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v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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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按她這麼説,將來兒子都滿地跑了,他也不一定有名分?
那他作為男人,也太失敗了。
他當然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沉片刻,他柔聲開口:“許詡,結婚的事當然要你願意才行。不過你也不用太早下定論——你看,現在剛懷孕,生孩子還得一年時間。到時候我們也相處快兩年了,那時候你的想法肯定跟現在不一樣。你剛跟我好的時候,應該也沒想到現在會‘非常愛我’吧?我看可以到時候再決定。這才是慎重負責的態度。”許詡心想確實是,點頭:“好。”季白微微一笑,不再涉及這個話題。雖説是緩兵之計,説服了她到時候再決定,稍稍有點悵然,口袋裏的戒指又得繼續雪藏。但他倒不是很憂心——且不説到時候必然父憑子貴,她自己半年就非常愛他了,再過一年,肯定離不開他。
兩人都沒再説話。季白將車開得格外平穩,在車中穿行。
遇到紅燈,徐徐停下。他一側眸,見許詡又拿出了兇案照片在看。
季白原本沒在意,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這胎教着實血腥。
可她身為刑警,本不可避免。最後季白還是開口:“能少看就少看一點。”許詡卻有點發愣,
本沒答。忽的抬頭看着他,眼睛裏有熠熠亮光:“我想起在哪裏見過相似的畫面了!”——季白和許詡開車行駛在城市公路上時,相距甚遠的某個房間裏,另一個女人,正
來每天最驚恐戰慄的時刻。
女人被穿上條淺藍連衣裙,整個人十分白皙乾淨。而她手腕腳踝都被鎖在牀上,
本就下不了牀。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男人走了進來。女人全身微微一抖,往牀裏縮了縮,卻只能看着他走近。
男人朝她笑笑,先掉自己的衣服,
出赤~
壯的身體,再將她抱進懷裏,一件件褪去她的衣衫。等她如羊羔般躺在他面前,他卻不急着征服,而是俯下頭,沿着她的皮膚,一寸寸聞下來。
“你很香。”他低喃。
女人勉強笑笑,全身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男人看在眼裏,並不生氣,從桌上端起杯水,遞給她。女人臉上浮現悲慼神,卻只能接過喝下。
很快就有了反應,雪白的身軀陣陣紅,她聽到自己抑不住的呻~
。男人坐在牀邊,靜靜注視着她扭動的身軀,喉結慢慢滾動着。
過了一會兒,他拿出照相機,閃光燈不斷,將她濛的雙眼、
濕的私~密,都清晰記錄。而後他將照相機往邊上一丟,握住她的
,低頭咬住一側飽滿紅~蕊,狠狠就撞了進來。
空曠寂靜的房間,體撞擊的聲音連綿不絕,一場荒糜的沉淪,彷彿永無盡頭。
“喜歡我要你嗎?”
“喜歡…喜歡…”女人的聲音像嗚咽又像欣喜。
“叫我。”
“老公…老公…”
“還有呢?”
“我愛你…我愛你…”
…
——季白和許詡直接開車到了省廳,找到許詡的師兄——孫清林的辦公室。
孫清林看到他們,有點意外,微微一滯後,問:“季隊,許詡,有什麼事?”許詡將兇案照片遞給他:“師兄,這個現場你有印象嗎?”孫清林接過一看,神驟變。
許詡在警校時,協助教授重點研究美國案件,亞洲案件主要由孫清林負責。所以許詡有印象在哪裏看過類似照片,卻不像孫清林如此篤定。他很快從檔案櫃裏拿出一盒資料,放到兩人面前。
一張張照片,美好得就像生活裏的畫。一個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蜷首側卧,躺在草地上、土地裏、森林中、溪水旁…連衣服的風格,都跟死者白安安類似,都是暖調,看起來無比清新柔和。
孫清林坐下來説:“這是三年前香港的‘天使殺手’案,目前查知受害者八人,未知受害者數目不明。全都是22-25歲企業白領,都失蹤一段時間,最後死於氰化鉀中毒。這個案子當時在香港很轟動。”季白和許詡都點頭。他們都聽過這個案子,只是沒有深入瞭解。
孫清林又拿起白安安的照片:“兇手當年被警方追捕,墜海身亡。有人説他死了,也有人説他潛逃出國。但是看到這個照片,我幾乎可以斷定,兇手即使不是他本人,也是他的狂熱模仿者。”季白和許詡都是一靜。許詡問:“師兄,你重點研究過這個案子,有他的犯罪心理畫像嗎?”孫清林:“我不僅有他的心理畫像,我有他的全部資料和照片。”語氣愈發沉重“他是霖市人。”他很快找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兩人。
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輕,穿着簡單的白襯衣和西褲,打領帶,留着平頭,稜角分明臉龐上,有俊朗英氣的五官,薄薄的角,還有温和的笑意。
孫清林:“馮燁,案發時22歲,今年25歲。因為成績優秀,以全額獎學金考入香港大學建築系,畢業後在某上市企業任職員,獲得香港居民身份。案發後證據確鑿,被全港通緝。後來就失蹤了。”他嘆了口氣“如果真是他沒死,回到霖市…”季白問:“有他在霖市的地址嗎?”
“有。”他翻出頁資料遞給兩人。
——半個小時後,季白將車停在市裏一家老國營企業的宿舍小區外,同時調集幾名刑警,在周圍戒備。
馮燁的資料,兩人已傳回刑警隊,通令全市搜捕該人,同時聯絡香港警方,獲取更多資料。大夥兒得到這個消息,振奮的同時,心情更加沉重。
沿着老舊小區的狹窄道路往裏走,季白腳步一頓:“要不你回車上等着?”許詡瞥他一眼:“沒必要。”季白便不再勸,只叮囑其他刑警,加倍當心。
這案子的兇手是心理變~態者,許詡的工作將起到非常重大的作用。他身為刑警隊長,不可能讓她置身事外。
只能將她保護得更好。
馮燁的家在六層,開門的是他的舅舅。是一位四十餘歲的清瘦男人,廠裏的技術員。
“馮燁還有其他親人嗎?”許詡問。
他答:“沒有,他的父母早年就死了。”遲疑片刻問:“警察同志,你們想調查什麼,香港的案子…已經過去幾年了,馮燁不是也已經掉進海里死了嗎?”大家當然不答。季白説:“我們想看看馮燁的個人物品。”舅舅點點頭,把他們領到陽台,指着陽台一角的雜物:“很多都扔了,剩的都在這裏了。你們看吧。”也許是不願多聊,轉身剛想走,季白又問:“最近還有沒有其他人來找過馮燁?”舅舅有些詫異:“沒有。當然沒有。”
“那家裏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異常?”舅舅有點意外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上個月,遭過一次賊。當時是半夜,我聽到動靜跑到陽台,人已經不見了,東西翻得亂七八糟。但是沒丟什麼。”季白和許詡都是心頭一凜。這個賊,會不會跟馮燁有關?
舅舅回答完問題,去前廳了,季白和許詡拿起馮燁的東西,仔細翻看。約摸過了半個小時,季白忽然一愣,將一張照片遞到許詡面前。
是馮燁的高中畢業照,他站在後排正中看起來比孫清林處的照片多了幾分稚氣清秀。許詡沒看出異樣,目光快速掃過照片上所有人,看到前排的女生,心頭微驚:“姚檬?”季白點頭:“他們是同班同學。”只見照片上的姚檬留着垂順長髮,穿着校服長裙,那時候就顯得嬌豔動人。
許詡:“我回警局就跟她聯絡,看她是否瞭解馮燁的狀況。”兩人繼續翻照片,卻都是馮燁小時候照片,並沒有有價值的線索。季白又拿起旁邊的一堆書開始翻看,忽的一怔,將一張照片出來,遞給許詡。
許詡一看,也愣住了。
是姚檬的單人照。她穿着警校的制服,坐在陽光樹蔭下,正低頭看書。行人在她身旁留下剪影,而她恍然未覺。
這看起來,像是一張幾年前的偷拍照片。