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季白許詡番外-春天花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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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求婚記林清巖案後一個月,一切塵埃落定。許詡懷孕也已經有六個多月。
季白開始醖釀第四次求婚。
本來季白是不信神佛不信命的,不過這天跟趙寒吃飯時,提及自己三次求婚,每次沒開口都被“屍體”打斷(當然,第二次是許詡直接説不想結婚,但是季白是不會對趙寒説實話的)。趙寒神頗為震撼:“頭兒,你得轉轉運啊!”季白挑眉看着他:“怎麼轉運?”趙寒想了想,眼睛一亮:“這樣吧,這週末我和曼曼要去羅漢寺吃齋飯。羅漢寺很靈啊,你帶許詡去唄。”他神
鄭重:“頭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季白想了想,微微一笑,點頭。
——這天是週末,趙寒和曼曼,領着季白許詡步入羅漢寺。抬頭只見滿樹花香,青磚院落,輕煙嫋嫋。
佛舍右側的空地上,擺放着張香案,一個和尚坐在後頭,桌上整整齊齊放着香囊。
“這是許願符。”曼曼説“一定要求一個!”香囊頗為緻,錦布魚紋,金絲纏繞。打開袋口,裏頭還有張浸了檀香的紙,用來寫心願。
許詡着肚子不能彎
,拍拍季白,示意他轉身,把紙壓在他背上,一筆一劃認認真真寫。
“白頭偕老”季白背對着她,俊顏舒展,嘴角慢慢泛起笑意。
等她寫完了,季白探頭過去:“寫了什麼?”許詡飛快把紙條疊起來,一本正經答:“沒聽曼曼説嗎?講出來就不靈了?你寫好了?”季白噙着笑,接過筆,刷刷刷在香案上把自己的寫好,裝進錦囊裏。
羅漢寺敬了好幾尊大佛,趙寒兩人晃了一會兒,就美滋滋的去拜送子觀音了。季白和許詡信步踱到正殿。因為時間還早,殿內沒什麼人,一尊高高的金漆大佛矗立殿中,莊嚴寂靜,法華無邊。
許詡:“扶我拜拜。”季白攙着他,在正中的蒲團緩緩跪下。許詡雙手合十,閉上眼默唸:一願爸爸、哥哥、三哥身體健康;二願孩子平安出世、健康成長;三願霖市今年少血案大案。唔,似乎沒有其他願望了。
季白站在邊上,低眸望着她白皙清秀的小臉。
大殿裏如此靜深,陽光好像隔着一段小心翼翼的距離,灑在殿外的地面上。佛香在空氣中浮動,殿後不知何處,還有滴水的聲音。時光彷彿在這一刻凝滯,只餘他倆,在佛前求一個美好心願。
那麼他的心願,當然是…
許詡拜完了站起來,季白這才跪下,標準姿勢三拜九叩,閉眼合十,默了一會兒。
等他睜眼了,許詡以為要出去了,誰知他卻不起身,抬頭望着她:“許詡,我剛剛跟佛祖許了個心願。”許詡還沒反應過來:“嗯?”季白慢條斯理的繼續説:“都説羅漢寺的佛祖最靈驗。不如我們驗證一下,看我的心願能不能馬上實現?”許詡低頭望着他高大拔的身軀、英俊乾淨的容顏,心臟像是被輕輕撞了一下,笑意卻像不受控制的,慢慢浮上嘴角。
這時季白已經側轉身體,變成單膝跪地,面朝着她,然後執起了她的一隻手,輕輕一吻。黑黢黢的眼靜靜盯着她。
“嫁給我,許詡。我會愛護你一生一世。”佛祖在上,讓她嫁給我,一生一世。
許詡鼻子微酸,眼眶也有些濕,戴着鑽戒那隻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幹嘛向佛祖求十拿九穩的事?戒指…我從來沒摘過。”季白臉上的笑意驟然加深,烏黑俊朗的眉目,倒似染上一層薄薄的光澤,璀璨動人。
“哦。”他起身望着他,黑眸中笑意濃得像墨。
許詡也笑,臉頰透出緋紅。季白心頭一蕩,捉起她的手送到邊,盯着她,反覆的親。許詡被他親的癢死了,想
手回來,卻被他握得更緊。
這時季白又跪了下來,朝佛祖拜了一回,這才擁着她,走出大殿。
庭院裏人已經多了起來,陽光温和燦爛得叫人心頭髮軟。許詡倚在他懷裏,笑問:“剛剛你又跟佛祖求了什麼?”季白剛才本來是許願孩子平安出世,不過聽她這麼一問,卻微微一笑:“你不是説不用求十拿九穩的事嗎?我就換了個心願。”許詡巴巴望着他,他一低頭,湊到她耳邊,輕聲説:“你答應嫁給我,今晚一定要慶祝一下——咱們很久沒親熱了,雖然懷孕不能xxoo,但是可以xx,也可以oo…”許詡的臉一下子燙起來,推開他的膛,哭笑不得:“你居然在佛祖面前想這樣的事?”季白含笑瞥她一眼,慢悠悠的答:“食
也。佛祖不會怪罪,我抓了那麼多壞人,他只會保佑我,達成我小小的心願。”——晚上回到家,季白去洗澡了,許詡一個人在書房,把户口簿找了出來,跟他早已準備好的,整齊並排放在一起。
心頭甜甜的,走到客廳,卻見衣帽架下方地上,掉了個錦囊。
兩人大衣都掛在架子上,也不知道是誰的。許詡心念一動,撿起來拆開一看:“白頭偕老”哦,是她的。
剛要放回自己口袋,忽的一怔,反應過來,又打開看了一眼。
微黃紙條上的字跡,剛勁有力,分明是季白的。
許詡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錦囊,兩張紙條放在一起,她忍不住笑了。
這麼心有靈犀,不嫁你都沒天理了。
許詡兀自發呆的時候,季白已經洗完澡,下~身只裹條浴巾,神抖擻的回了主卧。
他往牀頭一靠,雙臂枕在腦後,修長身軀肆意舒展,心曠神怡的喊:“老婆,快來還願。”許詡失笑,把兩個錦囊都放好,揹着手,優哉遊哉的踱向卧室:“來了。”2、領證記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去了民政局。
一人手裏拿着個鮮紅的小本本出來,都只是笑,不説話。
坐回車上,季白説:“我給爸媽打個電話。”許詡:“嗯。”季白早跟家人説過:不就領證。今天終於如願,語氣裏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
“媽,我跟許詡領證了。嗯,我最近不忙,身體也好。許詡也很好。爸呢?我跟他也説説。”過了一會,他把手機遞給許詡:“爸要跟你説話。”許詡微笑接過:“伯父。”那頭季父還沒答,季白已經伸手捏捏她的鼻子:“該改口了啊。”許詡臉一熱。不過一時間要改叫爸,還真有點侷促。
季父也聽到季白的話,笑了:“慢慢來慢慢來,小許最近胃口好嗎?有什麼事都讓季白跑,保重身體啊。”許詡輕聲答:“好的…爸,你們也保重身體。”季父:“好!好!”許詡正和季父講話,她的手機卻響了,摸出來一看,是許雋,丟給季白,示意他先接。
季白拿起手機,聲音清朗如風:“哥,是我季白。許詡在接電話。”電話那頭,許雋愣了一下。
要知道兩個男人年紀相當,季白一直都是叫他“許雋”今天吹的什麼風?改口叫哥了?
許雋反應多快啊,立刻口問道:“你們領證了?”
“領了,剛剛。”這時許詡已經掛了電話,季白含笑把手機還給她。
等許詡跟許雋彙報完今天的領證過程,季白將她肩膀一摟:“給咱爸再打個電話。”許詡一怔——不是剛給他爸打過電話嗎?
馬上反應過來——是説她爸呢。他叫得真順口啊。
許詡將手機放在一邊,雙手抓住他的臉皮,輕輕往兩邊一扯,端詳片刻,點頭:“是比我厚不少。”季白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牢牢握在掌心,眉宇間笑意淺淺:“夫人過獎。”忍不住關上車窗,又廝磨了一會兒,他才鬆開她。
許詡笑眯眯望着他:“三哥我們去港灣餐廳吃…”季白打斷她:“你叫我什麼?”
“…老公。”
“哎。”他輕輕應了聲,黑眸在陽光裏燦如星辰,聲音卻低沉温柔透着一絲蠱惑“再叫一聲。”許詡心尖微顫,看着他俊朗人的容顏,竟有些移不開目光:“老公。”
“哎。”他答得乾脆,開始發動車子,又側頭瞥她一眼“再叫幾聲,別停啊。”許詡忍不住笑了:“老公老公老公…無限循環n次,滿意了吧?”車徐徐駛上高架,駛入川不息的公路。放眼望去,霖市陽光燦爛,高樓林立,花團錦簇,景
清新又繁榮。他噙着笑,專心致志開車。而她靠在他肩上,望着明淨的藍天白雲,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正好,你我滿心歡喜,繾綣相依。不懼他
腥風血雨,不負此生似海深情。
作者有話要説:是不是有意猶未盡、不太滿足的覺?
沒錯,今天是粽子節,老墨毅然決定最後爆發一把,雙更慶祝!
今天還有個番外放上來,可能不會很長,類似於尾聲吧,老墨去寫了,估計得晚上10點前更新了哈,啵啵啵!
大家粽子節快樂!深沉的説一句:為了本文最後一個雙更,必須撒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