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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寒冰之心無敵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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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半數血脈活化的緣故,我看見的世界忽然就變成了黑和白,就好像是一切的光芒都被奪走了一般。

心中一片冰冷,就好像是心靈在這一刻被冰封起來了一般。

和我所有看見的小説和電視裏那些冰冷的人不一樣,他們深藏自己的情,那麼的痛苦。然而此刻的我,心中一片冰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覺非常的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

巫咸的身子變成了黑,臉上的驚駭表情本就收不住,不斷地變化手訣,就好像是看見了無法理解的事物,隨着手訣的變化,放出一個個我本就不認識的巫術。

不過,我卻明確地知道,現在的巫咸傷不了我。

因為,我知道自己已經比他強了!

沒有多餘的動作,我就這麼一步步向前走,只伸出了一手指,卻擋住了之前還非常可怕的巫咸的法術,本就傷不了我,本就拿我沒辦法,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這樣的巫咸,我一點都不覺得強大,這樣的巫咸,讓我覺太弱了!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你會變的這麼強?剛剛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巫咸出了絕望的表情,開始往後退,但是沒退出去幾步,我仰着頭,身子一晃,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手臂發力,將其一把從地上舉了起來,巫咸伸出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艱難地喊道:“巫力凝聚,爆!”然後,我看見一陣強光在我的身邊亮起,片刻之後,巫咸落在了地上向後爆退。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上面有一片血跡,但是很快血跡就自己止住了。

巫咸則扭動着自己的脖子,驚慌失措地表情告訴我,他很害怕,非常非常害怕這樣的我。

巫族的天空一片黑暗,狂風吹過遼闊的大地,就好像是末的景象。我慢慢舉起手,仰着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忽然笑了,很詭異的笑了,一邊笑一邊説道:“這就是強大的覺嗎?這就是凌駕於別人之上的覺嗎?真是,很舒服呢…”過去,每一次我暴走,或者是被黑淵控制,我自己的意識都會被擠開,我一直被強敵壓着打,要麼就是依靠身邊人的幫忙,要麼就是依靠奇遇,我從來沒有過像今天一樣的舒暢覺,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中,我能夠掌控萬物,即便是強如巫咸這樣的頂級大巫,也一樣不是我的對手。

新月飛到巫咸的身邊,低聲説道:“你看出來了嗎?他的狀態很像是傳説中的那個境界…”巫咸皺着眉頭,出驚訝的表情,反問道:“你確定嗎?可是,這個世界裏是沒有天的,這是羅焱創造的世界,羅焱消失不見,就等於是天消失不見,許佛所謂的逆天也不是逆羅焱,而是逆那個被封印的傢伙。”新月表情凝重地點點頭回答道:“你説的這一切我都知道,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端木森現在的狀態,不是入魔,因為入魔之後他應該表現的非常瘋狂才對,我們還沒清楚他的血脈到底有哪些,所以我建議,今天還是先撤退比較好。”新月和巫咸竟然想要逃走,我哈哈一笑,就在兩個人説話的時候,我腳步微微一動,竟然一剎那就到了遠在我對面上百米地方的兩人面前,接着左右手同時伸出,掐住了兩個人的脖子,狠狠一捏,冷漠地説道:“我聽的到哦,想逃走嗎?你們辦不到的。”接着我的額頭上,原本一次只會出現一個的天機眼陣紋,這一次連續出現了五個,疊加在一起,紅白藍紅黑,五重天機眼一起發動!

同時,這一黑一白兩條道法本源的游魚從我身後游出,一向淡定的兩條游魚,這一次在我身邊的時候,竟然非常害怕的樣子,恐懼的當然是我,而不是對面的兩個大巫!

新月女巫和巫咸此時的表情如出一轍,全是恐懼,非常非常的恐懼,而我一聲低吼,手掌一爆,兩個人同時慘哼,左邊的新月女巫在黑白兩條游魚的衝擊下,倒飛出去,人在空中的時候,就口吐鮮血,轟然落地之後,更是被道法本源鎮着,動彈不得。

而另一邊的巫咸更慘,被五重天機眼打中,最後更是在鮮血天機眼和黑的天機眼的衝擊之下,乾枯的身體竟然有了碎裂的痕跡,落在地上的時候,整個頭骨都裂開了一大塊。

我慢慢地放下雙手,此時新月女巫已經徹底動不了了,而巫咸則緊握鳴泣刀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喝道:“我還有一招,這一招不管你是不是進入了那個境界,都一樣有用。”他張開嘴噴出一口渾濁的鮮血,鮮血落在了刀上,整把鳴泣刀竟然發出了一聲刺耳的鳴叫,接着墨綠的氣息瘋狂地湧出,將我的四周團團包圍。

“鳴泣刀,乃是上古魔刀,能有裂天之威,今,我以我的鮮血喚醒其中魔威,讓其為我一戰,端木森,你或許有了奇遇,或許身上的血脈強悍,不過無論如何,你今天都要死在這裏!”墨綠的氣息之中,一把大刀當頭劈下,很準確地砍向我的腦袋,接着我看見巫咸臉上出興奮的喜悦表情,可是大刀落下了,也準確地劈在了我的頭上,只聽見“鐺”的一聲,我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巫咸愣住了,接着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雙眼此時猛睜,看見自己的這一刀竟然是劈在了地上,在大地上劈出了一道巨大的裂口,然而我的身影卻站在他的身邊。

“差不多,我玩膩了,你可以去死了!”緩緩抬起手,左手呈手刀狀,落在了巫咸的頭上,巫咸全身巨震,接着慘叫一聲,從頭頂開始裂開,很快蔓延到了口,接着蔓延到了腿部,片刻之後,他乾枯的身子全部粉碎,落在地上後,連個渣渣都不剩。

我一揮手,墨綠的氣息紛紛散開,出了驚慌所措的新月女巫,以及滿是缺口的巫族大地。

九黎部落不在了,巫咸被我滅殺,新月女巫已經在我面前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我深深呼,冷風讓我的頭腦一片清明。

巫族的天空還是黑暗的,我忽然不那麼害怕黑暗了,過去我總是逃避黑暗,總是喜歡站在有光的地方,身邊也總是需要朋友來陪。

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黑暗好安全,不需要將所有的一切都暴在陽光之下,不需要將一切都展示給別人看,黑暗,有時候並不是惡,而是一種隱藏。

轉過身,走到了碎裂的巨石旁邊,右手微微一彈,碎石全都分開了,裏面出一個冰冷的身影,一頭狼妖的屍體。

我跪在地上,將黑蛋的屍體抱在懷裏,這傢伙死後,變的這麼巨大,變的這麼冰冷,抱着它的屍體,心中寒冰一點點化去了,也許是因為悲傷,也許是因為這一次真正嚐到了孤寂的滋味。

臉上沒有表情,可是卻有淚水下來,滴落在黑蛋黑白兩皮上,我曾經有很多次一個人瞎想,或許有一天大叔和黑蛋都會離開我,是真正的離開我。

就好像所有的孩子一樣,每個孩子都會在童年的時候自己瞎想,自己的父母死了會怎麼樣?但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能夠承受住離別的痛苦。

眼淚已經止不住了,心中的寒冰徹底消散了,我聽見耳邊有一個奇怪的聲音説道:“咦,心靈自我淨化了?”接着聲音消失了,原本沒有那麼強烈的悲傷的情緒,一瞬間充滿了整個靈魂,痛苦就好像是爆發的洪水,一瞬間沖垮了我整個人。

“不,不,還是死了,怎麼會死?”我開始神經質地碎碎念,開始出現一連串讓人聽了痛苦的話,只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心口越來越痛,越來越呼不過來。

卻在此時,有一男一女緩緩走來,模糊的眼睛裏我看見是斷情人和慕容飛鳥,慕容飛鳥皺着眉頭説道:“還是來晚一步。”接着她飄然落在了黑蛋的身邊,伸手一探,焦急地喊道:“它還有一絲希望,你不要放棄,讓我帶它回方諸山,方諸山的主人有可能能夠將黑蛋救回來。”這一刻,我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福音一般,猛地點了點頭,吃驚地問道:“真的嗎?有希望嗎?”慕容飛鳥對我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立馬鬆開了手,慕容飛鳥散開兩道絲帶捆住黑蛋的屍體,正要帶走,斷情人卻忽然喊道:“當心!”一道極光劃過我們的頭頂,許佛緩緩從空中落下,一邊下落一邊冷冷地説道:“端木森,你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