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姚萌舒航番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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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貿易部部長是留洋回來女博士,姿容豔麗,雷厲風行。明眼人都説她對舒航頗有情意,只是舒航雖然看着親善,卻始終拒人於千里之外。
女博士端着酒,敬完姚檬敬舒航:“舒總,你來霖市都快一年了,怎麼還是單身啊?”大夥兒都笑,姚檬也笑。以為舒航會像平常那樣,一句玩笑打發過去。誰知舒航淡笑看一眼姚檬,慢條斯理的答:“我不是一直在追你們姚總嗎?追不到啊。”大夥兒全愣住了。
雖説兩位老總間有過傳聞,但到底若即若離,也未見發展,時間久了,大家也以為沒事了。誰知道舒航貴為一方董事長,居然當着眾人的面,直接把這事兒給捅了出來。
一時間,大夥兒都哈哈笑,可笑了卻不知道説什麼好。追舒航的女博士面難堪的放下酒杯,含糊兩句走開。
姚檬也尷尬,尷尬無比。一時間心裏竟然是一沉…這樣,今後就不能裝作沒事人一樣,跟他相處了。
姚檬也藉口上衞生間,起身走出去,臉卻已經紅了。
舒航把酒杯一放,理所當然的追出去。他可沒有半點尷尬,北京氓都這麼追姑娘。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台,舒航把身後的門關得緊緊的,還特別理解似的安她:“別在乎他們怎麼説。沒事的啊。”姚檬轉頭,靜靜看着他:“對不起舒航。我現在還不行。”——對不起舒航。
都大半年了,她就給了他這麼一句。
隔天,舒航坐在返回北京的飛機上,心裏當真堵得慌。他以為十拿九穩,他以為她一笑一顰間同樣對他情愫暗生。誰知一旦挑明,她也不再裝傻,乾脆拒絕。
她不過是依賴他,無關乎愛情。
這念頭,想想就讓人傷心。
——舒航這次離開了很久。
也許任何男人都會有底線和耐心吧,姚檬這樣想。這些天她的確也會想起他,想起他臉上雲淡風情的笑意,想起他慢條斯理跟她講那些令人頭疼的經濟問題時的英俊模樣。
可她還是不能開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始。
後來就發生了很多事。霖市又發生連環兇殺案,不知怎的,姚檬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馮燁。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點點異樣都足以叫她膽戰心驚。而當她把內心的直覺告訴許詡時,許詡也是一怔。
後來就是試探,就是引蛇出。姚檬都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去跟馮燁約會,顫抖着忍受他的親吻,然後從他家裏,偷了一個人偶出來。
也許是為了死去的林清巖。
警方抓捕馮燁那晚,姚檬坐在自己別墅的房間裏,外頭是層層保鏢圍繞,還有警方安排的人手。可她望着寂靜的夜,突然就怕起來。明知道馮燁不可能突破重圍來報復她,她還是怕,彷彿下一秒,馮燁就會從夜中出現。
時間一點點推移,她心中的恐懼,彷彿也隨着越來越濃重的夜發酵漲大。正恍惚緊繃間,手機卻響了,她一看,是馮燁,嚇得將手機一丟,直接丟進馬桶。
鈴聲不依不撓響了很久,終於沒了聲響。她長長吐了口氣,縮在牀角。
誰知這時,房內座機突兀響起。姚檬差點尖叫,望着沙發上的座機,又怕又怒。鈴聲不斷,她內心的火氣也被了起來,極度恐懼之餘,一下子跳落牀,衝過去抓起電話:“禽獸!我跟你沒什麼好説的!”那頭的人默了片刻:“禽獸?你幹嘛這麼罵我?”是舒航。
姚檬的心一下子放下來:“怎麼是你?我以為是…”
“你以為是誰?”
“沒什麼。”舒航又沉默片刻,這才問:“忙什麼呢?打你手機關機,還怕你有什麼事。聽説霖市又出了個變~態殺手。”
“我沒事,我在家裏。手機掉馬桶了。”姚檬頓了頓,問“你…最近好嗎?”這晚,兩人不知不覺聊到半夜兩點多,直到門外的警察來敲門,遞給她一個興奮的眼神,姚檬心頭一塊大石落下,隱隱有些悵然。
這表示,馮燁落網了。
這是兩人有史以來打的最長一次電話,舒航並不知道,完全是拜自己的情敵、變態殺手所賜。
再後來,就是舒航聽聞了變態殺手叫馮燁,還拐彎抹角打聽到姚檬又攪合到裏頭,還配合警方抓人,當即一頭黑線——她真是不怕死啊。
立刻定了機票飛霖市。
許雋公司宴會這天晚上,兩人終於把關係定下來。彼時姚檬腳扭傷,舒航趁虛而入,在酒店醫務室又是上藥又是捏又是抱抱,最後吻了淚水連連的姚檬。
姚檬不吭聲。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但她現在,不想沒有舒航在身邊。
上好藥,舒航説開車送她回家,把兩人的助理啊秘書都丟在後頭。誰知車沿着環路開,卻沒回她家,而是去了江邊。
姚檬狐疑:“幹什麼?”舒航吻吻她通紅的眼睛:“十萬里長徵初獲成果,允許我玩一下漫,表示誠意。”其實也沒有多漫。夜、星光、草地,他的車停在江堤上,攬着她坐在草地上,看着江岸邊萬家燈火、水潺潺。
可這卻是姚檬幾年來第一次這麼安靜,又這麼踏實的看着夜。沒有那詭異的夢境,沒有涔涔汗水和心痛,只有另一個男人,笑呵呵坐在身邊,給她着紅腫的腳,指着天空教她認星座。
就像普通男女,就像普通人的愛情和人生。
天明的時候,姚檬才發覺,兩人在江邊草地睡着了。他大刺刺躺在地上,她睡在他懷裏,而他的西裝,蓋在她的身上。
姚檬往他懷裏鑽得更深。
“謝謝你,舒航。”——兩年後,兩人開始談婚論嫁。
姚檬父母本是工人,對着顯赫的準女婿雖有些不安,但時間久了,也看到他穩重可靠的格,到底是滿意的。
倒是姚檬,從沒見過他的家人。
臨近節,舒航一手張羅,定好兩人回程機票,又替姚檬準備好送父母的禮物。
姚檬到底有些擔心:“你父母會不會…”不等她講完,舒航就答得乾脆:“不會。你男人我在家裏,是絕對的話語權。放心,我媽糊里糊塗,本不知道你以前的經歷——不是誰,都有季白那個強勢明的媽。至於我爸,他那種純爺們兒,怎麼會在乎這些事?我們舒家也就唬唬人,落魄的紅貴族,現在全靠我的生意撐着。放心,不要有任何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