來?關鍵是在表達這些複雜的情緒時還要把血吐的優雅…

於是這個特寫,她ng了好幾次都過不了,礙於她還是個新人,附近又有來陪着她拍戲,實質來拿賭資的老師保駕護航,彭導下到口的話,只能搖搖頭,揮揮手,給了她十幾分鍾時間,好好醖釀醖釀。

梁井絮不好意思對導演笑了笑,穿上拖鞋就和楊老師到宮殿外散步去了。

“小絮,老師該教給你的在大學課堂上已經教給你了,這些東西,要靠你自己的領悟。”她點點頭:“我知道。”兩人拐過一角,楊老師拍拍她的肩,就打算先回拍攝現場,讓小絮一個人好好領悟。

沒想到卻碰到了一個人。

梁井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深藍左耳耳鑽,他側對着兩人,靠在門邊。他額頭前的髮梢有點長,妥帖的垂在額前,側面五官很,身高初步估計大概185。白襯衫,衣袖起,左手在藍牛仔褲口袋裏,右手點着一隻燃了一半的煙。腳上是一雙被踩的有些髒的白運動鞋。

聽到兩人的腳步聲,他轉身,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梁井絮一番,嘴角似笑非笑的讓被打量的她有些骨悚然,不過一會他視線轉向一旁的楊修玫,禮貌的打了聲招呼:“楊老師。”剛剛還以為他是劇組演員的梁井絮在聽到他的聲音後,又覺得他可能還是個歌手,這聲音…很難形容,總之就是很有立體,很好聽。

“弈知,你原來在這裏,老彭還以為你先走了。”他抖抖右手,煙灰掉落在地上:“出來煙。”楊修玫點點頭,不知道想起什麼,連忙拉起一旁梁井絮的手臂,將她往他的方向推了半步:“這是我學生,梁井絮,以後在圈內,就拜託弈知能多多關照了。”

“不敢當。”蔣弈知挑眉,隨意説了句。

一旁的她很是疑惑,楊修玫哎,在圈內很多人都尊敬的老師哎,為啥對這年紀輕輕的頭小子説這種話?

“小絮,這是蔣弈知,蔣導演。”她睜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剛剛老師弈知弈知的叫,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一加上姓,她頓時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中演會最佳導演獎獲得者,蔣弈知。

最重要的是,蔣氏集團董事長是他親哥,他手裏也有不知道多少的蔣氏股份,而容旭影視公司這家娛樂圈的領頭羊,是蔣氏的。

所以,這代表着什麼,代表着他有錢有權有勢,還有才。奧林匹克演藝會的獎項是不可能通過錢權買到的,如果連演藝界最有權威的獎項都能被買,那麼演藝圈遲早就要墮落。畢竟獎項被錢所污染,就沒有了起鼓勵人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你拍的好不好,演的好不好,觀眾是能看個大概的,要作弊哪有那麼簡單。

梁井絮邊這麼想着,邊看了看蔣弈知那張和演員相比毫不遜的小白臉,再次加了個詞,有貌。

所以,想到對方是一個如此有錢有權有勢有才有貌的人,她乖乖的低了低頭:“蔣導演好。”蔣弈知淺笑,站直了身子:“你好,戲很不錯。”

“…謝謝。”差點就要説哪裏哪裏,多虧你什麼什麼的官腔了!

話説他什麼時候看她演戲了,梁井絮對老師投了個詢問的眼神。

“你剛剛拍的入神,沒看見一旁的弈知。”楊修玫解釋道。

“噢,這樣啊。”梁井絮點點頭,不知道該繼續説些什麼。

“我記得還有一場戲,拍好了?”蔣弈知出口,眼神看向一旁的她。

楊修玫搖搖頭,損起自家學生毫不留情:“情緒掌握不好,老彭讓她好好領悟。這丫頭,還是忒了點。”蔣弈知:“那是有些。”梁井絮:“…”好吧,是誇她年輕的意思吧?她就勉為其難當讚美好了。

“現在領悟的怎麼樣?不知可否讓我一飽眼福?”蔣弈知掐掉右手的煙,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我看差不多了,小絮,你説呢?”梁井絮委屈的看向自家老師,她還沒繞宮殿逛一圈,哪有那麼快領悟?好吧,其實她知道怎麼演了,靈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她也沒辦法。

説起來,還得多謝蔣弈知這個大人物的出現,給她的靈

**酒瓶打碎的聲音引來了宮殿外的侍衞,桃夭垂下眼簾,倏忽一笑,那眼裏透的是濃濃的嘲諷,對死去的吳王,對即將死去的自己,以及遠在魏國的魏王。

侍衞的聲音越來越近,她將右手高高舉起,看着中指猩紅的指甲,臉上出恍惚的神情。她不顧大吼大叫的侍衞,右手在左手手臂輕輕一劃,不過半晌嘴角一絲血下,與額頭上那多紅梅相得益彰。

定格的是那個笑容,嘴角小幅度彎起,眼睛微眯着,離着,左眼眼珠中還含着顆淚水,因為仰躺在牀上還沒來得及掉落。

桃夭一生,離間了蜀王夫,蜀國之滅有她一份,吳王之死是她下得手,不過她從來不後悔,因為遠方的和弟弟能平平安安、倖幸福福的活着。

他們有了王位不滿足,要的是天下一統的帝位,而她要的,其實真的很簡單。

只是不知道,在她完成了魏王所託後,他可真的會信守承諾,讓她家人一世平安?那樣的人啊,連身邊所有人都可以利用的人,真的會嗎?她不相信,但卻只能相信,別無他法。

“咔!”聽到導演的聲音,梁井絮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躺在牀上,不再抑制着眼淚,讓它嘩啦啦的

一旁的工作人員半天不見她動靜,往前一看,就看到了梨花帶雨的一張臉,連忙將她從牀上扶了起來,往她手裏了包紙巾。

楊修玫走了過來,一臉擔心,彈了彈她的額頭:“這是怎麼了,入戲太深?”小絮是這麼多年她見過入戲最快最深的演員,很有靈氣的丫頭。但最大的問題也出於此,入戲太深導致出不了戲,是很嚴重的事情,也是她最擔心的。

額頭的痛將梁井絮喚了回來,她愣愣的盯着老師,三秒之後瞬間跑到一旁,拿了瓶礦泉水就往嘴裏倒。靠!這血,是真的難喝!

這時,彭導和蔣弈知也走了過來。

“小絮,悟不錯,你的下一場戲是三天之後,還是橫店,具體哪裏我會讓人通知你的。”她點點頭:“好!”

“我們要換個地方拍華乾的戲份,你是和我一起圍觀會兒,還是要去哪?”楊老師問她。

梁井絮看了看自己身上被‘紅顏料’的一塊塊的白紗裙,決定還是不要湊熱鬧的好:“我換好衣服就回上海。”

“你哥又來接你。”楊老師斬釘截鐵説了句。

她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對啊,我哥他早就到了。”楊修玫一臉心累,擺擺手跟着彭導後面就走了,留在最後的蔣弈知再次骨悚然的打量了她一番,抬腿也走了。

梁井絮小心翼翼的拍拍自己的口,這蔣導這眼光,怎麼像是殺豬人在看這頭豬該怎麼切的覺呢?

她擦了擦手上豎起的汗,心想他要敢切她,她哥和她爸就敢宰了他!然後她媽就會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