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時候已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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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她當面攤牌之前,燕陵仍需最後確定一件事情,便是試探齊湘君對他的情究竟處在何種位置。
魔女從燕陵口中知曉齊湘君與車少君之間是戀人的關係後,認為爭取齊湘君的最大變數非是車少君,反倒是他燕陵。
魔女要求燕陵作試探,目的是要確認齊湘君對他的情究竟幾何,特別是能否動搖到她與車少君。此事事關重要。
因男女之間的情事最是複雜,也最易引起變數,如若燕陵連足兩人情的資格都欠奉,事情反倒易辦。
似他自幼與齊湘君相識訂親,關係若即若離,令人拿捏不定,反倒存在極大變數,對於魔女的叮囑,燕陵自然鄭重。此事也是他一直以來,心中極度渴望知曉的。
特別是那夜,當他親眼目睹齊湘君與車少君在一起時,私底下温柔為情郎服侍的舉動,對燕陵與齊湘君重逢後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的自信心,造成了極其重大的打擊。
唯獨齊湘君與車少君之間的關係,能對燕陵造成巨創,令他心中一直患得患失。因而他極度渴望知曉,他在齊湘君的心中究竟處於何種位置。
她對自己的真實心意究竟如何。縱然知曉這次的舉動會唐突冒犯到她,或有可能會讓她拂袖而去,燕陵也在所不惜。幸運的是,此次試探之舉,燕陵得到了令人狂喜不已的最好結果。
按照魔女對男女間戀愛情事的瞭如指掌,這結果證明了他在齊湘君的心中佔有着無比微妙的位置,甚至不排除最終擊敗車少君,得到齊湘君芳心的可能!
看着齊湘君嗔惱的俏容,燕陵心頭可謂飛揚雀躍。
“這就放,這就放…”他面上無比興奮,忍不住握了握齊湘君的玉手,才終於放開了她的兩隻手。
齊湘君俏臉通紅地狠瞪他一眼“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厚臉皮的,明知湘君現時不想談婚論嫁,仍要這樣強迫人家”
“早知是這樣,湘君真不該一大清早便趕過來見你”燕陵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道:“縱然湘君你要怪我,我也一定要做”
“湘君不知道,我想做這件事想得幾乎快要瘋了”齊湘君嘴上雖嗔怪,但燕陵卻知她並非真的生氣。因打從一開始他捉住齊湘君雙手時,她雖有略微的掙扎。
但都只是象徵的微微掙扎幾下,並沒有真個用力。齊湘君察覺到他的執着後,便直接作罷,放棄了掙扎。
包括後來燕陵強吻於她之時,齊湘君起初亦只是稍作閃避,直到燕陵鍥而不捨地吻住了她,齊湘君也就乾脆不閃也不避了,整個過程的掙扎,亦都只是象徵的。
若齊湘君真不想讓燕陵親她,她的反應絕不可能這般微弱。齊湘君出身名門望族,如今巫神女的身份更是何等尊貴。如若她芳心深處沒有對燕陵存在愛意,豈能容許情郎以外的男人這般輕薄於她。
正是透過這回的試探,燕陵終從齊湘君的反應中察覺到後者對她的真實情意。燕陵心中又驚又喜。
這是自她與齊湘君重逢過後得到的最大收穫,亦是他最開心的時刻,看着她這刻佈滿紅暈的嬌靨,燕陵真的很想把她狠狠摟入懷中,再度痛吻一番。
但他也知眼下剛初步與齊湘君的關係邁出前所末有的一大步,知曉凡事適可而止的道理。齊湘君狠狠白他一眼,沒好氣地道:“如不是尚有正事末説,湘君真想直接拂袖離開”
“湘君息怒”燕陵這才連忙陪笑,重新坐回位子,正襟危坐道。
“湘君有什麼正事,請説”談及正事,齊湘君俏面上的暈紅方略微的斂去,她定定地瞧着燕陵,容一整,道:“此事湘君也是回來後,剛從世子那邊得來的”
“大王已在數前恢復神智了”見齊湘君鄭重其事,燕陵也猜到她要説的事大概是此事。他雖想説楚王恢復神智的消息他數前已經知道,不過出於謹慎的心理,或者説出於防範車少君的心理,燕陵沒打算在齊湘君面前表。
畢竟北臨君暴斃過後,他母親的忠心僕人康黎經過他們的一番包裝,如今已成令少君最信任的心腹。外界對康黎的真實身份毫無所覺,這是絕不能輕易透的。
在明確爭取到齊湘君之前,哪怕對象是齊湘君,燕陵也不敢輕易透給她知。燕陵面凝重地問道:“湘君覺得,大王這次能恢復神智多久?”聞言,齊湘君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後,才見她緩緩搖了搖螓首,嘆了一口氣,道:“湘君雖用秘法祈求上蒼降下甘霖,讓大王服下恢復神志。
但對大王而言,這有些類似於飲鴆止渴,只能令大王迴光返照一段時間”
“能夠撐多久,連湘君也難以預測”説完,齊湘君瞧了他一眼,反問他道:“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燕陵知道她問的是姜氏有什麼打算。
他沉道:“我們還在暗查府中的敵人內,已略有成果,待將這些眼線清除後,我們會與湘君作下一步的探討”齊湘君聽後微微頜首,又道:“世子還透了一件大事,王宮那邊七後會舉行一場盛大的筵會,以慶賀大王身子恢復”
“按照慣例,在宴會席間會有幾場御前比試,世子收到了消息,年仲作為大王座前的御前劍手到時候也會下場,接受挑戰,此事燕陵可稍後跟夫人説”燕陵聽得目光一眯。
當參與圍襲他們父子倆的領頭之人,那左祭司已得齊湘君親口保證,定會為燕陵討回公道。
剩下的便是三大劍手之一的年仲。這傢伙在燕陵返回楚都過後,幾乎銷聲匿跡,本以為年仲的臉上中了他父親一劍。
那張俊臉給毀了沒臉見人,當成了縮頭烏龜躲了起來,但事後才發現,年仲原來早已暗中效力於車少君,藏身在他的府上。
對於齊湘君主動透在筵會上年仲會出來接受挑戰一事,心中雖略到有點不解,便燕陵也沒有太過多想,畢竟雖然年仲是車少君的人。
但齊湘君卻也清楚知曉,燕陵為報父仇,遲早會找到年仲算賬,而在慶祝楚王身體康復的宮廷筵會上。
那樣一個萬眾矚目的場合,姜氏這邊不管派出什麼樣的高手,怎麼都不能當着楚王的面殺掉他的御前劍士。只要年仲在筵會上擋住姜氏的報復。
那事後姜氏也只能自認技不如人,不能再找藉口對年仲動手。車少君大概早已考慮到這點,因此才讓齊湘君主動來對他告知此事的吧。可惜他們都猜錯了。
他是絕不會讓年仲有機會生離筵會的。燕陵微眯的眼眸掠過一絲冰冷的殺氣,他平靜地説道:“當年仲刺了我爹多少劍,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多謝湘君告訴我這好消息”他無意間出的森寒殺意,被齊湘君鋭的神異力捕捉到了,她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由於事務繁忙,加之燕陵要為之引薦的人刻下並不在,齊湘君在姜氏並沒有再逗留多久。雙方約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後,齊湘君便盈盈的起身告辭了。
離去前,燕陵又再一次做出了過往從來不曾有膽量做的事,他摟住了齊湘君的身,再一次大膽的吻向她的。
在後者錯愣之中,重重的再一次親吻了她,這一次的吻並沒有如此前般深情長吻,只是如蜻蜓點水般的重重一印,燕陵便笑着主動鬆開了她,在齊湘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後,這才親自將她送到了馬車處,目送着齊湘君登車。
當簡樸的馬車緩緩消失在視線盡頭後,燕陵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踏着輕快的步伐返回之前所在的花園。
剛坐下沒一小會兒,身着月白長裙有如天間女神般美豔的姜卿月,便盈盈地步入了花園之中。
“娘,您來了,快坐…”燕陵心情大好,殷勤的把姜卿月引入到了石桌之前。姜卿月身姿優美的坐入到兒子的對面,一對俏目上下打量着愛兒的臉一會兒,才道。
“湘君已走了吧”燕陵點了點頭“嗯,湘君手上事情很多,而且時候也已不早,她知我不想令族中的內知曉她來過,我剛送她從後門離開了”説着。
他忍不住微笑地道:“娘,你猜猜我們剛才談的怎麼樣?”聞言,姜卿月的嘴角溢出一絲動人的笑意,柔聲道“瞧陵兒這般風滿面的模樣,不消説,定是有好消息要跟為娘彙報吧?”
“就知道瞞不過孃親”燕陵欣然的承認,同時難掩面上喜“我剛剛跟湘君親嘴了!”姜卿月沒想到愛兒要與她彙報的竟是這樣的事,不由輕白了愛兒一眼,方緩緩詢問道。
“湘君的反應如何?””她沒有拒絕,更沒有生氣。她的反應與魔女提到過的最好的情況,一模一樣!
““呼…”姜卿月聞言,不輕吁了一口香氣。
“那便好”姜卿月的眉眼間,亦情不自的出一絲欣與欣喜,同時更隱鬆了一大口氣。
皆因在她心中,齊湘君雖自幼與她愛兒定下親事,兩族之間走動得亦不算少。可對這位自幼便已美得傾國傾城的末來兒媳,姜卿月自認一直無法看透於她,在齊湘君尚是少女之時。
她便已早早出了與她的年齡極不相符的成,她的言談舉止雖恬靜輕柔,待人接物令人如沐風。可透過姜卿月的聰慧。
她鋭的察覺到這位自幼許配給他愛兒的齊家小姐,與她過往所見的大家閨秀,名門貴女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直到過後齊湘君被巫廟選中,成為身份極其尊貴的巫神女,姜卿月這才明白到自己一直以來對她的看法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